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拍了拍樱的脑袋。
「总之，我希望樱可以开心地为自己活下去。」
「她遇到过的大人们已经足够不靠谱了。」
地狱第一辅佐官定定地看了齐木楠雄两秒。
最后他说，“可以。”
虽然这么答应了，但实行起来困难重重。
先不说怎么糊弄久留美夫人，单说在齐木家建造一个和地狱互通的大门就遭遇了滑铁卢。
「我家除了我以外都是普通人，把门建在哪里都不合适。」
超能力者是这么说的。
「很容易被人误入。」
他补充道。
小田切想起那位一生致力于和弟弟分出胜负的超级天才空助博士，理解地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哪里合适？”
提着给一子二子购买的一大堆衣服的辅佐官大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干脆地询问齐木。
嗯嗯，那哪里合适呢？
小田切也跟着思考起来。
然后他就觉察到超能力者的目光……看向了他。
嗯？嗯？？
小田切晴瞠目结舌：“我？”
超能力者点了点头。
当夜，小田切晴再次回到他在冬木定的高级酒店时，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别的事了。
没有委托真是一身轻松啊，就是钱花的多了点。
在沉沉睡去之前，小田切这么想着。
另一边。
今天一整天，他发出给情报人的邮件都没有回音。
安室透想起昨天晚上和贝尔摩德见面时对方的调笑。
真是糟糕透了，他叹气。
——“看起来你的情人很热情嘛”
他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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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樱的事情大致解决了
原本鬼灯只准备一笔带过来着可恶
还是败给了可爱的小女孩
这大概是十二月的唯一一更了，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见宝贝们
考研前被封预测卷都回不来真的很难受
俺要完蛋
第94章 主从互换
樱的事情解决了。
甚至当晚鬼灯大人还被齐木夫人强行留下一起吃了顿晚饭。
小田切晴不禁肃然起敬。
齐木夫人， 不愧是超能力者的母亲大人，连鬼灯这种鬼神都很难拒绝她。
……更不要提眼巴巴看着他的两位小姑娘。
女难啊女难。小田切摇摇头叹气。
最后连接地狱的大门还是开在了冬木。为此小田切不得不在冬木临时购入了一套新公寓。
横滨已经足够混乱，不需要地狱再加入， 而且冬木地处灵脉， 关于魔术的事情在这里事半功倍， 很适合初出茅庐的樱。
不过这些事情都要等冬木情况稳定之后再说。
——在小田切来到冬木的短短一周内， 已经有四座大型建筑被袭击，官方通告是煤气泄漏，但就小田切的调查来看，无一不是英灵战损， 账单应该是魔术协会在付。
比起这些无聊的花边新闻， 真正重要的是其他事情。小田切在蹲守冬木市道路监控的第二天，后知后觉发现了这场圣杯战争的奇怪之处……如果这次能被称之为圣杯战争的话。
常规的英灵召唤应该是先赋予灵体， 魔力充足时可以实体化， 去年那场正常的圣杯战争就有灵子化的英灵， 因此留下的监控视频中有明显的断层，但就目前而言， 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英灵， 都没有灵子化的迹象。小田切不知道这是他们新的“约定俗成”还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幕， 他个人更偏向于后者，毕竟他很难相信能在历史上留名的人全都是会遵守额外约定的正直家伙。
于是他就此和小楠通话， 毫不意外地得到了肯定回答。
电话对面的小楠听起来一直在努力躲避些什么，直到接到他的电话才停下来， 用现成的借口支开了同伴。
「你想的没错。」
「这次的圣杯战争和之前最大的区别就是——所有英灵都是肉身降临， 你应该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确认死亡的英灵是Caster、Berserker和Rider， 同时可以确认Saber和上一场圣杯战争是同一骑英灵，Archer和Lancer至今没有现身， 但Archer有很大可能还是一年前没有回归英灵座的那位。」
他没说名字，但小田切心知肚明他说的是谁。
于是他冷静的发问：“那Assassin呢，只有集齐七组Master和Servant，圣杯战争才会拉开序幕，而现在很明显战争已经打响了。”
「本次圣杯战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Assassin。」
