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这就打起精神了,拉着人往里屋走,将人压在窗边柔软的小榻上开口道:“脱了我瞧瞧,你腰上是不是出印子了?”
这张榻是顾忱最喜欢的布置,外头就是玉兰树,夜里从这个位置去玉兰是最美的,尤其是月光洒下来地时候格外的漂亮,还有一个原因裴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坐在那棵玉兰树下面看月亮。
玉兰花谢了顾忱就会看着外头的那个人,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裴远都被人压着了想跑是跑不掉的,只能扭着身子拒绝他的动作,只可惜顾忱根本就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压着人就开始解他腰带了,就算是跑了腰带估计也掉了。
总不能就这样跑出去,再说也是他自己答应的顾忱什么要求的答应的,裴远在心里拼命的妄图说服自己,顾忱现在做的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是检查检查伤处罢了。
虽然这伤处是他刚刚制造出来的,现在又是罪魁祸首在给自己检查,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裴远最终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推着顾忱的胸口想让他先起来。
顾忱手上还握着他的腰封,一下就抽下来了,他身上的外袍便松散开了,顾忱见他推搡自己,挑了挑眉如他所愿的坐直了身子,手里还捏着他的腰封,“你不是说本宫要做什么都行吗?”
“哪有这样的,殿下刚刚和登徒子也差不了多少。”
裴远拢了拢自己的衣裳,无奈地瞪着他一眼,瞧着顾忱带着几分调笑的眼神忍不住想到:“若不是有副好皮囊,谁受得了。”
原本裴远觉得以外表看人总归是肤浅的,却没想到最终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人,好看的人就算他心思恶毒你也只能说上一句蛇蝎心肠,换个人估计是比这恶毒百倍的词都骂的出来。
“就当我是采花贼,你觉得谁会拒绝我?”
顾忱当然知道自己外貌上的优势,故意这般开口问他,裴远登时涨红了脸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给气的,但能看出他是恼了,直接撇开头倒在床上嘟嘟囔囔的开口道:“殿下去便是,谁会拒绝殿下呀。”
“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殿下要出去我也不拦着,免得人家说我没有容人之量。”
这话光光是讲出口就一股子醋味,顾忱感觉就像是醋缸子翻了,便也没有顺着裴远的话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裴远要是动了真气性最后还不是要自己来哄?
顾忱顺着裴远的姿势将人抱了回来,怀里的人团的和煮熟了虾子一般,掰开也废了顾忱好一番功夫,“别闹,家花都没闻过,外头那些你看本宫稀罕吗?”
“闻过就不稀罕了,殿下还是出去吧。”
裴远才不吃他这一套,看不见这张脸就没事了,只要看不见顾忱的脸,裴远就可以做到铁石心肠。
本以为是这样的,但裴远感觉现在自己的耳根子越来越软了,甚至听不得他的声音,但凡顾忱放软了声线,他就受不住了。
“无心之言,念清不会听不出来的对吧?”
裴远捂着自己的耳朵权当自己听不见,再听几句就要忍不住原谅这家伙了,顾忱见他不搭理自己,换了一种策略,侧过脑袋趴在他的肩头把玩着裴远垂落的发丝。
“念清,你不理我做什么,我刚刚被禁足心里难受......”
顾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虽然轻飘飘地却一字不落地传入了裴远的耳朵,这一句话就叫裴远生不了气了,最终无奈地放下了手看向将脑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顾忱开口道:“好了,不是不理你。”
“殿下别难过,左右还有我在。”
这句话也算是轮到裴远说了,拍了拍趴在自己肩头的脑袋之后,裴远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一半撩开了自己的衣裳,之前一直都是在昏暗的情况下,如今房间里还亮着灯,自然是能看清楚点。
裴远一直不是很愿意叫其他人看见自己的身体,不仅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更是因为这件事情十分私密,即便他和顾忱的之间比这还要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还是会有些不自在在身上。
尤其是在亮堂的地方。
顾忱现在的注意力在裴远白皙的皮肉上没注意到裴远面上一闪而过的难为情。
裴远的腰身上有两道淡淡的红痕,如果顾忱刚刚在用力一些的话估计要留下淤青了,顾忱看着那痕迹没忍住上手摸了摸,叫裴远缩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弄得有些痒了。
“没事,方才殿下也没用多大力气。”
叫他看过了裴远就拉好了自己的衣服,这样的事情果然还是不习惯的。
只是掀开这么一会就叫裴远觉得浑身不自在,顾忱捏了捏手指方才的感觉在指尖挥之不去。
“我看着都红了,给你上些药。”
顾忱把想要逃走的人捞了回来,从那小榻的床头拿出了一瓶药膏,几下就拨开了裴远的衣裳。
涂了些药膏在手指上故意在裴远的腰身上慢慢地摸着,被人吃豆腐的裴远只是抖了下便不敢再乱动了。
“殿下,你这是上药吗?”
