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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笑玩之后，他才开口接话, “爸爸和妈妈现在算是养着它们了吗？那不会很吵？”
老莫洛佐夫家的房子，所有房间都安排在二楼, 如果那只鹅平时呆着的地方就在房顶的话, 每天早上应该都会被那只鹅吵到的吧。
“嗯，说是有点吵，伊万·费得罗夫先生好像因此很生气, 说等冬天要把鹅的毛拔下来做衣服。”
郁辰语气平淡的, 将莉娜妈妈当时带着笑意的话转达出来。
虽然伊万先生嘴上一直对着屋顶鹅骂骂咧咧，但是平日里莉娜妈妈给鹅准备菜叶子的时候，一次都没有阻止过。
而且，那只大鹅早晚都很喜欢呆屋顶上面，包括晚上睡觉的时候。刚孵出来还小的小鹅, 还不能够到达屋顶, 那段时间小鹅晚上睡觉保暖时，是伊万先生做的。
所以, 无论是莉娜妈妈还是郁辰，都不觉得伊万先生会在冬天的时候拔鹅的毛。
“啊对了，还有这个。”
郁辰想起来什么，低下头从口袋里面翻出手机，解锁点了点将屏幕转过去给男友看。那是莉娜妈妈发过来的照片，上面拍了伊万先生组合纸箱，并且在里面塞旧衣物的样子，箱子里面还能够隐约看到两只灰色毛的小鹅。
佐切卡撇着嘴打量了照片几眼，最后还是落下结论，“嗯——还是不想要在家里养小鹅，让给爸爸他们吧。”
还有，佐切卡怀疑那只大鹅，选择窝在老家屋顶，是因为那个地方距离壁炉的烟囱口很近，窝在那里会暖和，才会呆着的。
“好。”本来也觉得他们那么忙，不可能在家里养小鹅的郁辰点了点头，转而去观察新家的阳台。
目前的阳台通往院子是铺上了木地板的，而积雪就堆积在这木板上面，融化掉的部分能够看到湿痕，把木板的颜色变深。
唔、感觉不太好保养的样子。
不用过几年，季节往返过后，这些木板可能因为积雪当中的水腐化掉的。
但是现在，还是暂时不提出了……
这个木板应该能够度过今年的开春，等明年冬季奥运会结束，国内官司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完成之后，再跟佐切卡提议吧。
在郁辰注意力放在阳台地板上面的时候，佐切卡已经拿起院子的雪铲，一下又一下的，将积雪铲起，再随手一抛，隔着栏杆抛到了门外。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将目光放在了院子留着的树上面。
这棵树还挺大一棵的，坐落在了他家的院子里面，按照规则他们不能够随意处理这棵树，还要好好保养它。
毕竟树可能比他的年龄都大。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树。
银发青年抬头，看着因为还没有完全入春，而尚未长出叶子的大树干思考着。
“要在入春之前，在这里栽培一些花吗？”佐切卡转过头，看着依旧注视着地面的郁辰提议道，“五月份入春的时候，可以安排户外桌椅，在这里赏花了。”
“好。”郁辰笑了笑，应下了。
“那……”佐切卡露出笑容。
“但不是今天。”郁辰打断道，他已经看出来佐切卡有想要去植物店以及家具店的打算了，但是现在太阳已经西下，快要落山。
目前早晚莫斯科早晚的温差还是有些大的，郁辰并不打算晚上冒着寒意出门。
“好吧。”佐切卡的表情有些遗憾，但是还是同意了恋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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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后，两人回到了房子里，并且打开了智能壁炉的一层暖风。
两人正呆在客厅处，电视被打开，而且播放着一个了不得的节目——日本那边最近举行的赛季结束庆祝冰演。
这场冰演在国际上面的著名程度很高，让在莫斯科的郁辰都知道了，并且购买了直播播放。因为——那一场冰演上，退役了的曾经世界第一选手，風張浩也参加了。
郁辰对于他的感官还不错，特别是对方的技术水平。虽然说退役了之后，训练放松，选手的水准肯定会对比在役时候有所下降，但是郁辰从他演出的状态上面，并没有看出来这点。
郁辰甚至觉得，对方年长更加成熟之后，对于节目的表演能力，比作为在役选手时候上升了。
冰演播放的时候，佐切卡就坐在郁辰的身边，伸手搂着对方的腰，表情有些别扭。
一方面他知道辰和風張浩两人关系只是单纯欣赏而已，所以当然大度的让辰去看这场直播冰演了。从其他选手上面看到长处，并且学习掌握，即便是对于现在世界排名第一的郁辰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另一方面，知道和辰最有人气的组合粉另外一人就是風張浩之后，佐切卡面对着那位退役选手，情感就很别扭。莫名的有一种‘不正确的吃醋’的感觉。
可是，偏偏被讨论的两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所以相处当中也没有任何的异样，该怎么样相处久怎么样相处。
