江识表演了个魔术。这节目以前他在初中的元旦晚会上表演过,为了表演好这个节目他曾苦练许久,精湛的表演自然吸引了赵亦青和赵亦城的眼球。
直到表演完,赵亦城还过来扒江识衣袖,赵亦青也伸手摸了摸江识的衣兜,都不知道刚刚江识空手从掌心搓出来的一大堆糖果到底是从哪搓出来的。
“你再搓一个给我看看。”赵亦城翻了半天没在江识身上翻到任何硬物,于是他开始耍赖。
“我要再搓出来了,你的节目我来挑,我让你表演什么你表演什么,行不行?”江识看着赵亦城问。
赵亦城想了想,最后用力点了下头说:“行,你TM要搓不出来,我把你给搓了。”
“你那可看好了。”江识刚撸了下衣袖,赵亦城赶紧让江识张开手,江识张开手让赵亦青和赵亦城都看了,然后举手打了个响指,一颗抹茶味的奶糖立刻落入江识手中。
江识将糖递给赵亦城,赵亦城拿嘴咬开包装,见包装里面果然是糖,朝江识竖了个大拇指说:“江识,你行。”
“多谢。”江识朝赵亦城抱了下拳,然后扭过身子看着赵亦青问:“哥,你说让亦城表演个什么才艺。”
赵亦青想了想说:“要不亦城就表演个扭秧歌,以前他小时候扭得可好了。”
“这……这不行,换一个别的。”赵亦城苦着脸说。
“可刚刚明明说好的,不许赖皮。”江识说着找了段扭秧歌的音乐,当“正月里来是新年啊”响起来时,赵亦城扭了两下实在不好意思再扭下去,他站住嚷嚷道:“你腰疼,我要换,随便换个其它的。”
江识见赵亦城这秧歌实在扭不下去,于是在手机里翻了翻,翻着翻着突然想起赵亦城嘴里常哼的那句“谢谢你感谢有你,世界更美丽……
于是将《听我说谢谢你》的伴奏给找了出来,赵亦城一看这歌他会唱,立刻说了句:“来,音乐起。”
“起什么起。”江识说,你得站这里对着哥跳,今天哥过生日。”
赵亦城一副要吃了江识的样子嚷嚷道:“不是唱吗,怎么变跳了。”
江识哦了声:“你要边唱边跳也可以,反正我不反对。”江识说着扭头问了赵亦青:“哥,你能接受赵亦城的破啰嗓子吗?”
赵亦青还没开口,赵亦城立马冲江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谁破锣嗓子了,你才破锣嗓子。”
“好好好,我破锣嗓子行了吧。”江识轻轻点了下手机上的播放键,冲赵亦城说:“来,音乐起。”
接下来江识和赵亦青就看着赵亦城这个一米八的大块头又是比心心又是比花花,因为是边唱边跳,本就协调能力不是特别好的赵亦城跳得那叫一个手忙脚乱。
江识憋笑都快要憋过气,赵亦青大概也是憋得不行,脸都红了。
当赵亦城再一次唱到送给你小心小,送你花一朵时,江识眼泪都出来了。
明明一首很感人的歌,结果被赵亦城表演成了喜剧,赵亦城唱完后赵亦青立刻坐着轮椅逃到阳台上去笑去,江识也是按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
“你们俩个太过份了啊,你们表演的是候我可是没笑话你们的。”赵亦城面露委屈说。
江识扯了张纸擦了下自己的眼角,赶紧止住笑说:“你不是要吃我吗,现在我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吃怎么吃。”
江识说着将桌上的切蛋糕的刀子递到赵亦城手里,赵亦城也没客气,几刀下去将蛋糕上的江识给切了下来,然后毫不犹豫对着卡通小人儿的脸就是一口。
“怎么样,好吃吗?”从阳台上笑完回来的赵亦青看着赵亦城问。
赵亦城嗯了声,张口又咬掉小人儿另一边脸。
江识站在一边默默看着赵亦城沾了奶油的唇,又想到被他吃到嘴里自己的那两边脸,一些浪漫的场景慢慢在脑海里浮现。如果真有那日,他应该会心甘情愿将自己的脸送到赵亦城面前吧。
“小识,你也来尝尝看,这个蛋糕是真做得好。”赵亦青将蛋糕上的赵亦城切了下来递给江识。
江识看着蛋糕上软萌软萌的赵亦城实在舍不得吃,将蛋糕拿了许久,直到赵亦城手里的蛋糕都吃完了他才闭上眼睛将赵亦城给吃进嘴里。
吃完蛋糕,赵亦青见时间不早了,于是催促江识和赵亦城赶紧去洗澡睡觉。
江识觉得吃得有点饱,于是他将厨房的和客厅都收拾了一下,然后又出去将屋里的垃圾给扔掉。
一切都收拾好他才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江识洗完澡回到卧室时发现赵亦城正在翻他的外套。他明知赵亦城这是在找他的魔术道具,可那些道具哪能这么轻易让赵亦城找到,早在吃蛋糕时,他就悄悄将道具给藏好了。
“喂,你开始表演的魔术是不是用道具了,让我看看道具长什么样子,我想了这老半天还是没想出刚刚魔术的原理。”赵亦城说。
江识笑了下,赵亦城连原理二字都说出来了,这说明他还真花了心思想琢磨那个魔术,可魔术毕竟不是做物理题或者化学题,不是光靠脑子就能想明白的。
