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犬夜叉抽刀出鞘,妖力流转间只见铁碎牙上泛起血红的颜色,这是铁碎牙破开结界的奥义,就在此时,弥勒眼睛一亮,他看向犬夜叉,大喊一声:“戈薇大人,快阻止犬夜叉!”
两手握刀,牙刀竖在胸前,犬夜叉正要一刀劈开眼前不可察的结界,戈薇听到了弥勒的叫喊,毫不犹豫大喊一声:“犬夜叉,坐下!”
只听“砰”的一声,犬夜叉脸朝下砸进了土里,“你们干什么,戈薇,弥勒,”犬夜叉抱怨着:“啊,混蛋,我……”犬夜叉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弥勒往泉水边走了过去,他两手抬起,两手摆出触碰的动作,手心里法力涌出。
空气中微波荡漾,一道石廊模样的入口陷入形状,弥勒试探的抬脚,从石廊延伸至泉水边,有一条无形的小道,珊瑚恍然:“这是我们上次去过的花街的入口!”
“说真的,犬夜叉,”戈薇看着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的犬夜叉:“能够经营起一条让杀生丸都会来的花街的妖怪,我们应该打不过。”
“可是,”犬夜叉梗着脖子说道:“上次那个九尾狐不是劈开冥道打开的通道吗?”
戈薇揉了揉眉心,她说道:“这是条花街,犬夜叉,面对所有有消费能力的妖怪,你指望所有的妖怪都能像那位大人一样劈开冥道,像没事人一样带我们走进去吗?就说你,你可以吗?”
一行人踩上无形的小路,穿过石廊,就看见延伸到远处的青石板路,青石板路两边树木茂盛,挂着印着“浮月”二字的红灯笼,一行人刚落脚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金发的妖怪走在他们的不远处。
“呵,”犬夜叉白了眼小女友,说道:“劈开冥道进来,你说的好像这是个基本技能,说的好像杀生丸就会一样!”
走在前面的金发妖怪听到了“杀生丸”这个名字,扭头看了过来,犬夜叉警惕地回望过去,头顶的犬耳抖了抖,犬夜叉吸了吸鼻子,眼前的金发妖怪一股子犬妖的气味,该不会是那个臭小子的同族吧。
金发犬妖看清犬夜叉的模样,他放松了警惕:“你是犬夜叉呀,”金发犬妖十分随意地说道:“你不知道吗,你的两位兄长到这浮月市町都是来去自如的,不必如吾等一般通过固定的入口。”
“两……两位?”弥勒几乎刹那间就抓住了重点。
戈薇扯了扯犬夜叉的袖子,小幅度指了个方向——那是四魂之玉的所在。
“你不知道吗,也是,你与西国的关系着实疏远了一些,”金发犬妖揣着手凑了过来,金发犬妖继续说道:“吾等一月前才知,如四枫院大人这般的天下霸主,竟然也是大将与君上的孩子。”
金发犬妖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将故事讲得清清楚楚,弥勒眼瞧着眼前的这个妖怪态度随意地走在他们身边,用着闲聊的口气讲着一段似乎人尽皆知的故事,就好像他丝毫不介意犬夜叉半妖的身份。
弥勒心有疑惑,金发犬妖刚刚讲完了故事,一众人还是目瞪口呆的吃惊模样时,弥勒开口就问道:“你不介意犬夜叉的身份吗?”
“介意犬夜叉的身份,我为什么要介意犬夜叉的身份?”弥勒看得出来,听到这话犬妖着实有些迷茫:“犬夜叉继承了大将的铁碎牙,便是大将正统的继承者,以我的身份,哪怕不会称他作殿下,我也没有介意犬夜叉身份的立场。”
“可是……”犬夜叉咬咬牙,他说出了:“杀生丸那家伙,我从小,他就看不起我半妖的身份,他可是半眼都看不上半妖!他恨不得我去死!”
“呃,”金发犬妖拉长了调子,湛蓝的眸子里显露出几分惊讶:“你说你自幼就为殿下鄙夷?虽然殿下从未承认就是了,也不止一个妖怪目睹过,殿下在你特别的日子里在逆风口一吹一个晚上……若是恨不得你去死,殿下怎么会做这种事。”
“再者说了,”金发犬妖继续披露:“殿下唯一的挚友就是个半妖,那位奴良大人与殿下寿辰相近,相伴长大,殿下怎么会瞧不上半妖?说老实话,殿下与奴良大人交手也不过是五五之数。”
犬夜叉半晌才回神,断然道:“这不可能!”
