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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总以为我对她图谋不轨(GL百合)——浅花醉

时间:2024-11-14 19:21:12  作者:浅花醉
  “……你问我?”单瞳瞳看她慌得一匹,不由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肯定没好事。”
  姜千寻不敢驳她,只埋头扫雪。
  过了一阵,就听房门吱呀一声。
  两人同时抬头,只见师尊正推门出来,见她们两个乖巧地在为自己扫雪,不禁觉得徒弟们还是很窝心的,便走过去让她们停下,自己一个阵法出去,山顶的雪便从中开始融化。
  “好了,上课吧,等雪化了再实操。”
  上午,三人在书房内度过,屋里燃起了火盆,暖融融的。要是按着平时,姜千寻一定听得最认真,可经过昨晚的事后,她却有些心神不宁,更不敢抬头看师尊。
  直到她被师尊点名念书。
  她手忙脚乱起身,胡乱念了几句,就被师尊提醒念错了段落,她只得停下,和师尊对上视线,师尊的目光柔和而慈爱,完全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没事的,这不怪你。”
  这句话就像是在说,昨晚的事也不怪她一样,姜千寻有些摸不清师尊的意思,但一时还不敢坐下。
  沈卿尘转向窗外,道:“外面的雪化了,我带你们去通天台许愿吧。”
  “许愿?”单瞳瞳一下子来了精神。
  “每年的初雪,都会有神明降临。”沈卿尘解释道:“今天许愿的人一定很多,我们要赶在傍晚放课前过去。”
  过了一阵,师徒三人就坐上了飞鸾,往通天台的方向飞去,其实这个活动沈卿尘早就想做,上次被收养皮皮耽误了,这次却是正赶上初雪,也全是歪打正着。
  果真,通天台上已经有了人。
  不过这个时间来的,要么是长老,要么是没课的师姐,大部分姜千寻都不认识,更别说单瞳瞳了,两人跟在沈卿尘身后,看那些人都一一上来问好行礼,也觉得与有荣焉。
  “你等会许什么愿?”单瞳瞳问。
  “我?我……”姜千寻有些迟疑,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许早点成仙,可现在她倒没那么确定了,成仙这个词,已经从一个目标变成了虚无,听师尊的意思,大概成仙并没有那么好,也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你呢?”她反问单瞳瞳。
  “我想早点开始强大,自立……还有报仇。”单瞳瞳笃定道,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仇家已经遭了天谴,仇恨仍旧是她的动力。
  “报仇啊……”姜千寻是不能照抄这个的,恰好迎面碰上了游采薇她们,便问:“你们许愿回来了?”
  游采薇是随着南宫母女来的,这么长时间过去,南宫绛已经彻底接受了她,三人经常成群结队出现,俨然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了。
  至于宿若,早几天又出门游历去了。
  两个大人说起话来,几个小辈也凑在一起寒暄,先是说起昨晚的大雪,又说起今天许愿的人数,听姜千寻问起愿望的内容,游采薇哈哈一笑:“我当然是想成为神笔,让自己写的故事成真了。”
  南宫怜玉不想说,但架不住众人殷切的目光,最后还是扭捏道:“我……我想永远做她最早的读者。”
  单瞳瞳露出被秀一脸的表情,姜千寻却没半点波澜,她对这种感情的话题非常迟钝,完全听不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大家都是有目标的,除了她。
  她偷偷看向师尊的方向,不由想:不知道师尊的愿望是什么呢?
  当然,这个问题她是不敢问的。
  待寒暄结束,两波人分开,去往山顶的路上,姜千寻一直在想自己要许什么愿,但直到最后她也没想出来,许愿的时候,她偷偷看着师尊,从对方的口型,看得出那是一句话。
  ——想和那个人在一起。
  那个人,是谁?
  在一起,是那个意思吗?
  姜千寻还没弄清楚,就见师尊睁眼朝她看来,两人对视一眼,她连忙收回目光,并不知沈卿尘的眸光仍停在她的脸上。
  那个人,自然指的就是她。
  许了这样的愿后,把目光落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姜千寻没有想明白这一点,她还在为自己的愿望发愁。
  直到最后,她也没有许愿。
  此人,许愿的人已经慢慢多了起来,她不能占着位置不起,只得先行回去。
  等到了下午下课,单瞳瞳接到了凌萱的传音,问她要不要去许愿,单瞳瞳当然一百个要,完全没提自己已经去过的事。
  而单瞳瞳走后,便只剩下师徒二人。
  姜千寻终于等到机会,便又对师尊道了个歉,但沈卿尘只摇头,道:“没事的,这件事也怪我,不该冒着风寒非要起身。”
  “比起这个,你今天没有许愿吧。”沈卿尘道:“是不知道许什么吗?”