裴远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显然是不相信顾忱说的话,这家伙虽然说是上药,但手上却一点也不老实。
这里摸一下,那里掐一下的,哪里是个正经上药的样子?
“是啊,你感觉不到吗?”
“我上药上的多用心啊。”
顾忱故意在裴远的腰身上捏了两下,其实这么一点上几下就能上完的事情,顾忱却偏偏拖了小半个时辰才上完。
裴远只感觉自己浑身酥麻,好像不像是被上了药,更像是被人揉捏了一顿。
“殿下,你别闹我了。”裴远逃一般的拢着自己的衣服从他身下滚了出去,靠在窗口瞪着他,“你这哪里是上药啊?”
“不正经。”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裴远的牙缝中挤出来的,顾忱玩够了,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便顺着裴远的话下了台阶。
“不闹了就是。”
心情好起来之后顾忱的神情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不像是一开始那般骇人了,只是看上去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殿下究竟发生了何事?”
第六感告诉裴远,顾忱现在这副样子绝对不会只是因为被禁足了,难道和裴颜说的一样?
“是不是有人给殿下使绊子了?”
裴远大抵是猜到了一些事情的,只是不清楚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而已,但看过程的样子就知道这个绊子不小。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裴远猜的太快让顾忱觉得有些不对,裴远和他一起才刚回到京城,自己前脚才知道这件事情,裴远没有他这样的人脉,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些消息的?
“猜到了一些,殿下前脚进宫后脚我那不安好心的庶弟就来找麻烦了。”
裴远简单得和故事说了一遍方才发生的事情,他说得十分简洁,其中他把人赶走的细节还是晚上顾忱问了沈从飞才知道的。
第204章 腹背受敌
如今他在京城也算是腹背受敌。
他现在的身份已经摆到了皇帝的面前,和皇帝完全没有要跟他对质的意思,也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
这是让顾忱十分不解的一个点。
按照她爹的性格,在知道这样的事情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这个逆子给抓起来才对。
怎么会只是轻飘飘地禁足就结束了?
说来皇后最近也是不安分,看来是知道自己十分之后彻底坐不住了,原先她因为自己是哥儿无缘皇位,她那做太子的养子在混账也是未来皇帝。
如今知道自己是男儿身,自然心里就要警惕起来了。
即便现在自己还背着一个欺君的罪名,但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把自己这样一个全能的皇子来对比她手下那个不学无术的太子。
高下立见。
顾忱想这应该也是他那老爹还没有动作的缘故。
“白日里本宫进宫后发生了什么?”
顾忱坐在书桌前,将手中的纸条放在跳动的火烛之上,凤眸凝视着火舌一点点的将纸条吞噬,声音淡淡地问着跪在地上的沈从飞。
沈从飞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开口道:“回王爷的话,白日里王妃的庶弟登门拜访,本不想将他放进来,却不想着无赖小儿在王府门口大声叫嚷起来。”
“吵醒了正在小憩的王妃,王妃便让小的讲那人迎去会客厅,金钗姑娘在一旁服侍着。”
“裴颜说主子这次回来没有好果子吃,汝南王准备在朝堂上弹劾主子,随后王妃便生气了,一番讥讽便叫我将他扔了出去。”
沈从飞一五一十的将白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顾忱,至于裴远是如何讥讽的,他没有模仿出来,应该说他模仿不出来那个感觉。
“没想到出去一趟他的软性子都变得硬挺了。”
听着沈从飞的描述,顾忱越发觉得可惜了,如果没有进宫的话就能看到裴远那副模样了。
毕竟裴远生气的时候可不多。
别提他用那张脸还是嘲讽他人了,光是想想顾忱都感觉有些好笑,可是裴远啊,小兔子一般的裴远,跳起来咬人的模样自然是可爱的。
“看好王府附近,下次看见了直接丢出去,别叫他扰了人的清净。”
顾忱笑了一声,旋即这件事情暂且放下,只要知道裴远白日里没有受委屈就可以了。
“既然汝南王准备弹劾本宫,本宫怎么也得准备相应的回礼才行,裴黎是不是快回来了?”
