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太过没用
四月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可想着现如今裴墨阳那是以赵弦歌为中心,心心念念想要救赵弦歌的,隐瞒着似乎也不太对。为了救赵弦歌,四月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希望裴墨阳能够坚信得到的消息,“皇后。”
看着裴墨阳还想要继续问话,四月率先开口,“少监大人莫要多问,我不能说,若少监想要知道,便就等主人出来,问主人,若主人乐意说我不会拦着,若主人不说,我更是无可奉告。”明明平日里像是一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却没想在遇到大事上也能独当一面,显得这样的成熟稳重,着实让裴墨阳刮目相看。
皇后收到四月的消息后,脸上有了不该有的表情,就连身边的丫鬟都劝说皇后不要在帮助赵弦歌,这都成了阶下囚了,好好的和当今陛下过日子那不是更好吗?
皇后让丫鬟准备了香薰,还特意的梳妆打扮起来,丫鬟就明确了皇后的用意,知道皇后选择的还是赵弦歌。端着香薰和糕点,皇后走入了赵玄朗的寝宫之中,“皇上公务繁忙,便是晚膳都未曾用过,臣妾准备了些点心,皇上尝尝。”
将香薰放在了书桌上面,将糕点放在了赵玄朗的面前,拿起糕点喂给赵玄朗吃。看着皇后一脸的笑意,赵玄朗没有丝毫的怀疑,握住皇后手中的糕点入了口。
闻着香薰的味道,赵玄朗便觉得十分的舒心畅快,盯着熏香询问:“皇后这是何香薰还真是让朕忘却了不少糟心事。”
“皇上近日繁忙,想来是十分疲劳的,臣妾特意为皇上准备的香薰,便是想要皇上放松一些。”走到赵玄朗的身后给赵玄朗捏肩,让赵玄朗明显的放松了许多。
没有一句问话,仅仅只是给赵玄朗按摩放松,看着香薰燃烧得差不多了,皇后才开口:“皇上可觉得舒心些了?”
赵玄朗靠在椅背上点了点头,微微的睁开眼看向了皇后,抓住了皇后的手,让皇后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皇后为何总是明白朕需要什么?”
“臣妾是皇上的皇后,若是都不知道皇上的需求,又如何能做得皇上的贤妻呢?”皇后的嘴角上扬,真诚的笑意挂在脸上,眼中却有许多的无奈。
拍了拍皇后的手,赵玄朗的脸上笑意明显了许多,或许是因为熏香也或许是因为一时的心悸,赵玄朗回拉自己的手,让皇后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抱在了怀中。
“陛下今日怎么了?可是喝了酒,醉了?”皇后略显得紧张,有些厌弃又抗拒的样子,双手抵在了赵玄朗的锁骨。
“往日里朕如何便未发现皇后竟然这般好看呢?”赵玄朗眼神显得朦胧,整个脸都是红润的,像是喝了许多的酒一样。
皇后撇开了自己的头,“皇上怕是喝醉了,说上胡话了。”
“朕未曾”赵玄朗摇头否认。
皇后的眼神带着疑惑的看着赵玄朗,“那臣妾是谁?皇上可知?”
“皇后,朕的皇后。”赵玄朗明明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回答的话却显得十分的清楚,为了不让走赵玄朗有所怀疑,皇后询问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情前来测试,赵玄朗都能回答上来,像是似醉非醉。
皇后有意无意的提起赵弦歌和裴墨阳,问赵玄朗打算如何处置赵弦歌,看着赵玄朗没有回答,又假意的推开赵玄朗,欲要站起身来,“想来皇上是迷糊了,臣妾告退。”
赵玄朗跟着皇后站了起来,从身后抱住了皇后,“朕未曾喝酒,不曾迷糊。”
套话的事情自然是急不得的,皇后也是知道的,转过身看向了赵玄朗,笑脸相迎的将自己的手挂在了赵玄朗的脖子上,“若未曾迷糊,皇上如何对臣妾这般亲密呢?”