「我代替了Assassin的职介，因此Master要麻烦你假装一下了。」
“所以说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忙的就是这件事？”
「没错。」
「冬木市还有作为监督者的神父在活动，我们很难以外人身份介入圣杯战争，假装从者就简单很多。」
“真是辛苦你了。”
「没什么……我的实际职介是Avenger，不要记错了。」
错综复杂的冬木局势终于被他们清出一条还算比较清晰的线，小田切也有兴致和人开玩笑了，“对了令咒要怎么办，我可没什么艺术细胞哦小楠。”
「我知道了，晚上会去找你的。」
“那我们晚上要不要去吃烤肉？我记得冬木有一家还挺有名来着——”
「东京这边最近也出了不少事情，没关系吗？」
小田切晴当然知道齐木楠雄在指什么。
客厅的电视上播放着东京峰会的消息，特大爆炸案的发生让整个东京人心惶惶，紧张的气氛就算毛利小五郎被捕也没有减少一分。
他垂下眼。
“没关系。”
“我们的事情更重要。”
小田切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题。
“比起这个，我还有个提议。”
——“我们可以试试『交换』？”
交换什么？
小田切没有直说，因此齐木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然而小田切没有解释，只是在电话那头静静地等待。
在敌人情报并未全部取得的当下，人在冬木的小田切必须保持谨慎，他只是个辅助而已，可没准备带头冲锋陷阵。
正在此时齐木楠雄恰好路过相卜同学，刹那间福至心灵。
他意识到，『交换』的宾语是身份。
圣杯战争不仅是Servant之间战斗力的比拼。也很依赖Master们的战略布局。联盟、背叛在战争中都是很常见的事情，也不乏有人利用Master普遍战斗力低下的弱点选择直接『将军』。
不论齐木本身的力量有多强大，他始终是一个高中生，在面对成年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时还是会有考虑不足的时候。而小田切不同，他遇见过的太多太多了，他很清楚有些人为了获取胜利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因此在面对绝不能输的局面时，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谋利。
最重要的还有合理性。与其虚拟构建一个无名英灵齐木楠雄，不如利用本身就有存在成为Servant的可能的小田切晴本人。在这种情况下，小田切的辅助性完全可以保证他们找到最忠实的盟友，再由齐木楠雄来解决剩下的事情。
齐木楠雄开始思考。
小田切的提议很疯，但是听起来并非没有实现的可能性，于是齐木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当夜，正在家里学习画画的樱给两个人都画上令咒，一共画了六枚。
小田切对此的评价是丑萌丑萌的，但伸手的时候比齐木都痛快。
如果有女儿的话这家伙说不定会是女儿控，齐木看着在他家里如鱼得水地哄着两位女士的小田切想到。
“啊对了，樱应该还有一个姐姐对吧？我记得是叫『凛』？”
已经正式入户成为『齐木樱』的樱顿了一下，低低地应了一声。
小田切蹲下身，直视着眼神躲闪，显然不想多谈的樱问道：“樱想见见凛吗？想见的话我会带她过来见你。”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加上了那位现在住在疗养院，几乎没有恢复可能的年长女性。
“不过如果是你的母亲的话，可能需要我带你去见她。”
齐木樱沉默着。
齐木楠雄也没有说话。
“……妈妈，怎么了吗？”
被亲生父亲送给恶魔的少女艰难地说完了这一句。
在她被欺辱、折磨的时间里，她的母亲、姐姐都没能拯救她。
曾经的希望也被一一打破。
即使是现在，她偶尔也会从梦中惊醒，只有在齐木夫人怀里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这是个千疮百孔的孩子。
齐木樱垂下眼，没有看小田切晴。
当时将她从那幢房子中带出的是小田切，但她更亲近的人始终是齐木楠雄。
不仅仅是因为齐木从心里透出的温柔无可比拟，还有小田切的眼神。
——小田切从未意识到他在用怎样的眼神看着她。
那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就仿佛他看着的是一件可怜可叹的物品，而不是人。
她在他的眼下无处遁形，像被剥了皮，赤。裸。裸地被剖开展现在小田切面前。
这令她无法和小田切独处，也不想和他交谈什么，因此她一直躲在齐木身后。
就像在面对有关母亲和姐姐的消息时，她的第一反应也是逃避一样。
可她怎么能不在意自己的亲人呢？
无数次，她只有靠着对过去美好生活的记忆才能撑过那样的折磨，她越爱，便越恨。
