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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问题(推理悬疑)——有酒不翼

时间:2024-11-10 19:10:05  作者:有酒不翼
  十点半,白在江捂着眼睛摸进卧室,手忙脚乱地找出今天买的消炎药,幸好提前看了用法。
  给眼睛上完药,白在江立在床边做了会儿眼保健操,然後转身去洗手。
  肥皂液摩擦着手指缝时,左手无名指根部传来异样的触感。
  白在江摸了摸那里,思绪不自觉放空。
  距离他和唐钦一起‘跳海’已经一个月了,八月过了大半,很快就要入秋。
  犹记得一个月前在医院里刚醒来的时候,白在江赤着脚跑出病房,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有护士过来把他按了回去。
  “我的朋友在哪?他腰上受伤了,很严重的那个!”
  “白先生你在说什么?是被船桨击中头部记忆紊乱了吗?您是一个人来的呀。”
  “什么,船桨?”
  “您在杭州旅游的时候跌进西湖里了,工作人员坐船捞您上来,说是不小心用船桨敲了下您的头部,但看x光片是没有任何瘀堵的,您想起来了吗?如果实在感觉记忆不全的话这边再给您做个检查,您放心,您父母已经把您的治疗卡充满了。”
  “杭州……”
  是了,白在江毕业之後辞去了实习期的工作,第一选择的旅游景点就是浙江杭州。
  但他没想到规则列车的节目组竟然这么细心,还特意把他扔到西湖里。
  那之後,母亲过来看了他一眼,是真的一眼,隔着病房门刚刚对视上,对方就走了。
  父亲和哥哥都没来过,白在江知道他们很忙。
  身体也没什么大碍,白在江醒来後第三天就出院了。
  但他再也没见过唐钦。
  ……
  ‘哗――’
  洗手池的水流将手指上的泡沫一点点冲洗干净,左手无名指上的痕迹非常显眼地暴露出来。
  一洗就会发红,也不知道是他搓得太用力了还是印记留得太深了。
  白在江没戴新配的眼镜,所以看不清手指上泛红部位的轮廓,只能用指腹一点点抚摸出一个牙印疤痕。
  每次洗手的时候他都要这么强迫症似的摩挲几遍,思绪恍惚的时候,他还总感觉身後站着一个人,一只大手覆盖住他用力搓弄的手指,反手将他扣在洗手台上。
  有病一样。
  该找时间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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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顽强的理性意志打断了感性回忆并打算做个祛疤手术以绝後患。
 
 
第23章 “不觉得过敏很可怕吗”
  下雨了。
  八月份的天气,晴一天雨一天是很正常的事。
  但窗外狂风骤雨的时候有人突然登门就不太正常了。
  ……
  ‘笃笃笃’
  “哪位?”白在江站在开了灯的玄关里,耳边雨声和电闪雷鸣正你侬我侬,走廊里的人却不说话。
  从猫眼望出去,确实有个看不清脸的黑影站在那,身上穿着很宽大的雨衣,雨衣帽子盖着脑袋,帽檐还在滴水。
  ‘轰隆――’
  走廊外,窗户的位置照进来一道很亮的闪电余晖,门外那人身上的光影顿时分明了一瞬。
  沉默几秒,白在江直接打开了门。
  他纳闷道:“方方,你干嘛不说话?”
  来人从帽子里抬起脸来,眼睛睁得很大:“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鼻子太有辨识度了。”白在江把他拉了进来,然後关上门。
  正给王方拿拖鞋的时候,王方勿自靠在门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什么意思嘛,我鼻子太好看?”
  白在江往他脚下扔了一双拖鞋,转身往里走:“这是其次,主要是你的鼻子上有颗痣。”
  “鼻子上有痣的人多了去了吧。”王方似乎很不满意自己这么轻易就被识破了,一边换拖鞋一边嘟囔,“下次我戴口罩,不对,我直接把痣点了。”
  “你可别,”白在江的声音出现在厨房,“听他们说点痣其实就是把那块肉腐蚀掉,一不小心容易毁容,而且我认识的有痣青年就你一个,你要是点了,以後你有危险我认不出你怎么办。”
  “什么话。”王方脱了雨衣,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一屁股窝进沙发里,熟练地摸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什么叫有痣青年,你知不知道这个成语还有另一个意思。”
  白在江端了一盆水果出来:“我知道,但你也知道我刚才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王方“哼哼”两声:“我管你是不是,反正我不爱听。”
  “好的。”
  “啧,电视怎么又不充会员,充一个让我看会儿,我最近追剧。”
  “我平常不怎么看。”
  “充。”
  “好的。”
  ……
  电视里播放着最近热火的某部电视剧,盆里的水果很快被吃了大半。
  白在江正考虑着要不要再去洗一盆,就听王方啃着桃子喊他:“小白啊。”
  白在江扭头看他:“嗯?”