“朕与皇后不早该如此了吗?”赵玄朗没有顾及皇后要不要回答,搂住皇后的腰,吻了上去。哪怕皇后的心中千百个不愿意,可为了赵弦歌皇后还是妥协了,紧紧搂着赵玄朗的脖子,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都说这男人最为放松的时候便就是床笫之欢的时刻,这话果然没错,皇后用自己的身子换取了赵弦歌的关押之所,得到了大概的定位,不过具体的赵玄朗还是有所保留并未言说。
一场翻云覆雨,加上香薰的作用,赵玄朗很快入睡,确认赵玄朗睡着后,皇后将消息传递了出去,重新回到了床榻之上。
为了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一早皇后便起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开始梳妆,看着赵玄朗醒来,一脸笑意的看向赵玄朗,“皇上醒了,昨日睡得可好?”
赵玄朗起身走到了皇后的身后,皇后抬头看着赵玄朗不等赵玄朗开口便继续说道:“皇上放心,昨夜的事情臣妾自是当做未曾发生过,不会与裴少监说起。”
也不知道是为了报复裴墨阳还是真心实意,赵玄朗将皇后从座位上扶了起来,“昨日是朕不对,未曾征得皇后同意。”
“伺候皇上本就是臣妾的分内之事,皇上无需这般说。”皇后略带害羞的低下头,“更何况昨日皇上该是喝醉了,臣妾又如何能怪罪皇上呢?怕是发生什么皇上都不曾记得吧!”眼神中略带着的失落感,更是抓住了赵玄朗的心。
赵玄朗捧起了皇后的脸颊,低头吻了上去,“现下朕是清醒的,皇后可想要与朕重温一下吗?”
听到赵玄朗的话,皇后带着娇羞的低下头,想着能多争取一段时间也是好的,没有任何犹豫的勾勒上了赵玄朗的脖子,被赵玄朗抱回到了床榻之上。
裴墨阳与四月带着鹰眼卫与三十六房的师兄弟寻找了不知道多少地方,全都不是谷底寒狱,“少监大人难道我们便只能如此等候赵玄朗出宫吗?若是他不走这门该如何是好呢?”
四月很是焦躁,看着这日头都快要落下了,却没有看见赵玄朗出宫的迹象,都有些怀疑皇后是不是被骗了,这赵玄朗怕是不会出门了吧!
“只要私自出宫,陛下绝对是此门而出,不会有错,其他宫门亦是有鹰眼卫的人守着,有消息会立马通传的。”裴墨阳坐在面摊前,死死盯着宫门口,桌面上的一碗牛肉面丝毫没有动过。
好吃的四月也只是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面,连筷子都没有拿起。转眼看见街边行乞的叫花子突然想到赵弦歌说过的不能小瞧这些人,他们都有自己独特的沟通方式,哪怕不起眼,哪怕不受待见,他们却依旧是底层中消息最为灵通的存在。
“少监大人身上可有银子”四月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没有半分的银子,只能看向了旁边的裴墨阳伸手讨要。
虽然不知道四月到底是什么样的用意,裴墨阳却还是拿出了自己的钱袋子放在了四月的手中,“身上就这么些,你要做甚?”
掂量了一下钱袋子的重量,“够了”四月拿着袋子走到了乞丐的面前,蹲下身子来开始交流,随后将银子全给了那些乞丐,带着笑意的回到了裴墨阳的身边。
“谷底寒狱在皇陵西侧三百里的寒潭之下,不过这进出的路只得一条,机关重重,若是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裴墨阳看了看那些乞丐,疑惑的看向了四月,“他们的话如何能信?”
