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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活儿,他熟[规则怪谈]——秋水泱泱

时间:2024-11-09 14:06:21  作者:秋水泱泱
  江宸宸的声音轻轻的,如同一片羽毛,落进了谢晏心房,“我不是故意捣乱,我就是觉得,阿晏今天格外好看,”他红着脸,咬了咬唇,“我忍不住想……就是想……”
  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仿佛心底的欲望,说出来就会玷污了面前的人。
  他嘴唇贴上来,在谢晏唇上轻轻噬咬,“我想要……阿晏对我做更过分的事儿。”
  双臂攀附在谢晏肩膀,一字一句说着心底的渴望,语气虔诚祈求。
  江宸宸感觉自己在亵渎神明,看他为自己走下神坛,陷入欲望泥潭。
  他喜欢谢晏每一次因他而起的失控,让他觉得他是重要的。
  跨坐在谢晏腿上,舌尖舔过谢晏仰头露出的喉结,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喉结滚动,溢出喉咙的喘息,给了他鼓励。
  腰被勒紧,身体被用力按住。
  谢晏溢出齿间的破碎喘息,迷蒙的眼神,微红的眼尾,无一不在昭示江宸宸对他的影响。
  “宸宸,停下……”
  谢晏嗓音暗哑,抓住了江宸宸不断向下伸去的手。
  江宸宸不想停。
  上半身被谢晏禁锢,他恶意地用腿蹭了一下谢晏有反应的身体。
  谢晏猛地吸了一口气,看向他。
  在他怀里,江宸宸像只长角的小恶魔,对他呲出尖牙。
  “别动,宸宸,现在不行……”他轻声诱哄,“等回家了,好不好?”
  江宸宸完全不在意第一次在哪里,只要对方是谢晏。
  他觉得自己真是没脸没皮没羞没臊,什么都敢想。
  红着脸点头,眼睛晶亮地望着谢晏,提了一下小要求,“阿晏,亲亲我。我放平副驾驶,躺着睡觉,保证什么也不做。”
  谢晏亲得极为敷衍,只是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江宸宸抿着嘴不满。
  谢晏取出一张毯子,将他整个人盖住。
  眼不见,心自然静了。
  等身体的异样消失,谢晏启动越野车。
  比原定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江宸宸心情愉悦,拉着谢晏四处逛,对什么都好奇。
  “我第一次坐高铁。”
  上了高铁,被谢晏领到座位上,江宸宸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表现得像是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
  两人的座位挨着,在过道的同一侧。
  这趟高铁的商务座不多,只有十个。
  调整好座椅,江宸宸躺在位置上,侧头看向身边的谢晏。
  谢晏伸手摸摸他的头,“睡一会儿吗?十一点才到站。”
  江宸宸一点儿也不困,看到谢晏略带倦色的的脸,想起谢晏从昨天开始,超过三十个小时没休息了,“你陪我睡,好不好?”
  “好。”谢晏把他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睡吧。”
  觑着没人看到,江宸宸探身过来,在谢晏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乖巧地躺回去,闭上了眼睛。
  “晚安,阿晏!”
  不过下午四点,算不上晚安。
  谢晏眼中闪过明亮的笑意,心中默默说了一句。
  晚安,宸宸。
  江宸宸没打算睡觉,想等谢晏睡着了再睁眼,合了会儿眼,却真的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有颜色的不正经的梦。
  这是第二次,他做这样的梦。
  梦中的地点这次换了。
  酱酱酿酿。
  他在梦中,嗓子都哭哑了。
  他知道是在做梦,身体的感受却无比真实。
  梦中的阿晏,仿佛不知疲倦。
  白天换了黑夜。
 
 
第73章 在天启1
  江宸宸从梦中醒来,用一盆冷水浇灭了体内的**。
  他扶着墙壁压抑地喘息,冷水只缓解了一会儿,体内的燥热又升腾起来。
  他双臂抱膝,蜷缩着身体,等待体内情潮消褪。
