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威胁楼鹤:“你再不动手, 我就把你的皮扒了。”
楼鹤哼了一声,“涂就涂, 我给你涂个香肠嘴。”
“你可以试试。”
短短五个字, 就让楼鹤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到底为什么要惹他, 呜呜呜呜, 楼鹤在心里暴风雨哭泣。
顾西辞的唇形很漂亮, 没有什么唇纹,也没有死皮,原本的颜色就很漂亮。
楼鹤低着头,顾西辞仰着头。
红色的口红抹在顾西辞的嘴唇上,看着就很诱人。
又软又诱人,应该很好亲吧。楼鹤咽了口水,一紧张差点涂歪了。
顾西辞看着楼鹤的眼神没太大的波动。
“好了。”
楼鹤也不知道顾西辞会亲他哪里,会亲他多少下。
顾西辞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确实涂好了,而且涂得很均匀,“亲哪里好呢?”
他看似是在思考,其实是在逗楼鹤。
时间每过一秒,楼鹤紧张的情绪就加多一分,顾西辞到底会亲他哪里呢?
起初他还敢看顾西辞,随着时间推移,他都不敢看了。
顾西辞慢慢靠近,楼鹤的心跳得极快。
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
顾西辞在他的耳边轻笑,“怕?”
确实害怕,楼鹤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明明就是被亲一下。
顾西辞的手摸上楼鹤的脸,没要求他睁开眼睛,“这么漂亮的脸蛋,亲哪里比较好呢?”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顾西辞一一摸过。
两手捧起了楼鹤的脸。
这个动作!是嘴!
以前拍电视剧的时候,和女主角接吻的时候,都是这个动作,虽然是借位,但导演就是教他这么捧的。
我的初吻就要没了吗?啊啊啊我的初吻要被顾西辞抢走吗?
楼鹤的内心已经乱成一团麻了。
顾西辞能够感受到楼鹤绷直了身体,他缓缓低头。
“啊~”
楼鹤下意识发出声音,脸瞬间爆红。
脖颈处传来的湿热,让他失控地发出了声音。
我为什么会发出这种羞耻的声音!救了大命。
顾西辞没有亲他的嘴唇,没有夺走他的初吻,亲的是他的喉结,并且还在继续。
顺着喉结一点点亲上来,亲到了下巴,还有一点点就能到嘴唇了。
楼鹤在推开和不推开之间犹豫。
感觉照着这个趋势,夺走他的初吻是迟早的事情。
顾西辞轻笑。
拇指压在了楼鹤的嘴唇上,揉搓着他的嘴唇。
楼鹤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里面已经炸了,身体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他要亲我了吗?
顾西辞亲了上去,鼻尖抵在了楼鹤的脸上,手依旧没有离开楼鹤的嘴唇。
顺着鼻尖往上,鼻梁,每一寸都没有放过。
按压在嘴唇上的手被挪到了脸上。
楼鹤睁开眼,顾西辞与他四目相对,在他的注视下,缓缓靠近。
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顾西辞在楼鹤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接着松开了他。
楼鹤感觉自己鼻腔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
接着他就看到顾西辞脸色瞬间变了,抬手一抹,再低头一看,都是血。
看着他要仰头,顾西辞赶紧制止:“别抬头别后仰,捏住鼻子低头。”
表面看着十分镇定,内心早就慌了,后悔自己玩得太过了。
顾西辞将楼鹤从操作台上拉下来,打开水龙头,“用水洗洗,我去拿纸巾。”
楼鹤低着头接着凉水洗鼻血,感觉丢脸得要死,还有更丢脸的是他被顾西辞亲得有反应了。
恐怕他也是为数不多因为过分刺激而流鼻血的人。
实在是太丢脸了,不能比这更丢脸了。
顾西辞拿来纸巾,卷好给他塞入鼻孔,“别着急抬头,再低一会儿。”
抽了两张洗碗巾打湿把楼鹤脸上的口红印子都帮他擦干净。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夺走楼鹤的初吻,但还是忍住了。
楼鹤的嘴唇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他怕自己忍不住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把事情推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再者就这么随便地拿走楼鹤的初吻,对他来说不公平。
楼鹤的视线不敢看向顾西辞,往下看又看到了顾西辞的腹肌和裤腰边缘。
感觉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好像又要流出来了。
楼鹤赶忙推开顾西辞,“我上楼洗澡去了。”
顾西辞:“????”
