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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窝边草(近代现代)——愚礼

时间:2024-11-15 15:52:48  作者:愚礼
  覃尚脚步不停地走出家门:“我说了疼, 它就能不疼吗?”
  周及叹了口气,他轻拍肚皮:“我昨天下午真不该回学校去。”
  “抓紧,”覃尚加快了脚步, “今天出来晚了。”
  周及拖着两条酸疼的腿挪着步子, 不太愿意配合。直到听到覃尚又说:“迟到了要罚站的, 你确定你的腿吃得消吗?”
  这话就像是给周及追扎了一针,他咬着牙迈开大步随覃尚前进,把各种因走动间带来的疼痛都强行咽到了肚子里。
  到了教室,映入视线的是一屋子老弱病残蛙。
  虽然昨天有部分没参与蛙跳的,但那全体参加了的两圈跑步和每人必须有成绩记录的立定跳远也足够导致人均中招了。
  体育老师真是轻易不出手,出手就来了个全班伤残的程度。
  得知昨天上体育课的其他班都没有蛙跳这个热身项目后,文六班的同学坐不住了。
  “体育老师是不是在报仇?”
  “报什么仇?”
  “上次在他组织下参加排球比赛我们跟八班打起来的仇。”
  “体育老师也挨罚了?”
  “怎么可能不挨罚。”
  走进教室的大师兄明显觉出了大家半死不活的状态:“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啊?”
  何前:“我们在探讨上学期跟八班打架体育老师有没有挨罚的事。”
  大师兄听后重重叹了口气,八成是想到了他被扣没了的奖金。
  然后就有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反将大师兄一军:“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啊?”
  以往这种时候的爆笑力度会很大,今天大家确实也都是笑着的,但明显不敢那么放肆了。
  约束了他们的并非走廊正在慢悠悠路过的杨秃子,而是身上遍布多处的酸痛。
  笑出腹肌这词原来竟是如此有依据,笑起来真的可以全方位牵动腹部的肌肉。
  “大师兄,语文卷子什么时候发?就剩你这一门。”有同学在前排说着。
  大师兄踱着步子:“最晚今天下午自习前发。”
  “那您就别闲逛了,”不知谁说了一嘴,“有这时间赶紧回办公室批卷子吧。”
  又是一阵低声哄笑。大师兄在这阵笑声里咬牙切齿地扫了一圈,然后背着手认命的从后门出去了。
  期中考的试卷目前只剩语文一科还没到手。
  周及的卷子发下来后都被覃尚放到了书桌堂里。昨天他拿出来核对分数时发现每科卷子上的错题都被改了过来,甚至旁边空白处都标记了解析般的备注。
  原来覃尚说的“我都给你整理好了”是如此的用心。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让周及一看就能知道他是错在了哪里。
  在发现历史卷子上有一道选择题被批错了后周及还特意跑去政史地办公室找到他们历史老师把分数给加了回来。
  要不是跟覃尚有约定在先周及可能不会在意这两分。加上这两分后,按照已知科目分数算,他目前总分正好在班里第五。
  只要是考过试,不管分数下来还是没下来,大家都有自行算分的习惯,然后再互相比较。基本上每个人需比较的总是那几个固定的人。
  周及这次盯着的就是何前和梁霁。他要是能搞定这俩人,他就能稳进前五。
  目前来看,他只搞定了何前,梁霁还在他前面。虽剩下的语文是他的优势科目,但语文又不会特别拉分。
  中午回家后他还在跟覃尚说这件事。
  “如果我语文比梁霁高十分以上的话,那就能进前五。”
  今天中午朱慧琴和覃平年都不在家,饭菜是需要覃尚热的。覃尚边往锅里倒着剩菜边回复坐在桌边等着吃的周及:“你更应该关注紧跟在你身后的何前的语文。”
  “对啊,他要是比我高,那就把我挤下去了。”
  “放心吧,你语文肯定没问题的。”覃尚说。
  虽然一切还没成定局,但周及已觉得他想让覃尚给他写作业的意愿达成了。
  他坐在餐桌旁晃着两条长腿,提前享受上了那种喜悦心理。
  不过很快周及就笑不出来了。他发现他脚上穿着的,他最喜欢的一双帆布鞋,内侧竟然开胶了。
  这双鞋在他这很得宠,所以利用率超级高。平时常穿就算了,连玩滑板也会穿。昨天的蛙跳说不定就是导致这双鞋损坏的最后一根稻草。
  正常穿是不太容易注意到的,一旦鞋头回弯就会出现个小口子。
  没回仓汀前,进门换鞋的习惯周及是有的。在仓汀生活一段时间后周及就发现依照他们家现在完全看不出干净还是脏乱的地板纹路来看,换鞋与不换鞋没什么区别。
  偶尔想偷个懒的时候,他就会回到房间再脱鞋。
  要不是他脚上还穿着这双鞋,估计都还没发现。
  周及视线的停留让送碗筷到餐桌上的覃尚也低头看。覃尚刚要说什么,周及就俯身解开了鞋带,然后将那只开了胶的鞋脱下后扔进了垃圾桶。
  “扔了干什么。”覃尚弯腰将周及那只鞋从垃圾桶里提出来。
  正脱着另一只脚上鞋的周及说:“坏了,不能穿了。”
  覃尚似乎对周及这番言论很不解,他问:“你之前坏了的鞋都是直接扔掉?”
