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灵力这种东西,用一点便少一点,谁会无私奉献的为他使用灵力呢?
就在何非遥犯难的时候,顾忱已经二话不说握住了顾忱的手开始输送灵力,看到眼前这一幕何非遥彻底说不出话了。
怪不得刚才摸一把都被他打,看来这人对顾忱来说意义非凡,这宝贵的灵力都能说送就送,而且看顾忱这架势是恨不得将自己全身灵力都送过去。
第96章 毒素
总而言之是稳住了裴远身体里乱窜的毒素,但因为何非遥来的有些晚了,现在的裴远已经开始发烧了。
多半是因为那迷烟之中的药物作用,这点小事对何非遥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麻烦殿下将这位公子翻过身来。”
何非遥十分自然地开始支使顾忱,换了以前他当然是不敢的,但现在这个情况除了他也没有别人能帮自己,而且就算叫了别人来,估计顾忱也不会乐意。
“你要干什么?”
虽然不知道何非遥做什么,但顾忱还是下意识的按照他的话去做,因为他知道何非遥不会骗自己,和裴远也没有仇,自然不会去害他。
“当然是针灸啊。”
何非遥奇怪的看了顾忱一眼,现在这个情况只有封住穴位才能稳住他的病情,他该不会以为和某些小说里面一样,敷一条冰毛巾就完事儿了吧?
“针灸……”
顾忱的眉头跳了跳,随后何非遥便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布包,随着那个布包被何非遥打开,一排尖细的银针出现在了顾忱的眼前。
“对呀,麻烦帮我把他的衣服解开,还是说你要我自己来?”
何非遥拿起了一根银针瞧向顾忱,尖锐的银针在顾忱的眼前晃了晃,若是这针落在自己身上,顾忱是自然不怕的。
可是……
顾忱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裴远,何非要见他迟迟不动便自己上手去解裴远的衣服,一边解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再拖延一会儿,这人就真没了。”
“殿下要是不忍心看,可以先出去。”
还真被何非遥说中了,顾忱确实是不忍心看这一幕的,但单独放裴远和何非遥两个人在屋子里,他也是不放心的。
毕竟刚刚何非遥进屋子之后对着裴远摸来摸去的,就怕自己走了之后何非遥又开始动手动脚的。
看着顾忱对自己颇为不信任的眼神和何非遥感觉自己的心脏中了一箭,“殿下,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他堂堂御用药师,怎么可能是那般无耻下作之人!
“你现在拼命为自己辩解的样子,真的很可疑。”
其实原本顾忱还没这么觉得的,只是在何非遥急迫辩解之后,忽然起了这样的心思而已。
“问一下你怎么可以不信任我?我可是朋友啊!我可是唯一跟了你十年的朋友啊!”
不知道是不是顾忱的错觉,他好像在何非遥的眼里看到了痛心疾首四个字,随后抱起床上的裴远道:“就这样扎,我看着。”
“你这抱着我怎么扎?”
顾忱的动作十分快,在何非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裴远就被他抢走了,只露了一个白皙的背给自己看。
“你扎针不是扎背上就可以了吗?”顾忱释放霸道且不讲理的开口,“难道这样就不能扎了吗?”
“废话,这样扎根本扎不中穴位的呀!”
面对这个无理取闹的人,何非遥觉得自己心塞得厉害,他到底是倒了什么样的霉才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十年!
“废物。”顾忱眯了眯眼睛,十分不悦的看着何非遥,但最终还是将裴远放回了床上,让裴远规规矩矩的趴在了床上道:“好好扎你的针。”
“眼睛不要乱瞟,不该看的别看,不然本宫就把你眼睛挖出来喂狗。”
在一阵无语之后,何非遥从一旁摸出了一块白布罩在自己的眼睛上,“爷,我保证不看你的人,所以求你不要打我眼睛的主意。”
“而且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何非遥十分正经的强调着自己的取向,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自己对裴远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就差把自己的一颗心掏出来给他看了。
“行吧。”
顾忱好像十分勉强的相信了这件事情,但在他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敲了敲旁边的柱子。
只见房梁上落下来一个人,沈从飞睡眼惺忪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刚刚才在房梁上眯了一下。
怎么又叫他呀!