  王方‘咔嚓’一口啃掉了一大块脆生生的桃肉,送进嘴里‘嘎吱嘎吱’嚼着。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来着?”他慢悠悠提醒。
  白在江视线微垂,落到他腿上:“腿好点了吗?”
  王方一个眼刀斜了过来。
  他生得唇红齿白,又不会让人觉得娘气,是一种开朗乐观又很讨喜的容貌,瞪人一眼根本毫无威慑力。
  白在江忍住了想笑的冲动,低头压了压唇角,再抬头的时候,笑意快要从眼睛里冒出来。
  “我错了,但我真的很担心你,你是怎么过来的,外面下这么大雨,腿会不会很疼?”
  王方“哼”了一声扭过脑袋,又咬了口桃子:“跳楼弄的,没断,就是皮外伤加脱臼,已经养了十来天了,感觉好多了。”
  白在江微微震惊:“才养了十来天,你怎么能随便乱跑?”
  王方不耐烦道:“老子爱去哪去哪!你他妈怎么也爱管我!赶紧说你的事!”
  不敢再怠慢,白在江如实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王方。
  然後掠过了一些他和唐钦之间过于异常的回忆。
  听完,王方把完好的那条腿支在沙发上,撑着胳膊肘开始思考。
  “你的意思是,你毕业旅游一周,回来後银行账户直接多了一百万?”
  白在江无奈:“你怎么只听头尾。”
  “哪有!”王方扔了桃核,又拿起一个芒果,“我这是懂得抓重点。”
  这倒也确实,白在江无法反驳。
  “那你不准备报警吗?”王方一边找水果刀一边问,“哎你不给我水果刀啊,我要切芒果。”
  白在江起身,去厨房里拿了把水果刀给王方。
  “报警的话,感觉有点麻烦。”重新坐下,白在江靠着沙发背语气怅惘道,“那些人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经营那种节目,那肯定是有背景和实力的,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怎么可以有那种勇气去深渊屠龙呢。”
  王方一边削芒果一边点头:“也是,而且出去玩一周就能拿一百万也确实很划算。”
  白在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哎对了,那个节目叫啥,哪个频道能播?是得外网吧?”
  白在江熟练地说了个网域地址,然後拿了颗葡萄开始吃:“你自己回去再看吧,我不太想再看到那些东西。”
  “理解理解,肯定有阴影了嘛。”王方开始啃芒果,不一会儿已经把芒果嗦得初见果核,“但你突然到账那么多钱,银行那边不找你事吗?”
  白在江:“那些人很谨慎,打款的公司非常干净,备注是抽奖所得。”
  “那节目组那边的人也不会找你?”王方又问。
  白在江摇摇头:“不确定,和他们签的协议上只有两点要求,不透露,不传播。”
  王方笑着:“那你怎么还告诉我呀。”
  白在江也笑了:“告诉你又没风险。”
  王方“嘿嘿”了几声,视线扫到白在江手上,努了努嘴:“你手上那个怎么弄的啊,在火车上被什么东西咬过吗?”
  白在江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
  一翻过来,无名指近指关节的位置上出现一圈很明显的咬伤,因为咬得范围很小,所以看起来更像是某种小动物咬的。
  “是蛇吗?”王方问,“那得是有两排牙齿的蛇吧,哈哈。”
  白在江轻轻碰了一下,失笑道:“不是,车上没有蛇。”
  “那是什么东西弄的?”
