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球这才刚吃饱没多久,半躺在地上舔爪子,突然被交代的任务,到底还是有些懒散,眨了眨眼睛假装没听见。
秦御给它扔了一团灵力球,“快去!”
刚才还无动于衷的兔狲,立即屁颠颠地翻身起来,叼着灵力球跑进了黑暗里。
没过多久,刚才被兔狲追着跑散的兔子们又被慌忙的赶了过来。
秦御广地面上扔了一块铭纹器具,出现了一个圆圈,被赶过来的兔子进了圈里后,就像迷路了一样,被困其中。
在场的几个凡人这是神奇的手段,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捂着嘴巴,不敢出声,原本那兔子精就已经够让人惊讶了,现在这地为牢的神奇手段更让他们心情激荡。
被肥球从各个角落里赶出来的兔子越来越多,圈子里的兔子都堆叠在了一起。
兔子精心头萦绕的不安感越来越重,秦御的行为也确实捏住了她的软肋,只是担心被秦御看穿,这才强装镇定。
秦御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长刀,往圈里一插,击中了一只兔子,兔子瞬间被劈成了一黑一白两团。
肥球盯着兔子又开始馋了,围着兔子绕圈,最终还是犹豫着没有冲进去。
秦御手起刀落,又几只兔子被斩成两部分,他手上的动作不停。
等圈子里的兔子被斩开了三分之一,秦御才将刀插回刀鞘,从中挑出了一只不起眼的白色兔子,看向了一直不言不语的兔子精,“你觉得我把它劈开如何?”
如果兔子精还有实体,,估计现在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虽然秦御已经劈开了三分之一的兔子,但或许只有兔子精才知道,秦御手中捏着的就是她的命脉。
之前那些兔子不过是她分解出来的附属品,不论被砍开多少,她会受到的伤害也有限,可如果真正的本体被劈开,受到的损伤则是不可逆转的。
李绍奇不解地上前询问:“大神,这兔子有什么特别的吗?我看你刚才砍了那么多也没见有什么变化啊。之前那只猫也吃了很多兔子来着,也没见这只兔子精怎么样啊。”所以,你拿这只兔子做威胁,能有用?
秦御解释道:“这只兔子和其他的兔子不同,其他兔子只是被放出来的烟雾弹,这才是兔子精的本体,同时也是宅灵的本体。”
包括叶景笙在内的几个门外汉都听得似懂非懂。
叶景笙问道:“难道兔子精和宅灵本来就是同一个精怪?”
秦御却摇头道:“并不是,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这只兔子精是在宅灵受到重创的虚弱期时趁虚而入,进行融合,当然,也可能是在宅灵刚诞生意识却还未完全形成时,和它进行了融合,所以这些兔子被破开后才回有一黑一白两种能量体系,其中一种能量体系属于兔子精,另一种属于宅灵。”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秦御根据自己发现的情况做出的推测,但他对自己的推测正确性有八分把握。
他这么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推测,也有敲打兔子精的意思,省得兔子精还以为自己是在虚张声势。
他就是要直白地告诉对方:没错,我就是能拿捏你的命门,别再耍花样。
但显然,兔子精并不领情,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抱着些侥幸心理,万一秦御只是糊弄糊弄,不会真的动手呢。
但碍于秦御的威胁性,兔子精试图讨价还价:“你们也别做这些无用功了,对我没用,把你们放出去也不是不能商量,但你们必须先放了我,否则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这个宅子会围困你们一辈子。”
“有没有用不是你说的算,试试就知道了。”秦御直接动刀斩下了兔子的一只耳朵。
被切下来的兔子耳朵爆成一团黑色,兔子精的惨叫随之而来。
秦御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再来点更刺激的?”