沈从飞内心有万般苦涩,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任劳任怨的跪在地上等着顾忱的怜悯。
“你在这里看着他,这人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直接把爪子砍了。”
“噫!顾忱!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你真的会失去我的!”
听到他的话何非遥实在忍不住的嚎了出来,自己好歹和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哦。”
顾忱冷冷的哦了一声,就开门出去了,现在还有事情要办,所以才盯不了何非遥,只能拍身边信得过的人盯着他了。
至于何非遥的情绪,顾忱一点也不在乎,因为这个人的情绪就是这般跳脱,这会儿闹了一会儿又好了,是对他太好,就该蹬鼻子上脸了。
事后给他一笔钱就好了,这个人就是钻到钱眼里的,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房间里的沈从飞看着何非遥打了个哈欠,“那麻烦何药师你快点,我现在真的很困呐。”
沈从飞的声音里都带着困意,说一句话,连打了三个哈欠,可见真的是困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原本和他轮班的暗卫这两天有事儿,他已经白天黑夜的守着顾忱三天了,连一个整觉都没有睡过,此刻真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没睡,你也别想睡,是你吵醒我应有的代价!”
何非遥现在就像个小怨妇似的,要不是床上这个人还昏迷着,一定会对着裴远一顿输出,现在裴远是他的病人,他不可以。
所以这个受气包的任务就落在了沈从飞的身上。
无视掉房间里的吵吵闹闹,顾忱冷着一张脸走到了一旁的厢房里,房间里赵文和如桃正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但很明显他们知道顾忱来这里所谓何事,金盏十分适时的出现,“殿下他们已经招供了。”
“那就没有用了,杀了吧。”顾忱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吩咐了下去,金盏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听到了顾忱的话便立马下去了。
外头本来被审讯的人此刻早已奄奄一息,又不是银钗一直吊着他们一口气,恐怕早就咽气了。
“处理掉吧,殿下说他们无用了。”
金盏快步迈入院子寻到了正在审讯的银钗,银钗听到了金盏的话后,十分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们两鞭子,甩在了喉结处。
力道之大,甚至将被波及到的地砖都打碎,那几人自然也没了气息。
“说说看吧,你们背后之人是谁?”
顾忱悠然自得的坐在了主位上,一旁放着一壶已经凉掉的茶,顾忱是不喜欢喝凉茶的,但此刻却倒了一杯茶水在自己的手中。
“殿下在说什么啊?如桃一直是殿下身边的人啊?”
这番话分明是在表达自己的忠心,但那是在忽略到她语气之中的颤抖和恐惧之后,顾忱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瞥向了一旁的赵文。
“在下无话可说。”
“很好,看来都是硬骨头。”
顾忱嗯了一声,许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看不出他的喜怒,不知她到底想做些什么事情?
如桃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知道顾忱的手段,这些手段不管是哪一项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绝对撑不过一刻钟。
就是将那位大人坦露,她的家人绝对会性命不保,如此两难的困境让如桃十分绝望,甚至于出现了死志。
“别想着死,本宫还没允许你去死。”
顾忱喝了一口手中的凉茶,果不其然是难以下咽的,但唯有这清凉的茶才能消一消他心中的火气。
他本以为身边就一个人是间谍,没想到这两个都是间谍,还都是自不同的人派来的,看来自己也是放松了警惕。
“你若是死了,你的家人也不会善终。”顾忱将手中的茶直接泼在了如桃的身上,这茶是凉的,自然不会烫伤,“你知道本宫的手段。”
“你那一家老小,有谁能挺过本宫一招?”
这般明晃晃的威胁显然是顾忱不想再陪他们玩下去了,现在裴远的生命受到了威胁,顾忱自然也就没有玩下去的心情了。
听到他如此不留余地的话语,如桃彻底泄了力气,再也跪不住了,身体一歪,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殿下饶命啊!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
如桃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爬向了顾忱的脚边,大着胆子拽住了顾忱的衣角,“那位大人以家中老母的性命为要挟,奴婢真的是不得已的!”