  周及的表情比覃尚还不解:“那不然呢?”
  “可以修好的,”覃尚晃了晃手里的鞋,“这种口子粘上就可以了。”
  说完这话后,他放下另一只手的碗筷拎着周及的那只鞋走向了房间。周及只好单脚蹦着跟过去。
  周及以为覃尚说的粘上是拿到外面洗鞋店去处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处理这是老周教他的道理。
  可覃尚竟然是到置物箱里翻找出了一瓶胶水,看那架势是现在就要给他粘鞋。
  周及凑过去说:“这胶水怎么看着跟大号指甲油一样。”
  “你还涂指甲油?”覃尚开着玩笑。
  “......”周及继续道,“这胶水能行吗?我怎么都没见过。”
  覃尚小心地拧开瓶盖:“这是我在修鞋摊专门买的,非常好用。”
  那看来覃尚的鞋应该经常用的上这种胶水。周及伸出手说:“我自己来吧。”
  覃尚看向周及:“你确定你能行?”
  周及“切”了声:“这有什么难的。”
  “给,”覃尚将胶水瓶递过去,“千万小心。”
  小心什么?用个胶水而已,还能爆炸了不成?
  周及将他的鞋放在了垫好纸巾的书桌上,然后用胶水瓶盖上的刷子蘸了胶水。
  他刚提起来那小刷子,覃尚就嘱咐道:“多了,弄少点。”
  “你别那么抠门,”周及坚持己见地操作着,“多弄点粘的结实。”
  “不是那么回事。”覃尚边说边伸手来阻止,可周及的手太快,那一刷子胶水已成功被他给喂进了鞋上的小口子里。
  覃尚忙把周及手里胶水瓶收回去,准备用刷子将涂抹到鞋上的胶水抹均匀。却不想在这短暂的一秒钟里,周及的拇指就自信满满的按压到了鞋面上。
  覃尚脱口而出:“完了。”
  还按着鞋等着胶水跟鞋体充分贴合的周及挑眉:“什么完了。”
  覃尚无奈至极:“你把手拿下来试试。”
  周及动了动手指,意识到他的拇指跟鞋面粘在一起后很倔强的打算直接扯下来,覃尚却快速按住了他的手背。
  “别硬拽。”
  “你这胶水也过于好用了吧?”周及哭笑不得的晃着粘在手上的那只鞋。
  覃尚:“你弄的太多,按压的时候胶水就溢出来了。”
  “咋办啊哥?”
  覃尚扯着周及的手腕将人带进洗手间:“用水冲试试。”
  “试试?”周及疑惑,“你以前弄到手上都是怎么解决的?”
  “我没你这么笨。”
  “我笨吗?”
  覃尚将掰开水龙头:“确切的说,你不是笨。而是缺少生活经验。”
  周及将手和鞋都放进洗手池:“那还不如说我笨呢。”
  感受着水流垂直落在手上,周及有些没信心的问:“如果用水冲也解决不了怎么办?”
  “用吹风机吹热风。”
  “如果还不行呢?”
  覃尚吓唬人道:“那你就做好掉一块儿皮的准备吧。”
  掉一块儿皮......周及忍不住在想象力缩了缩肩膀。
  覃尚保持着给周及手上撩水的动作,周及则是颇显焦虑的等着。
  “感觉怎么样了。”
  周及动了动水里的手指:“好像没什么变化。”
  覃尚扯了扯那只鞋后又问:“这回呢?”