因此纵然久留美夫人已经是她对『母亲』一角的完美投射，她也很难不想起她的亲生母亲。
“她……生了很严重的病，一直住在疗养院里。”小田切想了想，用最简单易懂的方式解释道。
“所以，你想见她吗？”
他又问了一次。
樱缓慢地摇了摇头，就在小田切以为提议得到拒绝的时候，她回复道：“……我不知道。”
刚起了一半身的小田切又蹲下去。
他听到少女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知道。”
“嗯，所以呢？”他耐心地问道。
樱终于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小田切。
“所以，能再等一等吗——”少女的眼神坚定，“等到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想见』的那天。”
小田切挑挑眉：“当然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只要这家伙在身边的话。
他揶揄地看向一语未发的神明大人。
齐木楠雄：有被无语到。
当夜，在无视了久留美夫人感动的“小楠终于交到可以一起过夜的朋友了”话后，齐木楠雄跟着小田切回到冬木，正式开始两个人的作战计划。
“形势或许会很糟哦，小楠，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万物看破』的消息，但是英灵肉身降临就意味着已经有『此世之恶』被放出——”
“我不认为他们的行动会比我们慢。”
小田切意有所指。
同时兼顾着高中学业和惹人烦但赶不走的微妙同学情的齐木楠雄：……
高中生救世主中了一枪。
随后他决定摆烂。
他只是个无辜的打手罢了，其他的靠谱的成年人自己可以。
小田切看着什么都不准备说的某人，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缺个脑子好用的？”
整个房间陷入沉寂。
倏地，静默的室内响起邮件提示音。
小田切的手机屏幕亮起，他偏过头瞥了一眼。
齐木楠雄看向他：「怎么了？」
小田切伸手按下静音键。
“没什么，还是先专注这个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此时，距Lancer死亡，还有四个小时。
距Archer找到他们，还有六个小时。
距黑圣杯现世，还有二十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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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樱是个好孩子，她会逐渐面对的，对一个七岁小孩来说她超棒的
最后的邮件猜猜是谁，友情提醒不是透子
俺回来啦
冬木真的卡，这段写了估计有半个月
太难了我当时为什么想不开综这个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感谢在2022-12-02 21：13：57～2023-02-01 00：29：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望天三更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重要情报
凌晨一点。
小田切被睡前设置好的警铃吵醒。
他挠挠头， 迅速翻身而起，看向彻夜工作的计算机。
屏幕上白框里的深红字迹闪动，一跳一跳恰好压在小田切的心跳上。
他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事情猝不及防的发生了， 而即使这件事他们早有预料， 也绝不该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间倏地发生。
到底该说是预料之中还是意外， 小田切揉了揉由于猛然惊醒不自觉抽动的额头， 不论如何，恐怕他们要彻夜难眠了。
“小楠！”他提高了声音。
压着最后半秒，他的房门被人猛地打开。齐木楠雄穿着匆忙套好的上衣，坐到他椅子旁边。
「我在。」
小田切将提示框点掉， 抬抬下巴示意年少的神明：“进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得多， 小楠。”
齐木楠雄扶正戴的有些歪斜的眼镜，扣好上衣的扣子：「这很正常， 英灵是为了赢才会用计谋， 但现在敌人只是想让他们死——只要战斗就够了， 対于他们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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