  “一只很好看的狐狸猫。”
  ……
  临走了,王方挺着肚子站在玄关处,十分坦然地接受自己吃撑了弯不下腰换鞋的现实。
  “那小白你以後准备干什么呀,你都财富自由了哎。”
  白在江蹲在王方面前,帮他系着鞋带:“这才哪跟哪,这点钱还不够我养你吃水果的。”
  王方只“哼”了一声,有一声没哼出来是打了个嗝。
  他摇头晃脑地道:“男人有钱了就会变坏,你可不要那样哦。”
  白在江“嗯”了两声,站起身拿过王方的雨衣。
  王方很自然地伸手,等着雨衣自己穿上来。
  “你这几天真的没事吗?”王方一动不动地任由白在江给自己穿雨衣,语调有点担忧地问他,“你脸色很不好唉。”
  贴上脖颈处的防雨结,白在江抖了抖雨衣帽子里的雨水,然後扣在了王方头上。
  “不用担心我了。”白在江冲他微笑,“其实也没什么阴影,这段时间我都快忘光了,一回忆感觉跟上辈子的事似的,脸色不好是因为之前把眼镜弄丢了,你知道我没了眼镜就是瞎子。”
  王方瘪了瘪嘴,说了句“行吧”,然後又道:“你能走出来就好。”
  “当然了,毕竟都是过去式。”白在江给他开门,“而且也没什么可回忆的,过两天我就全忘了。”
  王方摇摇晃晃地走出去,看得白在江心惊胆战。
  “你真的没问题吗?”
  王方背对着他摇了摇手。
  “晨哥来抓我,到楼下了。”
  “那你坐电梯也慢点。”
  王方又摇了摇手。
  ……
  雨势变小的某个早上,白在江撑着伞去医院拿助眠药。
  回来的时候雨有点大,白在江加快了脚步。
  ‘滴滴――’
  越着急越倒霉,白在江一个没注意,被路过的电动车刮了一下胳膊,人倒是没什么事,但雨伞很快乐地飞走了。
  白在江下意识仰头看伞,又猛地想到眼睛不能进雨水,连忙用手挡在额头上。
  一回头,电动车也已经扬长而去。
  白在江万分无奈。
  幸好街道旁有便利店,白在江走过去,站在门外询问有没有雨伞。
  老板从门後抬头,一看到白在江的样子就知道他要什么,立刻拿了把最便宜的雨伞,指着门外的二维码比了个十五。
  白在江站在房檐底下扫码付了钱,老板就把伞拿出来了,而且还帮白在江撑开了。
  接过伞的时候,白在江听见一声猫叫,顿时全身一僵。
  雨伞撑过头顶,白在江看见一辆半挂从店里踱步出来,老板“哎呦哎呦”地抱起它往回走,还在指责它下雨天不要往外跑。
  很凉的风吹过,白在江感觉握着伞柄的手微微有些发麻,然後一股难以形容又有些熟悉的颤栗感从胳膊一直延伸到脖颈。
  他猫毛过敏。
  很小的时候和流浪猫玩过之後才发现的病。
  撑着新雨伞往家走的时候,白在江却并没有为自己又要因为过敏而皮肤红痒所担忧,他的大部分心神不受控制地飘远了。
  ……
  大一的时候,白在江特别喜欢待在图书馆。
  因为那里有免费的空调,且比宿舍更安静。
  他常常在那一坐就是一下午,大部分时候是为了完成课业,悠闲时间也会看看闲书。
  而在那段悠闲轻松的日子里,他遇到过一个很奇怪的学长。
  那个学长每次都出现在图书馆门口,戴着黑色口罩和很低的鸭舌帽。
  然後在图书馆门口喂猫。
  听一些女生说,这位学长是大四的,很喜欢猫,哪怕实习了也要抽时间过来喂一喂。
  其实学校里可爱的小动物很多,有长时间爱护并喂养他们的人也不稀奇。
  但令白在江有些抱怨的是,因为那个学长每次都在图书馆门口喂猫,所以有只小猫总是喜欢蹲在那个位置等他。
  白在江每次都不得不绕着它走。
  偶尔,白在江还能感觉到他在绕过小猫之後,那位学长的视线很奇怪地停留在他的背上。
  後来有一天,白在江从图书馆出来发现下雨了,但他没带伞。
  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见雨停,再不走宿舍就要关门了,白在江只好硬着头皮冲进雨幕。
  正在下楼梯的时候,他碰见一个出现在楼梯角落的人,打着伞蹲在那,不知道在干什么。
  白在江没有理会,也没那个社牛的本事去跟人家借伞,只是匆匆地跑了过去。
  但没想到的是,他刚路过那个人身边,就有人出声叫他。
  “等等。”
  白在江在雨中回头,刚觉得那人眼熟,头顶就撑了一把伞。
  “拿着。”戴着口罩的奇怪学长把伞递给了他,另一只手还抱着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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