赵亦城将江识的外套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到道具在哪里。
江识见赵亦城面露急色,故意骗他说:“我刚刚表演的这个魔术不用道具,仅凭手速和障眼法就可以了。”
赵亦城白了江识一眼:“你骗鬼呢,你表演魔术的时候我眼睛都没敢眨一下,你手速再快能骗过我眼力。”
江识见赵亦城不肯信自己,于是双后一摊表示:“你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是真没使道具。”
“你没使道具你再给我变一个试试。”赵亦城用白眼看着江识说。
江识伸出右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当赵亦城的眼睛随着江识的手望向天花板时,江识快速从枕头底下摸出一颗扣子来。
然后他将伸到空中的手收回来双手合十,然后又对着手心吹了口气,紧接着又装神弄鬼般念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接着江识长吁一口气慢慢展开自己的手,手心赫然躺着一枚淡蓝色的扣子。
赵亦城看着江识手里的扣子赶紧垂头看自己的睡衣,果然,他睡衣最上的扣子没有了。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脑子。”赵亦城抱着自己的脑袋表现出一副要崩溃的样子,接着他伸手一把夺过江识手里的扣子,跟自己睡衣上的扣子做了下比对,是自己睡衣上的扣子没错,可他的扣子一直在他衣服上,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到江识手上去了。
赵亦城想破脑子实在想不通这个是什么理,他一把将江识扑倒在柔软的被子里,二话不说对着江识的身子上下其手。
“你到底将道具藏哪里了,江识你个大骗子。”赵亦城嚷嚷道
江识看着赵亦城抓狂的样子最初还觉得逗逗这个大傻子挺有意思,直到赵亦城的手从他的衣摆钻进去,他这时才开始着急。
赵亦城的手像只泥鳅似的在他身上钻来钻去,江识捉了两次没捉住,这时他早已是面红耳赤。
赵亦城的手上有细小的茧子,平时肉眼看不太出来,可从后背一路往上时差点让江识忍不住颤粟。
江识眼见自己会露出破绽,他赶紧侧过身子用被子挡住自己那里,然后一把抓住赵亦城的手说:“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TM给我把手拿回去。”
“真告诉我?”赵亦城扬着眉毛看着江识。
江识用力点头:“真告诉你,骗你不是人。”
赵亦城见江识发了誓,这才将手从江识衣服里抽出来。
江识见赵亦城抽了手,长吁一口气说:“你坐过去点,我都要被你挤墙上去了。”
“哪有。”赵亦城伸手拍了拍墙与江识之间的空隙说:“这里明明还有这么多空位置。江识你TM不会将道具藏内裤里了吧。”
江识见赵亦城掀了他的被子又要动手,他赶紧老实交代:“我说我说,道具放在厨房的米袋子里了。”
俩人这一闹,直到凌晨才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江识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道具被赵亦城握在手里。
想必着拽着这东西睡了一夜。
临考前一天,赵亦城又嚷嚷要吃鸡,有了上次的教训,赵亦青这次没敢买只大活鸡回家。他挑了只农家家养的大公鸡,让老板给处理好了才拿回家里。
吃饭的时候赵亦城最先夹了个鸡头放江识碗里,然后嘴里念念有词道:“今晚吃鸡,考试大吉大利,年级第一。”
江识看着碗里的鸡头,还以为是赵亦城恶搞自己,他一脸嫌弃将鸡头夹到赵亦城碗里,语气狂傲道:“我吃不吃鸡都是年级第一,这鸡头还是你吃。”
“嘿嘿,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赵亦城说着一口咬掉了鸡冠子。
“你这考试前一定要吃鸡的毛病是跟谁学的啊?”江识问赵亦城。
赵亦城哼了声说:“我初中的时候只要考试前吃鸡,就必定考第一。”
“哦,是吗?那这次这个年级第一的位置咱俩得好好争争了,今天这鸡头可是你吃的,要你这次没考第一的话,以后别这么迷信了。”江识说
“就是,你们高三到时候会去外校考,伙食也由学校统一安排,万一到时候学校没给安排鸡,你吃不到鸡胡思乱想反倒会影响考试。”赵亦青接着江识的话说。
江识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加上鸡油脂多又不太好消化,所以,许多专家都不建议考前吃太油腻。
只是眼下赵亦城对鸡迷信得很,所以江识也不想太扫他的兴,只是在量方面,江识监管得很严,没许赵亦城多吃。
