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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窝边草(近代现代)——愚礼

时间:2024-11-15 15:52:48  作者:愚礼
  毫无虚伪的套路,更不会有嘴硬的装酷,从最开始就大方表达爱意,无畏展示内心。能真诚又坦荡的心动,也有勇气和自信去面对任何一种结局。
  周及感慨一番下来扫到了列表里躺着的李唯钦。
  李唯钦这小子一年多的时间没多少朋友圈不说,还多是随手转发的东西。
  他给李唯钦发了个打招呼的表情包过去。很快的那边就回复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周及改成了发语音:“李大脚你什么意思啊?怎么爱答不理的呢。“
  李唯钦也发了语音过来:“靠!真是你啊!我以为是覃尚用你手机了呢。”
  “你什么时候醒的?”
  “现在怎么样啊?”
  “出院了吗?”
  “你人在哪啊?”
  ......
  那不停跳出来的语音框让周及实在插不上话。
  他任凭李唯钦进行语音轰炸,心说,这人怎么还是这么吵啊。
  等到李唯钦那边安静下来,周及点击了语音通话。
  李大脚秒接。
  “你激动什么啊,”周及浅笑着说,“叭叭叭个不停,脑仁儿都让你吵疼了。”
  李唯钦:“我能不激动吗?你看看咱俩的聊天记录上一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周及都不用往上看,也知道肯定是在两年前。时间虽然在那放着,但他看来,李唯钦现在应该处于在兆宁中学复读的阶段才对。
  他醒来以后跟所有人都有了六百多天的时差,他需要反复调节自己对当前时间的认知才能感觉不那么的荒谬。
  “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这不是醒了么。”
  李唯钦那边突然没话说了,然后就是语音被挂断的声音。周及看着屏幕正纳闷,李唯钦的视频通话邀请就发了过来。
  周及果断地拒绝了。他再次发起了语音通话,李唯钦再次毫不犹豫地接听了。
  李唯钦啧:“怎么不接视频啊,快让我看看你。”
  “还是别看了,”周及哼道,“我现在的鬼样子我自己都不愿意看,我先养一养状态你再看吧。”
  “你现在还在住院呢?”
  “嗯,还不到可以出院的条件。”
  “覃尚也在?”
  “他没在,除了陪护医院晚上不让留人。”
  “那医院确实太严格了,去年我高考结束了想跟覃尚混进去看你,都没成功。”
  周及笑了:“复读一年很有成果啊李大脚。”
  李唯钦也笑:“还行吧,一般一般。”
  “我真没想到你最后选了兆大。”
  “你是真没想到我能跟江田田掰了吧。”
  不愧是最好的兄弟,三言两语立马就能揪住最要紧的言外之意。
  周及确实是想问问这小子到底跟江田田怎么回事。在他眼里,李唯钦和江田田是非常模范的情侣,是一定会走到婚姻殿堂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得知他们走到这一步,周及想不明白问题会出现在哪里。
  “不打算说说?”周及问。
  李唯钦叹了口气:“我想跟你分享的时候呢,你成了植物人,我现在不想说了,你又问。”
  周及立马表示:“不想说就不说,我是怕你还有余毒没排干净。”
  “排的非常干净,”李唯钦笑笑,“你要是不跟我提起,我都快忘了江田田这名字了。”
  “滚蛋吧你,”周及无情拆穿,“光是听你的语气我都知道你什么表情,你就装吧。”
  “我们败给了不同频,”李唯钦沉默了许久又开口道,“我在兆宁中学拼命复读走老路时,她已到了新环境开拓了新视野认识了新朋友。所以我们最后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李唯钦用如此简洁的话概括了他跟他曾说要娶回家的女孩是怎么走散在人海的,忧伤里满载着释怀。
  周及听完后没什么想问的了,他只是感慨着:“明天又是一年一度的高考了。”
  “是啊,”李唯钦说,“时间真快。”
  “你感觉时间再快也肯定没我感觉到的时间快,你是不知道我到现在都还总是突然发懵,明明应该是2017年的,怎么它就是2019年了。”
  “你这一觉,确实睡太久了。”
  “我听到你给我录的音了,”周及想了想说,“就你的最不正经。”
  李唯钦:“我的怎么不正经了,你不是小升初的时候就等着霸王色觉醒了么?”
