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白在江嘴角挂起很轻的笑意。
这一笑直接把池总的心给笑化了,他受不了一样拽着白在江的衣领,嘴里叫着“心肝”,说要“亲一个”。
白在江顺从地低下头,笑着提醒:“池总,这里有监控呢,看到了不太好。”
“他们不敢看,乖,让我先亲一个。”
“既然池总不介意被看,那真是太好了。”白在江的手摸上池总的衣领,“李先生吩咐了,让我好好伺候您。”
下一秒,正在两耳不闻身后事的两个保镖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传来一股超级巨大的撞击力,两人都不受控制地扑到轿厢门上。
电梯都晃了两晃。
“老板!老板你没事吧!老板!”
“给我…给我抓住他!抓住!不准打!别给他弄伤了!”
白在江收回踹得发麻的左腿,一个矮身躲过向自己扑来的保镖。
同时扒了另一个保镖的裤子。
而那个保镖本来正专注于把自己老板扶起来,裤子一掉就忍不住伸手去提,可这样一来他老板就又趴在了地上,去扶老板裤子又会掉,提起裤子他老板就趴地上,霎时间,保镖急得大腿光,池总气得想骂娘。
轿厢里空间狭小,白在江借着躺在地上的池总做障碍物左躲右藏,在被另一个保镖彻底逮住之前,电梯门开了,白在江灵活地钻了出去。
他打开楼梯间的门,想从这冲下去,但脚步却奇怪地停下了。
身后,那两个保镖已经追了出来,其中一个边追边提裤子,池总也摇摇晃晃跟了过来。
白在江听着楼梯间里的动静,松开门把手,转身往走廊里退。
池总以为他不跑了,狞笑着命令道:“给我抓住他!”
白在江转过头,就这么引颈待戮般站在原地。
而就在那两个保镖的手即将碰到白在江的时候,楼梯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其中一个保镖瞬间被弹出来的门板撞晕过去。
另一个保镖还没看清人影,脸上就吃了一拳,整个人直挺挺转了两圈晕倒在地。
池总见情况不对,转身又跑回电梯里,拼命按着关门键。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前一刻,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伸了进来,电梯门咔哒一声停止关闭。
池总的心脏也咔哒一声差点停了。
紧接着,一个头上还缠着绷带的俊美男人出现在电梯门的缝隙里。
随着缝隙越来越大,男人脸上也浮现出越来越大的笑容。
“跑什么啊。”男人笑得好看,扶着门框挤进轿厢,高大的身影压迫感极强,“我陪陪你啊。”
“不,不,不必了,不必,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我……啊啊啊啊啊!”
……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唐钦从电梯里走出来,接白在江进去。
白在江一眼就看到电梯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大肉球,鼻青脸肿,脑袋上也鼓了好几个包,都快给人打变形了。
白在江蹲到他面前,脸上仍然挂着温和的微笑:“池总,我经验不多,招待不周,真是抱歉了。”
池总的豆豆眼彻底看不见了,白在江只能通过脸型计算来确定他眼睛的位置。
“你,你们,你们俩欺人太,太甚……”
白在江挑了下眉:“这话您就抱怨错人了,这都是李先生吩咐的呢,他说了,一定要让我好好伺候您。”
“有,有你这么伺候的么!”池总想蹦起来,但看到白在江背后的人就不敢蹦了,恨不得自己出生就种在地板里。
“那我也没办法。”白在江遗憾道,“反正李先生的意思就是这样。”
“你休想挑拨离间!”
白在江叹息一声站起来,拽着唐钦的衬衫领口把人拽过来,仰头照着人家的小嘴吧唧了一口。
池总嗓子都变调了:“你们,你们搞仙人跳啊!”
“那不然池总怎么上当呢。”白在江回眸看他,笑着道,“李先生说了,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
池总张着嘴愣了一会儿,豆豆眼里泄露出一点狠毒的目光。
“李,随。”
“你们也别太嚣张了!”池总看着白在江,凶狠道,“回去告诉李随,别妄想我会再帮他!让他等着!等路诗雅发现他的小动作,他永远都别想在A市待了!”
