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摄影师古代再就业计划(穿越重生)——荒境

时间:2024-11-18 16:16:16  作者:荒境
  司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再看了眼注意力已经放在账册本子上,再没给他留半点余光的春娘,扯过花几上原本盖着托盘的红布头,把手里的银子给包了,再跟春娘打声招呼,道个别,这才从春娘的院子里出去。
  穿过熟悉的廊道,沿着甬道朝着后头的园子里去,只是这一回却不是朝着雾霭阁而去。
  随着锦缡的离去,想必下次再踏上那九曲桥,步上青石阶,靠近那栋朱栏凭靠,八面开窗的楼阁时,那栋楼阁也不再叫雾霭阁了。
  也不知道锦缡她们现在怎么样,更不知道尤氏一个人远在林湾村的家里,又该是怎么样。
  司微回身,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宴客大厅,而后转过墙角,眼前便蓦然一暗,进入了狭窄的甬道……这是通往下房宿舍的方向。
  回到屋里,清露已经跟着锦缡离开了春江楼,这下房里的铺盖一时也没人收拾,于是依旧保持着清露一早走的时候的模样。
  而剩下的两个大丫头估计还在自家姑娘身边儿忙,于是这一处狭窄的宿舍里,便只有司微一个人。
  关了房门,摸索着点亮油灯,微暖的黄色灯光映得四周影影绰绰,皆是暗影。
  从墙边的立柜上摸索着寻了针线笸箩,里头有把钝的跟什么似的的剪刀。
  约莫是怕这屋里住着的丫头们拿了这玩意儿伤着自己,于是这东西也就只能勉强剪个缝补衣裳的针线。
  司微咬着牙,用这把钝剪刀把银子给绞成碎银子,待三枚银锭子剪完,他已是出了一身的汗。
  别说,这剪刀不止是钝,它中间居然还分叉,分叉的那点子缝隙,足够司微再在剪刀的两片剪子中间再塞上个纳好的鞋垫子——大概两毫米左右的厚度,塞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约莫着只有前后各一道的剪子印痕,旁的啥也没有。
  把这些绞开的碎银子和锦缡给的那把碎银子放在一起,一一数过了数量,司微这才寻了自己来时候穿的那件袄子,将里头缝着的线拆开一条小口,把这些碎银子从袄子内里的破口处塞进了里头的棉胎里,抖擞平整,看不出里头藏了有东西才算完事。
  把袄子垫在枕头处,司微爬上床,拉了床帘,卷了被子便闭着眼打算睡觉,明儿个一早起来,等着县里开了城门,他往家里走还需要两个时辰,得早早睡下,养好精神体力才行。
  只是闭眼闭了许久,司微蓦然睁眼,手摸着袄子夹层里的碎银子睡不着觉:
  原本是硬着头皮想法子碰碰运气,硬赖上锦缡一般进了这春江楼,就连那么个十两银子,也是他估摸着尤氏看病开药,还有家里日常开销的银钱开的价。
  如今,他手里不止是十两银子,是足足四十两银子!
  四十两!
  他劳心劳力养了那么多年的鸡,并着尤氏做的绣活,这么些年下来,却也不过是赚得了三五两银子,如今,他手里有四十两……
  司微叹了口气,按耐着心下的喜意,翘着嘴角警告自己不要得意忘形,不要忘了春江楼不是个好地方,春娘更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这可是四十两!
  司微一把从被窝里坐起,挠了把自己的头发,抱着脑袋扬着唇角满是暴躁:
  “知道了,知道了,四十两,四十两,四十两银子就让你兴奋的连觉都睡不着了!司微啊司微,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第26章 
  辗转一夜,数度惊醒,每每睁眼,司微都要掀起帘子朝窗户处看一眼,看外头的天光可有亮起。
  几次三番之后,司微再次掀起帘子时,便见着窗户已然开始透亮。
  司微一骨碌从被褥里爬起身,捡了昨晚临睡前准备好的衣裳换上,感受着袄子里沉甸甸的重量,司微面上也不由带出一抹笑来。
  迭了被子,罩了床褥,司微从光着的床板上踩着梯子下来,踩着自个儿的鞋子悄无声息地开了门出去。
  屋里屋外俨然是两种不同的温度。
  也不需什么凉水洗脸,只需外头略显凛冽的风在脸上刮过那么一下,整个大脑都跟着清醒了。
  司微把脚上踩着的鞋子穿好,沿着上回刘婆子和清露给她带的路,缓缓朝着春江楼的角门摸去。
  这会儿的天也才是蒙蒙亮,一路上只有司微一人,耳边除却鞋子踩在雪面上,把雪压塌陷下去的吱吱声外,再没有旁的声音,静到有些教人毛骨悚然。