他再看向楼鹤,楼鹤已经上了楼梯,跑的速度比有福都快。
顾西辞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有福跟上楼,被关在了门外,疯狂吐着舌头。
打开手机,顾西辞看到自己身上被楼鹤亲出的口红印子,有点爽。
不仅被亲了这么多下,还亲回去了那么多下,横竖都是他赚翻了。
楼鹤是逃回自己房间的,再晚两步他可就藏不住了,低头看一眼,“······”
还好顾西辞没看见,要是顾西辞看见了,肯定会觉得他是个变态的。
明明是惩罚,结果却有了反应。
而且那个人还是顾西辞,一想起来楼鹤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进入卫生间,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口红印子还没有擦干净,顺着喉结往上一直到额头,笔直的一条线。
而他的嘴巴上还残留着口红。
想到刚才顾西辞的手按在他的嘴唇上的触感。
如果刚才顾西辞没有借位······
楼鹤赶紧甩头,泼了一捧凉水给自己,想什么呢!
和顾西辞接吻这是可以想的吗?
解决自己生理反应的同时,回想起顾西辞刚才撩人的举动,不得不说,顾西辞实在是太会撩了。
最后吻他额头时的眼神都在拉丝。
越想越疯狂,楼鹤自己都后怕,他怎么能想这些呢,这怎么可以!
楼下,顾西辞将操作台收拾赶紧,糊掉的锅也重洗了。
楼鹤用来亲他的口红,原本是想丢掉,后来想了想,还是没丢,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光明正大地把楼鹤亲了个够,顾西辞的心情很好,有福也因祸得福得到了一个罐头。
趁着楼鹤在楼上洗澡的功夫,顾西辞也回了房间,把脸上和脖子上被楼鹤留下的口红印子洗干净。
洗掉的时候回味着楼鹤亲他的感觉,很美妙。这样的恶搞再多来两次又有何妨呢?
楼鹤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从楼上下来,顾西辞已经把炒好的菜都端上桌了。
楼鹤低着头走到餐桌旁坐下。
桌上摆了两碗饭,一个满碗还有一个小半碗。
顾西辞坐在他的对面,将满碗的饭递给楼鹤,显然半碗就是他自己的。
楼鹤:“你不是跑完步了吗?”
顾西辞:“你外婆说,不能让你一个人吃饭,我再陪你吃一点儿,下一次一起吃饭指不定什么时候。”
楼鹤心中又被温暖了。
饭后,楼鹤帮助顾西辞洗了碗。
随后顾西辞跟着楼鹤一起进入他的房间帮他收拾行李。
楼鹤从韵城回燕城后带着的行李放在顾西辞家基本没拆开。
顾西辞检查着楼鹤带走的行李,也没什么特别要带的,都是一些日常需要用得上的东西,其他的东西等到季节,许枝子会安排人帮楼鹤收拾好,送过去或者寄快递。
楼鹤很少会直接带走很多东西,大部分东西都选择快递到指定的地点,然后找人帮忙接收,再去提。
“在外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冬天你容易感冒。”
楼鹤:“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冬天燕城很冷,你也别生病了。”
“不用担心我,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顾西辞把楼鹤的行李箱规整到墙边放好,“那就早点休息吧,明天又要早起赶飞机。”
楼鹤点头。
顾西辞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洗漱。
等他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楼鹤坐在他的床上。
顾西辞问:“怎么了?”
楼鹤说道:“我来和你睡。”
“好。”顾西辞没多问就答应了他。
楼鹤拿过吹风机插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和顾西辞说道:“我帮你吹头发。”
难得楼鹤这么主动,顾西辞也乐得享受,坐到楼鹤的身边。
顾西辞以为楼鹤会说点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帮他把头发吹干了。
头发吹干后,楼鹤将吹风机放回柜子里。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顾西辞问。
楼鹤摇头。
他确实没什么想说的,顾西辞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不用他叮嘱什么。
顾西辞:“那你一脸的不开心是因为什么?舍不得我?”
