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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攻穿书后(穿越重生)——从下有心

时间:2024-11-15 15:47:03  作者:从下有心

   《沙雕攻穿书后》作者:从下有心

  文案:习砚本想在睡前看点小甜饼调剂一下心情,结果不小心刷到一本名叫《栾栾》的某不可言说文。
  主角受栾亦白是个柔柔弱弱的糯米团,面对几个渣攻的步步紧逼,不懂拒绝不敢反抗,最后被吃干抹净。
  一边清醒挣扎,一边自甘堕落。
  熬夜看完一半,纯爱战士习砚气得差点心梗,愤怒地把手机一摔。
  煞煞煞!写的这是煞!
  努力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二斤脏话,他将被子一蒙,气呼呼地睡了过去。
  谁知一觉醒来,竟然穿进书里变成了栾亦白。
  看着映在镜子里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习砚屏住呼吸,小心脏忽然荡漾起来。
  他大声宣布。
  什么渣得千奇百怪的攻都给我滚一边去!
  栾亦白的节操由小爷我来守护!
  *
  一天,栾亦白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猫,原本的身体被另外一个人占据。
  这个人的脾气似乎还不太好。
  他眼睁睁地看着习砚将臭袜子塞进不怀好意的室友的嘴里,一拳接着一拳落下,逼人管他叫爸爸。
  然后转头便哭得梨花带雨,向闻声而来的宿管大爷告状。
  “大爷!他们欺负我!嘤嘤嘤……”
  栾亦白:“……”
  在很适合发生点什么不可言说的事的公共浴室里,习砚浴帘一拉,像是回到了快乐老家,一边搓澡,一边扯开嗓子嗷嗷乱叫。
  习砚: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其他人:哦哦哦哦~
  习砚:带上浴帽唱唱跳跳~
  其他人:哦哦哦哦~
  所有人都被他带跑偏,硬是将浴室里随着水雾蒸腾而起的旖旎气氛一扫而空。
  栾亦白:“……”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活成如此肆意快乐的模样。
  行走的BGM机沙雕卡哇1攻×前期小可怜后期小腹黑温柔美人受
 
 
第1章 穿书
  习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
  光怪陆离的梦境一个接着一个,编织成一片粘滞的蛛网,让人深陷其中。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塞进别人的身体里,被迫旁观了一场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都怪昨晚那本看得人血压飙升的煞笔小说。
  习砚迷迷糊糊中还不忘气愤地想。
  昨天是他十八岁生日。
  觥筹交错的成人礼晚宴上,习砚跟在便宜老爸身后,一杯接着一杯和不认识的叔叔伯伯姐姐阿姨们敬酒,全程下来笑得脸都僵了。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早早钻进被窝里,想看点睡前小甜饼调剂一下心情。
  无意间点开了一本名叫《栾栾》的某不可描述文。
  习砚起初并没有注意到混在简介最底下一行的“恩批”两个字,只是单纯觉得作者文笔老练,遣词造句如行云流水,读起来非常舒服。
  他看得很嗨,手指不停,嗖嗖嗖连看好几章。
  但随着剧情展开,习砚眉头一皱,逐渐感觉到一丢丢不对劲。
  《栾栾》主要讲的是主角受栾亦白在大学中发生的事。
  栾亦白的设定是一个“美貌弱受”,性格温柔到懦弱,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反抗,一味逆来顺受,像个任人搓圆捏扁的糯米团。
  而在海棠文这一特殊文种里,这样的性格就很容易招惹变态。
  好巧不巧,大变态正是栾亦白同寝室的室友。
  变态室友惯会伪装,先是暗地里撺掇其他人排挤欺负栾亦白,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地将栾亦白的自尊踩在脚下。
  自己却在栾亦白濒临崩溃,最脆弱无助的时候蓄意接近,取得他的信任与好感。
  发展到后来,在变态室友不断的PUA下,栾亦白甚至对他产生了一丝病态的依赖与迷恋。
  最后献祭一般,自愿喝下他递过来的掺了迷药的饮料……
  之后的事不用多说,习砚想想都觉得难过。
  栾亦白在经历了口口口口口各种play等等一系列的摧残后,变成一颗熟透的小番茄,甜蜜多汁任君采撷,越发离不开男人。
  一边清醒挣扎,一边自甘堕落。
  这期间,除了变态室友,栾亦白还阴差阳错地与温柔学长,阳光开朗体育生,年下小狼狗等人纠缠不清,文风也从一开始的小清新变成裤衩与节操齐飞,豪车共blue一色。
  为肉而肉,腻得要死。
  读后感只能用一句话概括:苍蝇难产——憋屈(蛆)死了。
  作为一个只喜欢1V1互宠小甜饼的纯爱战士,习砚越看越生气,勉强看完一半,便愤怒地把手机一摔。
  “煞!煞!煞!写的这是煞!”