“呵,”金发犬妖随意地耸耸肩:“你不信就算了,反正近些日子殿下与几位大人都在,你可以去与他们当面对质。”金发犬妖瞧着远处,鼻头翕动了一下,他说道:“我就不跟你闲聊了,我还要巡逻一个时辰才能下值。”
说罢,金发犬妖揣着手,脚步加快往前走去。
而此时,犬夜叉从浑浊的气味里闻到了一种熟人的气味,杀生丸、奴良鲤伴、修罗丸、玉藻前,此时这些人聚在一起。刚刚那个犬妖走在花街正道上,而他们已经走进了通往花街后方的小巷,而犬夜叉辨别得清楚,气味就是从不远处的宅邸里飘出来的。
犬夜叉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混在这些人气味里的,还有浓郁的酒味。
戈薇看着大开的宅邸大门,她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庭院间绿荫错错,看不清宅邸里的景象,就在此时,一声低沉的男声在他们耳畔响起:“进来,别在门口愣着。”
戈薇一愣,挠了挠头,一行人沿着鹅卵石路走到宅邸边,木廊边边上蹲着一只只手可抱的雪白狐狸,那狐狸抬眸看了眼来人,道:“请随我来。”雪白狐狸原蹲坐着,慢吞吞站起身,一个踉跄。
犬夜叉闻见了狐狸崽子一身的酒气,晴明原地抖了抖毛,慢吞吞地在头前带路。
正巧,晴明带着一行人穿过木廊,走进临近庭院的和室,犬夜叉分明嗅闻到,杀生丸的气味愈来愈重。
“唔……”珊瑚看着小狐狸崽子蓬松毛绒的大尾巴,自言自语:“好可爱,我能抱抱你吗?”
只听见一声嗤笑,众人看向和室里优雅侧坐的西国王储,白裳红樱的贵公子手里端着一盏酒,他开口就说:“他可爱?他和可爱这个词有半点关系吗?”
这只一肚子坏水的狐狸。
闻言,奴良滑瓢与奴良鲤伴哈哈大笑起来,巴卫瞧了眼耳朵抖了抖甚至都懒得反驳的平安京守护神,小狐狸瞥了杀生丸一眼,慢悠悠穿过和室,走到了一大只趴在木廊边的白犬身边。
白犬巨大的脑袋搁在侧坐在木廊边的玉藻前的腿上,一头犬蔫蔫的,眼皮耷拉着,哪怕是一张毛毛脸,犬夜叉一行人也看得清楚,这狗着实是喝多了。玉藻前的手搭在白犬的脖子上,一手托着酒盏逍遥自饮,一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自家犬儿的犬首。
小狐狸走到白犬身边,爪子往前一伸,趴在了自家舅舅的身边,他是真的扛不住了。
“你不行了啊,”奴良滑瓢挑衅道:“当年喝趴我和斗牙的劲儿呢,啧啧,这才百坛酒就醉成了死狗了?”
白犬眼皮掀开,没好气地瞥了眼奴良组的一代目:“你以为我闻不出来,你劝我喝的和你喝的不是一个年代的酒,”修罗丸拱了拱自家狐狸的手,玉藻前好脾气地给自家犬儿揉起了太阳穴,白犬爪子拍地:“若不是看在这佳酿的份上,你能喝趴下我?”
杀生丸手托着酒盏,微微仰首,清冽的酒量流入他的唇中,金眸因醉意带着点湿气,白皙脸颊妖纹处泛起一丝潮红。他坐在奴良鲤伴的身侧,半边身子靠着墙壁,很是放松。
奴良滑瓢大着喉咙:“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物,我喝不过你?”
白犬顶着自家狐狸的手,粗着喉咙吼:“你喝不过我,也打不过我。”
犬夜叉沉默了,他听过了奴良组大将的传说,他也见识过修罗丸收拾他如砍肉切菜般的利索,但这就两个酒后放狠话的酒鬼啊!哪里是什么名传天下的大妖怪?
老头和蠢狗?唔。
杀生丸看了过去,看得犬夜叉缩了缩脖子。
“我打不过你?”奴良滑瓢一把抓起自家儿子放在身边的弥弥切丸:“你说什么胡话?”
白犬从自家狐狸膝上一蹦跳了起来,变作人形,勉强站稳了,大跨步朝着和室中央的刀架走去,一边走一边伸手撸向头发,丢了个什么东西在地上。犬夜叉就听见“嘎缪噶缪”的叫声,冥加就落到了地上。
“哎呀,修罗丸殿下,”冥加努力跳起来,大喊着:“您撒酒疯也不能用丛云牙打架呀!”
撒酒疯——修罗丸脚步一顿,略一侧首,杀气腾腾的眼神落在了冥加的身上,然后修罗丸晃了晃脑袋,腿一软身子朝一边歪去,落进了自家狐狸的怀抱里。
奴良滑瓢晃晃悠悠地努力站起身,眼睛竭力地睁开,弥弥切丸杵在地上,鲤伴啜了一口酒,就看见自家老父亲身子一晃,“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没了夫人的滑头鬼倒在了地上——终究还是输了。
“啧,”奴良鲤伴拎起酒坛,看了眼他老头,给自己满了一杯:“真没用。”
杀生丸托着酒盏送到他手边,奴良鲤伴随手就给他满上了,杀生丸轻笑一声:“你劝得不是最欢吗?”