  已经第七天了,他来到这个莫名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坠入了怪谈世界,但他没有找到关于怪谈的只言片语,也没有规则。
  他没找到谢晏,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一人进来了。
  来了这里七天,夜夜春梦。
  雄鸡唱晓,东方露出鱼肚白。
  江宸宸体内的情潮消褪,从床上爬起来,把夜里弄脏的衣服收拾了丢进竹篓。
  打开屋门,从院中的水井里提了水,他准备在有人来之前,把衣服洗了。
  衣服上的痕迹过于隐私,尤其是在这方类似龙国古代的世界。
  好在只有一件上衣,一条裤子,江宸宸很快洗完了。
  随着天色,东墙西院有了动静儿,前后都有人起了。
  “小宸,”东墙探出一颗梳着简单堕云髻,用一块碎花布裹着的脑袋,”早上来我家吃饭,阿爹昨晚从镇上回来,割了肉,早上吃臊子面。”
  “秀秀姐,早。”江宸宸笑着打招呼。
  “早,小宸。一会儿面做好了,我叫你。”
  说完,墙后面的脑袋突然矮下去了。
  这次的世界类似于江宸宸在迷宫怪谈中遇到的那个世界,也有诡异的传说,不过很远。
  这里的大片地方都是生活着普通人的。
  江宸宸醒来后,从街坊四邻的口中很快知道了这次的身份。
  乡村郎中,承继祖业的那种,父母双亡,无叔伯姑舅,只剩下他一个。
  江宸宸试图离开村子去找谢晏,发现村子被一层类似界膜的东西笼罩,他根本出不去。
  只有他一个人出不去,村民根本感受不到界膜的存在。
  应该是某种条件没有被触发。
  出不去村,江宸宸能做的只能是收集更多的信息。
  他这个郎中,在村中的声誉不错,村民有小病小灾都来找他看病抓药,报酬是蔬菜瓜果米粮,从山里采的草药,有富裕的家里也会付钱。
  得益于之前的迷宫怪谈,他真的会一些医术和基础的药材处理。
  江宸宸继承的这座医馆,带前后院,三间正房里,两间作为诊室,一间是卧室。左右各有一间厢房,西厢对堆放杂物,东厢放着各种需要处理的药材。
  东墙外住着林大伯一家,林家父子是猎户,日常进山打猎。前天在山里猎了头野猪,昨天拉去镇上买了。
  林大伯膝下二子一女,两个儿子早已成家,林秀是他的小女儿,也已经许亲了。
  从林大娘和林秀口中得知,林江两家世代邻居,就和一家人一样。
  林大娘和林秀经常把江宸宸叫去家里吃饭,林家哥嫂曾调笑他就是林家的第三个儿子。
  家里有三个成年强壮的男人,林家在村中算得上富户。
  吃早饭时,林大娘照例开始催婚。
  江宸宸的年龄在现实世界不算大,在这里已经是大龄青年。
  “我前天说的,隔壁村的李家姑娘,性子温柔,贤惠持家,还识文断字,你考虑得怎么样?你想好了,我找村上的杨婆子去提亲。这么好的姑娘,你多考虑两天,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定走了……”
  江宸宸抱着碗,边吃边应得敷衍。
  他来了七天,每顿饭都会被催婚,已经习惯了。
  林大哥和林二哥蹲在他旁边,闷头干饭,不帮呛,时不时给江宸宸一个戏谑的笑容。
  林大虎学着他爹的模样,抱着自己的碗,也蹲在旁边,看奶奶“教训”隔壁的小宸叔,吃了口,就从碗里抬起头看一眼。
  今天的饭太香了。
  江宸宸的敷衍“惹恼”了林大娘,兜头给了他一水瓢,“小宸,你是不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还有你,你。”气上来,顺手给了旁边的两个儿子一人一瓢。
  儿子身体壮实,林大娘敲得用力多了。
  “娘,小宸不娶亲,管我们什么事儿?”
  兄弟俩捂着脑袋叫。
  林大娘哼了一声儿,回厨房了。
  “……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
  江宸宸“挨了打”,没吭声儿。
  但凡他多句嘴,就不是一水瓢的事儿,林大娘一定会拉着他说上半上午,要不就能拉着他去邻村相看。
  “大虎,你不能再吃了!”
  “你看看你的肚子,都鼓成这样了,这个肉饼留着中午吃。”
  林大嫂把儿子手中的肉饼抢过来,装着肉饼的篮子直接挂在房梁垂下的吊钩上。
  林大虎眼巴巴地瞅着。
  可惜他四岁小豆丁的身高,跳起来也够不着篮子底儿。
  林大嫂又嘱托小姑,“秀秀,待会儿,我和娘去地里了,你看着这小子,让他多跑跑。别让他又哄了人帮他偷拿东西吃。”在儿子额头狠狠按了一指头,“你这馋嘴猫儿的性子,也不是从哪儿来的?”