  巨大的动静将旁边睡得四仰八叉的墩墩儿吵醒了。
  忠诚的哈士奇一骨碌翻身而起,智慧的眼神中充满警惕,撅着屁股思考了一会儿,仿佛理解了主人的怒气,立刻同仇敌忾地大叫道: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是吧!你也觉得太变态了!”习砚指着手机骂,试图寻找认同。
  “汪!”墩墩儿坚决附和。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在这个网站上看文可以偷尝十八禁的快乐,却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竟然如此残酷!”习砚痛心疾首。
  “汪汪!”
  “栾亦白这么好的人,不配拥有甜甜的纯爱故事吗?怎么遇上的都是渣渣?”
  “汪汪汪!”
  “要是我有一个这么温柔漂亮的老婆,爱他宠他都不够呢,怎么舍得让他经历这些糟心事!”
  “汪汪汪汪!”
  “算了,不看了,睡觉!”
  习砚骂了一会儿觉得气消了,招招手让墩墩儿跳上床,□□了两把狗头,这才搂着它毛茸茸的壮硕身体睡了过去。
  *
  早晨的光线刺破眼皮,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习砚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只是没好气地伸出手臂挡在眼前,嘟嘟囔囔咕哝一句:“小爱同学,关窗帘。”
  吩咐完美美翻了个身,就要再次入睡。
  不过还没来得及等到房间变暗,就被从天而降的一只臭袜子糊了满脸。
  一道难听的公鸭嗓跟着响起:“栾亦白你吃错药了吧,竟然起得比我还晚。”
  习砚:“……”
  他被一股酸爽刺鼻的味道熏得睁开眼,懵了几秒,用两根手指捏起挂在鼻梁上的臭袜子,睡眠不足的大脑终于开始迟钝地运转。
  谁?
  栾亦白?
  栾亦白是谁?
  哦,是昨天那本不可言说文的主角受。
  刚才是谁在说话?
  也不像小爱同学的声音啊?
  难不成是墩墩儿成精了?
  不等他思考出第二波问题的答案,另一只臭袜子适时地飞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啪唧”一下,再次正中他的脸。
  “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我这还等着吃饭呢。”公鸭嗓打了个呵欠,恬不知耻地继续说:“买完饭回来顺便帮我把袜子洗了,再不洗明天就没得穿了。”
  “……草!”
  连着两只臭袜子的攻击终于激起了习砚的怒火,他猛地坐起身,把袜子往地上一摔,骂骂咧咧道:“哪个煞笔敢拿袜子扔我?”
  才骂了一句,没想到效果竟然出奇的好,周围在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对面床上的公鸭嗓像是被他凌厉的气势吓到,保持着扣脚的姿势僵在那里,磕磕绊绊小声问了一句:“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而其他但凡醒着的,也纷纷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瞪着他,皆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习砚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
  和众人大眼瞪小眼对峙了半天,他趁机借着这一刻的空隙,弄清了目前状况。
  这是一间标准的六人寝室。
  左右靠墙各摆放着三张床,是最常见的上床下桌结构,胡桃木的色调使不大的空间略显沉闷。
  除了地上横七竖八扔着的几双鞋子,和搭在栏杆扶手上随处可见的袜子内裤之外,整体还算干净,没有男生寝室里惯有的怪味。
  习砚探查的视线转了一圈,最终颤抖着落在身前的一双手上。
  一双纤细修长,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的手。
  皮肤如牛奶般白皙细腻,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十指指尖透着淡淡的粉色,像某种晶莹剔透的水晶糕。
  好看是挺好看,就是不是自己的。
  习砚眨巴眨巴眼,用不太灵光的脑袋瓜努力思考着。
  不管是刚才酸爽的臭袜子还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真实得不像在做梦。
  结合公鸭嗓叫出的“栾亦白”这个名字……
  根据自己阅文无数的丰富经验,习砚面露苦涩,艰难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自己这是穿书了。
  还特么穿进了一本极其口口充斥着法外狂徒的不可言说文。
  最最最不能忍受的是,穿成了文里被各种姿势各路渣攻轮番口口的主角受。
  习砚菊花一紧。
  ——NO!!!