他们二人从汝南出发回到京城也耗费了一些时间,这些时间足够他们从汝南获得的粮食送到惠南了。
解决粮食的问题,裴黎也没有继续留在惠南的利用了,为朝廷的高官自然不可能一直在灾区待着,解决了最重大的问题便应该回来了。
灾后重建的监督由下面的官员来执行就可以,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到了。
“回王爷的话,他们的车队莫约明日午时左右抵达京城。”
“知道了。”
顾忱点了点头让沈从飞先下去,这个时候金盏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并没有抬头去看顾忱,只是端着水盆走到了他的身边。
“主子一路奔波辛苦了,用些热水净脸休息吧。”
别人可能看不出什么差别,可金盏看出来了。
她自小跟在顾忱的身边,服侍的年头也已经有些长了,对顾忱的喜好她记得一清二楚,顾忱的细微变化她都能发觉。
出去一趟回来,顾忱不仅黑了些,也消瘦了许多。
可见这一趟出去十分不容易,回来了之后还要面对这些琐碎的事情,只怕这会儿顾忱的心情不会好。
按理来说她不该这个时候上来触霉头的,可她一向将顾忱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来看待的,虽然这个想法很不敬,可顾忱这副模样确实令她心疼。
万事都可明日再说,身子若是就这样熬坏了又何来明日再说?
“本宫不在的这段日子,可有人为难你们?”
虽然顾忱知道已经有不少人对自己使绊子了,但他要知道到底受到了些什么欺负,还要一点一点地报复回去。
一下子将他们都杀了,实在无趣。
“倒是没有,平日里也无人上门拜访。”
既然她说没有,那便是真的没有了,顾忱知道金盏虽然会担心自己,却不会对自己有什么隐瞒。
“给本宫拿个衣服,记得去看看他睡了没?”
至于要拿什么样的衣服,顾忱也没有说,金盏却是心领神会地下去了,这个时间需要她去拿衣服,无非是想要外出了。
只是不知顾忱此次地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拿来夜行衣之后,金盏把那黑色的布段放在了小桌上,然后才轻轻开口说道:“王妃刚才已经睡下了。”
“奴婢来的时候,王妃还问奴婢殿下为何还不回去休息?”
“你是如何回他的?”
顾忱拿起夜行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不甚满意的摇了摇头,这脸出去奔波太久,终究还是有些憔悴了。
这段时间还是要好好保养保养才行。
“奴婢只道您今日宿在书房处理事务,让王妃先一步休息。”
金盏如实汇报自己方才和裴远说的那些话,顾忱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嗯了一声便出门了。
“叫银钗守好他。”
周洲那家伙顾忱到底还是不放心的,还是要自己有身边的人去看着顾忱才放心,在这京城里想要他命的人比比皆是,自然需要更加小心。
“是。”
踏着黑夜顾忱在屋顶上跳跃着,很快就来到了繁华的聚集地,作为不夜城的京都,到了晚上自然是更加热闹。
时花楼里里外外都是人。
想想自从遇到裴远之后,顾忱我有半年没有来这儿了,消息情报应该积累了一堆,今晚有的好忙了。
落到了平日自己住的那个房间,顾忱敏锐皱起了眉头,这房间平日里都是不让人进入的,为何会有如此重的水香味?
他遇到不对劲的顾忱,连忙换了身衣裳。
他作为花魁的行头都翻了出来,在这里他的身份是花魁牡丹,换了一张皮相再换一副声音,虽然没人会将他和宫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联想在一起。
就是他刚换好衣服的时候,门便被人推开了,来的人身上还弥漫着酒气,不知道刚刚是喝了多少才上来的。
顾忱一脸嫌恶的扭过了头,看都不想再看那个人一眼。
长得粗鄙不堪也就罢了,还浑身酒气,究竟是如何混到他这房间来的?
难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老鸨将房间租给别人用了?
“小美人,这什么意思?”那人显然是喝大了,见这房间里有人便认为是这楼里安排的,“爷花大价钱买,你下来可不是为了看你欲拒还迎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欲拒还迎?”顾忱双手叉腰便喊了起来,一脚踢在了那朝着自己走来的胖子身上,“哪里来的酒蒙子?还不给我赶出去!”
这一阵骚动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知道顾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这里露面了,久到老鸨都不知该如何解释,可能对外宣称他们的花魁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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