  林大虎捂着额头,敢怒不敢言地看着她娘,等林大嫂一转身,噔噔噔迈着小短腿跑进厨房,找人告状。
  “奶,奶,娘又打我,你看,额头都红了……”
  林大嫂还没走远,听见他的告状,回身就要进厨房揪他耳朵。
  林大娘的笑声从厨房传出,“我看看,我的大孙,哟,可怜见的,真的红了。哈哈哈……你娘厉害着呢,你不占理,奶也不能帮你……”
  “奶,奶~”
  林大嫂笑着啐了一口,端着篮筐去了后院。
  林家后院养了一窝鸡,几只鸭子,还有三头猪。
  林秀在厨房,正烙肉饼,林大娘负责烧火。
  林二嫂大腹便便,临产待际,什么活儿也不干。
  说着话,就说到了林秀的亲事。
  秋忙之后,就是正日子。
  林秀羞得脸孔飞红,手中活计没做完,只能红着脸听着。
  林大伯在鞋底磕了磕自己的老烟枪,饭后,抽一袋烟,最舒服不过。
  他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的山林,“这段时间,山里的野味多,山鸡兔子野猪,我和老大老二,这次在山里多待些日子,如果好运能够猎只狍子,秀儿的嫁妆就好看。”
  “大虎过了年,也五岁了,可以送到村里的学堂启蒙。”
  “老二家的也快生了,大虎就有伴儿了。”
  自己家的男人心中有成算,林大娘自无不应。
  “今天做的肉饼,你们爷儿仨多带上些,到时火上一烤,或者丢进汤里都好吃。家里留下二斤肉,用盐腌起来,给老二家的养身子。”
  言谈间全是家长里短,说的全都是柴米油盐。
  在林家用过早饭,江宸宸回家侍弄药草。
  没多久,就看见隔壁的林大伯父子三人背着东西往山里去了。
  中午,林秀提着篮子往地头送饭,把林大虎送过来,一并送来的还有两人的午饭。
  今天早晨烙的肉饼,一碗炖得软烂入味的萝卜肉汤。
  江宸宸和林大虎在门口树荫下吃饭,远远就看到村里的里正赶着牛车过来,在门口停下来。
  江宸宸急忙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布巾快递擦了两下嘴巴。
  “怀明叔,这是要出村啊。”
  张怀明和蔼地看着他,“去趟镇上,有公事。小宸你有空儿去家里玩儿,居臣去镇上进学后,你就不常来家里了。”
  江宸宸顺着话头问了几句张居臣的事。
  张居臣是张怀明的独子,今年夏天刚进了秀才,在镇上的书院读书。
  他也是林秀的未婚夫。
  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婚事早就许定了,因为他想有了功名再娶林秀,婚事就被拖到了今科放榜后。
  江宸宸没把张怀明去镇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没预料到,他下午能忙成狗。
  从下午三点开始的,医馆来了今天的第一个病人,是邻村的。
  病人被板车推着进来,已经昏迷了。
  江宸宸擦了擦手,一边听送来的人说着病人的情况,一边上手检查。
  “黄二早上去地头干活时还好好的,干着干着,突然就倒地上了,神志不清,开始说胡话儿。他家里人说他昨天进山了,怕是被什么东西重装了,就请了神婆儿来做法,法做到一半儿,阴风四起,祭品都被吹倒了。听说您是神医,您看看还能不能治?”
  江宸宸先探了探呼吸,正常。
  衣服外裸露的皮肤没有发现伤口。
  “你们把他上衣解开,看看有没有伤口,有可能他昨天在山里被什么东西咬了。”
  听见他的话,送他来的三个汉子快速地扒掉了上衣,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
  “江小大夫,没发现被咬的地方。”
  “那就把裤子也脱了,看看。”
  病人被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头,一个汉子在他左大腿内侧发现了一个被噬咬的痕迹。
  “江小大夫真是神医,黄二果然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江宸宸走过去看。
  一指宽的噬咬伤口,两个发黑的牙洞,一看就知道是被蛇类咬伤的。
  但江宸宸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伤口逸散的黑气。
  这股黑气他太熟悉了。
  它来自诡异。
  江宸宸一直以为诡异距离很远。
  村民们也只是听说过,谁都没有见过。
 
 
第74章 在天启2
  黄二是第一个。
  一个下午,江宸宸接诊了十七个感染程度不同的病人。
  治疗,对江宸宸来说,手到擒来。
  让他忧虑的是,诡异是不是一直都在,只是往常,村民们没有发现。
  毕竟村民们的第一反应是找神婆儿。
  第二天上午,在医馆门前的树荫下。
  林秀手边放着布篓,正在做鞋。
  她手中的这只鞋只剩下最后的上线了,黑色鞋面,中厚底儿的文士鞋,一看就知道是给谁做的。
  江宸宸手搭在眉上,从斑驳的树叶间看了眼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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