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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变成虫母后(玄幻灵异)——枕寒流1026

时间:2024-11-14 19:57:39  作者:枕寒流1026
  塞梅尔没有停下动作。
  沙利叶咬牙切齿:“你一个失去右臂的残疾虫族,怎么敢在母亲面前袒露你丑陋的身体!”
  他三步两步走过去要把塞梅尔扯走,然而当他走近,亲眼见到塞梅尔胸口的东西时,他手上动作一滞。
  “我亲爱的小儿子,五周岁像。”塞梅尔轻轻说出这句话。
  与此同时,他拿下自己戴在胸前的项链,打开项链吊坠盒,露出嵌在里面的照片:照片的主角是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孩,黑发绿眸,有着漂亮的大眼睛,蜜桃一样的可爱脸蛋。
  “请先看看这个吧,母亲,”塞梅尔低声说,“请您不要再……”
  林斐的睫羽一动,紧闭的双眸睁开。几声急促而微弱的呼吸声后,林斐用手臂支起身体。
  塞梅尔挡住了仆从的路线,动作并不显出急促,却迅疾无比,起身扶林斐坐起身。
  没等坐稳,林斐抬手夺走了塞梅尔手上的项链。
  塞梅尔任林斐动作。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林斐,看他动作生涩地按下暗扣,看那张照片从里面滑出,看林斐翻开照片的背面,怔怔地盯着上面那一串流利的古怪文字。
  林斐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段文字,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塞梅尔刚才念出的那句话“我亲爱的小儿子,五周岁像”,来自这张照片背面的那串文字。
  显而易见,那上面的文字并不属于虫族文明体系。
  塞梅尔银白的眼瞳中划过复杂的情绪,他嘴唇微动:“根据那艘飞船上残留的资料,研究员破译了一部分文字。”
  站在一旁、大多数时间都待在遗址工作的沙利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木头一样僵立在原地,他两只眼睛发愣一样呆呆地看着林斐,梦游一样问:“母亲大人,您怎么认识这种文字?”
  -
  作为资质强大的高级雌虫,沙利叶完成学业后,就加入了教会,并一直申请前往遗址工作。在教会深耕了一段时间后,他成功获得了进入遗址工作的机会,从此,他真正得以靠近传说中宇宙最神圣的存在,他们的母亲——即使那只是一具残缺的大概永远不能复苏的遗骸。
  虫母遗址是永恒孤寂的存在,除了母亲的遗骸和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外,那浩渺的星空下,只有来自宇宙太空的垃圾作伴。
  二十年前,教会在那里挖掘出了一批有点特殊的太空垃圾——那是一艘飞船的残骸。
  那艘飞船显而易见是其他低等级文明的产物,教会并没有对它投以更多关注。
  几年后,在那艘飞船即将同其他太空垃圾一起销毁前,一位个性古怪的研究员,坚持要查看一番,然后,他在里面发现了大量完好的书籍,还有一些杂物。
  其中某样东西引起了教会的注意——照片。
  照相上的“异种”,那个小孩,有着与虫族拟态一样的外形,并且对虫族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教会对此没有任何头绪,仍然拨出了一小批人去研究这艘飞船的遗物。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研究出什么。雪上加霜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照片对虫族的吸引力逐渐降低,教会也因此逐渐失去了对这项研究的兴趣。
  沙利叶是青年中少数的、对这项研究感兴趣的虫族,他一直关注这项研究,甚至学习了那艘飞船背后低级文明的部分语言。
  塞梅尔那条项链,来自于那艘飞船,是一件仿制品。项链里嵌的照片,背后那串文字,是飞船背后的低等级文明的文字,只有遗址的工作人员还有部分教会高层知道,从未对外界公布,普通虫族绝无机会了解这种文字。
  林斐·温莱,还没度过长翅期、还未成熟的母亲,还没有拥有与所有虫族精神「共振」以提取信息的能力,为什么会认识那串文字?
  沙利叶的目光落到那张照片上,盯着照片上那只拟态可怜可爱的幼崽,沙利叶第一次意识到,那只幼崽与林斐·温莱十分相似。
  他从未将这两张脸联系到一起,像是有一层隔膜故意分开了他脑内的这种联系,此刻,那层薄膜撕裂,他才发现,他们竟是如此相似,林斐·温莱,甚至比尤里安更像照片上的人。
  “……我是异种,不是你们口中的什么母亲,你们杀了我吧,”林斐攥紧手中的项链,极缓极慢地抬起头,面朝想刚刚发出“母亲大人,您怎么认识这种文字?”问题的沙利叶,绿色的眼瞳如死水无波,面无表情地回答,“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沙利叶呼吸一窒,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的一切都像是梦,或许这就是一场荒诞的梦,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甚至找到“母亲”也是假的——“母亲”不是早就死了吗?眼前的绿眼睛虫族,又是谁?
