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迟诺第一次陪着薄寒臣去孟家,也紧张坏了。
两人刚上餐桌。
迟爸爸拿来了一罐药酒,说:“这是朋友送我的,专治跌打损伤,味道更是纯得要命,我平时一口都舍不得喝。寒臣,你可别仗着年轻就对身体不管不顾了,等会儿我陪你喝两杯。”
酒?
薄寒臣万一又发情了怎么办?
迟诺脸色有点红,也有点急:“爸爸!”
薄寒臣经过上一次酒后失忆,也不打算再喝酒,说:“我吃点药就好了。”
迟绪已经给他倒上了,端到他的嘴边,他刀子嘴豆腐心是其一,其二就是薄寒臣帮他弟打架,迟诺万一一感动在家里对着薄寒臣献身了,他还是更倾向于两人真心相爱了再做,而不是打完架荷尔蒙爆棚顺势而为了,不然迟诺这个小纯爱批没准事后又后悔了,只要把薄寒臣灌醉了,就不会有这个风险了。
于是,迟绪劝说:“你还以为自己跟十几岁一样是铁铸的?真有个好歹,你让我弟弟守寡吗?”
薄寒臣还想推脱。
吴芳雪也劝说:“这个药酒有奇效,我上一次闪住腰疼得要命,喝了点感觉浑身都是劲儿,你爸爸平时都舍不得让人喝,迟绪摔伤了都只能吃三七片。”
一口热酒被灌进了薄寒臣肚子里。
一旦这个事情开了口,那就是一口又一口。
药酒性子烈。
没一会儿,薄寒臣冷寂的眼角都喝出了几分撩人的红,跟勾人的狐狸精似的,薄薄的金丝边眼镜,高鼻梁,唇薄而红,懒懒散散地用手撑着下巴,说:“真喝不了了。”
吴芳雪又给他碗里夹了两块排骨,有点抱怨地说:“你们就知道让他喝酒了,也不知道让他吃菜,不然怎么会醉那么快。”
“没醉。”
薄寒臣又把排骨吃了:“谢谢妈。”
吴芳雪:“这么懂事儿,看来是真醉了。”
迟诺有点担心:“还能走路吗?”
薄寒臣冲他淡笑了一下,说:“我住哪?”
迟诺目光闪躲了一下,余光瞥了一眼爸爸妈妈,生怕他们看出他和薄寒臣有一点不和睦,说:“还能住哪?肯定是我房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恶!!!
总感觉薄寒臣这句话就是装醉套他!抢他的床!!!
不然不应该说能走路,而不是问住哪吗?
一开始,迟诺是想让他睡客厅的(。)
迟爸爸和迟绪扶着薄寒臣往房间里走,路过卫生间顺道让他用漱口水冲了一下口腔,不然睡一夜,嘴里的酒味散不了,那可是灾难级别的。
一家人散了席,已经到了夜里11点了。
迟诺又吃了一会儿,他夜晚很少进食的,这会儿实在熬的有点久,当夜宵吃了,还有就是他有点担心薄寒臣一会儿兽a性大发,两人真睡了也没啥,就是他找不来新奇的理由去糊弄对方了。
迟诺磨磨蹭蹭到了十二点,又去洗漱了一番,才回房间。
他的床很大,是2.2m×2m的。
薄寒臣躺在他的床上,身上盖着他的小印花白色夏凉被,房间里空调的冷风静静地吹拂,竟然诡异地和谐。
迟诺小心翼翼地上了床。
他的床是靠墙放的,两面都顶着墙面,他只能从薄寒臣那一边或者床尾上床,只是他刚爬上床,钻进被子里,他的手腕就被薄寒臣握住了。
薄寒臣睁开了含了几分醉的丹凤眼。
迟诺吓了一跳,漂亮的杏眼都睁大了几分:“你没睡?”
薄寒臣答非所问,含情的视线在他脸上细细游走,说:“我身上有点疼,可能是被薄戚时揍得狠了。”
迟诺半信半疑,但还是掀开被子去给他检查,找来找去没找对地方。
不等迟诺继续找,薄寒臣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握住了迟诺柔软的小手,抓着在掌心里揉捏了两下。
迟诺非常抗拒地往后收手,小声控诉:“薄寒臣,你欺负人!你个老流氓!”
薄寒臣清寂的眼角笑出几分妖冶,顺势把迟诺压在身下,他胃里烧了邪火,酒气在炙烤着他正常思考的神经,想做,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说:“试一次,应该很舒服的。”
迟诺抿了抿唇,娇气地说:“不要。”
过了两秒,他突然执着于上一次的荒唐,如果不是他,也会正常发生下去吗?
迟诺抬起漂亮清澈的眸子,认真盯着薄寒臣:“你知道我是谁吗?”