  周及将手指转了个方向,鞋和手指就真的分离了。
  “好了。”他兴奋地说着。
  覃尚抓过周及的手,用拇指去抚摸周及的拇指:“胶水残留了不少。”
  周及捻着手指,一块儿硬邦邦胶水附着在他的拇指上,特别不舒适。
  “你别动,我再看看。”覃尚将周及的手抬起来仔细的看着那根被胶水束缚的拇指。
  周及也在看他的拇指。镜子里的他们盯着同一根拇指在仔细观察着。
  两张脸的距离只隔了根拇指,周及不知覃尚在看什么。左右他的皮肤上不过是多了块儿胶水。他便盯着覃尚的脸,试图从覃尚的表情里找答案。
  上一次这么仔细的看覃尚的脸,还是他头磕破覃尚给他吹风的时候。
  周及分明自己就拥有着拿得出手的长相,可他还是会羡慕覃尚这张脸。
  这张脸要是他的,他肯定不用来摆臭脸。笑起来多好看,为啥不多笑笑?
  他正直愣愣盯着覃尚的脸时,覃尚本看着他拇指的眼神抬了起来。
  如此近距离的对视,让周及仿佛一下坠进了覃尚清亮的眸子里。
  从没有过的邪门感觉出现了。
  周及心下一紧,这胶水有毒?不然他怎么有点心律过速?
  而且这胶水的味道还很难闻......
  不对,突然窜进鼻息的浓烈气味好像不是胶水的。
  周及认真在空气里嗅了嗅:“哥,好像有什么奇怪味道。”
  刚也在盯着周及的覃尚明显惊了一下,立马转身跑了出去。
  他这动作让周及对“夺门而出”有了具象化理解。
  摸着手上那块儿胶水的周及很快就听到覃尚在厨房喊:“糊了!”
  虽然同音不同字,但那语气确实像在打麻将似的。
 
 
第055章 有效成果
  周及手上的胶水在温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才算除掉。
  浸湿了的那只帆布鞋被他从洗手池里捞出来放在了窗台上进行自然风干。忽略掉他手指沾了胶水的情况, 整体来看鞋子还算粘的很成功。
  鞋边溢出来的已经凝固的胶,覃尚说到时候打磨一下就可以解决。
  锅中糊掉的剩菜完全无法抢救,只能全部倒掉。
  “那我们中午吃什么?”周及问。
  覃尚解掉围裙:“去学校食堂吃吧。”
  多亏家离学校近。周及跟覃尚到仓汀二中食堂时已接近中午放饭的尾声。
  即使打菜窗口很多菜盒都空了, 剩下的也完全够他们选择。座位就更不用找了,放眼整个食堂,空座位远比吃饭的人多。
  校园卡周及之前都是用来去校内超市买东西, 在学校食堂还是头一次有刷卡记录。
  他端着打好饭菜的餐盘坐在覃尚对面开吃后说:“哥, 我们为什么不在食堂吃呢?”
  “你不喜欢吃爸妈做的饭,”覃尚似笑非笑道,“是么。”
  竟然被揭穿了......周及不轻不重地解释着:“我是为了给他们省事。他们那么忙, 每天还要配合我们的放学时间抽空回家做饭,多累啊 。”
  要不是觉得食堂的饭菜比家里饭菜美味又丰盛,周及哪会提议在食堂吃饭这种事。
  明明已被覃尚看破, 他却偏不愿承认。他的解释也并不都是在狡辩。他确实觉得朱慧琴和覃平年每天折腾回来做饭挺不容易的。
  覃尚淡淡道:“以前我经常吃食堂。”
  不用问都知道,这个“以前”,肯定是他回来以前。周及也发现他回来后和回来前,这个家的生活方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
  “他们之前不会专门为你回来做饭?”他问。
  “偶尔会,”覃尚看了不知在想什么的周及一眼,“你要是想在学校吃,回去就跟爸妈说。”
  在覃尚那这种有诉求的事情他来开口更有效果。周及说:“别光是我想,你呢,你想在食堂吃吗?”
  覃尚低头继续吃着饭:“你要是想在食堂吃, 我就跟你一起吃食堂。”
  周及点头:“成。”
  在食堂吃完饭后他们就直接回了班级。午休的时间仍有富余,还可以做适当休息。
  即使遮光帘拦住了外面的万束阳光,趴在桌上也不太容易睡着。要怪就怪身上各处肌肉的疼痛还在, 就算是躺在柔软床上也未必真能放松下来。
  以十分扭曲的姿势午休了个寂寞后, 班级里开始逐渐喧闹。
  也许大师兄那时提前回办公室批卷子真提高了效率。语文卷子在下午大课间就批完了。
  周及去办公室领了卷子回来刚迈进教室门就被急着知道自己最后一科分数的同学给围住了。
  之前不管是大考小考, 可没见过文六班同学如此在意分数。看来大师兄奖惩并施的办法很有效果。
  这些人不仅要知道自己的分数,还要知道“目标对手”的分数。以便他们计算自己的总分和排名,来预测是被奖还是被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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