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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僵尸也想世界和平(玄幻灵异)——苏词里

时间:2024-11-14 19:16:18  作者:苏词里
  猎杀计划是在中秋节那天执行的,但那日天气阴郁,抬头时看不到月亮,朦朦胧胧的空气染着几分潮湿。在这种令人惴惴不安的氛围中,特殊部门运气还不错,顺利找到了恶鬼们的据点,并展开了猎杀。
  但可惜的是,恶鬼的头头重伤当时的特殊部门部长跑了。
  当时的特殊部门若要以能力做个排行榜,部长谭征是第一,副部程山是第二。
  因此,在谭政都落败的情况下,那只恶鬼头头的能力如何可想而知。
  为了队员们的安全考虑,谭政放出了撤退信息。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赵平这傻缺竟然不听从指挥,一心想着立大功,直接无视了谭政的要求,追着恶鬼头头便跑远了。
  谭政捂着伤口愤怒得额角青筋暴动,无数次敲响通讯器想让赵平回来,但赵平给出的回复却是:恶鬼和部长你的能力相当,你俩打斗的时候它也受伤了,眼下正是解决它的最好时机。
  仔细一想确实有道理。
  但谭政并不认为凭借赵平的能力可以将那受伤的恶鬼给抓回来。
  事实果真如此。
  赵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恶鬼逼至绝境,却未想到,恶鬼临死之际,浑身鬼气爆发,汹涌得宛若暴风雨中的深海,能轻易便将赵平给淹没。
  就在赵平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程山及时赶到,救下了他。
  自己却没再回来。
  然而可笑的是,面对其他队员的指责,赵平说的却是:“其实副部不来,我自己也能离开。”
  换言之就是觉得程山多管闲事,还害的自己背上了一条人命。
  特殊部门的其他成员听到这话,心都凉了。
  谭政看向赵平的眼神更像是想活生生吞了他。
  因此,在挑选下一任副部长的人选时,谭政果断越过了赵平,选择了前一天加入他们的池白。
  虽说谭政很了解池白,但池白毕竟是新人,他这么做,多少也有点挑衅嘲讽赵平的意思。
  之后,他更是毫不留情地一脚将赵平踹出了队伍。
  但其实谭政最初的想法更狠一些,他不止想将赵平踢出特殊部门,更想让赵平从天师联盟滚蛋。但当时天师联盟以‘特殊部门人员数量太少’为由,拒绝了谭政的提议。
  不过,为了安抚谭政,天师联盟放话说他们以后会让赵平离雁城特殊部门远远的。
  谭政对这个处理结果并不满意,但他知道,这已经是天师联盟最大的让步了,他只能忍着。
  往后的每个中秋,池白都会跟着谭政看望程山。
  因为打心底替程山感到不值、憎恶赵平,所以当赵平主动来挑衅池白时,池白便顺水推舟地借机揍了对方一顿。
  完整地听完这段往事,容镜一时无言,半晌才开了口:“这么一看,真的很难不怀疑天师联盟和特殊部门的确有洮秭观的恶人存在。”
  池白抒出一口气,缓缓道:“是啊,以前我还觉得天师联盟有难处,但现在看来,这难处是不是真的,还不确定呢。”
  天师联盟的水,比他想象中,深多了。
  “先看看吧,要是真有洮秭观的人在赵平这次的事件中露出尾巴,倒也不是件坏事。”池白低声说了两句,随后转移了话题,“对了,阿秋匆匆忙忙打了报告说要回趟华清门,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前,阿秋从宿舍回来时还带着请假条,面对他的疑惑只匆忙说了句“我去救我师叔”便拎着包走了。池白见他模样焦急,背影匆忙,便没有多问,于是那些好奇便被强行压了下来。这会儿跟容镜通电话,想到容镜人也在堰河,估计知道点什么,才在此刻有了提及。
  容镜还真知道,也没打算隐瞒:“阿秋的师叔被下了咒,道观内无人可解,但阿秋说他有本华清门流传下来的古籍,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原来是这样。
  “行,那要是有消息,随时联系,如果华清门那边没办法,我可以找找我的宗门,我们宗门好几个师叔都擅长符箓咒术。”
  “没问题。”
  ……
  抵达华清门,容镜也恰好结束了和池白的交流。
  出来接容镜的还是恒一,但与上午相比,恒一的双眼透着浓浓的喜色,就连清瘦的身影仿佛都染上了愉悦的气息,他眼睛晶亮,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跟容镜汇报好消息:“大师,我们收到阿秋的消息,他说有办法可以给长鹤师叔解咒!”
  容镜像是第一次知晓这个重磅消息,颇有些意外地眨眨眼:“你说阿秋有办法?我以为你们联系的是其他道观的师叔。”
  恒一闻言,目光扫了四周一圈,压低声音将真相告诉了容镜:“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阿秋身上有华清门流传下来的古籍,上面记载了许多失传已久的符箓咒术。”
  容镜的重点偏了偏:“你们师门资源不共享的吗?怎么阿秋偷偷藏着好东西你们都不知道?”
