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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想当用剑第一(玄幻灵异)——桃子糖

时间:2024-11-09 14:17:39  作者:桃子糖
  简君。
  太规矩了。
  几时几刻起,几时几刻睡,做事说话毫无感情。
  这样的人,注定就是个无聊的人。
  于是谢明懒得再问。
  却因为只看得到简君的后背,而没看到他略微失落的表情:“若是沙叶在的话,星云宗还是很热闹的。”
  但是风太大了,谢明没听清:“什么?”
  简君没再回答。
  回到星云宗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节点。
  言翊和楚喻已经恢复清醒,这会虽然还伤着,但吃饭不是问题。
  他们是星云宗的客人,除了宗门内的绝对禁止以外,其他倒也还算自由。
  饭桌前。
  谢明往嘴里塞了口青菜,没嚼,他抬头,朝着桌上其他人看过去:“……”
  一群没有味觉的怪物。
  这清汤寡水的,和尚都比他们吃得有味道。
  他和言翊此番是悄然进入星云宗,除了那几个简君常带在身边的弟子,无人知晓。
  谢明晚上从后厨顺了两盘糕点和两壶酒出来。
  星云宗建在山上,坐在屋顶上抬头看,月明星盛。喝点酒吃点小糕点,当真是惬意至极。
  谢明忽然觉得心情很好,所以即使身边忽然来了个呆子也不生气。
  “来之前我便猜到星云宗的饭菜很不合你胃口。”简君坐在他身边,也拿了块糕点吃。
  “你今日很奇怪,这个时辰你应该早睡了。”谢明看着他,“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他说着说着又是一笑:“你也会有心事啊?”
  简君沉默了一会,咽下嘴里的糕点,看向谢明:“你其实根本就没有失忆是不是?”
 
 
第25章 言翊
  谢明还在嚼嘴里的糕点,约莫是有点干,他拿起旁边的酒灌了一口。随后他忽地想起了什么,又把另一壶递给简君:“喝点吗?”
  简君没犹豫,接过后往嘴里灌了一口。
  “你变了很多。”谢明道。
  言外之意,便是没有否认自己其实并没有失忆的事实。
  他瞒不过简君。
  从他和简君对视的第一眼,他就知道简君已经什么都知道。
  恍然间谢明忽地想到了和简君切磋的那日,他当时心高气傲,做什么都以自己为标准。
  “少年便该有少年气,他这般虚伪做什么?”
  没有少年气,成了他看不惯简君的原因。
  后来的切磋他其实带着羞辱之意,却没想到简君已经完全被他的实力所震撼。虽然与他不合,但从头到尾也没与他有什么冲突。
  简君是个很讲道理的人,能忍下谢明的这般莫名其妙,说起来也是谢明的幸运。
  而如今他与简君同坐在屋檐之上,仰望这满天繁星,慷慨间忽地生出股释然出来。
  他但凡稍微不那么幼稚一点,便可以和简君成为很好的朋友。
  互相欣赏的人,在看向对方的时候,眼里的情愫是藏不住的。
  十三年后若能再次一起挥一次剑,想必一定会很是痛快。
  “你也变了很多。”简君抬头看天,“你以前从不散发,且从不穿浅色的衣服。”
  他说着偏头看向谢明,眸中带上一丝笑意:“怎么了?如今又不怕别人把你认作女子了?”
  谢明笑一声。
  他长得过于好看,在这个互相认识第一眼下意识看脸的世间,他在很多人嘴里都雌雄莫辨。
  以前觉得很烦。
  现在倒是看开了,觉得无所谓。
  “你知道的,人都是会长大的。”谢明道。“人长大了,心态就会变。”
  以前觉得很烦人的事情,到如今,也只会一笑置之而已。
  谢明觉得坐着累,干脆躺下了:“那你呢?你为何变化这么大?”