“主人说过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是有作为,这些乞丐随处可见,虽看起来散乱无章,可背地却如同一个帮派,有着他们自己独特的交流方式,知道许多外人不得知的秘密。”四月那样一副自信的样子,让心存怀疑的裴墨阳有了一丝希望,不管如何,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裴墨阳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就要前行。
四月大胆的抓住了裴墨阳的手,“现下不是时候,就算我们得知了谷底寒狱的位置,却不知入口在何处,去了也是徒劳。”
“那便就硬闯,便是将整个寒潭炸了,我亦是要救出弦歌来。”或许是因为太过担心赵弦歌的缘故吧!裴墨阳显得异常的暴躁,没有了半分沉着冷静。
“少监大人便是关心则乱,平日那般细致的少监大人为何如今却想不明白了呢?”四月阻止裴墨阳前行,“若是毁了寒潭,伤了主人如何是好?”
裴墨阳默默的坐回了位置上,“是我唐突了。”
“少监大人冷静一些,这赵玄朗不是要去吗?既然要去,那我们便尾随而去。”四月看了看那些乞丐,“他们随处可见,到哪儿都不会惹人怀疑,我与他们说好了,让他们去探路,给我们去救主人留下记号,如此还不会被发现。”
明明四月也很担心赵弦歌的,却还能这般冷静的行事,裴墨阳心中有了一种自己不如四月的感觉,“弦歌失踪,你与我一般担心,何故还能如此冷静?”
“主人与我说过,越是危机的时刻越要冷静,若是他出了事情,我还毛毛躁躁不谙世事,那还能指望谁人搭救呢?”四月微微的低下头,脸上有担心有自责,也有失落,“此前主人与我说了许多事情要我好好记着,可我从未认真记下过,若不然一定能早些救出主人的。”抬头看着天空,满脸的担忧,抑制的泪水差一丝便夺匡而出。“也不知现下主人如何了?”
“你已然做得很好,是我拖累了你,在弦歌出事过后未曾帮助到半分。”裴墨阳的脸色极差,充满了自责和愧疚感。内心不停的责怪着自己太鲁莽冲动,完全没有冷静的思考问题,不但没能救赵弦歌还差点惹麻烦。平时的冷静和智慧都去哪儿了?怎么遇上了事情就不顾后果了呢?
“少监无需自责,若非主人告诫过我他出事后要如何行事,我自然也想不到这些的。少监能为主人做的远不是我能做到的,若少监现下便气馁起来,那如何能救出主人呢?”四月看着裴墨阳的样子确实是真的在担心赵弦歌,心中还是有些安慰的。
看了看裴墨阳的表情,四月随身拿出了一张面具来要往裴墨阳的脸上贴,吓得裴墨阳一直后退,“你这是要做甚?”
“少监还是伪装些的好,若不然太扎眼,容易被发现。”不顾裴墨阳的反抗,四月强行给裴墨阳易容,让裴墨阳彻底变成了另外的模样。
看到赵玄朗跟随铁甲卫的人出了皇宫,裴墨阳起身就要跟上去,却被四月拉住,摇摇头示意,“不急,等等。”
第97章 要认输了吗
裴墨阳看了一眼赵玄朗的方向,点了点头耐心的等候着,看着乞丐跟了上去,四月放出了手势信号让三十六房的师兄弟跟上去,裴墨阳也挥手让鹰眼卫的人全体出动。
等到赵玄朗等人出了城,裴墨阳才与四月带着剩下的人马出城紧追上去,才到了谷底寒潭的外面,裴墨阳与四月带着的人马便就迷了路,不知道该如何前行。天然的雾气成为了最好的屏障,哪怕是留下了记号也是根本看不见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裴墨阳气愤的扯掉了脸上的面具,让人分开寻找,务必要找到出口。
赵玄朗掀开自己头上的斗篷,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赵弦歌,眼中有着一丝快意,给了铁甲卫一个眼神,便有一盆冷水泼在了赵弦歌的身后,让赵弦歌从昏迷中醒过来。
看着赵玄朗就在自己的眼前,赵弦歌心中十分的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伴随着浑身的刺痛感,赵弦歌笑了出来,脸上没有半分痛苦的感觉。
“到了如今你还能笑得出来,你当真觉得有人能救你吗?”赵玄朗褪掉自己的斗篷丢到了旁边人的手中,走到了赵弦歌的面前,捏住了赵弦歌的下巴,“以前怎么未曾发现你与朕这般相似呢?”手指用力一掐,赵弦歌的脸颊瞬间凹下去,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赵玄朗微微转头闭上了眼睛,像是在享受一样,“哦,朕忘了,日前总是将你当成了女子看待。”回过头来恨意的看着赵弦歌,“朕的好弦歌啊!你满的朕好苦啊!这十数年来都未曾让朕发现你的秘密,还真是有能耐啊!”
