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第一刺客诈死之后
作者:天东有若木
简介:
一、
因一次多管闲事,秋月白不幸结识传闻中杀人如麻恶名远扬的江湖第一大魔头陆绯衣,并被其用独门功法性命相连。
传闻此人行事乖张疯癫,不同常人。秋月白看着这人一路作死,火不烧到身上不着急,烧到身上也不着急的样子,想,确实如此。
试问有人与全江湖为敌,还拉上你一起该怎么办?
陆绯衣杀完两个追杀的人之后,跑过来故作可怜样留下鳄鱼眼泪:“好哥哥,救救我。”
秋月白:“……”
想死。
但又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
二、
秋月白诈死出逃,不当杀手好多年,一朝再度被卷入江湖风波,本以为是自己倒霉,却没想这风波居然有他的功劳。
江湖第一大魔头因挖了他的衣冠冢与自己的旧老板结仇。
旧老板重金悬赏大魔头项上人头只为给自己上坟。
以前救下的人对自己念念不忘,寻找近十年。
……
谢邀,原来我是江湖白月光。
◎1v1锁死不拆不逆,年下he
◎你瞧这个攻一副不正常的亚子
◎一种疯批大魔头爱作死的攻×冷心冷面武力值max冷美人受
◎大概是什么邪魅魔头俏刺客(。)私设如山,自割腿肉狗血文,三观不可考究
第001章 初遇大魔头
“近几十年来,传闻江湖有三个第一。”
“第一魔教,第一恶人,第一刺客。”
七月初六,正是热的时候,小镇子上的十字路口处有一颗三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榕树,蝉鸣从大榕树的缝隙中传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树下摆着好几张桌子,闲暇着的大人与小孩坐在桌子旁边喝着茶水嗑瓜子,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坐在最中间的桌子旁边,手持一块惊堂木,正摇头晃脑的说着些什么。
江湖据说是个很凶险的地方,距离小镇子很遥远,但关于江湖的传说却并不遥远。
这江湖的奇事是大家都爱听的,以至于这个话题书生已经说过许多遍了,但众人还是听得乐此不疲,为了几枚赏钱书生不得不时不时的翻出来说上两句,满足大家爱听热闹的心。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从来没有人让书生的话掉在地上过,听得他说起三个“第一”,立马就有人接话。
“这有什么来头啊?”
书生“嘿”的一笑,一拍惊堂木,“这便是我们今天要说的。”
角落里,一个青年男子正在低着头啜茶,他神色淡淡,自然的与其他人形成一种很明显的区别。
青年男子身着一件藕色外衫,他的面貌算不得很俊美,只能说是清秀的地步,但那一双眼睛却漂亮得很。
好像在听说书,又好像没有在听。
“首先这第一魔教,名为春风殿,别看起了这么个如沐春风的名字,但它在西南方崇山万岭之中,山中毒虫出没,毒草蔓延,瘴气盈天,伸手不见五指,普通人进去,不出三天就会殒命其中,尸骨被毒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众人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好毒的地方!”有人惊叹。
书生很满意这样的效果,“那你们可知道,早在莫约十年前,春风殿还说不上第一魔教。”
“这边要说起第二个第一了。”
“啪嗒”一声,有人将薄纱外衫放在了青年男子面前的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
青年男子瞥了他一眼。
那人身着一件红色圆领袍,头戴一顶黑纱斗笠,五官笼罩在黑影之中,也偏头看了青年男子一眼。
有血腥味。
青年男子收回目光,当做无事发生。
“这第二个第一,就是第一恶人。好巧不巧他就是前面说的第一魔教里出来的人。”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个中年汉子粗声道。
他这句话说的要对不对,惹得一些读过书的人偷笑。
青年男子身边的那个红衣男人也低笑一声,声音听上去很年轻。
这一声笑带着些玩味,又带着一些不屑一顾。
他没有要茶,茶小二走过来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搞的茶小二站在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青年男人看出茶小二的不知所措,他虽然是个很冷淡的人,但很敏锐,也不完全冷冰冰的。
“这第一恶人,臭名远扬,大名唤作陆绯衣,正是春风殿的殿主。”
“给这位上一壶茶罢。”青年男子掏出两枚铜板放在桌子上。
“好嘞!”茶小二捡起铜板喜滋滋的放在怀里,下去上茶了。
那红衣男人看了他一眼。
青年只微微点头,“相逢即是缘。”
隔着黑纱,男人的表情看不太清,但青年总觉得他似乎笑了一下。
意味深长的。
“陆绯衣虽为春风殿殿主,年纪却不过二十几岁,因何故能被称为第一恶人?这便说来话长了,相传他凭着一身武功,自幼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稍微大一点就开始杀人,但见不舒坦的地方便杀人取乐,老幼妇孺皆不放过,连别人养的鸡狗都要杀干净,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啊!”