  简君的变化和长大与否关系并不大,他的变化并不体现在认知上,而是体现在性格上。
  曾经有人花万金想买简君的一笑,但被简君几剑砍得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
  他总是很木。
  “我遇到了一个人。”
  好半天,简君缓缓开口:“一个彻彻底底改变我的人。”
  他又想到了那个总是在他耳边上叽叽喳喳的人
  把谢明听得顿了顿。
  像是高岭之花被拉下凡尘。
  谢明不便再多说,只是拿着酒壶和简君的碰了碰,又仰头惯了一大口。
  他忽地觉得有些压抑,那种昔日死对头忽然变了模样和自己也没好哪去的落差感。
  他只是无比清晰地感觉自己还活着。
  “你呢?你同你那徒弟如何?”简君盯着谢明,“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难道一点触动都没有?”
  把谢明听得又坐了起来:“什么意思?你好像很了解?”
  简君微愣,但看着谢明诧异的眼神,顿时又了解过来。
  是啊。
  言翊做那些事情的时候,谢明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如何能得知?
  “我那时为了修炼去往了极寒之地,赶回之时,你已命陨。”简君挥手布了个隔音阵,缓缓道:“只剩言翊在尸堆里寻你。”
  该如何形容那时的场景呢?
  酷暑八月,漫山飞雪。
  明明还未进入清净山,便已经被那股生造出来的寒意冻得连飞都飞不稳。
  那里几乎一片狼藉,堆尸成山。
  为了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头,对一个二十一岁的青年和十五岁还未及冠的孩子大肆绞杀,简君不能理解。
  他落了剑,盯着这尸海,不可置信之时,在那尸堆里看到了一个踉踉跄跄行走着的孩子。
  那是言翊,是谢明唯一的徒弟。
  他穿得很是单薄,这个时候因为寒冷眼睫上都覆上了一层霜。
  但他还是在……在撑着一口气,边哭边在那尸堆里寻找谢明的尸体。
  他太小了,又虚弱,翻开某具身体确认是不是谢明之时,甚至需要拿背去抵。
  太吃力了。
  明明他本身看着也快要不行了的模样。
  “言翊之前同我说,你帮过他的忙。”谢明像是忽然沉下来,完全没了之前那般没个正形的模样。
  他心里疼,说话也抖:“是不是你帮他寻到了我的尸体?”
  “是。”简君说。
  星云宗从头至尾都未曾参与到谢明与其他仙门百家的恩怨里,他那时还不是星云宗的宗主,又恰好是灵力飞升的时期,于是就错过了那一场战役。
  他若是在,定然是要帮谢明和言翊一把的。
  “然后呢?”谢明又问,“后来如何?”
  “后来,便没有后来了。”简君又灌了口酒,“我将他安置在一个小屋里,他问我要了粮食和盘缠。”
  后来他就再也没见过言翊。
  他像是忽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我原以为他重伤在身,身上又带着一个你,约莫是没地方可去的。”
  简君恍惚道,“可他就是这样消失了。”
  而再见面,就是在李家的时候。
  “我也并不知晓这十三年来发生了什么,但我看到活生生的你的刹那,很是惊喜。”简君笑道,“你虽然不着边际,但其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谢明没说话,只是拿着酒和简君碰了一杯。
  “我自觉不配言翊为我做这么多。”他仰望天上明月,心疼得觉得有些难以呼吸,“我竟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
  他日若是言翊拔剑相向,他必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撞上去。
  简君眸里忽然又漾上抹温暖的笑意:“他为何这般对你倾其一切地付出,你可有想法?”
  谢明顿了顿,思考着:“约莫是因为我是他这个世界最后的亲人吧,小孩子,最是怕一个人。”
  只是越是这么说,心中便越是难过。
  到最后,他这小徒弟不也还是一个人生活了十三年吗?
  却听见了简君的叹气声。
  “你以前总说我是个木头,如今看来,那木头是你才是。”简君道:“你难道没发现你那徒弟其实很喜欢你?”