  -
  “滚开!”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闹声、人声,打破了室内安静凝重的氛围,挥散了众人惶恐、凄怆的情绪,也让沙利叶从虚幻中挣脱出来。
  面对疑似入侵者的存在,不管怎么说,他们首先要保证“母亲”的安全
  塞梅尔银白的眼睫低垂,像侍奉一尊玻璃娃娃一样,把林斐抱起,让他坐好,小心地提起蓬松华美的织物,围在林斐腿上,他无比虔诚,低眉顺眼地对林斐说:“我们不会认错人,母亲。”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转过头,看向门口,眼中的小心翼翼在顷刻间被冷漠坚冰覆盖,取而代之的是锋芒毕露的杀气。
  沙利叶皱起眉头,不耐地看向门口:“是雷米尔和卡奥菲斯。”
  沙利叶话落,红发红瞳的雄虫走了进来,他双唇紧闭,手腕上终端发出电子机械音:“把林斐交出来。”
  沙利叶冷笑:“是雷米尔家的哑巴啊,不能说话就少说几句话。”
  塞梅尔看着阿雷斯特:“没有任何家族有资格越过教会,夺取侍奉母亲的权力。”
  “母亲?教会不是对外宣称,林斐是另一位次级虫母预备役,是要与尤里安竞争次级虫母身份的第二人吗?”维德的声音由远及近,而后,他从外面走了进来。
  维德英俊古典的半张脸被毁了,左眼还缠了绷带,只剩下的唯一一只紫色眼瞳如蛰伏的猛兽一般,带着恨不得啖血食肉的酷烈,死死地扫视眼前教会的人——只是短短一个晚上,维德身上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位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贵公子、卡奥菲斯家族的大少爷,从未显现过这样歇斯底里的阴鸷。
  塞梅尔眯起眼眸,眼中亦是杀气四溢。
  在几人对峙时,兰德从他们身后跑出来,不管不顾地冲向林斐:“斐斐,你有没有事啊?”
 
 
第134章 
  “放肆!”沙利叶抬手想拦住靠近的兰德。然而在他旋身阻拦之时,当他的视线扫过林斐的脸,他目光一顿:“母亲大人,您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他这句话顷刻间转移了正在对峙的雄虫们的注意力,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松,另一种焦灼的情绪出现。
  塞梅尔没工夫再理维德,转身快步走回林斐身边,看到林斐的样子,他心头一动,若有所感,垂在身侧的手因为悸动而颤抖。
  林斐苍白的脸上,不知何时浮现出红晕,沁出了汗水。他的眼睫毛被汗水打湿,黑鸦羽一样浓厚,与他雪白的肤色、脸上的酡红、碧色的眼瞳形成惊心动魄的色彩对比。
  不止如此,一股曾在安抚室出现过的奇异香味从他身上传出。
  只是不同于昨日的那种馥郁到能令人窒息的浓香,今天的香气藏在空气中,浅淡的多,却也足以令室内的雄虫心潮澎湃。
  “糟了,室内雄虫的气息太多太杂乱,会诱导母亲进入进食状态,”一旁的侍从弯下腰,为林斐擦拭额头上流出的汗水,声音严厉地对林斐跟前神情恍惚的雄虫说:“各位大人,请你们先出去。”
  他又对其他侍从说:“把镇静喷雾拿过来!”
  一个侍从呐呐道:“母亲是饿了,应该注射营养剂……”
  领头的侍从扫视了一圈周围不动的雄虫,又看向说话的侍从,狠狠瞪了他一眼:“滚出去。”
  母亲不愿意进食,更不可能接受注射营养剂,打着为母亲好的旗帜,违背母亲的意志给他注射营养剂,是一种罪恶。
  兰德忽然伸手抓住领头侍从的手臂,抢先道:“让我留下帮助斐……母亲进食,我已经通过了虫巢的身体测试。”
  侍从看了他一眼,俯下身,问林斐:“母亲大人,您愿意让这只雄虫留下吗?”
  林斐紧握手上的项链,视线直直地落到不远处某个未知的点,瞳孔微微涣散,侍从说完话好一会后,林斐才开口:“我不吃。”
  话虽如此,林斐脸上的汗水却流个不停,身上的香气渐浓。他的身体正诚实地向周围的雄虫宣告:我需要进食。
  侍从一声不吭,侧过头看向了沙利叶和塞梅尔。
  林斐从安抚室出来后,教会就为他们突然出现的可怜的小母亲做了全面的检查,最终不仅检查出了一大堆疾病,还检测出林斐的身体几乎完全没有成熟,他青涩得像是等待夏季到来的果子。
  无需继续检测,谁都知道,亟待发育成熟的他们的小母亲,正出于极度饥饿的状态,他需要大量的进食。
  教会立即准备好了一大批精英虫族以及其他精良的食物,随时可以侍奉林斐。
  然而他们的母亲不愿意吃任何东西,他求死的心情是这样强烈。所有虫族都没有想到,母亲降世后,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忤逆母亲的意志。唯有死亡这一点,他们没办法听林斐的话,他们离开祂太久,得到后又怎么肯失去?