看来比起她口中的那位大人,如桃对于顾忱的恐惧要更加重一些,而赵文不同,虽然也吓得脸色苍白,却比如桃镇定许多。
“本宫觉得在你们一开始来的时候就说过,本宫最是厌恶背叛者。”
说着顾忱便一脚将如桃踹了出去,他是不喜欢打女人,前提是那个女人没有招惹到他,现在如桃无疑是踩到了他的底线。
“背叛者的下场只有死,你们可以选择舒服些死还是痛苦些死?”
顾忱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二人,虽然眼里没有半分的笑意,不可否认他有一张很美的脸,即便此刻犹如暗夜的鬼魅。
第97章 算爱吗?
“把里面打扫干净。”
顾忱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他居然在这个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金盏十分自觉的递上了一个手帕。
顾忱慵懒的拿过那个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指甲,便将手帕丢在了地上,“把这里处理干净,我们该回去了。”
他身后的房间之中满是血污,很稀奇的是顾忱的身上并没有沾到一丝血迹,倒在地上的二人面色痛苦,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可想而知生前的遭受了如何的折磨。
即便是看到这一幕金盏也面色如常,对她来说这不过是家常便饭,背叛者的下场通常都是如此。
“怎么样了?”
一宿没睡的何非遥听到顾忱的声音立马从地上弹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迷迷煳煳的开口道:“我没睡!”
“把你的口水擦擦,再跟本宫说话。”
顾忱十分鄙夷的看着何非遥,不过才一个晚上没有睡,便如此熬不住,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你,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铁打的身体怎么折腾都不坏啊!”
觉得丢人的何非遥用一边擦着嘴角,一边嘴硬地开口回怼。
“行了,人现在怎么样了?稳定下来了吗?”
顾忱没心情和何非遥扯皮,他现在更加关心裴远的身体状况。
因为一晚上没睡顾忱也十分疲惫,审讯的时候又用了一些力气和灵力,此刻脸上都显现着疲态。
正如何非遥所说,是每个人都拥有铁打的身体,其实即便是铁打的身体也终有会垮的一天。
所以平时顾忱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比较爱惜的,这样会熬夜去从不沾染什么不良嗜好,熬夜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计划。
至于昨晚用掉的灵力,一部分是为了给裴远维护灵脉,另一部分则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上沾上血污。
说是按照他昨晚的审讯方法,估计会满身血污吧,到时候带着血腥气回来熏到裴远就不好了。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他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
提到这个何非遥就不困了,十分骄傲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如果鼻子能长长的话,估计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诺,这个是药,看着他每天都要吃一颗。”何非遥十分郑重的叮嘱着,“我这次大概要去两三个月的样子,这里的药够他吃两三个月了,如果没了,我还没有回来的话……”
“那就证明我可能已经死在路上了。”
何非遥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十分正经的开口,这倒是叫顾忱有些不安心的皱了皱眉头,“你别拿这种事情和我开玩笑。”
“谁会拿自己的生死和你开玩笑,我和你说的是真的。”
何非遥愤愤不平的看着顾忱,自己为他的牺牲这么大,这人怎么就是不信自己呢?
“这是要采摘的药里面,有一朵叫做无藤花的材料,一般生长在魔界和人间的交接断崖处,那种地方有多危险,不用我跟你说吧?”
何非遥抱着手臂哼了一声,撇开脑袋颇为傲娇的开口道:“所以我绝对没有在跟你开玩笑,如果我在三个月之后都还没有回来的话,那我一定是死了,否则我一定会写信给你,再寄一瓶药回来。”
“本宫知道了,赶紧去吧。”
顾忱淡淡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有要挽留何非遥的意思,现在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还有一些不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找药。”
“你!我就多余和你说这些话!”
他好歹辛辛苦苦忙活了一个晚上,这人进来啥也不管,只管他要结果,好歹对他说一句辛苦了也行啊。
虽然顾忱一直是这个样子的,但何非遥见一次心塞一次,有好几次他都在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人当朋友?
难道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何非遥还是没有对顾忱说什么,只是愤愤不平地甩门离开了,不用多想,他确实就是去找药了的。
毕竟病人为重,他的医者仁心可不是开玩笑的。
之所以对何非遥这般态度,一是因为习惯了,二是因为顾忱知道何非遥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他们之间也是相处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了,对彼此这点理解还是有的。
49/210 首页 上一页 47 48 49 50 51 5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