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实在不想再往嘴里送东西了,那就只能从小土豆那借点口水了。
触手伸进口腔。
那从未感受过的温热和湿润让小章鱼感到惊讶,小章鱼喜欢湿润的地方。
于是触手开始在口腔里探索,扫过偏硬的上颚,肉乎乎的腮帮。
最后贴上那柔软的舍。
小章鱼充满好奇心,触手缠绕着舍绕了一个圈,把舍头抬起,触手尖又去探索舍的下方。
它搅的天翻地覆。
徐图之的嘴不由得慢慢张开,嫰红色的舍被触手翻来覆去,好像缠绕在一起般密不可分,有口水自他嘴角留下。
小章鱼已经跳到了他下巴处,又把一条触手申了尽去。
触手尖试探着向徐图之喉咙申处去。
如果它想,它可以尽到他更申的地方。
这个发现让小章鱼觉得兴奋,获得了新玩具的小章鱼把有毒的耐投抛到了脑袋后,用吸盘去吸
口腔内每一处地方。
徐图之虽然被麻醉,但小章鱼的攻势实在是太强烈,那种口腔每一处仿佛都在被亲吻的感觉让这具身体
有了凡应。
小章鱼又往前凑了凑,盯着徐图之被口水弄得莹润的漂亮嘴唇,看上去很好吃。
而小章鱼是个吃货。
它小嘴一张就啃了上去。
*
徐图之又一次在中午醒来,睁眼瞧见的还是呼呼大睡的小章鱼,他坐起,在看到时间时怔住,他怎么又睡到这么晚?
而且又是一夜无梦。
小章鱼也奇怪,平时那么活泼,它怎么也睡到现在?它晚上不睡觉的吗?
玩儿了一宿小土豆的小章鱼:嗯,没睡。
徐图之觉得有必要给自己定个闹钟了,他准备去洗漱,刚要动作又忽然停下,猛地掀开被子,当瞧见睡酷上的痕迹时,他彻底懵了。
他居然梦移了。
这还是从没有过的事情,不是,这种情况起码他也应该做个梦吧?可是他对昨晚全然没有任何印象,只记得他强迫自己睡觉然后就睡着了,再睁眼就是现在。
他揣着一肚子疑惑和不解去洗了个澡,在他看到镜子时再次晴天霹雳。
他的嘴好肿。
注意到这点后他忽然意识到舌头也麻酥酥的。
他张开嘴巴对着镜子仔细看了又看,没有受伤,不应该是冻伤吧……难道吃什么过敏了?
不过别说,耐投倒是真消肿了,或许冻伤膏还真有用,反正用了也不会中毒。
他想着今晚睡觉前给嘴巴也抹点。
今天一整天他都用手机看着关于精神体的各种介绍,信息。
小章鱼醒来后也到他身边陪着他,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小章鱼总是鬼鬼祟祟的偷瞄他,然后捧着脸咧嘴傻笑。
晚上陆晋山给徐图之带来了好消息。
书房
徐图之一想到自己明天就可以去研究精神体的地方学习,感激的向陆晋山鞠躬:“谢谢大哥,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无论是擅作主张跑去白塔还是不学医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过,可是大家不但没有骂他还支持着他。
陆晋山把视线,从在他文件上打滚的小章鱼上抬起。
“就算不是为时汀,既然选择了就学出个成绩来,总不能浑浑噩噩活一次。”
徐图之:“我会努力的。”
陆晋山:“回去休息吧。”
徐图之应声,上前想要把小章鱼带回去,陆晋山忽然开口:“过一会儿我再把它送过去。”
徐图之没说什么,小章鱼是汀哥留给大家的礼物和念想,属于家里每一个人。
而且小章鱼和大家也都很亲近,他不担心,就先回去了,洗漱过后拿了冻伤膏涂抹在嘴唇上。
想着一会儿大哥要送小章鱼回来,那他就再看会儿关于精神体的书。
小章鱼被留在书房,成为了一个光荣的鼠标托,陆晋山的手腕搭在它圆咕隆咚的脑袋上,向前蹭,向后退。
小章鱼就在它手腕下滚来滚去。
“咕叽咕叽。”(真好玩儿~)
小章鱼很开心,就是有点晕。
陆晋山也没有认真工作,单手支颐,瞧着咕叽咕叽的小东西。
性格很像时汀,时汀也是这样没心没肺,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受伤也不会难过,会说这是他的勋章。
只是这次……
陆晋山打开白塔群,瞧着员工发来的时汀的照片。
只是这次的勋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小章鱼被送了回去,徐图之定好闹钟也睡觉了。
它见时机成熟,凑到徐图之嘴唇前,吧唧就啃了上去。
大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嘴唇也有毒!
