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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友情建议，不要反抗”
沉重的事情说开了，之后就是还算轻松愉快的闲聊。很快三人就抵达了温泉旅馆。
吉子老板娘热情地给每个人送上了一碗暖暖的红豆年糕汤，并试图把诸伏高明也一起留下休息。
英俊的警官并不擅长应付这样的长辈，好不容易才以警局还有事为由勉强脱身，慌慌张张地开车离开了。
吉子老板娘只得不舍地目送他离去，然后又很快回来和两人聊天。
“你们和小高明的关系一定很好吧。感觉很多年没见他那么轻松过了。那孩子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弟弟好像也失踪了。”
多愁善感的老板娘叹了口气，随即发现和客人说这些好像不太合适。
她立刻换上了笑脸，“不过只要你们多来几次，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你们下次来长野也可以继续来阿姨这儿住啊，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被甜汤收买的神明高兴点头。降谷零无奈，也只得配合着应付了几句。不过下次他或许能带上景光他们一起过来，这里地处山区十分隐蔽，也不失为一个聚会的好去处。
夜宵过后，都还没有睡意的两人转战温泉。
西尔维斯特这次不潜水了，光明正大地靠着自家信徒看星星。
降谷零随手摸了一把神明的脑袋，问道：“你刚才说的偷换子弹这些事，其实是在我睡着之后才做的吧。在此之前时间太短了，应该做不了这么多操作。”
西尔维斯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被你发现啦～”
降谷零看着祂，心情有些复杂。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管其他事情，而是把时间用在陪伴神明上，对方却已经偷偷把他的顾虑解决掉了。“……为什么？”
“emmmm要问为什么的话……”西尔维斯特抬头想了想，说道：“毕竟虽然零你不像柯南那样，即使在很多人看来罪该万死的犯人都坚持不杀的理念。但其实你也不希望看到生命的逝去吧。
而且比起为了我而迁就退让的零，我更喜欢那种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与守护，无惧艰险一往无前的你。
虽然这种形容听起来有点俗套，但是你在我看来就像是灿烂的太阳一样，顽强而执着地熊熊燃烧着，充满旺盛了的生命力。看着你让我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降谷零低下头缩进温泉中，脸色逐渐变红。这家伙怎么能把这么让人羞耻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啊！
没听到信徒回应的神明转头，只见对方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抖，头顶仿佛还有烟雾缭绕。
西尔维斯特在脑海中缓缓打出一串问号。坑神信徒这个反应算是生气？还是难过？攻略上说的直接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以及多夸夸对方好像不好用啊。
不过祂并不后悔说出这些。毕竟像降谷零这样色彩鲜明的光明特质，正是邪神们所缺乏的，即使是祂自己也一样。
越是没有的就越发想要得到。既然人已经撞到祂手里了，祂一定要好好把握才是。至于方法……等祂回去就重新买一本攻略！下一本一定更靠谱！
悠闲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两人回到东京后不久，就收到了神明考试通过的通知。这意味着下一步西尔维斯特就得打包去警校培训了。
报道当天，神明难得生出了厌学情绪，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为什么警校是寄宿的啊……不想离开零。”
降谷零坐到床边，拦住了滚过来的某神一顿顺毛。“最多也就半年左右的时间，再说休息时间也是可以离开学校的。”
西尔维斯特长叹一口气抱住他的腰，“那零可以去看我吗？”
“当然……不可以！”降谷零在神明脑袋上弹了一下，“你是嫌我卧底身份暴露的概率还不够大吗？快起来吧，再不出发要迟到了。”
神明无法，只得蔫蔫地爬起来洗漱，然后被伪装过后的降谷零亲自送进了警校。依依不舍的神明耍赖了半天，哄得信徒在脑袋上亲了一下，这才下了车。
看着下车立马高冷地像换了个神的西尔维斯特，降谷零只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的成长可真是迅速，伪装和交际能力与刚来的时候相比，变化称得上是翻天覆地了。
希望西尔也能在警校中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吧。
不过刚开始这几周是警校的集中训练期，神明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休息时间。