 
 
第26章 渡气
  喜欢这两个字, 其实有些笼统。
  它包含的感情实在是太多了。
  男子对女子的爱慕可以称为喜欢,徒弟对师傅的信任和依赖也能称之为喜欢。
  但这个词是从简君嘴里说出来的话……
  “我知道。”谢明屈起右腿,眼里盛着漫天星辰, “言翊一直都很喜欢我。”
  听那语气, 倒像是一种亲情。
  和简君说的不是一个东西。
  而且简君也听得出来。
  他又笑了一声:“榆木脑袋。”
  简君的笑万金难买,但今晚已经对着谢明笑了很多次。
  他只对自认朋友的人笑。
  有些话, 他不必多言。
  有些感情,需要谢明自己去发现才是。
  这人早起第一件事就是问自己的徒弟去哪了, 若说是没有感情, 他是万万不信的。
  愿世上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和谢明都是。
  星云宗位置极好,这会风也不燥,喝点酒赏赏星空, 便是难得的惬意。
  谢明也没在乎简君为何说自己是榆木脑袋,他这个时候心情很复杂,那酒在他嘴里,也没个什么滋味儿。
  胸腔中的感情他说不上来。
  太陌生了。
  二人在屋檐上各自无言,只是各喝各的酒。
  直到天边晨光亮起。
  “星云宗后山有一灵泉,是疗伤恢复的好地方。”简君率先起身,望向天边,“只是要进入灵泉需星云宗术印,你到时候让楚喻带着你和言翊去便是。”
  他话语里含着抹决绝:“我要去找人, 这几日约莫都不在星云宗, 你若是不想被人察觉踪迹,便自己隐藏好。我的院子, 一般没人会来。”
  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倒是让谢明觉得很是新鲜。
  但转念一想, 又觉得不怎么对劲:“你说这么多,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他有些狐疑:“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见你吧?”
  简君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装着莫名其妙四个大字:“简某虽不敌谢公子,但也并非随随便便就能被人击杀之人。”
  他道:“刚跟你说的话,你爱听不听。”
  谢明一哽:“……”
  这位简宗主,是真的变了很多啊。
  现在竟然都开始说冷笑话了。
  不过也好,多了丝人间的烟火气。
  他彻夜未眠,晨光升起的刹那,决定要去找人。
  想必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吧。
  时间过去太久了,大家身边都已有了很重要的人。
  谢明跃下屋檐,朝着言翊的屋子走。
  这个时候太阳刚刚升起,他又受了伤,约莫还没醒。
  简君的院子确实很安静,他性子很沉静,宗门内也没什么可以和他以朋友相称的人。若非有什么事情,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谢明就站在言翊的房门外,侧身看向了星云宗被阳光浸染的主殿砖瓦。
  他在想。
  若是他之前没有收言翊为徒,而是把言翊给星云宗,他的路会不会好走一些?
  太阳升起来了,风里便又带上一股燥意。
  “来了便进来,站在外面做什么?当门神吗?”
  屋内的言翊道。
  听声音,似乎已经醒了好一会。
  谢明推门进去:“我这不是怕吵醒你吗?你身上伤势如何?”
  言翊打架确实很凶。
  和楚喻的切磋也只是停留在这两个字的字面上而已。
  他和楚喻都下了死手,没死人只是因为他在最后关头收了力。
  也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好多了,只是大概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言翊有一搭没一搭地穿着衣服,偶尔动作间撕扯到外伤会疼得“嘶”上一下,“星云宗灵气充足,很适合我闭关。”
  “嗯。”谢明点头,“那你与这楚喻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这切磋非得打成这样?”
  刚刚他路过楚喻的房间,这孩子被言翊剑气的后劲儿折磨到这会还在流冷汗。
  言翊系带子的手一顿:“你很关心他?那你来我这干什么?去他那里关心他去。”
  谢明:“?”
  他这徒弟约莫是有点起床气。
  他耐心解释:“非也,我是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在心疼你。”
  怕言翊不信,他又道:“简君的徒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我自己的徒弟。”
  言翊看他一眼,把系衣带的手放下。
  他盯着谢明,忽地抿了抿唇:“那你的徒弟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还不过来帮他系一下衣带吗?”
  谢明一哽。
  怪他。
  怪他没眼力见了。
  他过去接过言翊手中未系好的衣带,低头间,身子几乎把言翊完全罩住。
  “昨夜泡澡了?”谢明边系边说。
  温热的呼吸拂在言翊的面上,有点痒。
  他轻轻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谢明道:“因为你身上有着不同于往日的香。”
  言翊:“……”
  谢明总是这样。
  用最正经的语气去讲最撩人的话。
  “你以前也会跟别人说这样的话吗?”言翊抬头,刹那间额头碰到谢明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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