  周及忍不住笑出了声:“去你大爷的。”
  李唯钦给周及录的促醒音里是吵嚷着跟他说海贼王里的情节,自然到听起来真的像是在跟周及一人一句的再激烈争论。
  “牛魔王的那两句应该比我的更让你印象深刻吧?当时覃尚找到我让我想办法找牛魔王录音,我站在一旁听牛魔王录时都替你感到浑身哆嗦。”
  “周及,你来黑板上解答一下这道题。”
  “周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这是牛魔王在促醒录音里的话。周及处于昏迷状态时没觉得多刺激,清醒着听当真认为很致命。
  “谢谢你们为了叫醒我做的努力。”周及说。
  李唯钦撇嘴,颇为阴阳怪气:“要谢就谢你哥吧,他为了争取多一分能让你醒来的希望,蛮辛苦的。”
  周及点了点头:“我知道。”
  “覃尚这人啊,”李唯钦啧了啧,“是真不错。”
  “他当然不错,这还用说么。”
  “是是是,根本不用谁说,大家有目共睹的。”
  这时一直在里面洗手间上厕所的朱慧琴出来了,周及便不方便继续跟李唯钦在覃尚身上说下去,他岔开话题道:“你们哲学系归哪个学院?”
  “人文。”
  “那离我们文学院不远。你住几舍区?”
  “问那么多,”李唯钦说,“不如说说你哪天出院。”
  周及:“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应该快了。”
  “不管哪天,提前跟我说。”
  “行,等信儿吧你。”
  跟李唯钦结束了聊天后,周及就按照朱慧琴说的放开手机躺在了床上。
  关了灯的朱慧琴回到陪护床准备躺下的时候听到周及的话扭头看过去。
  “妈,”周及望着天花板说,“我还睡不着,你给我讲讲你们年轻时候的事呗。”
  朱慧琴愣了愣:“什么事?”
  “嗯......”周及想了想说,“就说说你跟爸创业的事吧,之前咱家不是有个服装厂的么。”
  大概是想到了覃平年让朱慧琴有了笑脸,她调整着枕头说:“有什么好说的,都是陈年旧事了。”
  “说说吧,”周及翻了个身,“我想听。”
  “行,”朱慧琴叹息着躺好,“那妈就给你讲讲。”
  醒来后周及发现变化最大的就是朱慧琴了,在他眼里这个女人从来都是活的很急躁的类型,她容易跟自己较劲这一点让她总是很紧绷。
  这跟她的人生经历有很大关系。失去亲生骨肉的痛似乎都还没完全被亲生骨肉成功找回所抚平,就紧接着又失去了此生挚爱。
  她一直过得很苦。周及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她也是最辛苦的那个。
  所以周及体谅她的辛苦,想要跟她亲近,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从朱慧琴的描述里,周及仿佛真的看到了年轻时的朱慧琴和覃平年。遇到不太了解的社会情况和年代背景他会开口问,朱慧琴也会耐心给他解释。
  他们娘俩从没说过那么多的话,甚至说到都完全忘了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医护人员来收走陪护床的时候朱慧琴难得的是被叫醒的,平时她都是早早收拾好主动送回领取处。
  周及就更不用说了,他睁开眼时手针都已扎好了。他不好意思地对今天开始放端午假的覃尚笑笑:“我这差点把上午睡过去。”
  覃尚收起正在看的书从床头柜的保温桶里给周及拿粥喝,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埋怨:“让你多跟妈聊天,又没让你们熬夜聊。”
  周及坐起身将病房里扫视了个遍:“妈呢?”
  “你猜都猜不到她干什么去了。”眼山婷
  周及认真的猜:“被霍医生叫走了?”
  “不是”
  “取药去了?”
  “不是。”
  “送换洗衣服?”
  “不是。”
  一问一答下来,覃尚已经盛好了粥,他没打算把碗递给周及,而是舀了一勺粥送到周及嘴边:“她去染头发了。”
  “啊?”
  周及张嘴的功夫,覃尚就把勺子塞进了他嘴里。覃尚说着:“你昨晚建议她把白头发染了,她就去染了。”
  周及将嘴里粥咽下去后要下床:“我还没洗漱呢。”
  “洗什么,”覃尚拦道,“你得赶紧吃东西,一会儿常护士又要过来问了。”
  周及妥协地继续张嘴,覃尚也继续喂他。
  “想想,想吃什么,”覃尚说着,“妈说她会带回来。”
  每天都喝粥吃小菜,周及早就吃腻了,他两眼放光地问:“什么都行?”