这意味着他要有一段时间看不见自家神明了，降谷零竟然也生出了一丝寂寞的感觉，还真是久违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再见来得如此突然。
原本正在咖啡店和幼驯染说说笑笑的降谷零突然收到了邮件。
看着友人脸色突变，诸伏景光不禁担忧地问道：“发生什么了？”
“BOSS的邮件，让我和贝尔摩德汇合。”
曾经在行动组卧底的诸伏景光也是一惊。那一位传说中的组织领袖，除了发放成员代号外，并不会跨过朗姆、贝尔摩德、以及琴酒这一群酒名成员中的核心成员，向更下级的成员直接下发命令。
这要真是那一位的命令，估计会有大事要发生了。“零，你确定那是BOSS的邮箱吗？”
降谷零点头，“邮箱名没错，而且依然是传完消息，就切断了一切可以追踪的渠道。现在只能指望能从贝尔摩德那里知道些什么了。”
这种任务诸伏景光并没有任何参与的可能，他只能担心地叮嘱友人：“注意安全。”
“那我先走了。”
降谷零到酒店接上了贝尔摩德，同行的却还有一个他没有想到的家伙。
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了一下后座，“奈良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奈良真久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波本，以后请叫我艾碧斯。”
听到这个代号，降谷零只觉得心里一突。具有致、幻效果的苦艾酒，听起来可不像什么好的寓意。
奈良真久究竟做了什么？按照他以往的任务成果来说，现在并不具备获得代号的资格才对。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挂着波本式的微笑，“恭喜，艾碧斯。”
奈良真久脸上的笑容拉大，恶意藏都藏不住，嘴上却依然和过去一样，整一个贝尔摩德吹：“这下我就能为贝尔摩德大人更好地效力了……”
“奈良，闭嘴！”贝尔摩德表现得心情极差，而且这个引起她心情变化的源头，显然就是她手下的唯粉奈良真久。
降谷零心里的疑惑更重，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和与他更为熟悉的贝尔摩德不同，奈良真久给他的感觉并不好。所以降谷零不打算在车上直接询问事情的缘由，还是等之后再找机会探听一下吧。
因此他直接转了话题：“贝尔摩德，能介绍一下今天的任务内容吗？BOSS怎么直接找我了？”
贝尔摩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琴酒和朗姆也在。任务内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看在勉强算是朋友的份上给你个建议。到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有任何动作，更不要反抗。”
降谷零心里不详的预感越发浓重，但他现在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布置了。而且在对任务内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也做不出什么布置来。
按照贝尔摩德的指引，三人重新来到了之前的实验室。
经过一重重繁琐的认证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核心实验区。
除了贝尔摩德之前提到的朗姆和琴酒，爱尔兰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此外，降谷零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千树？你不是应该在警校吗？”
西尔维斯特眨了眨眼睛，“是朗姆大人带我过来的。我熄灯之后就翻墙出来了。”
朗姆拍了拍手，打断了兄弟两人的叙旧。“今天是艾碧斯和神代千树的代号考核。时间紧张，我们直接开始吧。”
朗姆话音刚落，站在降谷零身后的奈良真久便向他发动了袭击。
身为资深卧底，并且本身战斗力就不弱的降谷零发现了身后的异样，一个闪身躲过，大声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奈良真久并没有理会他，舔了舔嘴唇，带着嗜血的笑容继续猛烈地攻了上来。
一时间各种自己是不是身份暴露了之类的想法涌上心头。降谷零一头雾水，对方似乎毫无解释的意思。站着挨打不是他的风格，降谷零也顾不上贝尔摩德的建议，准备放手一搏。
奈良真久疯起来很强，但他毫无章法的打法并奈何不了降谷零。
朗姆见状向琴酒使了一个眼色。
只见银发高大的冷酷杀手哼了一声，加入了战局。
两个近战人员的围攻让降谷零有些措手不及，更别提其中还有组织行动组的顶尖杀手存在。
降谷零虽然努力应付着，但最终还是一时不察被琴酒狠狠打中腹部，瞬间失去了意识。
在发现自家信徒被攻击时，护短的神明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不过祂这边也有拦截之人。
爱尔兰在祂想去帮忙之时直接锁住了神明的脖子。要害被掐住，凭借化身本身的力量并没有办法挣脱。就在祂挣扎要不要用神力时，手、枪清脆的上膛声响起。
琴酒手里的枪指着昏迷在地上的降谷零。朗姆的枪则指着神明的脑袋。