  让母亲生出死志、让母亲陷入饥饿都是虫族的罪孽。这也是为什么,教会回急匆匆地召回一大批身处各地的雌虫雄虫,甚至连还在治疗仓救治的塞梅尔都被紧急召回。他们集结在一处,力图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塞梅尔大人,怎么办?”这位侍从问。
  塞梅尔再次半跪在林斐床前,仰视林斐,他的视线落到林斐攥着项链的拳头上。
  察觉到塞梅尔的视线,林斐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更用力地攥紧了那串项链。
  塞梅尔观察着林斐的面部表情、神态动作,看着他情动的脸和情绪变化的眼睛,心中涌现出希望。
  他轻声说:
  “母亲,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这样在乎这串项链,也不确定项链中的孩子到底和您有什么关系,但我能感觉到,您非常重视这串项链,还有这串项链背后,我们所不知道的故事……”
  “你们想要用它威胁我?”林斐轻轻问。
  他的眼瞳很慢地移动,目光落到塞梅尔的脸上。和他情动的脸相比,他的目光格外镇定——或者说死寂。
  接触到林斐的视线,塞梅尔目光闪动。仅仅只是这样的对视,他的心脏就下意识狂跳起来:“没有虫族敢威胁您,母亲,我们只希望您能……您能进食。”
  林斐语调没有起伏:“我不想进食。”
  塞梅尔喉部震颤,眼中的光芒衰微了下去。
  他看着林斐,静默不语了几秒后,开口说:“母亲,您的精神波动、散发出的气味、您的身体,它们都在告诉我,您很饿,您缺少生长的能量。您需要进食。”
  林斐的手慢慢贴近自己腹部左上的位置,他能清晰感受到身体中胃部因饥饿而产生的痉挛绞痛,也能清晰感受到从胃部蔓延到全身的饥饿感——完全违背他个人意志的饥饿感,和昨天在安抚室时一样。
  当时,林斐并不是完全意识模糊,他仍然有着微渺的清醒意识的,这让林斐无比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是如何违背他的意志,受这份令他快要发狂的饥饿感驱使,疯狂地与雄虫交合。
  虫族侍从说他需要进食,塞梅尔说他需要进食,连他的身体都叫嚣着让他与那些进来的雄虫交合,可是,看着眼前这些虫族,林斐心想,他明明不愿意的,他不想的。
  “为什么……?”林斐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样,艰涩的下意识地问出这个问题
  他不是在问塞梅尔,也不是在问其他雄虫,甚至也不是在问自己,而是想问置身于整个世界之上的,操纵一切的命运。
  为什么他没有死在安抚室?为什么他的身体永远不受自己支配?为什么他永远都要受人摆弄?
  仿佛这个世界上空存在一只巨手,仅凭喜恶,像摆弄棋子一样摆弄世界上的生命,操纵他人的命运,而他林斐本人就是那枚最可笑的、供人玩乐的棋子。
  一次又一次,那双命运的巨手把他的世界弄得天翻地覆,一次又一次,他反抗,他愤怒,他迷惘,他绝望,最后,他向这个世界彻底投降,他想要结束一切。可是那只巨手却仍然紧攥着他,要把他推向更恐怖的命运,要看他跌下更深的漆黑洞口。可是,他好累,他真的好累,他真的走不下去。
  “母亲?”塞梅尔察觉到林斐脸色不对,靠近去看他的脸,紧张地说:“母亲,这串项链是在遗址被发掘出来的,您不是一直很想去遗址吗?您想去那里看看吗?”
  塞梅尔的眼神中带上了祈求,说出的话显露真正的意图:“遗址环境恶劣,您必须保重好身体,才能去那里。”
  林斐闭上眼睛,抬手将那串项链按在心口,轻声说:“不,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什么也不要。”
  他垂下头,胸膛幅度很大地起伏了几下,几声因情热而急促的呼吸声后,那串被林斐紧紧握在手中的项链,从林斐掌心滑落,掉到被褥上。
  塞梅尔听到林斐说:“拿走吧,我不要你们的东西。”
  被林斐丢弃的仿佛不是那串项链,而是塞梅尔的心脏。塞梅尔眼瞳剧烈地一震:“母亲,不,母亲,请不要这样。”
  塞梅尔一把抓起被褥上的项链,失礼逾矩地去抓林斐的手,想要将那串项链塞回林斐的掌心:“我们族群的一切创造都是为了您,包括我们每一个个体在内,都是您的,都属于您,母亲,我绝没有想借任何东西来要挟您。”
  林斐垂下手,闭着眼睛,无动于衷的样子简直和圣殿里那些雪白的大理石神像一样。
  “林斐,”维德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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