  “先说说看。”
  “汉堡披萨炸鸡寿司行不行?烧烤关东煮麻辣烫小笼包行不行?蝴蝶酥盐淇淋戚风蛋糕行不行......”
  覃尚表情纠结地打断:“你是怎么做到随口就来且不卡壳的。”
  “还不是因为我对它们思念已久。”周及些许哀嚎地说。
  “别着急,早晚都会吃到的,”覃尚商量道,“你现在还不能什么都乱吃,我让妈先给你买屉小笼包带回来吧。”
  周及点头:“那就猪肉大葱馅的。”
  覃尚:“......”
  “哥,”周及看着低头给朱慧琴发消息的覃尚,“是不是现在机会来了?”
  覃尚撩起眼皮扫了周及一眼后利落探身上前吻在了周及的唇上。
  周及慢慢闭上眼笑着接住了这个吻。
  偷偷亲吻这事他们确实需要找机会。朱慧琴离开他们视线的时间非常有限,他们很难有纯粹的独处空间。
  吻的正认真时,忽听常护士进门来问:“1213床醒了没呢?”
  慌乱在那刻没了边际,覃尚那么沉稳个人竟会把左手的手机放进右手的粥碗里。他边回复常护士边清理收拾。周及就坐在床上看手忙脚乱的覃尚笑。
  仲夏的阳光很有力量,穿过云海,越过高空,透过了窗,无处不在。
 
 
第099章 既定凯旋
  覃尚当时就是因为在病房里偷亲昏迷不醒的周及被朱慧琴看到后把他们俩的事和盘托出的。
  周及很想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 比如覃尚是怎么坦白的,朱慧琴又是什么态度。
  但覃尚拒绝回答,只说都已过去了, 再提起没什么意义。
  覃尚越是这样抗拒,周及就越觉得当时大概是不太顺利的,所以覃尚才不忍心都说给他听。
  现在朱慧琴默许他们的事情, 想必也一定经历了很长时间的自我矛盾和内心挣扎才妥协的。
  “哥,”周及看向覃尚说。“你就别戴眼镜了呗。”
  重新洗了碗的覃尚又盛好粥:“是谁说我戴眼镜帅呆了的。”
  “帅确实是帅,我主要是担心你过于依赖戴眼镜这件事而忽略了得的那个什么症。”
  “神经官能症。”
  “对。”
  神经官能症治疗起来主要以调节情绪状态为主,抗焦虑药为辅。覃尚得上这个病是因周及的长期昏迷不醒, 他在过度担心和焦虑中始终无法成功地做到自我调节。
  现在周及醒过来了,他的精神状态也跟着好起来了,他相信他最终是能克服这个病症的。他说:“别担心, 只要你好起来,我就也会好起来。”
  周及:“光靠嘴说病就能好吗?你得多去复查。”
  “好,”覃尚继续喂周及喝粥,“听你的话。”
  周及现在说话就像是圣旨, 如朱慧琴去染头般的,覃尚端午假期结束后立马就挂了号复查,然后老老实实的把具体情况告诉了等着他复查结果的周及。
  医生的建议依然是保守治疗,抛开药物继续吃,需要覃尚自身努力的比例非常大。也就是说, 保持身心放松和情绪愉悦对于覃尚这种间歇性视线模糊的情况是非常重要的。
  周及因此没事就叮嘱覃尚不要太劳累,要多放松,连覃尚走路过快他都要提醒。
  覃尚:“我知道, 不然你以为我体育课为什么会选了太极。”
  周及:“我还以为你是别的没抢到, 毕竟兆大的选课系统很难被驯服。”
  他们白天在医院里一起说话, 晚上分开了就换成用手机聊天。朱慧琴也疑惑他们不知哪来那么多话可说,怎么都说不够似的。
  大概只有旁人会觉得他们过于能说,反正他们自己从没觉得跟彼此说的话多。
  覃尚:“滑板社的翟社长马上毕业离校了,他准备推荐我做社长。”
  周及:“他可太有眼光了,你当之无愧啊。”
  覃尚:“我不太想接手。”
  周及:“为什么?”
  覃尚:“事太多了,其实我都好久没玩滑板了。”
  周及:“怕什么,你那技术就算是荒废了也比一般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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