  恒一被他问的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小声道:“阿秋说,那本古籍最初也不是给他的,只是他跟恶鬼共生,古籍中有咒术可以压制恶鬼对他本身的影响,所以师门才将古籍给了他。而且听他的意思,是老祖他们让他保存好古籍,谁也不告诉的。”
  容镜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
  恒一显然对师门偷偷将古籍交给阿秋一事没什么介怀的意思,毕竟在他看来,全师门的年轻弟子中,阿秋是最有天赋的,他三岁来到宗门,五岁时所画的符纸便可以超越整个宗门大半的弟子。
  就算阿秋没有与恶鬼共生的情况,将适合的‘课本’交给适合的‘学生’,也没什么问题。
  相比之下,他对阿秋能解长鹤师叔身上的咒术更感兴趣。
  他对容镜道:“元景师兄说这件事情暂且不要透露给其他人,我们到现在还没摸清楚背后那人混入华清门的目的,但如果长鹤师叔能醒来,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那你脸上开心的表情大概需要收敛一下,否则谁都能看出你心情好。”容镜指了指他没忍住翘起来的嘴角。
  恒一闻言,立马将表情往下一耷,做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你看这样怎么样?”
  容镜迟疑了一下,提醒:“你这样好像是要给长鹤师叔奔丧。”
  恒一:“……”
  他又调整了一下表情,问:“那这样呢?”
  眉心微皱,薄唇抿起,一眼看去像是被什么事情困扰住了。
  容镜满意地点头:“可以争一争金鹤影帝了。”
  比萧晟的演技好。
  两人压低交谈往食堂方向走,容镜来得正是时候,赶上了吃晚饭的时间,恒一有心想带容镜尝尝他们道观的素食。
  但两人都未曾注意到的是,就在距离两人不远处的树丛里,一张符纸半掩在草丛与泥土之中,黄色纸缯上方的鲜红符箓隐隐闪过几缕红光,继而又消失不见。
  之后,整张符纸化作一缕灰烬,消失得无影无踪。
  ……
  华清门的斋堂内已经好有几桌的年轻道长。
  他们吃着饭,偶尔交谈两声。在这种略显寂静的氛围下,容镜和恒一的出现便显得尤为突出,尤其是今天上午容镜帮阿秋带来了雁城的特产,这些特产在中午时已经分到了各位师兄弟的手中。
  华清门的师兄弟关系都不错,阿秋要叫好友带特产回来一事早就广而告之,连带着还多提了一句容镜的身份。
  因此,这群年轻道士对容镜早就充满了兴趣。
  这会儿瞧见,话都多了点。
  “听恒一师兄说,这位容大师最擅长算卦窥天机,果然长得很好看!”有人感慨出声,然后摸摸自己的脸皮,嘀咕,“祖师爷就是看我长得不够好看,所以每次我窥探天机的时候都一脚把我踹走,导致我算的卦不灵,害得我老是被长鹤师叔揍。”
  “你说这话也不怕被祖师爷听到,以后踹你更用力。”旁人笑道。
  那人听着,赶紧往嘴巴边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容镜耳朵尖,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中,并礼貌地给出了一个笑容。
  说话的道士被他突然展露的笑容臊得有点脸红,赶紧将餐盘里的晚餐吃完,催促着同伴们离开。
  容镜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正巧饭菜上桌,香味扑鼻而来,他眯了眯眼睛,在心里嘀咕——真的好久没吃素餐了。
  上次吃还是他在玄天观的时候。
  那时候容镜天天吃素餐,吃得一张小脸皱巴巴,每天都嫌弃得要命,抱着逢汜师叔的腿哀嚎着想吃肉。后来成为了谢长时的小尾巴,虽然由于谢长时没什么钱,吃得也不怎么样,但好歹肉是有了。
  没想到时隔十二年,再次回归全素宴。
  容镜三两口吃完,恒一提出给他加饭时,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他可以确认,哪怕时隔十二年,新鲜感回来,他还是喜欢吃肉。
  素餐,不好吃。
  但这话属实不太礼貌,所以不能对恒一讲。
  吃过晚餐,恒一带着容镜往袇房走。
  绕到袇房那边的小道上,容镜瞧见了坐在小花坛边缘的一个年轻道士,对方长相普通,但却有一双引人注目的眼睛,倒不是说那双眼睛多漂亮,而是这眼睛里装着浓郁的黑。
  尤其是对方抬眼看来,眼底几乎没有情绪起伏。
  年轻道士的目光在容镜的脸上停留一瞬,便瞥开,垂下眼眸,继续与身前的小鬼低声交谈。
  走过这段路程,容镜还回忆着那双宛若死水潭一般的眼睛。
  恒一见到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思考半晌还是多说了两句:“你别介意,刚刚那位师弟就这个性子,他不是故意无视你。”
  容镜眨眨眼,解释:“我只是觉得他的眼睛很有故事。”
