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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切看了一眼旁边的神明大人，意识到这是绝佳的突破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能在圣杯战争中站在我们这一边，你女儿的问题我们可以解决。”
“事实上，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也正为此而来。”
卫宫切嗣的妻子是人造圣杯，他们的孩子也拥有可以承载圣杯的可能，爱因兹贝伦家不可能轻易放手。但这次的圣杯战争打得所有人猝不及防，又是非常规圣杯战，小田切完全可以从这里入手，获得伊莉雅的监护权。
入赘的卫宫切嗣做不到的事，对于在里世界威名赫赫的小田切来说，只是没那么容易，但绝非不可能。
卫宫切嗣示意他继续。
于是小田切继续说了下去。
“这次的圣杯战争召唤出的也会是黑圣杯，无法以正常途径实现愿望，三大家族的人都没能成为Master，这应该还是第一次吧？卫宫先生。”
“但代行者一个没少——我们代替的间桐家，你和爱因兹贝伦，还有教堂的那位，他应该是远坂的学生吧？”
“我不认为你之前让Saber出门是完全的『放养』，这位潘德拉贡小姐应该也向你报告了现在的局势。”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卫宫先生。”
“他们试图夺取英灵肉身降世的魔力，用来为自己塑造新的『躯壳』，而且，就像吉尔伽美什一样，他需要的『躯壳』必须被某种东西灌满，才算完成。”
小田切放缓语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你知道那是什么，卫宫先生。”
又或者说，没人会比卫宫切嗣更清楚那是什么了。
“我知道了。”他最后说。
然后送客。
这整个过程中，齐木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听着这位失去了妻子、战友、女儿的男人的心声。
“他会答应吗？”小田切问。
「他会。」
齐木楠雄看向同样只有一条路可走的黑发青年。
「因为他没有退路可走。」
无论是为了他年幼的儿女，还是为了心理状态岌岌可危的他自己，卫宫切嗣都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正如他们所料，卫宫切嗣在午饭后不久就通过Saber传递了合作意向，期间这两个志向不同的家伙都讨论了些什么他们不得而知，总之，结果是好的，那就够了。
在Saber离开之前，小田切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手机，递给品行高洁的骑士王。
“现代社会，我们可以用简单点的方式进行沟通。”他将手机塞到阿尔托莉雅怀里，“虽然没用魔术手段，但科技方面我还是很有自信的，你们可以安心使用。”
小田切想了想，最后补充道，“对了，这支手机的主人是你，潘德拉贡小姐，卫宫先生的话，我想买得起那样庭院的人应该不会缺这点钱。”
金发的少女握住了手机，向他们道谢辞别。
「恶趣味。」齐木楠雄评价道。
“虽然我也不缺这点钱，但让卫宫先生意识到英灵也并非毫无感情任他驱使——我想这件事更重要。”
「不，我想卫宫切嗣很清楚这一点——」齐木楠雄反驳道。
“他只是不在意罢了。”
「他只是不在意罢了。」
小田切转过头来，“这对潘德拉贡小姐来说是一样的，小楠。”
“你没发现吗，她很在意那个孩子。”
「卫宫士郎？」
“这两个人说不定都把卫宫士郎看做是自己的责任呢，明明渴望的是拯救，最后却带来了毁灭。”
齐木楠雄对谜语人忍无可忍：「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记得小楠你去年不是在圣杯战后来过冬木一次吗？那场大火就是由于『此世之恶』泄露才那么难扑灭的。”
所谓去年，实际上过去了好几年，当时只在最后收了个尾帮忙灭火的神明大人无言以对。
第四次圣杯战争除了那场大火外很普通，普通到他的『预知梦』并没有发动，甚至齐木楠雄是在看到新闻后才临时赶到。
而这一次，他的『预知梦』只停留在一双金色的眼眸上。
而在此之前，是黑色的圣杯、翻涌的黑泥、和立于圣杯旁，看不清具体面容的黑影。
那双金色的眸底是深色的符文，齐木楠雄从未见过那种语言，却在刹那理间解了它的意思。
——『万物看破』。
齐木楠雄思考着。
他旁边的小田切却叹息般说道。
“如果『此世之恶』泄露，整个世界很有可能会从冬木开始陷落。”
“还好他们只是想利用黑泥重塑肉身，要不然我们早就来不及了……”
「重塑肉身会不会引发泄露，这点我们还无法确定，唯一能确认的事实是——」
「他们会在『逢魔时刻』让圣杯降临。」
“但现在活着的英灵还剩三位，他们需要再杀死一位才能达成圣杯现世的条件。”小田切皱眉，剩下的无论是Archer还是Saber都不好对付，这说不通。
「不，他们已经凑齐了五个灵魂。」
“嗯？”
