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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近代现代)——终晚夏

时间:2024-11-10 19:06:49  作者:终晚夏
  摊主看着左右两边,努力憋笑,和时桉说:“小哥哥,你基友都戴了。”
  时桉转着假发,“我没他俩变态。”
  “怎么能算变态呢。”摊主扫视周围,“漫展是自由的,可以打扮成任何样子。”
  游场区,大部分都是coser,穿私服的反倒像异类。
  时桉晃了晃假发,手感不错,颜色也是他喜欢的。在三面夹击劝说下,“金长直”上了时桉的脑袋。
  第一次戴这东西,时桉有点不适应,还在调整位置。
  旁边的仨人,眼睛提前直了。
  张爽眼珠子跟灯泡似的,“时哥你有妹妹吗?”
  时桉说:“没有。”
  “你要是有妹妹,我就去追她了。”
  “一边呆着去。”时桉瞥他,“别恶心我未出生的妹妹。”
  李泗跟着乐,“时哥,虽然你也要骂我,但我还是想说,人长得白就是不一样,贼漂亮。”
  摊主把镜子拿给他,“小哥哥,你真的好看死了。”
  “好看个鬼。”时桉接下镜子,“你们都有毛……?”
  时桉眨眨眼,歪歪头,看着镜子里的人,“靠,这是我?”
  三口同声:“是你是你就是你!”
  “…………”
  时桉放下镜子,正要拽假发。
  “别啊,先拍个照片。”
  “咱三一起,留张纪念嘛。”
  “就是就是,时哥你拍。”
  仨大老爷们,一人戴着一顶假发,紫色、黄色、黑色,出现在了时桉的前置摄像头里。
  时桉看着完全不认识的自己,再看看身边的俩人,“你俩真适合演变态。”
  好恶心。
  “但你真适合演美人。”
  “时哥,你是绝美。”
  “都别恶心我!”
  “行行行,赶紧拍了。”
  “我凹笑凹的嘴角都裂了。”
  “等会儿都陪我排队买手办。”
  “好的,时哥。”
  “美人发话,谁都得听。”
  “时公主,请您拍照。”
  “咔嚓咔嚓咔嚓”。
  长发的三人收进相册,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假发也塞进了他们的书包。
  限定漫画和手办买全,时桉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满意离开,总算没白来。
  离开漫展时是下午四点,其他两人美滋滋回家,时桉得再熬个夜班。
  临近年关的急诊科,换来了短暂的安静,天蒙蒙亮的时候,时桉趴在桌上补觉,门口突然来动静。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妹妹!”
  时桉一个机灵。
  钟严把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捡起来,“你歇着,我过去。”
  急诊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戴黑框眼镜,三十左右,女孩中学生模样,梳马尾辫,脸色苍白,躬身按压小腹,由男人搀扶着。
  钟严走过来,“哪里不舒服?”
  男人抢着回复,说他妹妹睡前肚子疼,体温三十七度六,起初以为是低烧,吃过药就让她睡了,没想到半夜疼得更厉害。
  造成腹痛并发烧的情况很多,常见的如急性肠胃炎、阑尾炎等,还包括盆腔炎等妇科疾病,重则可能是肠穿孔、胆囊炎、肠系膜血管栓塞等,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病因。
  钟严戴上一次性手套,指向病床,“把人扶上去。”
  男人没动,反问钟严,“咱这儿有没有女大夫?”
  “今晚只有男大夫。”
  这种情况,钟严见怪不怪,他指着房顶的监控,和患者哥哥说:“不用脱衣服,您可以全程陪同。”
  男人仍为难,转向女孩, “萌萌啊,就让这位医生瞧瞧,行吗?”
  “我不要!”女孩红了眼圈,哭喊着坚持,“我讨厌男医生,讨厌他们。”
  “小妹妹,你目前的情况很严重。”钟严极有耐心,“我需要帮你检查,才能确定病因。”
  “你哥哥还有这位护士姐姐全程陪同。”钟严晃了晃白色橡胶手套,“我只隔着衣服在腹部按压,你不舒服我立即拿开,可以吗?”