恰时电梯门开,两个玩仙人跳的无耻之徒十分嚣张地走了出去。
……
白在江和唐钦一前一后走出酒店大堂,唐钦在背后一直叫他的名字,得不到回应就不叫了,开始说起别的。
“李随靠路氏靠了这么多年都没靠出名堂,只要路氏倒了,他东山再怎么起也只能起到水沟里。”
“宝贝,我说过你不用帮我做什么。”
白在江猛地停住脚步。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酒店外面,夜色下的霓虹灯明亮无比,白在江特意挑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周围都是绿化带。
唐钦也停下了,就站在白在江一步之外,试探地伸出双臂:“抱一下?”
白在江没搭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唐先生真会自作多情,谁帮你了,我被他们当乞丐一样洗脑了整整三年,我自己报个仇不行么?”
唐钦愣了一会儿,把双手放下,轻声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
白在江看着他头上明晃晃的白色绷带,语气冷静道:“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气我自己。”
唐钦有些听不明白,慢慢往前挪了一步:“那你能不能也别气自己。”
白在江气笑了,视线挪到旁边看了一会儿,挪回来之后含着泪看向唐钦的眼睛。
唐钦顿时皱起眉,神色有些无助,做了个想捧白在江脸的动作,但手却停在半空。
“怎么,你怎么了?”
“你跟我说实话。”白在江问他,“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过真的和我好好在一起。”
唐钦顿了一下,没忍住捧着他的脸亲吻下去,一吻结束后又亲了亲他两只眼睛:“我爱你,我想让你永远待在我身边,我说的每个字都是认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用真的酒瓶。”白在江想起刚才砸下那个酒瓶的瞬间,传进手心的震动感让他整个手臂都麻了,就因为站在面前的是唐钦,托着瓶子的人是王方,所以他盲目地相信那个瓶子应该是做过手脚的,应该不会真的让唐钦受伤。
看到被他一句话问愣住的唐钦,白在江心里的后怕全部涌了上来,嗓音沉重:“你觉得让我看到你头破血流的样子我会很好受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三年前怎么看我的啊。”
像是被触到什么陈年未愈的伤疤,唐钦的心脏下意识抽疼一下,然后又哈哈笑着把白在江抱在怀里,白在江推他,打他,他就是不松手。
刚才那场戏确实有点失误。
本来唐钦是提前给了王方一瓶装满水的防狼喷雾,他假装掐住白在江之后,还特意给了王方一个眼神,只不过白在江好像在旁边会错了意,王方还没拿出防狼喷雾的时候白在江就把那瓶酒拿起来了。
但不得不说,他家宝贝手劲挺足。
“嘘,等等宝贝,好像有什么声音。”
唐钦捉住白在江的手,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听到手机来电的动静。
白在江挣了挣手腕,唐钦就放开他,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旧手机。
来电人是路诗雅,跳动的页面透露出一股焦急无比的意味。
白在江看了唐钦一眼,唐钦亲了亲他的手背,告诉他:“放心接。”
白在江就按下了接听键,里面传出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
“白在江,你早就知道ATB的董事长是唐钦对不对。”
白在江沉默,而对面没一会儿就主动挂了,紧接着手机通知栏里蹦出来几条最新的新闻推送,都是有关刚刚结束的那场慈善晚宴。
不少营销号贴出路诗雅和孤儿院院长的合照当做封面图,被路氏转移资金的那些合作方肯定都能看到这些消息,而路诗雅现在百口莫辩。
ATB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第三方技术和资金池的帮助,他们和路氏签订的换头合同就算追究下来也无伤大雅,但路氏的钱全部转进孤儿院这件事却是板上钉钉。
而现在,由孤儿院做媒介的海外资金池已经彻底封闭,流回期限是一百年。
一百年不多不少,刚好能送很多人入土为安。
不一会儿,白在江的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来电是李泽州。
“……哥,你抬头。”
李泽州嗓音很哑,带着深深的疲惫。
白在江举着电话后退了几步,抬头看向酒店的高层,其中一扇窗户是开着的,李泽州正垂着眼看下来。
他看着绿化带里的两个人,心里冒着一股无名的火,“哥你,能不能别跟他走。”
白在江给手机开了免提,看着头顶的李泽州道:“周泽,我好像跟你说过,你演技很棒。”
距离太远,白在江看不清李泽州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变了,他只听到手机里的呼吸声滞了一下。
“现在也一样。”白在江继续道,“要不你收拾一下出道吧,我认识几个经纪人,真的。”
话落,没等到李泽州回话,电话那头就突然传来很大的摩擦声,像是有人在抢手机。
“跟他废什么话!把那东西引爆!”