眼神越发的狠辣起来,一拳揍在了赵弦歌腹部,让赵弦歌吃痛,咬牙忍着没有哼出半分疼痛的声音。
“你告诉朕,朕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欺君罔上,还抢了朕喜欢的,朕是不是该杀了你呢?”赵玄朗松开了赵弦歌的下巴,拿着一把匕首放在了赵弦歌的脸上,充满了恶意的调戏。
赵弦歌侧开头,笑意更加放肆了些,“你若是能杀我,一早不就杀了,何必等到如今呢?”
面对赵弦歌的开口,赵玄朗没有意外,反而露出了笑意,“终于肯在朕面前露出真面目了吗?”低头抬眸嘴角上扬,眼神中充满了杀气。“朕早该在你儿时入宫那会儿给你一刀,再推下水去,也免得你捡回了一条命。”
“那还真是可惜了,让皇兄你失望了,当初可是裴少监亲手将我救上来的,你是不是该替我谢谢裴少监呢?”赵弦歌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恐慌,盯着赵玄朗看着,像是在看一件玩偶一样。
赵玄朗站起身来舌头抵了一下下颚,拿过一旁的皮鞭,一鞭子抽在了赵弦歌的身上,“你还敢在朕面前提裴墨阳,若不是你裴墨阳怎会与朕背道而驰?若不是你朕又如何会失去裴墨阳?都是因为你。”
赵弦歌眉头紧蹙,闭上眼咬紧自己的下唇,舒缓了一下,睁开眼看着气愤的赵玄朗,“若非是皇兄赐婚,我又如何能拿捏裴少监呢?这事儿我该谢过皇兄才是,是皇兄让我得到了一个宠我入骨的夫婿。”
赵玄朗快步上前揪住了赵弦歌的衣领,恶狠狠的看着赵弦歌,“朕的东西便就只能是朕的,哪怕在你那放了些时间,也终究只能是朕的。”松开赵弦歌的衣领,放松下来,“凭什么你还未曾出生,便有人说你是天生的帝王,凭什么你能轻而易举抢走朕的东西,朕偏不让,朕便是要天下人知道朕才是主宰者。”
“那皇兄可要把皇位看牢了,若不然成了我的囊中之物,皇兄可就只能死路一条了。”赵弦歌咳嗽了一声,笑了出来,放荡不羁的感觉让赵玄朗越发的愤恨。
“你还想夺朕的皇位是吗?朕告诉你,你没有机会,朕既然抓了你便就没有想过放过你,朕要将你折磨至死,要你看着朕与裴墨阳恩爱白头。”赵玄朗突然凑近赵弦歌,两人的脸距离不过两公分,四目相对却全都是恨意。
一手按在了赵弦歌的肩胛骨,抓住了勾住琵琶骨的钩子,用力一扯。赵弦歌便就觉得像是被贯穿了一样的疼痛,痛苦的表情浮现,却还是忍着没有喊出半个字来。
“你觉得你为何会疼痛难忍,导致昏厥呢?是朕让人将三十六根银针打入了你的体内。”拿着皮鞭从赵弦歌的手掌划到了脖子,“这些银针在你的体内流窜,能一点一点的要了你的命,更是会在每一个午夜让你疼到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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