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证据充分证明胡奇一这是想陷害江识。
只是让监考老师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那张纸条上是江识的字迹。后来她想到整个高一年级的老师都在一个大办公室里,要拿到江识的作业,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监考老师将胡奇一领到教务处,然后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跟教务处专门管考试的老师说了说。五分钟后,广播里响起的火箭班胡奇一因作弊语文成绩作废并处于记过处分的通知一经播出,弄得全校人人皆知。
第41章 味道
语文考完,大家一出考场纷纷抱怨这次的语文太难了。古代文赏析和现代文赏析简直不知从何分析起,特别的那篇文言文,许多人看了几遍都没看太懂。在这道题上花了太多时间,这也就导致有人最后作文都没写完就要交卷了。
监考老师们可不管你作文写没写完,就连平时最和蔼可亲的女老师一进考场立马变得铁面无私起来,时间一到立马收卷。
教室里有几位考生赶着交卷那么点时间想把最后一句话写完,结果卷子被硬生生抢了去。
“我日,画个句号的时间都不给,你说这是人吗,简直比魔鬼还可怕。”一个戴酒瓶底的男生说。
“你TM还画句号,我一个字刚写到一半卷子就被监考老师给抢过去了,你看我哭丧个脸了吗?”酒瓶底的同伴说。
“不知道这次的语文考卷是哪个孙子出的,太TM变态了,老子一个中国人竟然看不懂一张语文试卷,说出去别人都不信。”
“哥们,考过的人都信啦,做古文赏析的时候我脑子彻底卡死了,好半天没转。”
江识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下,他转头一看,是熊杰。
“感觉怎么样?”江识问。
“我班里吊车尾的,题目越难对我越有利,反正大家都不会。”熊杰说着说着绷紧了脸,他看了看周边的人,压低声音问:“开始是不是胡奇一那孙子害你。”
江识愣了下,大吃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老子看着他的笔掉你座位下去的。”熊杰说:“当时我还想,摔烂那个龟孙子的笔让他考不了试,直到你被老师叫出去,当时我就感到特懵逼,直到后来听到广播通知,我前后一细想,肯定是那孙子搞了什么小动作要害你。”
江识嗯了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没打开过那只笔,不知道笔里到底塞了什么东西。不过想想也知道,无非是些纸条小抄什么的,而且还是模仿的我的字迹或者真就是我的字迹,否则监考老师不会看了我的字后就将我叫出去。”
“是这个理,我待会儿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去会会胡奇一那孙子,看他到底想干什么?”熊杰怒气冲冲说。
这一刻,江识心里感觉暖暖的,其实他跟熊杰打交道打得并不多,只是都坐教室后排,熊杰偶尔找他借个作业问个问题什么的,其余时间他跟熊杰话都很少说。
没想到熊杰这人看着憨憨傻傻倒是个讲义气的。
江识轻轻拉了熊杰一把,小声说:“就算要会胡奇一也不是现在,等考试结束再说。”江识见熊杰没松口,又补充一句:“咱们老罗还在医院躺着呢,你要在这考试的关口闹出点什么,他肯定会跑回来的。”
熊杰一听这话,磨拳檫掌道:“那先放过那孙子,等咱们考完试再处理那孙子就是了。”
江识和熊杰一前一后回到教室,教室里早已是怨声载道骂声四起了,都说古文赏析是个变态题。
作文题也变态,都不知道从何下笔。
张浩更是骂出题的狗东西不是人,第一堂就出这么变态的题,把大伙心态都考崩了出题人才满意。
江识实在听不下去,他扯了扯张浩的胳膊说:“别人要说这题出得变态也就罢了,这些题明明出自你书里,你嚷嚷也好意思。”
张浩一脸懵逼看着江识,仿佛江识说了什么外星语似的。
江识见张浩一脸懵,于是伸手翻了翻张浩的桌子,结果桌子里还真没那本书了。
“你那本古文精粹呢?被你扔哪去了。”江识一边往张浩书桌那堆资料里瞧一边问。
张浩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有本叫古文精粹的书,直到江识再次提示他:“就是那本经常被你盖泡面的,没有封面的那本。”