  姜千寻点头:“其实我现在活得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追求的东西是不是虚无……师尊,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方向?”
 
 
第57章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姜千寻很久。
  周围人都有自己的方向,有自己的目标,唯独她没有,这是一种孤独,也是一种痛苦,只不过这份痛苦没有那么明确,才一直钝刀子割肉,让她无法言明。
  直到现在,她遇到了真正的明灯。
  她对师尊的依赖,已经到了连自己都不清楚有多深的地步,因此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这是个无比深刻的话题,可能会给人造成很大的负担。
  如果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也许会束手束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对于沈卿尘——她恨不得能多了解一点姜千寻,越多越好。
  “跟我说说你的事吧。”沈卿尘道。
  姜千寻与她对坐下来,沉默一阵,才道:“可能会很长,可以吗?”
  “当然。”
  “我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人口大爆发,我父母是双职工……”姜千寻从出生时开始说起,一直说到自己穿越,这二十年间所有的心事,所有的经历,都事无巨细全盘托出。
  其实她与很多孩子一样,从小就没什么美好的回忆,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再加上父母都是老师,就更是对她全天候无死角地监督,非要她比所有的孩子都更优秀不可。
  父母对她,不像对一个孩子,倒像对一个产品,没有进行过任何推心置腹的对话,更不可能注意到她任何的创伤,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有可能会成为绝对的叛逆,也有可能会成为绝对的顺从,很不幸,她是后者。
  她真的很想让父母开心,想成为他们的骄傲,即使需要忍受没有玩乐的日常,即使很多时候都是踽踽独行,但她每次都是吞下苦果,露出微笑,做到了以她的能力能够做到的最好。
  可她不快乐。
  常年的重压已经把她体会快乐的能力剥夺,她甚至感觉不出别人对她是善意还是恶意,在刚进单位的那几年,她被人随意驱使,利用,伤害,她感受到痛苦,却因为已经习惯,觉得这就是生活的本貌,人生本来就是痛苦的,她生来就是为了感受这种痛苦的。
  她甚至盲人摸象一般,摸索出一套判断别人情绪的模式,大部分是正确的,她也能够应对,就像是一个不怎么有趣的游戏,遇到怪就跳一下,遇到旗子就摸一下,就这样,适应成了正常社会人的样子。
  扭曲着,拉伸着,成为了奇怪的形状。
  她每天下班后,回到出租屋,没有任何想玩的游戏,没有任何想吃的食物,上班是为了攒钱,攒钱是为了买房,可买房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别人都这么做。
  父母让她学习,因为别人都这样。
  父母让她考编,因为别人都这样。
  父母让她结婚,因为别人都这样。
  为什么别人这么做,她就得跟着呢?
  为什么她活了这么久,都没有趣味?
  为什么她从来看不到世界的颜色,不觉得活着有意思呢,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开心?
  她立在楼顶,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开始思考那个思考过无数次的问题——要是跳下去,到底会有多疼呢?别人会不会笑她,父母会不会怪她,嫌她丢人?
  她满是疲惫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生机,可她自己不知道,她只想着,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也许她会鼓起勇气试试别的活法。
  随后,她从楼顶踏了出去。
  再醒来,已经在开蒙大典上了。
  她穿越了,穿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原本她是想试试别的活法的,可她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卷修炼这条路上,她总觉得,自己背后有两个人,鞭策着她,俯视着她,让她别去做不利于学习的事,人生就是为了学习,学好了找个好工作,然后顺顺当当过一辈子。
  ……
  姜千寻说到这里,突然不想再说了,她为自己的贫瘠感到羞愧,这乏善可陈的人生,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
  而对面的沈卿尘,已经心疼到落泪。
  是有多么温柔,才会在这样的重担下也不反抗,只想让父母的愿望成真,即使压抑到自己都活不下去了,临死前的念头,还是担心父母会为她的死而觉得丢人。
  那根本不是父母,分明是两头豺狼。
  把女儿当做机器一样使用,规劝,鞭笞,让她尽量符合社会的要求,满足自己的虚荣,又因为过于懒散不想陪伴,不想培养,就让她去走她完全不喜欢的路。
  直到穿越后,仍旧是她的阴影。
  姜千寻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却被两个无知自大软弱虚荣的人变成了傀儡,生人做成傀儡有多痛苦,姜千寻就有多痛苦,甚至在对方的脑子里已经形成定式,就像是已经被放出来的小狗,在看到铁笼时仍旧顺从地走进去,然后摇着尾巴,试图让别人高兴。
  可是,已经不需要再这么做了啊……
  就算不这么做,也会有人爱她的……
  沈卿尘的泪流得停不下来,姜千寻却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她试图安慰对方,却发现自己的经验里没有类似的模式——
  她体会不到师尊的喜怒哀乐。
  她无法设身处地感受情绪,也不能清楚地知道对方为什么哭,她只能像无数次惹怒对方后的反应一样,无措地上去帮对方擦泪,蹭蹭,亲亲。
  她隐约知道,师尊会因为这个开心。
  可这一次,沈卿尘推开了她。
  沈卿尘不愿意再让她反过来替自己担心,看到她又急又可怜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千寻,我们重新活一次吧,好不好?”