“实在是凶残!”
“是啊是啊……”
说起这种恶人,大家都愤愤不平,好像这个人在他们面前就会被丢一身烂菜叶子倒一身的泔水一样,可恶至极。
“秋掌柜,你的茶来了。”茶小二提着一壶凉茶放在了桌子上。
“胡扯。”听着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红衣男子“啧”了一声,“我却瞧他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人。”
青年不言语不搭话,没听到一般。
男人倒了一碗茶直接撩开面纱一口闷了,青年用余光看见了他露出来的一截白皙的皮肤——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那边还在讲,红衣男人却不听了,转头看向青年,语气带着笑,“秋掌柜,多谢你的茶。”
秋掌柜看了他一眼,只是点点头道:“不足挂齿。”
“这第三个第一,就是那江湖第一刺客了。江湖上鲜少有人知道其真实姓名,只知道他在外面的外号——”
“‘二十四桥’明月夜!”
这会男人来了兴趣了,却听见说书人咂吧嘴,喝了一口茶,“二十四桥乃刀名,这位刺客神出鬼没,使得一手好刀,要杀之人皆伏倒于其刀下,刀若出,必见血。”
“这也不太对。倒不一定刀拔出来就要杀人。”男人又道。
秋掌柜难得主动看了他一眼。
又听见说书人说:“不过关于此人,还有一种传闻,相传此人样貌出众,是一个难得的美人!有幸见其真容者,无不自愿死于刀下。”
“有多美?”
“江湖第一美!”
说书人信誓旦旦掷出那五个字,又叹了口气:“只可惜红颜薄命,此人已于九年前香消玉殒、命丧黄泉。”
众人又是叹气。
男人又嗤笑:“前面对,后面倒又不对了。”
秋掌柜见他一副十分了解的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哪一句对,哪一句又错?”
“对在于明月夜的确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也当得起江湖第一美。”男人道:“错在于他虽是美人,却并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秋掌柜抿了抿唇,一副信又不信的模样:“你又如何而得知"
男人却拿着自己的外衫站起来了,对着光秋掌柜模糊的看清了他在对着自己笑,嘴里吐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我挖过他的坟!”
秋掌柜手中的茶杯“哐当”一下与桌子碰撞,发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声。
男人嘻嘻一笑,“鄙姓陆,有缘再会。”
说完就轻飘飘的走了。
秋月白看着离开人的背影,淡淡的血腥味还弥漫在空气之中,里面还有些止血药的味道。
偶尔这里也会有一些江湖游侠经过,像刚刚那人的打扮在众人眼里并不奇怪。
但秋月白与他说过几句话,觉得他奇怪的紧。
已经是黄昏,暮色沉沉。
那边说书人还在说着江湖故事。
毫无头绪。
但想到刚刚那人那句挖过明月夜的坟,秋月白不由得眼皮一跳。
还是早些回去的为好。
秋月白开了一家当铺,当铺坐落在小镇最边缘。
平时根本没有人来。
没有人来当然最好,他开当铺就是图小镇子上没什么人有东西可以当。
回去的路如往常一样,只是路过镇口时,却看见好几个站在路口的人。
秋月白敏锐地察觉到异常,走到一边,过了许久,就看见几十号人往这边过来。
那些人脚步沉稳有力,有许多秋月白甚至见过,是江湖有名的高手游侠。
此刻他们聚集在这里做什么?