  “不要不要!”女孩疼得打滚,“你走,不要碰我,不可以!”
  违背患者意愿肯定不行,钟严初步推测是急性阑尾炎,但猜测不能作为诊断依据。她目前无法平躺,其他检查也很难进行。
  如果运气不好是恶性急症,后果不堪设想。
  钟严安排护士给她打了针止痛解症状,又做了血常规和心电图确认猜测。
  林护士在抢救室陪同,钟严把患者哥哥叫到了外面。
  他还没开口,家属先说了话,“大夫,您帮帮忙,找个女大夫救救我弟弟,他疼成这样,我真受不了了。”
  “弟弟?”钟严以为他说错。
  男人干脆利落坦白,说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其实是男孩,他从小喜欢打扮成女孩的样子,也讨厌别人把他当成男孩。
  这种情况,想说服更难了。
  钟严看表,“今天实在没有女医生,您带他去附近三院吧。”
  “三院我们去了,旁边的几家医院我们都去了,今晚都没有女大夫值班。”家属急得满头大汗,“大夫,他真走不动了,再熬下去真怕他……”
  钟严接过心电图单,和林护士说:“去给陈医生打电话,看她能不能过来。”
  林护士在办公室碰到了时桉。
  “怎么了,什么情况?”
  外面动静不小,时桉听了个大概,
  “有个打扮成小姑娘的男孩肚子疼,非要女大夫,钟主任让我找陈医生来。”
  时桉云里雾里,“打扮成小姑娘的男孩?”
  “可不是嘛,我给他做心电图,吓了一跳。”护士翻找联系方式表,“真是小姑娘也就算了,大小伙子点名要女大夫,这算什么事。”
  “都快疼休克了,还折腾呢。”林护士气得直跺脚,“得赶紧给陈医生打电话。”
  “她在外地呢,回不来。”陈曼昨晚发了朋友圈,时桉看到了。
  “那还有谁啊?”林护士急得差点把通讯扯坏。
  急诊科昼夜不分,压力也大,非常辛苦,女医生相对稀少。
  “别打了。”时桉抽走电话簿,“跟他们说,小时医生马上来。”
  *
  “女孩”对钟严极度排斥,已经不许他进入抢救室,确诊前的辅助治疗治标不治本,只是杯水车薪。
  焦急等待间,林护士气喘吁吁回来,“陈医生在外地,但小时医生说他过来。”
  “小时?”
  钟严的表情复杂,而林护士何尝不是,她现在也摸不着头脑。
  没两分钟,门口传来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怎么了这是,天刚亮就把我叫过来。”
  急诊大厅门口,站着位身材高挑,戴蓝色口罩,留金色过肩长发的医生。
  众人目瞪口呆,连患者家属的视线都转不了弯。
  时桉买假发时也想不到,这东西还能派上用场。
  情况紧急,众人配合时桉演戏。
  担心露馅,时桉很少开口,保持高冷严肃。经确认,是急性阑尾炎,切除病灶即可。
  患者哥哥热情向时桉表达感谢,并询问是否由他完成手术。
  时桉本科实习完就考取了执医资格证,割阑尾也不是复杂手术,他很想、也坚信可以胜任,但他没有决定权。
  还没来得及争取,就听到钟严和家属说:“已经帮您联系了其他科室,普外的云医生会为患者手术。云医生有十几年临床经验,后续参与手术的人员,也全为女性。”
  安排好所有,患者顺利转入普外。
  钟严找了一圈,在办公室发现了时桉。他还顶着假发,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
  “不高兴了?”钟严把热巧克力奶递给他。
  时桉捧着奶杯,“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没让你做手术。”
  “是我问题。”时桉硬巴巴的口气,“没让你信任,连这种小手术都没能力。”
  “不是不信任,是你打扮成这样怎么手术?”钟严说:“万一被发现,后面都是麻烦。”
  时桉后知后觉,“我是不是又错了?”