  到了角门附近的时候,守门值夜的大茶壶约莫着还没醒,隔着厢房便能闻见一股酒味儿,约摸是昨晚上也跟着喝了点儿。
  司微的手拍在门上,唤里头值夜的大茶壶:“哎,醒醒,春娘交代过了,今儿个一早教你给我开门——”
  里头有藤床嘎吱的声音响起,睡着的人约莫着是翻了个身,对外头叫门的司微并不理睬,也不知是醒了没。
  没奈何,司微只得一直喊他。
  半晌,头发毛躁蓬乱的男人披着袍子从屋里出来,手里拎着一把钥匙,带着一身起床气给司微开了门。
  将钥匙从锁眼里捞出来,将锁从栓条上取下,大茶壶打了个哈欠,给了司微一个眼色,没好气道:
  “甭看了,要走赶紧走,完了老子回去还得再睡个囫囵觉,别搁这磨磨唧唧的。”
  司微从门里跨出去,面对着大茶壶不怎么好的脸色倒也不恼,只是道:
  “今儿个是大年初一,街上的铺子早该关门了,但家里头却还有些东西没置办齐整,所以想问问你这有没有什么路子,能帮我置办些东西。”
  大茶壶闻言眉毛微挑,耷拉着眼皮子看了司微一眼,给他指了个方向:
  “从这出去,到晋安街上,靠近咱们这一片儿的,都是些宅子改出来的铺子,绕到后头去,敲他们进出的院门,自该有人做你的生意……至于出了晋安街的那些个正儿八经的商铺,要想找晦气,也不是不能过去瞧瞧。”
  司微有些哑然:这话说的……
  只是不等司微把这句腹诽在肚子里说完,那大茶壶把两扇门对起来一关,险些撞在司微鼻子上。
  而后门后传来了上栓条上锁的动静。
  司微:……
  按着大茶壶所说,司微沿着静安街靠近城南这片花柳巷子的街上走了一圈,看过了牌匾之后,便沿着后头的小巷开始敲门。
  如此一圈下来,等司微再踏上前往城门的街道时,背上已经多了一个背篓,背篓里杂七杂八的装着些东西。
  半人高的背篓被司微背在背上,走在雪地里赶了两个时辰的路,方才遥遥见着林湾村的影子。
  远路无轻重,得亏是这辈子习惯了做什么都要靠两条腿走路,间接也就锻炼出了脚力,若是换了司微上辈子的身体过来,不等走半道上,估计就得累趴下。
  ……但这会儿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
  抹了把头上沁出来的汗,司微掂了掂背在背上的背篓,穿过盖了一地雪的农田,朝着村尾处搭着的小院儿走去。
  小院里的篱笆墙依旧还挺结实,在这大冷的天也没被雪给压垮了,门后一条被清扫出来的小路,从门口一路蜿蜒到堂屋门口——统共也就那么一间茅草屋,里头分出来的两室一厅,也算是堂屋……吧。
  就连尤氏屋子外,司微拿冰砌着的冰窗,也和他进城之前没什么两样。
  是他这辈子活了这么多年,熟悉的模样……只是这些时日,看惯了春江楼里的陈设,再回来看见这熟悉的场景时,便愈发觉得自家是真穷。
  门没有锁,吱呀一声轻响,司微便推了门进去,目光在四处略一打量,心下多少有了几分心安——
  原本搁置了不用的灶台被人清理了出来,原本被风刮得从棚子上砸下来的草帘子也被重新挂了回去,此时正随着风的呼号而晃动着。
  草棚子与草帘子之间一闪而过的缝隙里,司微看见了灶塘里被风吹得阴燃的柴火重新耀发出的火光。
  像是这种灶台,司微这辈子一直都没学会到底怎么烧火,不是火大了,就是火力不够。
  做出来的饭,要么焦糊,要么夹生……说好的每一个穿越者都是美食家呢?
  根本就不靠谱。
  是的,这才是司微一直拿瓦甑煮饭熬药的根本原因。
  司微脚下不由加快了脚步,正待他准备抬手去推堂屋门时,便听不远处一声不怎么乐意的哼唧声。
  低头一看,却是堂屋门口的茅草屋檐下,多了个竹筐。
  从断裂竹篾的破洞处,踉跄挣扎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狗崽来,毛炸着一圈儿,肚皮圆鼓,有点儿怕生的夹着尾巴,却依旧朝着司微“昂昂昂”。
  司微:……
  司微把背后的背篓脱下,往屋檐底下一放,索性蹲下来逗狗。
  小狗崽约摸着只有一个多月大,耳朵立着却只耷拉了个耳朵尖儿,眼睛黑葡萄似的盯着司微看。
  浑身上下,脸是黑的,下巴肚腹连带着尾巴尖儿是白的,只是它这背上,却像是穿了件衣裳似的,是栗色的毛,间或还夹杂着点儿白。
  司微一伸手,小狗崽便往后躲,躲的同时还不忘了昂昂昂的叫……到底还是小,连个字正腔圆的“汪”都且汪不出来,但却是个执拗的主儿,一对眼睛映着司微的影子,嘴里的声音一直没停过。
  司微正试着伸手去摸狗头,便听见门口一声动静,有人掀了里头挡风的草帘子,一矮身从屋里出来了。
  司微抬眼看去,出来的人不是春江楼的刘婆子又是谁?