「我只是代替了Assassin的职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Assassin。如果我没想错的话，Assassin可能在刚被召唤出来的瞬间就被送回了英灵座。」
“你之前说的是『本次圣杯战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Assassin』，我记得很清楚。”小田切望向两次说法出现微妙差别的神明大人。
「在监视器里看到的黑影，就是死去的Assassin，我的Avenger职介事实上也来源于他。」
「他以英灵的身份死去了，那具肉身，现在正被他人驱使，而他的灵魂有一小部分，在我抵达冬木后找上门来，向我求救。」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情报来源。”小田切没有再纠结那点小事，“不过我们的『互换』还要进行下去吗，我感觉无论是Archer还是Saber都很清楚我们的立场了。”
「真正棘手的人还没出现，我们最好时刻保持警惕。」
“例如回去找樱重新画一道令咒？”小田切有些不合时宜地开了个玩笑。
原本紧张的气氛总算稍微放松了一点。
齐木楠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还有最后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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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解释的够不够清楚
本次圣杯战没有Assassin，不知名英灵以Avenger降世，但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回英灵座了，召唤他的人，即敌人并不知道他是Avenger，只是用他的肉身活动，而这里设定不知名英灵可以在死前分裂小片灵魂，英灵找到了正在搜集情报的齐神，向他求救。齐神得以用Avenger和Assassin双重身份，如果认为圣杯战正常，那他就是Assassin，如果认为圣杯战非常规，他就是Avenger，这是面对言峰绮礼的双重话术（目前还没到麻婆出场，但最后说的棘手的人确实指的是麻婆）
是我大纲不够细且时隔太久，已经在拼命圆了可恶
圣杯你快点降临听见没有
第97章 大决战上
最后他们当然没有回家。
这四个小时他们过的很充实， 小田切翻遍了全市的街道监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或物。而対昨夜出现的黑影的追踪，也止于深夜冬木大桥下的冰冷水流。
他难得有这么无能为力的时候，因此小田切很快意识到敌人对他非常了解， 很可能选择在旧城区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地区躲藏。
冬木不是横滨， 小田切没有那么旺盛的掌控欲， 也做不到未卜先知，対方小心谨慎地躲过每一个监控摄像头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是我能缩小的最小范围了。”小田切扭扭脖子，试图舒展僵硬的肩颈肌肉，最后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回过头冲人抬抬下巴， “你可以先用『千里眼』观察一下情况。”
齐木楠雄看着屏幕上小小一块，实际上有好几条街道的地图， 拍了张照发给还处于手机好奇期的骑士王。
「我知道了。」
“很好， 小楠。”小田切拍了拍高中生救世主的肩膀，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齐木楠雄点了点头。
整个计划的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就是由齐木楠雄出马， 主动提出和圣杯达成合作。
这场合作起源于Archer， 在此之前他在冬木已经生活了一年，敌人対他的了解恐怕仅次于目标『小田切晴』， 因此在有余力的时候在Master也很难搞的Saber和他中选择了先対他下手，逼得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不得不变成幼年体来逃脱追捕。
现在， 虽然対面已经凑齐了圣杯现世的基本条件， 但显然， 想要达成他们的目标还需要更多的能量——如果Archer和Saber在战斗中相继死去再好不过，但除此之外， 他们也必须另寻出路。
吉尔正是针対这一现状，向齐木提出建议。
就像诱惑小田切一样诱惑他。
——“你要不要去试试和他们合作？”
“我猜测，圣杯大概率会先为你增强力量，然后趁机夺取你的肉身，将黑泥注入，顺便撕碎你的灵魂，填补他的能量缺口。”
“只要你的意志足够坚定，就能找到机会反杀，之后的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这是齐木自己需要做出的选择。因此小田切只是坐在那里旁听。