  当时情况紧急,这是时桉能想到的,最顾全大局的做法。
  “你做的很好,救了他的命。”
  就算只是急性阑尾炎,不尽快确诊,后果也不堪设想。
  时桉抿着牛奶,松了口气,“这时候还纠结医生的性别,何必。”
  “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们只能竭尽所能。”
  钟严坐在旁边,看他喝完一整杯奶,乖得发甜,“我不让你手术,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时桉用舌尖舔上唇的奶边。
  “你的第一场手术,我想全程陪同。”
  时桉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在耳边震、在装满巧克力奶的腹腔里上蹿下跳。
  钟严撩开假发,“总不能让我也扮成这样,去给当一助吧?”
  时桉嘴角绷不住了,“不用。”
  钟严揉他金黄色的假发。
  时桉把他的手拽出来,“公主的秀发不换龙虾,不许随便摸。”
  “还不摘。”钟严轻轻捻发尾,“没玩够?”
  “我怕他还过来。”
  万一露馅,麻烦大了。
  “早转去普外了,再来就说你下班了。”
  “也对。”时桉扯下假发,塞回袋子里,“热死了。”
  钟严帮他捋正弄乱的真发。
  “这东西得留着。”时桉封好袋子,“保不准还能派上用场。”
  钟严:“从哪弄的?”
  “漫展买的。”时桉说。
  钟严视线下滑,停到了某处,“那你这个是.....?”
  时桉注意他的眼神,“哦,差点忘了。”
  时桉从脖子后面拽出根输液管,左右各绑了个包子,“幸亏我准备了夜宵,派上用场了。”
  钟严:“……”
  时桉扯开塑料袋,咬了一大口,“正好饿了。”
  他递来另一个包子,“钟老师,您吃吗?”
  钟严:“…………”
  *
  一小时后,“女孩”进行了阑尾切除术,手术很成功,三天出院。
  大家以为事情圆满结束,却来了个意想不到的插曲,时桉被“缠”上了。
  临近下班点,林护士小跑着往办公室赶,“痴情男又来了,怎么办?”
  痴情男是大家给阑尾患者哥哥起的外号,“妹妹”出院第二天,痴情男便再度光临急诊科,指明想见小时医生。
  起初以为他是想当面感谢,护士以小时医生休息敷衍了他。
  谁知痴情男锲而不舍,连来了一个礼拜,今天还捧着束玫瑰,也没进来找,就站在急诊科门口。
  心思都写在明面上了,谁也不是傻子。
  陈曼转向时桉,笑着说:“你给人家下了什么迷魂药?”
  时桉的英雄事迹,科里第二天就传开了。
  “我都没正眼看过他。”
  时桉也想不明白,他当时戴着假发,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了双眼睛,怎么这样都能被惦记上。
  作为见证者,林护士最有话语权,“小时医生那会儿是真好看,检查的时候超认真,不说话,特高冷,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了。”
  “时哥,你啥时候还戴假发?”赵康眼珠子溜溜转,“我也想看看。”
  时桉横他一眼,“一边呆着去。”
  “好了,别逗小时了。”陈曼说:“先想想怎么把痴情男解决了吧。”
  林护士说:“要不直接坦白性别,让他死心得了。”
  陈曼:“不可取。当初实属无奈,万一捅出来,他去闹,咱们不占理。”
  其他人应和:“搞不好人家是真爱,男女都喜欢,还是甩不掉。”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林护士想了想,“要不说小时调走了?”
  陈曼:“这种执着的,你说调走,他也要问你调去哪,没完没了。”
  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钟严全程未参与,却突然开了口,“我来解决。”
  陈曼挑眉,期待已久,“怎么解决?”
  “不用别人。”时桉气势汹汹,拉门往更衣室走,“我自己埋的坑,自己填。”
  总躲着不是办法,当面说清楚得了。恋爱虽没正经谈过,但也不是没拒绝过人。
  戴好假发,时桉清了清嗓子,凹出个顺耳的夹子音。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钟严,对方单手揣兜,肩膀靠在门框,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他。
  时桉感觉被目光穿透,心里毛毛躁躁的,“干嘛,公主换衣服是外人能看的吗?”
  钟严把两头缠着包子的输液管递来,“公主,你的装备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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