  刘婆子见着了司微,眼底也透着股子喜色:“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想着念着,说春娘那头什么时候放我回去过年呢!”
  司微失笑,就春娘小院里那般忙碌的模样,回去估计也放不了年假。
  司微正想说些什么,便见刘婆子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变,扯着司微离屋子房门远了些,压低了声音跟他道:
  “有件事儿,我得提前先跟你透个信儿……自春娘要我过来帮你操持家里,我便依着你当初去了广味楼的说法,说你把我家里的小孙孙给带进了广味楼后厨里做活,不给工钱,但管一日三餐。”
  “再加上你们这林湾村跟咱们县城这么远的路,本也不可能日日来回,尤娘子本也是信了的……只是上回有个教她唤做成嫂子的人来过坐了坐,约莫着是哪儿说漏了口风,她一直追问你到底去了哪儿……”
  刘婆子叹了一声,她本也是在楼里做了多年的管事婆子,一张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给抹成黑的,但在尤氏这只要女儿的面前,却是碰了无数软钉子。
  这尤氏也怪,有些话说来说去总像是在脑子里拐了无数道弯,便是怪罪却也维持着表面的客套。
  刘婆子道:“我呢,也到底不敢跟你娘说,你去了那地方……将心比心,我家里也是有小孙女儿的人,要是有朝一日来个人跟我说,她自个儿一个人去了那种地方,十天半个月的不见踪影,没有消息,我能急死在这!”
  “原先跟尤娘子说的,便也是今日你就能回来,她这一大早,就坐起来等你……一会儿到了你娘面前,你得先想好怎么跟她说这些个事。”
  刘婆子也叹了一声:“你说说你这,弄的我也跟着里外不是人。”
  司微从腰间摸了一钱银子拉了她的手放进她手心里:“这些天着实劳烦刘婆婆了……”
  得了这一枚碎银子,刘婆子脸上露出个笑,也不再拉着司微叨叨,只是道:
  “得嘞,既然你这回来了,昨晚上的除夕宴定然是没出什么差错。眼瞧着这会儿也就是中午了,我赶紧着走,约莫着能趁着天还没黑之前进城,你这屋里……你看怎么再跟你娘好好唠唠,啊?”
  面对着刘婆子的善意,司微自然含笑应下,见着她自腰间抽了块帕子出来,包了那钱银子塞好,转身便要走,司微不由低头看了看脚边。
  司微脚边,原本见刘婆子出来,已经不怎么叫了的小狗崽子见她要走,昂昂昂的又开始朝着司微叫唤起来。
  司微不由喊了刘婆子一声:“刘婆婆,这是……?”
  刘婆子摆了摆手:“你们孤儿寡母的,就这么住在村尾这么个地方,外头围的还是篱笆墙。真要有人想干点儿什么坏事,扒着墙头往里头一翻,也就进来了,所以我托人给尤娘子寻摸来这么只小崽子,不说看家护院,至少真有个什么事,它耳朵比人耳朵警醒。”
  司微目送刘婆子沿着院中的小道摆手离去,甚至顺手给他阖上了院门,俯身一把捞起这牙都没长齐的小狗崽,推了门掀了帘子往里进。
  眼下,他人是回来了,尤氏这头却还有一道难关要过呢。
 
 
第27章 
  屋里,尤氏正披着衣裳坐在床上借着外头的天光绣着东西。
  刘婆子先前送进来的饭却还摆在床头的柜子上,腾腾冒着热气,看上去像是刚盛出来不久。
  司微捏了捏怀里狗崽子的后脖颈,近前在尤氏的床边坐下,眼底漾着笑意:“娘。”
  尤氏的脸色比司微走的时候要好看许多,至少没那么苍白,就连渐渐枯槁的容颜,如今看起来便又养回来许多。
  听见司微唤她,尤氏下意识露出一抹笑,只是抬眼的时候,却又想起什么,于是连带着那股子笑意也跟着淡去了。
  把狗崽放在腿上,司微瞧了眼尤氏的针线笸箩,从里面捡了把剪刀出来,脱了身上的袄子,沿着内里针线的缝合处拆了一道口子来。
  司微坐在床边拎着袄子在床上倒了倒,一时几十个被绞成小碎银子的银锞子滴溜溜砸在了被子上:“喏,娘,你瞧,这是儿这些日子挣来的。”
  眼见着倾倒在被子上的碎银子,尤氏原本到嘴边的话一时也被惊住。
  瞠目半晌,尤氏叹了口气,不去看被面上拢成一堆小山的碎银子,看向司微眼底依旧透着几分沉:
  “你且跟我说,这些日子,你到底是去了哪儿?还有这些钱,又是怎么来的?”
  “还有那刘婆婆,如何竟能教人过来伺候我?”
  尤氏家里也曾阔绰过,逃难前身边也是有丫鬟婆子伺候过的人,只是后来……北疆战乱,韶关沦陷,嘉陵城破。
  尤氏并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但再如何,司微也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