楼鹤点头。
顾西辞将他抱进怀里:“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楼鹤也没有因此开心起来,他知道顾西辞很忙,元旦汇演是一方面,他还有其他的话剧要排练,春节前估计都没什么时间可以去探班。
楼鹤又一次因为要和顾西辞分开而厌倦演员这份工作。
甚至在想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入行。
就因为大家觉得他应该走这条路,他就入行了,对这个行业他并没有多么喜欢,自由也被限制得死死的。
“时间不早了,该睡了。”顾西辞提醒着他。
明天一大早要起床赶飞机,今晚早睡对楼鹤来说十分有必要。
而且往后他的工作很多,能够踏踏实实地睡个好觉的机会也不多了。
楼鹤躺进了顾西辞的怀里,动作流畅得像是已经做了几千次一样。
顾西辞关上灯,“睡吧,顾老师陪着你。”
楼鹤闭上眼睛,往顾西辞的怀里缩了一些,和他的距离更近了一些,这样能够让他更安心。
顾西辞顺着他的意思,抱着他睡觉。
早晨的闹钟将楼鹤吵醒,顾西辞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
楼鹤没有赖床,因为许枝子给他发来了消息,已经等在楼下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衣服正在床上,浴室里面的牙膏也准备好了。
收拾完换好衣服,楼鹤没在屋里看到自己的行李箱,估计是顾西辞已经帮他搬到楼下去了。
来到楼梯口,就能看到许枝子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许枝子回头。
楼鹤问道:“顾老师呢?”
许枝子指了指厨房。
楼鹤往厨房看过去,顾西辞正好脱下围裙。
许枝子说道:“我原本是想上楼叫你,顾老师说让你多睡一会儿,我就没上去。”
“行李已经搬上车了吗?”楼鹤在楼下也没看到行李。
许枝子点头:“对,顾老师搬的。”
顾西辞把早餐放到餐桌上,和楼鹤说道:“现在还没到七点,你还有二十分钟可以吃早餐。”
楼鹤坐到餐桌旁,顾西辞陪着他一起吃。
许枝子来的路上已经吃过早餐,顾西辞就没有帮她准备,“楼鹤,我去车上等你。”
楼鹤嗯了一声。
顾西辞把牛奶递给楼鹤:“趁热喝,有事没事,只要你想找我,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楼鹤点头:“好。”
有福或许感觉到楼鹤要走了,趴在楼鹤的脚边。
“把你的帽子给我吧。”楼鹤说道:“我想戴你的帽子。”
“好。”顾西辞道:“等会儿吃完早餐后你自己上楼去挑。”
顾西辞比较喜欢收集帽子,他有很多帽子,可以把自己很好地遮挡起来,拒绝和别人交流。
无论是出门遛狗还是去超市买东西,他都会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楼鹤拿走了顾西辞经常戴的鸭舌帽。
出门前,他抱了抱顾西辞,“就送到这里吧。”
以往顾西辞都会送到门外,看着他们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面才会离开。
楼鹤每次都不敢回头,一回头就会看到顾西辞在他身后。
“好。”顾西辞也就没有强求。
抬手在楼鹤的头上摸了一下:“照顾好自己。”
楼鹤蹲在摸了摸有福的头:“笨蛋有福,该减肥啦。”
“走了。”
楼鹤拉开门后,翻身就把门关上了。
“汪汪汪——”
身后传来有福的狂吠声。
楼鹤快步来到大门外。
许枝子望向他的身后,没有看到顾西辞,有些意外。
楼鹤上车之后,和司机说道:“走吧。”
许枝子:“你不等顾老师了吗?”
“我没让他来送我。”楼鹤道:“他来送我难受,每次都是我先走,他一个人留在后面看着我走。”
许枝子哦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关上车窗。
在她即将关上车窗的时候,他看到二楼顾西辞房间的阳台上,顾西辞带着有福站在那里。
许枝子没告诉楼鹤。
看楼鹤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帽子直接把脸扣住了,估计也不好受。
“又不是不回来了,别太难受了,两个多月就能回来了。”
楼鹤没接话。
医生说让他不要对顾西辞太过于依赖,尝试和顾西辞保持一定的距离。
现在这个结果,对于楼鹤来说是完全失败了。
他不仅没能做到和顾西辞保持一定的距离,反而更加依赖顾西辞。
这样的情形过往每一年里面都有,他和顾西辞之间的分别次数他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可只有这一次,他是最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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