  恒一张嘴‘啊’了一声,挠挠头:“是我误会了,不过你看人真准,江寅在我们这群师兄弟里,确实有些特殊。”
  他对容镜解释:“江寅是我们道观的刘翌师叔在某次游历中带回来的。”
  据刘翌师叔所说,他在游历中途径一个小山村。
  那小山村颇有种与世隔绝的意思,村子在半山腰,大家自给自足,很少有外人来,也很少有本村的人离开。
  刘翌师叔到那村子时,正是午夜。
  彼时月圆,整个村子黑漆漆的,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但本职就是抓鬼的刘翌师叔对此恐怖场景并未有半分害怕,反倒是一直往村子里走。走了许久,发现了村子的尽头竟然有一座废弃的道观,但古怪的是,那道观里竟隐隐约约传来了年幼孩子的哭声。
  说实话,刘翌游历在外的这些年,也曾被恶鬼伪装成的婴幼儿假哭欺骗过,但这些恶鬼心眼子虽然多,本事却远远不敌他。
  因此当好奇占据脑海并驱使着他前往道观时,他没有任何犹豫。
  反正这年幼孩子的哭声若真是什么鬼怪作祟,他定会亲手了结了鬼怪。
  只是,当他一脚踏入道观,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
  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的是真真切切的小孩,看上去才六七岁,瘦瘦小小一只,身上穿得破破烂烂,他趴伏在一具栩栩如生的雕像前,哭得撕心裂肺,嗓音沙哑。
  刘翌的突然出现惊到了小孩,对方顶着一张双眼通红的眼,眼底淌着惊恐看向他,小小的身体因为哭得厉害和对陌生人的恐惧而控制不住地颤抖。
  刘翌努力安抚他,向他做了一个自我介绍,告诉小孩他没有恶意,只是不小心误入了村子,又没地方去,所以才来了这里。随后又问小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这么晚了,不回家吗?”
  刘翌长得高大,长相也略微粗糙,但此时此刻嗓音刻意压低,颇有种硬汉的温柔。
  小孩怔怔看了他好久,才压下心中的害怕,小声说出了原因。
  他说:“我妈妈在这。”
  妈妈在这儿?
  刘翌不明所以,他的视线在只闪烁着烛火的道观内转了一圈,也没瞧见小孩所说的妈妈。
  他想,难道又是什么家长哄骗孩子到什么地方,继而抛弃孩子的戏码?
  直到对方的手指指向了他抱着的那个石塑雕像。
  刘翌的视线转过去,盯着雕像足足三十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后背瞬间涌起冷汗。他迅速上前,手指细细摸过雕像的每一寸,那种不安的冷意在心头愈发强烈。他抿了抿唇,问小孩子:“你妈妈在里面?”
  小孩点点头。
  刘翌迟疑再三,最终敲碎了水泥的一角,并看到了其中露出来的属于人类的血肉。
  容镜听得一愣一愣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说到这儿的时候,恒一也觉得浑身阴冷,鸡皮疙瘩窜满身,他小声道:“是那个村子的人干的。他们村子的道观虽然破旧,但里面供奉着一个‘神’,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每个月都会按照‘神’的旨意,上供一个女人。”
  上供的方式便是如同道观的那位神一样,塑像。
  只不过,道观那位是真的石像,而供奉上去的人却是生人被灌水泥的塑像。
  十分残忍。
  “刘翌师叔说他这些年在外游历,虽然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但像这样残忍的却是头一回。第二天一早,他就下了山报了警,警方将整个村里掺和进此事的人都抓了。而那小孩失去了母亲以后,孤身一人待在村子也不行,所以刘翌师叔暂且放弃了自己的游历,将他带了回来。”
  小孩就是江寅。
  “听刘翌师叔说,按照那村里人的说法,江寅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母亲被生灌水泥,因此精神状态一直很差。来到道观以后,他也总是一声不吭地缩在角落,唯独很黏刘翌师叔。后来,江寅慢慢长大,他跟着刘翌师叔学符箓之术,但很遗憾的是,就像有一部分人不适合学习一样,江寅怎么学都学不好。”
  “尽管刘翌师叔总是安慰他,但他还是不肯作罢。他说,总有一天他要像刘翌师叔一样,做一个可以帮助普通人的道士。”
  恒一说着,眉眼忽然垂落下来,语气也变得失落,“一年前,刘翌师叔外出时失去了踪迹,江寅变得越来越孤僻。不过他还是在努力地学符箓之术,皇天不负有心人,江寅师弟在两个多月前顺利收服了一只小鬼,就是你刚刚过来看到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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