人太多不便久留,秋月白偷偷回了当铺,可刚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想到那个姓陆的青年人。
……姓陆。
二十来岁。
秋月白几乎立马就想到了方才才在说书人哪里听到的那个名字。
——陆绯衣。
但正如说书人所说,春风殿在西南方山林之间,距离这可不是一般的远,若是陆绯衣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也太赶巧。
趁着夜色秋月白再次路过镇子口,他看见这里已经有许多人守着了,也不知道暗处还有多少,似乎的确有什么大动作。
他快步路过那里,此时的镇子上还很热闹。
明天就是七夕,许多人已经开始卖花灯了。秋月白穿梭于人流之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但并未找到,外来人倒是看见不少。
那些人目标明确,秋月白已可以确认与那青年有关。
这些江湖人……动起手来便不管不顾。
没找到人,秋月白直接调转来到茶馆,他快步走到榕树下的店面门口找到正在打算盘的老板。
老板见他刚想说话,却被他一把拉住。
秋月白眸若刀锋目光尖锐,“快让他们都回去躲起来,今天要出事!”
平日里秋月白并不太与人交流,这是整个镇子上的人都知道的事,因此大家对他的了解程度也就止步于“一个坐落于镇子边缘的当铺掌柜”的程度——可刚刚那一眼简直打破了茶馆老板对他的认知。
他几乎是下意识道:“好、好、我现在就让人去……”
话还没说完,秋月白人已经不见了,仿佛没来过一样。
茶馆老板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看向店小二,店小二结结巴巴:“我,我看到了。真的假的啊?”
茶馆老板觉得这个很冷淡的当铺掌柜并不像会骗人玩的,于是一咬牙相信了他说的话,立马和店小二出了门吆喝!
第002章 有脏东西
在无人知晓的时候秋月白已经遁入小巷,镇子里的人不多,消息传播得很快,人基本上都已经回去了。他听见前面传来打斗声,紧接着头顶上一阵骚乱,就知道那些人已经找到了那人的踪迹。
秋月白不想掺和进江湖人的斗争,试图避开他们离开这里。
打斗声渐行渐远,江湖人实在是野蛮。秋月白已经看到因为他们打斗所造成的房屋坍塌,还有来不及收拾被踩坏的摊位,种种乱象应有尽有。偏偏百姓无力,遇到这种事是决计无法讨回公道了。
他绕过那些废墟,却在一个小巷子前发现了一个被吓得原地抽泣的小女孩,想来是与父母走丢了。
秋月白站在巷子口,身影被火光拉长,盖住了小女孩。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近了小女孩。
小女孩呆呆的看着他靠近,秋月白舒了眉眼,想要蹲下身子去问话。
可就在这时——
两根红色细线从旁边的窗口破窗而出,卷向秋月白。
秋月白手中没有武器,附近也没有支点,那丝线一根卷他的手一根卷他的腰,将他拉入屋子里。
里面一片漆黑,秋月白只能根据直觉与其搏斗,但无奈手头什么武器也没有,而且那种奇怪的丝线简直要如蛛网一般缠绕住他,他拼尽全力也只能把人推到墙角挟持住,尽力维持住随时都会破碎的平衡。
手上似乎摸到了什么滑腻的温热液体,室内充斥着血腥味。
“噌”的一下,什么东西打开了煤油灯,照亮了屋子的一角。
眼前的人很熟悉,正是之前看见的那个人。
秋月白冷眼看着这些丝线与面前人全是血的脸,寒声叫出他的名字。
“陆、绯、衣。”
面前人“嗯哼”一声,露出一个诡笑,在鲜血的衬托下更加显得恐怖。
他的眼带着些充血的红,瞳中倒映着煤油灯的火光,神态不太正常。
短短几个时辰没有见,他居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陆绯衣微笑:“你请我喝茶,我记得你。片刻不见让你见笑了,既然是熟人那理应更好说话一点。”
……
若秋月白那时知道这人就是陆绯衣,只怕站起来就走,哪还会请他喝茶,这人臭名在外,即使身处江湖之远也能听见,一个人名声像他这样臭到了极点也是罕见中的罕见。
察觉到面前人有挣脱的意图,丝线缠紧了他的腰肢,陆绯衣笑嘻嘻的劝他:“你最好别动。”
不动?
若不想办法就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陆绯衣慢吞吞收紧了丝线,停下,气定神闲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事正愁找不到别人替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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