经过江识的提示,张浩猛一拍脑袋说:“我日,用来给夏凯垫桌子腿了。”
班里有那本书的人不少,大伙一听说这次的考题出自那本书里,纷纷从自己资料里翻出那本积灰已久的精粹。
“哪里哪里,那题出自哪里?”有人拿着比字典还厚的精粹问。
“我日这两千多页,这让人怎么找,今天的题里又只节取了古文的一部分,连名字都没有这叫人从何找起。”
班里顿时乱成一团,张浩也赶紧从别人那抢了本古文精粹乱翻起来。
他边翻边骂我日,日得江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赶紧将书夺到自己手里。
“我找我找,我记得三百六十七还是四百六十七来着。”江识快速将书翻到三百六十七,结果没有。
四百六十七也没有,直到前面有人喊,找到了找到了,六百六十七。
有书的赶紧将自己的书翻到第六百六十七页,果然,今天的题就节取自书里的一段古文,下面的注解就是今天考的考题。
“题目果然出自书里,可尼玛这么厚本书,谁没事去翻这个啊。”有人抱怨。
还有人说:“就算下次考试老师告诉我古文赏析的题会出自这里,我TM也没那个脑子装下这么个东西。”
“把这个翻完,我估计高考的古文赏析都没啥问题了。”
江识见赵亦城一脸笑意看着大家骂娘,知道他这次肯定考得不错,上次他翻这书时,赵亦城就坐他旁边,俩人还为个注解起了争执。
这次的古文赏析,赵亦城绝对没问题。
大家抱怨完,有人问江识:“江学霸,你是怎么知道今天的古文赏析题出自这本古文精粹的啊。”
江识毫不隐瞒说:“张浩将书放我这里时,我每天都会看几页,所以看到这篇古文自然不足为奇,你们总是看到这书太厚太难啃就直接放弃,其实你们以后尝试着每天翻个几页试试,哪怕不能百分百全记下来,记个百分之六七十也比不记好。我们离高考还有九百来天呢,你们算算,哪怕每天看三页,两年半要翻完这本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完了完了,学霸这话说得让我动心思了,要不我从今天晚上起也翻着试试。”熊杰说。
张浩也赶紧将那本用来垫桌子腿的厚砖头装进自己书包里。
“咱们学霸太接地气了,不像有些学霸,开口闭口跟你说电视说游戏,回到家里熬到凌晨一两点也说是玩游戏玩的,一天天的装逼,就当别人是傻子。”
“也是,咱们班的学霸挺招人喜欢的,有一说一,从不跟你瞎掰。你找他问问题他还怕你听不懂会故意把详细过程写下来给你,可他自己每次做题步骤都是能省则省,生怕费他笔。”
江识听到大家对他的评价,默默记在心里,虽然他没太多时间辅导大伙的学习,但能帮的他也从不惜力。
语文考得再烂那也都成为过去式,大伙骂完吐槽完又赶紧准备下午的历史和政治。
还好下午的历史和政治题都出得中规中矩,没出现什么刁钻题。加上大家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冲刺,考完这两科出来,大家都牛逼轰轰说至少九十。
江识问赵亦城考得怎么样,赵亦城站他面前笑得跟个大傻子似的。
“江识,你昨晚在床上抽我背的那一题今天考到了,我没错一个字。”赵亦城悄咪咪跟江识咬耳朵。
本就一直觉得他俩有问题的张浩见俩人又在众人面前撒狗粮,不过是想过去提醒一句,结果当他将耳朵靠近时,突然听到:“你昨晚在床上抽我背……”
后面的话,由于赵亦城声音突然变小,张浩没听到。
张浩在心里将这几个字默念了一遍,接着仿若被雷劈了似的愣在原地。
抽他背,还是在床上,然后伍十度灰的男女主角顿时浮现在张浩脑海里。
可眼前这俩,明明是……
是个啥关系他现在还真不知道了。
江识听完赵亦城的话,轻轻摸了下赵亦城的头。他刚放下手就看见张浩跟石化了似的愣站在那里。
“你这是脑梗了还是怎么啦,眼珠子都不动一下。”江识在张浩面前晃了下手问。
张浩用力咽了口唾液,慌慌张张说:“我,我刚刚,听到了赵亦城跟你,跟你说的话。”
“刚刚跟我说的话?”江识一脸问号看着张浩:“赵亦城跟我说的话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他不就说昨晚在床上抽他背的那一题今天考到了吗?”
“考,考,考到啦。”张浩结结巴巴,眼神呆滞道:“考到了啊,考到了挺好啊,我TM都要被你俩给搞成神经病了哇。”
赵亦城见张浩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自言自语,一脸好奇问江识:“他这是怎么啦,没考好吗?”