“……”
‘啪!’
“你这个逆子!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又一阵争执声过后,白在江听到电话里传来李随的咒骂声,他就将通话挂了。
再抬头时,李随似乎在窗边举着李泽州的手表,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架势按下了表盘侧面的特殊按钮。
安静了好一会儿。
无事发生。
唐钦把白在江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挑衅地朝高空扬了扬,然后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
……
……
时间太晚了,白在江任由唐钦把自己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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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是警察蜀黍吗?我看见有人家暴,砸得脑袋开花了。
啥?两口子的事让我不要管?
那也太过分了,我看见他们进了门就开始脱衣服了,恐怕要打得你死我活,唉!
第84章 “晕过去了”
唐钦家里和三年前一样,布局什么的都没有变。
白在江想起他在这个熟悉的客厅里被人左一拳右一圈揍晕过去的事,心情更不好。
于是唐钦锁好玄关门过来一看,白在江已经环着胸等在中岛台旁边,眼神平淡地望着他。
唐钦忍不住勾起嘴角,走过去,慢慢跪在白在江脚下。
白在江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垂下来,俯视他。
“宝贝。”唐钦顶着头上的绷带,脑袋在白在江大腿上蹭了蹭,讨好地说,“别生气了。”
白在江安静了一会儿,伸出右手,用手指勾起唐钦的领带,扯了扯,攥在手里往上轻提。
唐钦仰起头,眼睛直勾勾盯着白在江,嘴角快咧到耳后根。
白在江:“我让你起来了吗。”
“……”唐钦就把刚欲抬起的膝盖又跪下去了。
白在江拽着领带的手松了松,大拇指节顺着唐钦高高扬起的下巴往侧面滑动,沿着骨骼分明的下颌线用力抚摸,最后虎口卡住喉结以下的位置,领带也收紧。
唐钦张开嘴,呼吸变得微促,上半身更近地往白在江身前贴了一点,脖子也是毫无防备地送进对方手心。
“上次的颈环,在哪?”白在江垂眼打量着唐钦的脸,另一只手没忍住摸了上去,轻轻落在那双隐忍着什么的眉眼处。
“问那个干什么,在卧室。”唐钦给出回答,下一秒突然闷咳出声,眼尾有点憋红,整张脸漂亮极了。
“想给你戴上试试。”白在江摸了摸他的眼角,语气很轻,“最好再在上面刻点东西。”
唐钦吸了口气,轻喘着呼出去,笑着问:“刻什么?”
“还没想好。”白在江笑了笑,摘下眼镜,戴在唐钦脸上,“定位,监听,你人在哪,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随时随刻都能知道。想象一下好像挺不错,你觉得呢?”
唐钦给白在江做的颈环用途单纯,这段时间每分每秒都在担忧白在江的安危,还真没往其他方面想过。
但白在江现在这样一提,唐钦不免有些受蛊惑,眸色都深了不少。
白在江俯身,轻轻在唐钦脸颊处落下一吻,然后隔开少许空间,蹭着唐钦的鼻尖吻上他的唇。
唐钦眼窝处被白在江的眼镜镜托压得鼻梁发疼,下意识抬手搂住白在江的腰,喉间立刻传来更危险的力道。
“让你上手了么。”
白在江松开唐钦,半睁着眼凉飕飕看了他一会儿,在腰间的手不甘不愿地垂下去后,才重新低下头和他亲吻。
眼镜终究被粗鲁的动作挤掉了,啪嗒一声摔在地板上,孤零零但无人在意。
唐钦把双手垂在身前,隐忍着攥成两个拳头,正仰头亲得高兴时唇上的触感又远了,刚追过去脖子又是一疼。
“咳……”唐钦没忍住咳嗽了一会儿,虚弱地将侧脸靠在白在江大腿上,控诉他,“宝贝,你弄疼人家了。”
“现在知道疼?”
白在江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眉头是轻皱的。
客厅里没有开灯,玄关那边的灯光从侧面远远地投照过来,给白在江整个人罩了一层暖光。
唐钦觉得白在江现在好看极了,那张吐出冷冰冰话语的嘴唇被他亲得水一样润,充满爱意的眼神里夹杂着心疼,提着领带看他的时候像看一条不听话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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