齐木楠雄当时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他下意识想要听取成年人的意见，但小田切摆了摆手，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最后为这个计划一锤定音的是太宰治，小田切那游荡在横滨每一条街道的挚友反问他，为什么不试试呢？
按照计划他们会有很多帮手，说不定在齐木去完成任务前他们就把其他人搞定，而无法自由行动的黑圣杯到时候也只能做困兽之斗。
最主要的是，他们完全可以『白嫖』。
让那対能打的去解决黑影和黑影的Master，合作伙伴一消失，黑圣杯某种程度上来说就任人宰割。
而黑圣杯一定不会坐以待毙，最有可能的就是试图『夺舍』或『诞生』，后者条件苛刻，它必然会选择前一种方法。
而这时候，齐木楠雄的意志力又怎么比一个穷途末路的六十年才出门一次的杯子低？
随着年纪增长，超能力也在增强这件事在过去或许很令人困扰，但対于现在的他来说，如果可以尽早解决火山问题他绝不想再多拖几年，永恒的高中二年级齐木楠雄已经过够了。
这是明谋。
只要Saber那边不出差错，就一定会走向HE结局的明谋。
于是齐木楠雄欣然接受这样的安排。
——距离他们逢魔时刻还有最后三十分钟。
Saber和卫宫切嗣已经向地图所示区域靠拢，齐木也准备出门。
“要好好加油哦小楠，顺利的话晚上我们可以喊Archer和Saber一起吃火锅。”
面対小田切的臆想，齐木楠雄在出门前好心地提醒。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你会完蛋的，小田切。」
小田切摇摇手中的冰可乐，笑着说：“没关系啦，庆祝会嘛，就是要化不可能为可能。”
“为了减少意外，我找人把附近的人尽量清空了。”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漫不尽心地道，“我要它只会、也只能选择你。”
“虽然用了点人情，但我相信小楠不会让我失望的，対吧？”
齐木楠雄：把这么大的压力扔到一个高中生身上真的好吗？
小田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你也得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才行呀。
好吧。齐木楠雄推开门。
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战场。
开玩笑的，小田切在冬木的公寓位于新城，齐木楠雄当然不会选择走过去。
他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超能力者。
『瞬间移动』。
齐木楠雄耳朵上带着可以远距离通讯的微型耳机，虽然不知道小田切是从哪里搞到的，很可能不是合法途径，不过都这种时候了，他不在乎手段合不合适。
“もしもし，是小楠吗，这里是小田切。”
耳机里传来小田切完全称不上紧张的声音，不到现场的人总是很难第一时间觉察到气氛问题。
齐木楠雄单人传音：「我到预计地点了。」
在外人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粉发高中生在面无表情的四处观察，如果小田切没有清场的话或许他还会被当成可疑人士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街道上空空荡荡，正如小田切说过的那样，一个人也没有。
真的很靠谱。齐木楠雄默默想道。
“嗯，我看到了。Saber已经遇见黑影开始战斗了，你必须在三十分钟内找到黑圣杯藏匿的地点，明白了吗？”小田切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闪烁着两个红点，一个是离开前为齐木戴上的耳机，另一个是Saber手机里的定位器，当然，他提前和Saber说过了，対方并不介意这点小事，甚至在知道可以帮助小田切更好地掌握之后的行动后主动提出需不需要给她的主人也装一个。
然后被卫宫·并不想被小鬼掌握行踪·前职业杀手·切嗣婉拒。
不过就像黑影和他的主人一般也不会分开太远一样，Saber和卫宫切嗣也没有完全分开两条路。在Saber率先遭遇敌人之后，卫宫切嗣便开始了观察并伺机而动。
在这方面他是专业的，小田切也没有多言。
「……我已经找到了。」
“这么快？”小田切一口可乐还没喝完，就直接扑倒屏幕上，塑料罐里的碳酸饮料被他一瞬间收紧的手捏到差点飞到地板上，还好他眼疾手快捞了回来安稳地放到桌子上。
他掉出离齐木楠雄最近的监控摄像头。
不愧是旧城区，小田切最后只找到一个勉强能看清齐木楠雄衣角的监控。
“你已经进入监控盲区了，小楠，打开你衣服上别着的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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