第二天的考试江识和赵亦城被安排在两个不同的教室,以前一直听人说长治中学的大考与高考无异。
其实从昨天教室的编排江识就已经看出些端倪了,可今天走进教室,当他看到讲台上放着的信号屏蔽器和全都亮着红灯的监控探头,这才算真正体验了长治的正规考试。
监考老师也都是高三抽调过来的,进教室之前会一个个比对你的姓名照片准考证,看着照片与本人差距有点大的,会让背身份症准考证信息。
考试还没开始,大家就被带到一种参加高考的氛围里,30人的教室里不仅有四个监控,还有两名监考老师巡视。
大家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谁都不敢乱动。
第一堂考语文,江识作文写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脚下多了只笔,他刚准备弯腰拾起来,可一想到自己后排坐的是火箭班的班长胡奇一,他立刻放弃了帮忙捡笔的想法。
江识跟胡奇一看似没什么过节,其实早在开学最初他将钱丽丽推倒那天就已经结下了粱子。
胡奇一对钱丽丽的拥护并不比钱汇对钱丽丽的拥护少。
也正因如此,胡奇一对江识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
江识也是想到了这层,所以你他并未弯腰捡座位下的笔。
直至他的脚被后面的人踢了下,接着背又被人重重戳了戳。
胡奇一的使坏不得不让江识坐直了身子,结果江识刚挺直背,胡奇一的小动作就彻底落入监考老师眼里。
监考老师不动声色朝江识这边走过来,然后压低声音语气严厉问胡奇一:“你有事?”
胡奇一赶紧摇头。
监考老师刚准备走,他又举手说:“老师,桌位下有只笔。”
监考老师仔细看了看江识课桌下面,果然有只钢笔,她弯腰将钢笔捡了起来,因为钢笔是掉在江识座位底下的,她理所当然觉得钢笔应该是江识的,当她轻轻将笔放在江识座位上时,江识立刻出声说:“老师,我从不用钢笔,这不是我的笔。”
监考老师刚要问这是谁的笔,可一想到大家都在考试,于是将笔拿到讲台上去了。
过了一会儿,另一位老师估计是想记点什么东西,看到桌上有只笔,出于顺手,他一把拿起了讲台上那只刚刚捡上来的钢笔。
可当他把笔抽开,发现笔套里并没有笔,而是一截卷好的作业纸。
监考老师将纸条展开,结果就看到上面一段小抄。
这摆明了是在作弊。
俩位老师小声交流了一下,那位男老师跟女老师小声说了句什么,女老师立刻走下讲台,她走到江识面前翻开江识的卷子,仔细看了下江识的字迹,然后扣住他的试卷说:“这位同学,请你跟我去趟办公室。”
江识“哦”了声,放下试卷跟着监考老师走出教室。
等俩人快到办公室门口时,江识开口说:“老师,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将我叫来,但我希望您有事可以调下监控看看是怎么回事,语文试卷的题量大,我作文才刚开始写。
监考老师见江识一脸着急的样子,想了想,于是带着他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的工作人员将江识考场的监控画面调出来,三人仔细看了七八分钟,然后监考老师发现了端倪。
她指着右下角那个监控画面对工作人员道:“师傅,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放大。”
工作人员将画面放到最大后,后往后退了十几秒,胡奇一扔笔的动作被监控探头清清楚楚记录了下来。
监考老师谢过工作人员,立刻对江识说:“你赶紧跑回去考试,接下来的交给我来处理。”
江识向监考老师说了声谢谢,扭头就跑。
当他气喘吁吁跑到自己考场时,站在门口朝留在教室的男监考老师喊了声报告,又喘着粗气说:“另一位老师让我接着来考试的。”
男老师立刻点了点头让他进了教室。
胡奇一开始看着江识被监考老师叫出去时,他兴奋得眼睛都亮了。可此刻他看着江识气喘吁吁回到教室,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明显的恶意。
江识刚在自己座位上坐下没多久,那位女老师也回到了教室里。
她二话不说上前扣住了胡奇一的试卷,将他带了出去。
“老师,明明是江识作弊,你将我喊出来干嘛?”胡奇一满腹牢骚问监考老师。
胡奇一这句话一出,监考老师想到自己最开始将笔捡起来放到江识桌位上时,江识明确向她表示过他从不用钢笔,那不是他的笔。
再加上刚刚监控记录里胡奇一明显是故意将笔扔到江识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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