兔子精吞吞吐吐地“我我我……”
“看来你的骨头够硬,我很欣赏。”秦御没等兔子精回话,又斩下了兔子的另一只耳朵。
兔子精惨叫声更大,此时再也不敢心存侥幸:“大人饶命啊!我愿意带大人们出去,但我真的不能离开宅子,否则必定小命不保。”
叶景笙在一旁道:“你坏事做尽,我们要是继续放任你,万一你又故态萌发,对路人下手,那岂不是害了别人。”
“大人们饶命,我也只是个苦命鬼,几位大人何必为难我。”兔子精开始讲述自己悲惨的身世,试图唤起秦御的同情心,“我本是山上的兔子精,不料在山下遇到了负心汉,骗身骗心不说,他还把我的肉煮了分给全村的人吃……”
一番叙述,众人对这宅子和兔子精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兔子精本是山上修行三百年的兔子精,好不容易修出了人形,好奇心驱使下了山,在人类世界遇到了当地的县令。
兔子也没有人类的是非观,哪怕县令有妻有子,在甜言蜜语的攻陷下,她还是给这县令当了妾室。
凭借着自身的年轻貌美,两人也有过一段甜蜜期,后来县令又陆续抬了几房妾室,两人的关系冷淡了些,却也相安无事地处着。
只是二十几年过去,县令却发现自己二十年前抬回来的妾室居然还维持着十七岁的模样,不免心生疑窦。
只是还没找到线索,当地就发生了洪灾,一时间哀鸿遍野。
兔子精不忍夫君为洪灾伤神,想办法缓解了洪灾的水势,精疲力尽回到家,却维持不住人形,变成了半人半兽的人身兔子头。
兔子精人身兔头的模样却在无意间被县令看到了,县令惶恐之下找了个当地有名的道士,讲述了自己的见闻,道士当即表示这次的灾难都是兔子精引来的,只有杀死兔子精,让百姓吃了她的肉,才能破解这次的水灾。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与他夫妻一场,他却听信了那道士的胡言乱语,趁我虚弱把我害死不说,还把我的身体煮了给那些百姓吃了去。”兔子精说着说着发出了抽泣声,“我含冤而亡,魂体无法入轮回,只能成了这世间的孤魂野鬼。”
“别光说你的事,那些百姓呢?”叶景笙虽然也有同情心,却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
徐闫飞插嘴道:“这个我听了一嘴,如果我没猜错,当初那些百姓应该死的七七八八了,因为我听说现在住在镇子上的人大多都是后来搬过来的人。”
司徒奕和小陈小林纷纷附和,他们确实,在半路上听过这个说法。
“那些百姓确实是死了,但大部分都是因为水灾而死,只是剩下那些吃过我肉的百姓我也没放过而已,可我不觉得我有错!你们总说我害人,可我害死的都是当初吃了我肉的人,他们吃了我的肉,我们之间就产生了因果,凭什么他们能杀死我,我却不能反击?就算是进了地狱审判,我也有理。”
“你口口声声说你苦命,却丝毫不提以后会不会再对人类下手,可见你认错的心不诚,没有悔改之意。那些百姓都吃了你的肉没错,可在水灾时期本来就缺粮,如果那些百姓不清楚那锅肉是精怪的肉,面对免费的肉食,百姓当然会吃,仅仅如此,你就杀了所有百姓,可见你也并非善类。”秦御没有被她装可怜的话语迷惑,瞬间找出了话中的漏洞。
“对!我听说这几年也有人失踪,你别说不是你干的,这里半夜还有女人的惨叫声,这宅子里说不定还有一群姐姐妹妹们在受苦呢,你得把她们放了。”司徒奕这会儿有了秦御的撑腰,胆也壮了,他可没忘了之前被兔子精戏弄的阴影。
“这些年我虽然也杀死过一些和我无关的人,可那些人都是都是人面兽心的畜生,我是为民除害,我没错!”兔子精现在小命难保,为了给自己开脱,把能说的都一股脑倒了出来,“至于你说的女人的惨叫,不过是我和宅灵的融合不顺,疼痛难忍的时候发出来的惨叫声,我的分’身那么多,听着当然就像一群女人在惨叫。”
司徒奕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解救姐姐妹妹全是这只兔子精,真相却是这样的残忍!不免有些受打击。
徐闫飞却不满了,“你说你杀死的都是坏人?可你还打算把我们吃掉呢,我可不是你说的恶人,这你该怎么解释?”
兔子精有些心虚,但还要维持自己的理直气壮:“我也没办法,我和宅灵的融合出了问题,有人把你们当成祭祀品献给了我,我正是需要补品修复身体的时候,当然会忍不住收下了,要怪就怪你们吃的兔肉进来,怪那个把你们当祭品献给我的人。用你们人类的话说,我不过是把刀,真正的凶手是把你们作为祭品的人。”
想起进鬼宅探索之前张远安排的那顿兔子宴,司徒奕立刻对着张远怒目而视:“原来那兔子肉是这种作用,果然是你不怀好意!”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张远,原以为他会为自己辩解,张远却出乎意料地沉默着。
司徒奕见张远不说话,胆子又壮了几分,“果然是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在搞鬼,我说怎么老看你不顺眼,原来你就是个背主的狗,还想把我们当祭品害死!”
兔子精急于给自己开脱,拱火道:“就是他,又是给我烧香火蜡烛,又是给我烧金元宝的,吃兔子肉送进宅子可以被当成祭品这不是秘密,水灾存活下来的很多人都知道,没准他就是那些灾民的后人。”
叶景笙立刻就想起了他们进门时在天井处香火蜡烛烧过留下的痕迹,估计就是张远留下的。
其他几个因为进了这个宅子受了不少苦的人也纷纷站出来指责张远,你一言我一语的。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像你们这种从不顾及别人感受的富二代,活该吃苦!”张远不再沉默,没有以往一贯唯唯诺诺的模样,怒目瞪视司徒奕,“特别是你,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了不起,把别人当狗践踏,还肆意玩弄别人的感情!”