  他仿佛听见自己脑袋里有一千只土拨鼠在尖叫。
  每一声都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习砚兀自沉浸在震惊和难以置信之中,那边公鸭嗓却先一步回过神来,手忙脚乱藏起自己刚才的窝囊表情,冲着他嚷嚷。
  “栾亦白你小子长能耐了啊,有种再骂一句试试?”
  一句话说得鼻孔朝天吊气无边,还伸出一根手指朝习砚指指点点,一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煞笔样。
  习砚冷冷瞥他一眼。
  煞笔被他眼中明晃晃的轻蔑鄙夷戳到痛处,一点就炸,“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敢看不起我?我,我……”
  他气得满脸通红,我我我了半天,最后一拳砸在床板上,用难听的嗓音憋出一句:“看我怎么收拾你!”
  习砚没被他无能狂怒的样子吓到,反而真诚发问:“你你你,你是结巴吗?”
  只一句话,就让公鸭嗓化身被掐住喉咙的鸭子,憋得脸红脖子粗,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在习砚接二连三的挑衅下,公鸭嗓终于彻底发狂,愤然大叫一声,像只没头苍蝇,在床上翻箱倒柜四处寻摸。
  就在习砚好奇他还有什么新花招时,便看见公鸭嗓用掏钢管斧头西瓜刀的架势——
  从枕头底下被子里面床垫下边各种犄角旮旯,掏出了一堆穿过但没洗的臭袜子。
  习砚:“……”
  算我高估了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战得有来有回,可寝室里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劝阻,似乎都在等着看好戏。
  习砚拿眼睛略略一扫,就对上了各种或戏谑或窥探的目光。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懒得再参与这一出无聊的闹剧,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穿好衣服拿上手机,动作利落爬下床,然后无视公鸭嗓“栾亦白你去哪这种程度就怕了么”的大喊大叫,“砰”一声甩上门,出了寝室。
  习砚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将公鸭嗓那张欠揍的脸按进厕所里洗刷刷。
  如果真的那样做,绝对不符合栾亦白受气包的人设。
  习砚还不能确定OOC会带来什么后果,所以谨慎起见,还是暂时避免冲突比较好。
  不过,“退让”两个字,对习砚这种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越想越气,能动手绝不哔哔的性格来说,有点难做到。
  他只好再次深呼吸,尝试着用穿书这件事转移注意力。
  ……更暴躁了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啊!!!
  习砚狠狠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简直想拿着脑袋往墙上撞。
  电光火石之间,他蓦地想到什么,停下脚步,面露惊恐,迅速将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动作快到双手舞出残影。
  然后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摸到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习砚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
  还好栾亦白即使生在海棠,也不是什么双杏大乃男妈妈,更不是什么身娇体软Omega,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理结构正常的,性格稍微软弱了一点的美人受。
  还好还好……
  好个屁啊!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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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朱砂痣
  习砚像只愤怒的袋鼠,气得一蹦一蹦地沿着楼道大步往前走,将脚下的地板踩得咚咚直响。
  蹦到走廊尽头,转了个弯,一头扎进盥洗室。
  寝室里没有独立卫浴,只有一个狭长的封闭式阳台用来晾衣服,洗漱之类的事情都要到外面的公用盥洗室。
  寝室楼整体是凹字形,中间长长一条分布着几十个房间,两边的突起各有一个厕所,热水房,洗衣房,盥洗室和公共浴室,配置齐全。
  栾亦白所在的322寝室靠近里面那边突起,常用的人比较少,也更清静。
  虽说这种设计很常见,但出现在海棠文里,想也知道,是为了之后的各种play创造条件。
  毕竟相比之下,独立卫浴就显得不够刺激。
  play发生率最高的公共浴室位于最深处,要穿过整个盥洗室。
  习砚走到门口,心情复杂地探头瞅了一眼。
  不是那种一览无余坦诚相见的大澡堂,而是被塑料隔板分割成一个个独立隔间,每个隔间门口挂着一块不透明的防水浴帘。
  浴帘一拉,谁都看不见里面发生了啥。再加上水声的遮掩,即使过了火也不会有人发现。
  难怪栾亦白的变态室友会这么钟爱这个play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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