*
徐图之被闹钟叫醒,松了口气,还好今天没有睡过头。
洗漱时发现嘴唇也不肿了,这么看来,果然是冻伤后遗症,该说不说,这冻伤膏是真好用。
带上小章鱼下楼。
今天的小章鱼蔫蔫的,吃东西都没胃口。
“你怎么了?”
这些天的相处他发现小章鱼是听得懂一些人话的,试着和他沟通。
小章鱼抬起头看着他,不解,疑惑,委屈。
这个人怎么可以哪哪都带毒,欺负小章鱼,呜呜呜。
T^T
它哼了声,扭过去,两条触手在脑袋上交缠抱住,留给徐图之一个生气的后脑勺。
“那你今天不开心就留在家里吧。”
徐图之着急去精神体研究所,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心思哄小章鱼,着急忙慌的就走了。
背对着他的小章鱼:今天你不哄我,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过了好一会儿,陆母放下勺子,戳了小章鱼一下:“今天我们在家玩儿吧。”
小章鱼:?
它嗖地转头:我那么大一个小土豆呢!
*
精神体研究所在帝都中心区域,归属于联邦组织,旁边就是帝都城防。
徐图之深吸一口气,刚调整好呼吸,一个穿着长款羽绒服的男人就骑着自行车从院里来到门口。
瞧见他:“徐图之?”
徐图之拘谨点头。
对方把自行车一甩,转了个弯,拍了拍有着垫子的后座:“上来,我是你师兄杨明宇。”
徐图之侧身坐在后车座,杨明宇很健谈,一路都在和他说话。
和他介绍他们的导师,介绍他们的研究,介绍这里的食堂哪个阿姨手不抖。
徐图之听着,应着。
瞧着院里的一栋栋建筑,汀哥,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
*
此时的小章鱼正在听陆母讲故事。
它背靠着陆母,坐在陆母腿上的软垫上,陆母给它拿了杯蜂蜜水,还特意给它配了根吸管。
甜甜的蜂蜜水,抚平了小章鱼连续两晚中毒的伤痛。
认真听着陆母讲关于她小儿子的事情,也知道了原来那个一直睡觉的大帅哥就是她的儿子。
“咕叽咕叽。”(你儿子真帅。)
陆母不知道它在说什么,温柔的笑着摸了摸它的头。
小章鱼很受用的眯起眼睛。
晚上7点钟徐图之回来了,整个人充斥着被知识洗礼过的呆滞和疲惫,都是他从没接触过的,他要从最基础的知识开始学习,不过师兄说了当知识累计到一定程度他就会豁然开朗,到时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小章鱼下意识就要跑过去,但它忍住了。
不理他。
谁叫他早上离开都不带自己。
脑袋上落下一只手,紧接着是徐图之的声音:“我回来了,小章鱼。”(我回来了,汀哥。)
小章鱼被这一句话就哄好了,腻腻歪歪的和徐图之贴贴。
*
白塔地下四层
石头推着一车营养针剂出现,这是他最近十分努力才得到的一项工作,医护组那边是缺人手,而他只是想见到陆时汀。
想看看现在的陆时汀是什么样子。
太阳挂在天上,有人会觉得真好太阳可以温暖我,但石头会想凭什么它是太阳而自己不是。
现在太阳坠落了。
这一阵子没有了陆时汀,没有了耀眼的太阳,大家终于有了出头之日,有了被注意被看见的那一刻。
他推开门。
瞧见被束缚带绑住的陆时汀,嘴角忍不住的翘起,带上一管营养针剂进来,对护工说道:“请你先出去。”
很快就只剩下他和陆时汀,石头关上门去到陆时汀身旁,突然对着陆时汀的脸充满侮辱性地拍了下。
第28章
陆家在这里安排的单独监控室里, 负责时刻盯着陆时汀情况的工作人员小何清楚看到了这一幕。
为了不让大家说闲话,白塔并没将陆家为陆时汀安排了这些的事情告诉大家,所以没人知道这是一间全天24小时被监控的房间。
小何凑近屏幕, 就看见石头重重的在陆时汀手臂上掐了掐。
一副两人有仇的样子。
他下意识的就要把这件事报告给陆先生, 手机都拿了起来,可他又犹豫了,瞧着屏幕里的人,看制服是哨兵。
他把这件事报告给陆先生, 也不过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并不会得到什么多余的好处, 但如果自己帮这个哨兵隐瞒,他有把柄在自己手里。
一想到自己能让一个哨兵因此对自己唯命是从。
怎么选择更好已经不言而喻。
而且, 他也就是掐陆时汀两下,陆时汀现在的状态跟死人似的,要是真能给他掐疼, 掐醒了, 还算件好事呢。