“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合让波本知道，只能请他稍作休息了。另外，如果不想你亲爱的哥哥命丧于此的话，就乖乖听话吧。千树君。”朗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实验区中。
作者有话说：
零：害羞到冒烟
神明：零难道是被气到冒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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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只能让大家陪我们兄弟一起上路了”
看到朗姆没有直接开枪，而是用上了言语威胁，西尔维斯特终于确认，今天这一出并不是他们身份暴露的清理。
神明停止了挣扎，依照自己之前的人设，既不能太成熟冷静，也不可太青涩慌张，而是用着一种仿佛在强撑镇定的态度，开口问道：“朗姆大人，请问您想让我做什么？”
朗姆脸上扯出笑容，“聪明的孩子。放心吧，只是为之后的任务多加一层保障罢了。”
贝尔摩德脸色难看地拿出一管试剂，犹豫了一下，交到西尔维斯特手中，“喝下去吧，千树。”
“我能知道这是什么药剂吗？”神代千树是聪慧理智的人设，可不会毫不在意地就把功效不明的东西喝下去。
朗姆看起来没有解释的打算，但总有激动的傻子跳出来。
奈良真久恶意满满地盯着神明，“那是可以洗去你所有记忆，塑造成任意模样的毒药。甚至可以把你变成狂躁的恶狗。你敢喝吗？”
西尔维斯特的眼神冷了下来，“可悲的家伙，你不用药剂也已经是条愚蠢的狗了。”
这个药剂正是之前诸伏景光喝过的那个，并不是什么容易生产的物品，即使是核心代号成员，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朗姆既然用在祂身上，那就不会浪费在无用的的目的上。所以祂不担心对方会编造出什么离谱的记忆来。
况且药剂里流转的力量，已经让西尔维斯特知道了洗脑的真相，不过是一个精神系的神力魔法罢了。
就算把所有库存都给祂喝了，也就是多跑几趟洗手间的事。那么接下来就是拼演技的时候了。
和神明的冷静不同，奈良真久被祂的态度彻底激怒，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
在此之前他已经被降谷零打伤了，西尔维斯特也早有准备，直接抬脚把人踹了出去，砸在墙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自讨苦吃也没什么人缘的嘴贱新人得不到其他前辈的同情。在场其他代号成员都无视了艾碧斯的惨状。
交流再次回到了神明和朗姆之间。
西尔维斯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一脸凶相的组织二把手，“朗姆大人，如果我将药剂喝下去，能否保证我哥哥的安全，并且不得让我和哥哥敌对？”
朗姆抬起眼皮看了祂一眼，“如果我说不呢？”
神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轻轻滑动几下，实验室中所有受到计算机控制的灯光、空调、设备等都变更了运转状态。
“抱歉朗姆大人。之前在这里暂住的时候我“不小心”将实验室的网络控制权拿到手了。如果您违反约定的话，只能让大家陪我们兄弟一起上路了。”
朗姆不怒反喜，“看来你之前的测试还是藏拙了。但是你在喝下药剂修改记忆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保证你们兄弟的安全呢？”
西尔维斯特也不慌，轻轻敲了敲手机，一个电子音响起：“晚上好，千树君。”
“晚上好，小树。稍后我将和朗姆大人约定记忆修改的内容。请你监督后续的进程，如有违反，立即启动毁灭程序。”
“收到。已开启自动判定。”
朗姆的脸色终于变了，“这是你做的人工智能吗？”
西尔维斯特摇了摇头，“还达不到泽田弘树诺亚方舟的水平。不过用来给我自己做一个保障足够了。”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优秀得多。”朗姆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个程序只有对方所说的那点功能。他现在更担心的是神代千树对于组织的资料库入侵到了什么程度。
这一次是他疏忽了，接下来的记忆修改内容协商他一定要掌握主权，而且一定要把这些程序的控制权拿到手。
……
等降谷零从昏迷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寻找西尔维斯特的下落。
看到神明好端端地坐在床边，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千树，你没事吧？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透哥你醒啦。只不过是我和艾碧斯的代号考核罢了，内容需要保密，都怪艾碧斯太粗鲁了，居然直接对你出手。不过考核的时候我已经帮你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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