江识没好气说:“别管他,不知道突然抽的哪门子疯,估计是脑血管有点硬化。”
张浩听到这话在心里默默抹了把泪。
“张浩,你的思想要塞抽水马桶给狠狠冲一下啦,瞧你现在像什么话,动不动就想什么床啊抽啊的,还伍十度灰都出来了,这是一个高中生应该想的事吗……”回去的路上,张浩像念经一样小声念着这些话,把他家司机小陈给吓了个够呛。
就因为下午历史政治考得好,所以当晚上老罗在群里关心大家说:“考完的都不要再想了,大家今晚让脑子休息休息迎接明天的考试。”时,大伙纷纷跳出来吹牛逼。
小仙女的座骑:“老罗你就放心吧,这次本座骑要历史考不到95,本座骑就在这群里跟大家表演吃蝎子。”
专拱白菜的猪:“我要政治考不到九十我在这跟大家表演胸口碎大石。”
“我要……
“我要……
一堆人立誓的同时下面一堆人跟着起哄。
“座骑你那小身板儿吃得了蝎子吗,可别吃得英年早逝了啊。”
“就是,你家有蝎子吗你就吹牛逼。”
小仙女的座骑立刻发了张用蝎子泡的酒发到群里。
大家顿时哇成一片。
小仙女的座骑“我隔壁大爷是个老中医,他说腿不好喝这个很快就能见效。”
“那你帮我问问脑子不好喝什么能很快见效?”
大伙在群里聊得热火朝天。
江识和赵亦城没出现在群里,这时候他俩正比着默写数学公式。
赵亦城知道自己手速赶不上江识,所以他时不时用手肘撞一下江识作弊。
江识每次都好脾气让着赵亦城。
赵亦城见江识今天怎么弄都不发火,于是愈发的得寸进尺。
他见江识的A4纸上已经默了一大溜,他一时心急干脆坐到江识腿上防碍他写字。
“赵亦城,你要脸不要。”江识推了下赵亦城的腰问道。
结果赵亦城直接回了句:“不要。”
江识被赵亦城闹得实在没办法,他不得不放下手里的笔,用力推了赵亦城一把。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赵亦城就像一张撕都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他越推,赵亦城在他身上粘得越牢。
江识推了几下后突然被越亦城蹭到,他立刻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又在开始咆哮。
“赵亦城,我让你三分钟总行了吧。”江识跟赵亦城商量。
“五分钟。”赵亦城讨价还价。
江识挺着身子往后撤了撤,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就难受得不得了。
他将头靠在赵亦城背上,用力呼吸着赵亦城身上的味道。
直到那股冲动过去,他才借着赵亦城的衣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抹掉。
那晚江识和赵亦城默完数学公式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在教室做了半套数学试卷才进的考场。
数学卷子一发下来,江识粗粗看了最后几道就知道接下来大家又要怼天怼地了。
这次的数学题有些超纲,试卷最后两道十五分的题里都涉及到高一第二学期的知识。
江识因为刷的卷子多,也曾遇到过这种类似的题,所以他提前学习过一点下一期的知识。
可即便如此,这次的数学考试对他来说也并不容易,直到交卷的最后十五分钟,他还在草稿纸上飞速算最后一题的结果。
可惜的是他算出来的结果与他推出来的数值有差异。
眼看发下来的草稿纸背面都已经列满了公式,连小空隙都已经被他写满了,实在没辙,他不得不举手找老师要草稿纸。
这次监考他们的正是高三的数学老师,做为出题人,他故意加难了最后两题的难度,为的就是杀杀这些高一孩子们的锐气。
高一的数学相对来说都是基础知识,要考高分很容易,而且以他的经验来看,太简单的东西会让学生们自满和放松,等他们高二接触到难的知识时,又容易起抵触情绪。
所以,他在数学最后两题里花了许多心思。
他压根就没打算让高一的小兔崽子们做出来。
监考老师看到江识举手要纸,他赶紧拿了草稿纸给他送过去。
可当他看到江识卷面上干净整洁的字迹,关键是这小子的答案竟然跟自己算出来的是同一个数字时,这位监考老师的眼睛都瞪大了。
此时他也顾不得自己近距离的靠近会不会给考生带来心理压力了,由于近视,他凑近江识卷面,看过江识的解题步骤和最后所得的结果后,兴奋得手都开始抖。
直到走上讲台,这位监考老师的眼睛都没离开江识。
在交卷的最后五分钟,江识快速做完最后一题。
这时他一看教室,整个教室就剩那位监考老师和自己。
太多人在教室里耗了大半个小时,最后实在无从下笔,知道再耗下去也不会改变任何,索性提前交了卷子赶回教室复习下一堂要考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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