犬夜叉一行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一屋子的妖怪明显关系亲密,鲤伴瞧着杀生丸也不说话,开口就说:“呆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他拎起酒坛,“哐”的落在地上:“既然来了,就饮些吧。”
作者有话说:
第203章 健康
犬夜叉一行人站在门口,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一屋子的妖怪明显关系亲密,鲤伴瞧着杀生丸也不说话,开口就说:“呆站在门口做什么, 进来, ”他拎起酒坛, “哐”的落在地上:“既然来了, 就饮些吧。”
玉藻前一手夹着小狐狸, 一手抱着自家犬儿, 只是说了句:“失陪。”九尾狐从犬夜叉一行人侧边走过, 悠闲地离开。大孝子给他爹垫了个枕头,随意找了件羽织给滑瓢兜头盖上, 鲤伴就懒得动作了。
把醉晕晕的小狐狸随意找个房间一扔, 狐狸就可以享受自家犬儿了,醉醺醺的犬儿最美味了。
犬夜叉一行人瞧着鲤伴抬手给杀生丸倒酒的随意,看着两人和谐亲近的相处方式, 明眼人都能看出,刚刚那个金发犬妖说的都是真话。
犬夜叉深吸一口气,他一步踏入房间,提气说道:“你与这半妖关系这么好,却半点看不上我?”犬夜叉口中的半妖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他还给他的挚友添了点酒。
杀生丸啜饮佳酿, 却半点注意懒得放在他同父异母的幼弟身上, 倒是鲤伴回望回去,看着鼓足气势发声指责的犬夜叉一点一点的泄气, 与他相处过的鲤伴倒觉得眼前的半妖并没有杀生丸描述的那般不堪。
杀生丸心中不喜, 自然不想搭腔, 原本能拉近这兄弟关系的犬又喝得醉醺醺被他家狐狸抱走了,终究是鲤伴瞧着犬夜叉愈发丧气的模样开了口,他倒是一语揭破了杀生丸的想法:“你不是你描述的那个模样,”杀生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他侧首看向庭院,鲤伴继续说道:“反而,犬夜叉,你在半妖之中,相当的优秀。”
“虽然比不上我就是了,哈哈哈。”奴良组的二代目大笑了一声。
犬夜叉还在发怔,鲤伴继续说道:“你最大的错误不在于你是半妖,而是五十年前那档子事。西国与豹猫曾有一战,那时你兄长的随从曾提议让你参与此战,而你呢,”犬夜叉眼睛瞪圆了些:“你栽在了一个人类巫女的手里,因为什么,因为爱情。”
鲤伴问道:“你可知道他允你参战是何意思?”犬夜叉梗着脖子摇了摇头。
戈薇扯了扯这傻狗的袖子,压低声音解释道:“这说明那时杀生丸在尝试接受你的存在!”
鲤伴轻笑了一声,戈薇压低了声音,但以妖怪们的听力,他们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着:“以杀生丸这小子的臭脾气,你若是战败身死他会替你报仇,但被一个巫女封印在御神木之上,”鲤伴敛去笑,他啜了一口酒,说道:“实乃耻辱。”
戈薇急着解释:“那是奈落陷害,是奈落让……”
一声嗤笑,让戈薇声音中断,杀生丸笑声消失,目光落在犬夜叉身上:“吾等之荣誉不容践踏,无论何人,无论何时,汝之耻不可原宥!”杀生丸手端着酒,盏中酒酿平静如镜面,他说道:“你想与鲤伴相提并论?那就知耻、明耻、雪耻。”
戈薇眨了眨眼睛,国语还不错的国中生缓了缓,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像是你若是知耻、明耻并一雪前耻,就能和鲤伴相提并论了呢?
七宝看了眼呆滞的犬夜叉,狗勾倒也不蠢,听得明白,他梗着脖子:“哪……哪怕我拿到了你最想要的铁碎牙?”
杀生丸掀了掀眼皮,不想搭腔。
犬夜叉被晾在一边,他又看向了鲤伴,鲤伴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哥不想要铁碎牙,你哥也不想要这天下名刀丛云牙,你哥只想……”找个由头陪你练手。
“闭嘴!”杀生丸斥了一声。
鲤伴听话地闭上了嘴,他现在喝得有点想吐,不想跟饮酒克制的犬妖打架。
于是,鲤伴很自然的转了口风:“连日赶路,各位,若是不想进来喝酒,狸猫小姐在宅邸中服侍,客房应该给你们备下了,早些去休息吧!”
……
“叩叩!”和室门被敲响,敲门声唤醒了熟睡的戈薇,戈薇慢吞吞睁开眼,临睡前的沐浴,柔软的床铺,饱食之后的安眠,一人一间单间,少女隔了好久才彻底清醒过来。
来人敲响和室门等待了一会,估计着里间的客人醒来,狸花这才开口说道:“已经是巳时了,洗漱用品和早膳已经备好,需要我给您送进来吗?”
“啊……”戈薇猛地从床铺里坐起,她回答道:“好……好……辛苦您了。”
“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您的伙伴们差不多都醒了,餐食已经奉上。”外面的人站起身,说道:“只是,还要辛苦您一趟,请您在用过早上之后到庭院去,四枫院大人想见您。”
戈薇揉着眼睛,闻言问道:“四枫院大人要见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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