张远此话一出,其他的人纷纷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司徒奕。
李绍奇啧啧两声,背地里嘀咕:“看出司徒奕口味居然这么特别。”
跟男人玩感情没什么特别的,毕竟搞基也挺常见的。但好歹挑个清秀些的吧,但张远的尊容,李绍奇甚至无法昧着良心用清秀来形容。
徐闫飞道:“你要是想报复他们平时使唤你,不把你当人,那你不该把我拉下水啊!我可没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你确实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还在司徒奕侮辱我的时候帮我说过话,我张远也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你没有害我,所以我也没有让你吃兔肉,你没吃兔肉,就算进了宅子也不会死。”
“原来你是故意在兔肉里放香菜的。”徐闫飞香菜过敏,当时兔肉里有香菜,他根本没吃。
小陈和小林就不高兴了,“虽然我们没帮你说过话,可我们也没害过你啊!你居然想让我们去死,我他妈屁股都被咬了好几个洞!”
司徒奕见他们偏题,把几人推到一边,把话题拉回来,“你们先闪一边去,张远你给老子说清楚!老子什么时候欺骗你的感情了!老子欺负过你,老子承认,可你不也拿老子的钱把日子过的舒服了?到头来却成了老子欺负你?合着我就应该白白给你钱花才算对得起你是吧!还欺骗你感情?别说老子只喜欢女人,就算老子喜欢男人也不可能挑你这种模样!凭什么说老子欺骗你感情!”
司徒奕的情绪异常激动,其他的他都能认,但要污蔑他跟张远搞一起,打死他也不认。
其他人也在暗戳戳地心里八卦,吃一吃这个口味有点重的瓜。
张远咬牙切齿地道:“三年级空服专业的柳芬,别说你已经不记得她了。”
司徒奕一脸懵逼,这个名字他确实没印象啊!
张远冷笑,“果然是贵人多忘事,那个善良单纯的姑娘被你欺骗了感情,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受苦,你却搂着别的女人亲亲我我,风流快活,抛弃了一个一心一意等待你回心转意的女孩。你这种不负责任的人,算什么男人!”
原来不是司徒奕欺骗了张远的感情啊!众人吃瓜的情绪都淡了许多,但这种骗身骗心的行为,确实也很恶劣。
司徒奕瞪大了眼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对人骗身骗心了?我承认我这人花心,女朋友也换了很多个,可那些女人都是看在我有钱的份上才和我谈,都是你情我愿、给够了钱的,凭什么说我欺骗感情?再说了,柳芬这个名字我根本就没听过,肯定是你认错了人,要么就是柳芬撒谎!”
“她不可能撒谎,她那么单纯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骗我。”张远据理力争,“反到是你,你的私生活已经烂到众所周知了,你还狡辩?”
“你都知道我私生活糜烂到众所周知了,那个什么柳芬难道会不知道?她知道了我是个烂人,还会对我情根深种?跟我在一起?难不成她以为自己的魅力能大到让我浪子回头吗?”
张远一噎,还是辩解道:“她是个单纯的姑娘,你的那些烂事只会污了她的眼,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靠!”司徒奕忍不住要骂人了,“老子就不能平白被污蔑!你说的那个柳芬是谁,立刻让她过来跟我对质!”
“你也就仗着对方不可能在这里才敢这么嚣张,要真在小芬面前,我看你还敢这么理直气壮不!”
司徒奕不服气地争辩:“我怎么不敢?我就敢?”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秦御阻止道:“不如打个视频电话问清楚,万一柳芬说的是另一个司徒奕呢?”
司徒奕当要说清楚,但是张远则有些犹豫。
秦御对两人道:“万一认错了。,你岂不是做了无用功?万一认错了,你不就能证明自身清白了?”
前一句是对张远说的,后一句是对司徒奕说的。
“打!立刻打!”司徒奕催促。
但他催促也没用,宅子里根本没信号。
于是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兔子精身上。
价码还没谈清楚呢,兔子精一点都不想放他们出去。
兔子精还是那句话:“你们得放了我,不然就同归于尽。”
“我们不可能继续放任你为祸人间。”秦御也不想继续讨价还价了,“我可以超度你,送你去轮回,至于你的功过,让地府评判吧。”
兔子精还想再据理力争一下,秦御打断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强行拆分你和宅灵,让你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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