小何笑了下,继续观察。
如他所想,石头也就是掐了掐陆时汀来发泄他的情绪, 扎营养液针剂时有些粗鲁,让陆时汀出了点血。
那一刻石头明显慌了, 迅速把血擦掉,然后小心了不少。
做完这一切, 他又用手背拍了拍陆时汀的脸:“3天后见。”
推开门, 看到门外挡路的人时虽然心下一惊, 但想着这人在门外应该看不见,于是开口道:“麻烦让一下。”
小何向房间里的房顶转角一指:“这位哨兵先生, 房间里有监控。”
他说完这句话,在看到石头脸上明显的慌乱和恐惧后他就知道他赌对了。
*
徐图之依旧学习到凌晨3点才合上书,打着瞌睡躺下,几乎是沾枕头就着。
小章鱼盯着他,做了好半天的心里建设才鼓起勇气嘬上汝投。
没有尝到那难吃的味道,小章鱼美的都要飞起来了,终于,它小章鱼的好日子来啦~
日子好像一下子就稳定了下来,徐图之每天雷打不动去研究院,凌晨3点是他最早入睡时间,有时还会更晚。
小章鱼只和他去了几次研究院,差点被抓去研究后它就不怎么去了,更多的时候就是被陆母带出去,偶尔也会钻进陆晋山兜里偷偷跟着出去。
反正每天它都过得挺开心的,等晚上徐图之睡觉,它就会开始品尝小土豆。
一眨眼的功夫就这么过了一年。
早上,徐图之捧着豆浆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静静飘落的雪花,他的头发已经长了出来,到肩膀的长度,浅金的发色,白皙的脸庞,淡然的气质让他看上去如阳光般沉静温柔。
这一年他长高了些,已经有178了,就是没有长胖,眼底也始终有一片淡淡的青,他每天实在是睡的太晚了。
汀哥,快要到你的生日了,你马上就要19岁了。
眼底是满溢的心疼,汀哥的18岁就这么失去了。
是他没用,从研究室外迈进研究室内,留这一步,他用了一年才跨进去。
小章鱼圆咕隆咚的小脑袋瓜突然出现在他肩膀,戴了一个小花环,可爱的不得了,它这一年的变化就是胖了点,脑袋又大了。
小章鱼把一条触手伸进徐图之的豆浆杯里,沾了点后抬起塞进嘴巴,美美的嘬了起来。
餐桌上,陆晋山观看着陆时汀的监控画面,石头走了进来,动作仔细的为陆时汀注射营养剂。
这一年基本都是这位哨兵负责注射营养剂,是一个很细心的人,陆晋山看到过很多次也回放过很多次他当时没看到的,每一次这位叫石头的哨兵都是这样小心妥帖。
为此,前一阵他还安排人为对方送去了一些礼物,以表感谢。
他这边刚退出监控器,那边小何就得到了提醒。
给石头发去了消息:【。】
他不太想和石头这种心理扭曲恶心的人说什么,后来他偷偷调查询问过,陆时汀并没有欺负过石头,有的人慕强,有的人妒强,石头就是后者。
阴沟里的老鼠总想让皎洁的月亮堕入深渊,这样就没人能看到他们的丑陋。
所以他讨厌石头,不过不影响他利用石头获得利益,小人物就是要像他这样蝇营狗苟的活着,才能活的更好。
石头厌恶的看着小何发来的消息,自从被他抓到后,对方一直拿这件事当把柄,要求他做事,拿他的钱财,俨然把他当成一个奴隶。
总有一天,他一定……
因为对小何的不满,让他只能把怨气发泄在陆时汀身上。
用力拍打着,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
徐图之今天一到研究室,看到的就是他的导师程然和他的师兄在争吵,甚至已经吵到了面红耳赤的状态。
他大惊失色,要知道平时师兄可是拿导师当父亲一样尊敬的,怎么可能和导师吵架,还吵成这样。
他连忙上前,抓住杨明宇手臂往后拽了下,然后挡到两人中间:“怎么了这是?怎么好好的突然吵起来了?师兄,你不是一向最尊重师父的,快把火气收一收,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他被两人扯拽的左摇右晃,白大褂的袖子都被杨明宇扯开了。
“好好说,我跟你说,师父他疯了!他疯了!”
“研究就是要大胆设想,大胆尝试,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没资格在我的研究室,你给我出去!”
程然气急败坏的喊着,眼镜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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