“迟诺。”
两个字猝不及防落进了平静的心湖,搅了个天翻地覆。
薄寒臣慢条斯理地盯着他,过了几秒,认真科普:“笨蛋老婆,我没醉,醉了的人根本不会映。我只是单纯想占有你,感受你罢了。”
迟诺雪白的耳根发烫。
薄寒臣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向了床头柜,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手机录音。
他就不信,他醒来了还能忘记。
这个奸夫,就算是他自己,他也会拿着百分百认真的态度去捉。
第24章 味不够纯
这是一套老式住宅, 房间隔音一点也不好,就算好,迟诺也不愿意在家里被薄寒臣弄来弄去。
迟诺轻声说:“薄寒臣, 你是装醉的对吧。”
上次直接就做了, 哪有这么长时间的前瑶拉扯。
薄寒臣本来就没有醉透, 他也不知道自己醉透了是怎么和迟诺相处的,露馅是肯定的, 被拆穿了他也没有恼羞, 反而捏着他纤细的肩骨:“似醉非醉,宝宝。”
迟诺知道薄寒臣就是想借着酒劲儿搞他一下, 其实根本就没醉透, 说:“那我给你去拿点酸奶好了。酸奶解酒。不然你宿醉一晚上, 肯定不舒服。”
迟诺起身要去, 被薄寒臣擒住了, 薄寒臣悬在他的上空, 宽阔的肩身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天然屏障, 弓起一条腿, 膝盖抵在床上, 利用修长的小腿将迟诺蹬弹的双腿死死压住。
迟诺整个人都要嵌进床垫子里了。
薄寒臣身上的气场有几分慵懒,又有几分压迫, 手心里粗粝的薄茧在迟诺光滑的肩膀上揉捏了两下, 眼神漆黑深邃,好似一潭黑湖, 能将人拖拽进去溺毙。
“诺诺, 你不是能怀孕吗?怀了孕, 能泌乳吗?”
迟诺又不是傻子,双手推在薄寒臣宽阔的胸膛上, 皱眉:“就是能,也不可能几分钟就产出来,你别耍假酒疯。”
薄寒臣低笑了一下:“没耍。”
过了一秒。
他又说:“给我生个孩子,诺诺。”
迟诺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奇怪:“你该不会觉得生个孩子就能绑住我吧。小孩子又不是物品,相不中了也不可能七天无理由退货,需要很多很多爱与时间的浇筑。你别觉得我可以生了,就繁殖癌扩散到大小脑了。”
薄寒臣笑得邪肆:“如果生个孩子就能捆绑住一个人,那我肯定自己就怀了。我只对你和你的亲人感兴趣,如果孩子是你肚子里出来的,每一寸皮肉都是你的骨血长成的,我才会拿出千倍万倍的爱意去栽培,收养一个未必会付出这样的心力,直接把钱捐到慈善基金会,提前退休了才好。”
迟诺:“……”
只是被薄寒臣看了一眼,那侵略性的眼神太强了,他好像已经怀上了。
迟诺只好闭上眼,睫毛扑簌簌的,假装睡觉。
薄寒臣是什么人,是个寡廉鲜耻的混蛋。
迟诺喜不喜欢他,其实他都不在意,但是迟诺要是敢去喜欢别人,那个人一定会流年不利。
说不说爱他都无所谓,他已经确认了自己的心意,迟诺对他冷淡,那他就收获了清冷美人体验卡,迟诺对他热情,那他就放开了玩。其实比起迟诺说爱他,他更喜欢当下的状态,不然就是打乱他沉浸式舔妻的节奏了。
所以,迟诺拙劣的装睡他并没拆穿。
反而是在迟诺身边躺了下来。
迟诺装睡装得也不舒服,只好动了动身子,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角度,翻了个身睡。
墙上的时钟分针不知道转了多久。
迟诺都快睡着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了过来。
迟诺习惯一个人睡了,几乎忘了身边有人,失声尖叫。
下一秒,就被薄寒臣捂住了嘴。
薄寒臣意兴阑珊地游移了一段时间,语调懒散,“倒也不是我变态,我这人平时爱盘玉,谁让诺诺的小胸脯子肉跟温凉的玉似的。”
过了两秒。
故意似的,“是我自言自语,毕竟我的诺诺已经睡、着、了。”
“……”
迟诺的呼吸抖得不成样子了,还是咬着牙关继续装睡。
虽然承认很可耻,可是他并不讨厌这种肢体接触,也许是本身压抑得就有点久,薄寒臣掌心的温度似乎可以炙烤杀死那些产生耻痒的小虫子,新奇又滋生着罪恶的念想。
薄寒臣不触碰他了,他挺着小胸脯竟然往薄寒臣手里送了一下,这一下也让迟诺彻底意乱情迷中清醒了过来。
鼠了算了:)
第二天,薄寒臣睡醒已经是下午了,他很少能不设防地睡这么长时间,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浅浅淡淡的香气,很干净、舒服,这种温柔小意的生活他很想持续一辈子。
昨天的酒并不足以让他真的醉过去。
可是关于他和迟诺的记忆还是微乎其微,只是稍微一回想,他的天灵盖儿似乎都在震颤。