  姜千寻已经把自己的脆弱全盘托出,自然是百依百顺的,乖巧地点了点头,道:“都听师尊的。”
  沈卿尘摸摸她的头,将她抱在怀里很久很久,才道:“忘掉以前的一切,从现在开始,你是一个赤子之身,不必修炼,不必上课,不必考虑任何事,只专心做一件事,体会这个世界。”
  “体会……这个世界?”
  “对,把内心放空,什么都不想,然后脑海里浮出的第一个想法,不管是什么,去做,不要怕,我会为你保驾护航的。”
  “可您……”
  “不要考虑任何问题,不要有任何负担,去想,想到的第一件事,说出来,我帮你实现,不管是什么事,我都能做到。”
  “……”
  姜千寻不明白,不过既然师尊这么说了,她也不再有其他顾虑,只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不停闪回着无数残影,她知道,那是杂念,只有摒除了杂念才能开始修炼,这是她非常熟悉的过程。
  半晌,杂念去除。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干净得几乎没有任何东西,然后有一滴水从天空坠落,她抬头看去,发现是雨。
  她睁眼,道:“雨。”
  沈卿尘问:“地点呢?”
  “草原……很宽阔,绿草如茵……”说罢,姜千寻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太无稽,现在是冬天,怎么可能会有雨,更别说青草地了。
  沈卿尘却道:“不难,闭眼。”
  姜千寻还没反应过来,她们就从原地消失,闪现到了另一个地方,这里竟然是夏天,而且确实在草原上,很多白云般的绵羊在不远处吃草,因为下雨,它们都挤在一起。
  “这是哪里?”她有些惊讶,看起来不像北半球,如果这个世界的地图和现实一样,那这里就是澳大利亚,或者南美洲?
  沈卿尘伸手给她调出地图,给她指了个地点,姜千寻分辨了一阵,发现的确和现实的地图一样,只不过和她想的地方都不符合。
  不过也很接近了,大概是新西兰那一块。
  师尊撑了一个罩子,让她们不至于被雨淋到,但能闻到雨水的味道,还有打在地上的溅射,姜千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觉整个人都精神不少,正要说话,身后突然有只绵羊咩了一声。
  她回头看去,那只羊就立在不远处,正紧张地盯着她们,姜千寻有些不明所以,道:“这是怎么了?”
  沈卿尘盯着看了一阵,道:“雨水太重了,它动不了,可能是想让你帮它摇一摇。”
  摇一摇绵羊?
  姜千寻觉得有些奇妙,她走过去,试探地抓住羊的身子摇了一摇,果真有很多雨水被抖出来,雨水少了些后,那羊就飞快地从她身边逃离,跑了几步又回过来好奇地看。
  傻乎乎的。
  两人相视一笑,又走到另一只羊身边。
  就这么摇了很久,摇到胳膊都酸了,姜千寻才意识到自己在做傻事,这种事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条件反射地觉得自己浪费了宝贵的时间,立刻慌乱地停下,道:“抱歉,师尊。”
  “为什么道歉?”沈卿尘笑:“你不觉得开心吗?”
  “有点吧。”姜千寻挠挠头:“不过好像挺没意义的,摇干了,一会儿又会淋湿的。”
  “你要允许这种没意义的事存在,如果所有事情都是有价值,有意义的,那就太无聊了。”沈卿尘道:“再说,你的开心,就是最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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