他是录了音的。
手机已经没电了。
他的充电器接口和迟诺的充电器接口一样,都是扁头的,拿了迟诺的充电器充。
过了一会儿,启动手机,手机关机前一直在录音,直到没电了才自动保存起来。
录了整整两个小时。
薄寒臣一时间不知从何听起,直接将录音拉到了最后几分钟。
金属筒里传来了迟诺急促的呼吸声,尽管迟诺已经很克制,很努力的人想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可是他身处那个紧张的环境不自知,鼻音呜呜咽咽的,像是小奶猫被挤压后的哼哼,娇得能滴出水来。
他又往前拉了几分钟。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迟诺竟然能发出天籁一般悦耳动听的声音。
他这一刻竟然嫉妒自己的手了,即使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他遗忘的记忆里触碰了迟诺,他也会发恨,将他视为昨日的情敌。
公司休息室。
迟诺回想起自己昨晚的反应,羞臊的用拳头去锤抱枕,强行让自己麻痹起来,开始投入了新的紧锣密鼓的工作行程中。
还是脸皮薄。
薄寒臣亵玩他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他一个“受害人”反而抬不起头,说出去像话吗?
苍天无眼!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迟诺也没什么时间去害羞别扭了,新剧的剧本围读、定妆照、宣传曲每一样都需要他的参与,每天从早忙到晚。
电视剧的拍摄地点在随城影视基地,距离江城上千公里,每次外出拍戏迟诺都不太适应,他下意识又要给薄寒臣打电话,
可是电话拨过去那一刻,迟诺又挂了。
他太依赖薄寒臣了。
薄寒臣出车祸那一次,他毫无感觉,他自己都在震惊自己的麻木,他飞海城的时候,周姐还在一个劲儿的安慰他,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安慰的,后来看到薄寒臣手术成功那一瞬间,他的意识好像突然抽离了,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看了后来的路拍,他才发现,自己当时的状态跟纸扎人没什么区别,好像一具失了魂的行尸走肉。
他是在乎薄寒臣的,不然也不会一再纵容对方亵玩自己的身体。
喜欢薄寒臣并不是什么难事儿,毕竟薄寒臣是女娲的炫技之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颜狗迟诺也不例外。
他是喜欢薄寒臣的。
只是这层喜欢始终附着寒冰,薄寒臣那样的男人,暴戾恣睢、强势霸道、偏执又善变,他似乎永远吃不透,偶尔流露的冷硬的脾气让他害怕。
迟诺正在思考。
手机里打来了薄寒臣的电话。
接通。
迟诺偷偷将小耳朵凑近听筒,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试图靠近薄寒臣胸口的举动:“有事吗?”
薄寒臣:“你不是给我打的吗?我回拨一下。”
迟诺:“哦,没事了。”
薄寒臣:“该不会因为我捏你了两下,你就开始躲避我了吧,小蜗牛。”
迟诺:“:)。”
那是捏两下的问题吗?!!!
你这话,真的没有欺负老实人的成分吗!>都捏成>了!!!!!
迟诺:“你冤枉我,我正常拍戏。”
薄寒臣那边沉吟了许久,才说:“我确实不该沾染爱情的,不然老是想你,你又不说想我。”
莫名其妙。
迟诺大发慈悲似的:“想你。”
薄寒臣简直爱死迟诺这小脾气了,该羞涩羞涩,该坦荡坦荡,他坚硬胸骨下方的心脏跳的速度太快,几乎要将他坚硬的皮肉刺破,声线都哑了,“也许我更适合单相思。”
但凡你回馈我一点感情,我就要失控了。
周五,薄寒臣来随城参加业内资深大佬周明山举办的商业酒会。
电影圈京沪港各自为营,内部的资源一般不对外交换。薄寒臣作为新锐导演,没有加入任何阵营,去年凭借着一部《不识冬》斩获七十亿票房,拿下当季票房总冠军,成为各大投资商眼中的印钞机,也让他成为被同行打压排挤的对象。
他的成功被水军贴上了“欧皇”“运气”“粉丝经济”,只是众人一边暗地里攻击他,一边又谄媚他,痛恨他,又渴望成为他。
周明山有意拉拢薄寒臣。
薄寒臣也伸手不打笑脸人,前来赴宴。
方洋:“估计经此一役,大家都以为你战队周明山了。”
薄寒臣:“周伯与养父感情好,被他利用一下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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