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役，就真的很痛苦啊——
佐切卡搂着郁辰的腰无声的呐喊，最后没忍住，在風張浩的节目滑完之后，将辰的脸扭过来面对着自己，用力的亲了下去。
“唔、唔？？”
突然被亲，甚至在被放开的时候嘴角咬了一口的郁辰，满脸的疑惑。
这是怎么了，不是在看演出吗？为什么突然要亲。难道是……
思绪发散的郁辰，想到了上午佐切卡换衣服时候，还有下午佐切卡洗澡时候的情景，突然脸就爆红了。
难道，俄罗斯男人会有那种特别的，荷尔蒙发散的时期？
郁辰已经开始乱想了，并且视线从佐切卡的脸上，往下移。
嗯，凸起来一点，但好像和平时差别又不是很大，所以是真的……
“在看哪里呢？”
视线被迫抬高回到恋人的脸上，是佐切卡发现郁辰的视线不对劲，抬起郁辰的下巴导致的。
电视已经播到下一位，井街基词的冰演节目，郁辰顺势就把视线转回去电视。
但是并没有回答问题这点，引起了佐切卡的不满，在郁辰看完井街的演出之后，佐切卡再一次把恋人的脸扭过来，面对着对方，“辰刚才的视线，不对劲噢，在看哪里呢？”
“……”
脸被按住了没有动，但是视线慢慢移开，回到电视的画面上面。
说是看电视，实际就是在躲开佐切卡的视线而已，冰面上正在中场转换，还没有人在上面演出。
“辰——”
佐切卡拖长了声音，又叫了一声。
“啊，我们说一下月底的时候，要去哪个地方旅行吧？”
干巴生硬的话题转移，郁辰明显不想要再讨论刚才的事情了。
盯——
佐切卡抬着郁辰的下巴，盯着郁辰的脸好一会，让眼珠子侧看着电视都能够感觉到这点的郁辰都不好意思，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佐切卡放过他了。
“噗嗤……”
银发青年轻笑了一声，放开郁辰的下巴，顺便帮郁辰扭回去能够正常看电视的角度，把人揽回来继续抱着，回答刚才郁辰转移话题所提出的问题，“去国外的话，四月末五月初可以去入春的国度，辰有想要去的那一片大陆吗？”
亚欧美大陆靠近北边的地方，在北回归线上面的国度应该都顺利入春了，都是不错的旅游选择。而南半球的话……目前是在秋季，还是快要入冬那种。可是辰比起春天好像更喜欢秋天的，感觉也不错。
“就一个星期的假期而已，还是就近吧。”郁辰想了一下自己的假期，觉得还是选择飞行行程五个小时内的国家比较
好，“上次我们欧洲之行，北欧三国只去了瑞典，还有芬兰和挪威没有去过……要不这次就在这两个国家选一个吧？”
“可以，芬兰辰比赛的时候去过了吧，那这场可以去一趟挪威。”佐切卡在郁辰给出的两个选择里面，又帮忙做了进一步的选择。
“好。”
郁辰见讨论出了结果，注意力也不再放在电视冰演剩余的部分了，他靠着佐切卡翻出自己的手机，打算当场就订出发的机票。
刚点进预定界面，写进他们两人的信息时候，郁辰想起来什么，提醒了一句。
“对了佐切卡，这次旅行过后，我可能就需要奥运编排的雏形了。”
“……”刚安排了出去玩，但是多了一个加班任务的佐切卡，头一卡一卡的转过来，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恋人。
刚刚亲吻过的，37度温暖的嘴唇，为什么说出那么冰冷的话——
“好吧。”
佐切卡心里含着泪答应了。
谁让他的恋人是自己的甲方呢。
第338章 突破·休赛季的新家
四月初, 两人讨论好了月末休赛期房间时候打算去旅游的国家过后，郁辰就回到了日常训练当中。
而已经进入了芭蕾舞团休演期的佐切卡，则是在保持自己基础训练的同时, 每天找出来一点时间出来思考辰的编舞新动作。
但是因为郁辰还没有给他提供具体的选曲，甚至风格都还没有确定，所以这一个任务的进展非常的慢。
好在佐切卡的心态很不错，并没有觉得焦虑, 他甚至找了两天空余的时间，去接了春季的品牌服装拍摄, 获得了一小笔舞团工资之外的额外收入。
B冰场内, 训练当中的郁辰，拆下身上绑着的辅佐绳, 往上抬了抬，让它自己收回去挡板的边上, 再转身助滑。
只是单纯的后压步提高滑行速度, 逆时针方向的，大部分右撇子选手习惯的方向。在助滑到让它感觉最合适的速度之后，青年双腿交叠在前, 膝盖微微弯曲, 有点像是在滑行当中维持‘坐’的姿势。
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几乎维持着在一条直线上面的程度，但是起跳的中心在右脚。
就在这时，重心下压用力踩外刃，借用滑行的速度和反作用力起跳。
是后结环还跳, 也称作鲁普跳。
但是, 这一跳比郁辰在以前每一次跳出来的鲁普跳，都要高一点。
如果有优秀的动态视力的话, 可以看到转速也提高了一点。
起跳和落冰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亚裔青年在空间完成了这一跳的落冰之后，右脚落冰再下压踩住，左腿打开浮腿保持平衡。
跳跃完成。
从滑行进入的弧线，和落冰滑出的浮现，能够看出起和落是在同一边，行程两个相似的半弧。
那是周数完整的表现。
郁辰放下浮腿的左脚，滑回来看着自己刚才跳跃起落的滑痕，嘴角勾起一点，露出笑容。
“完成得不错——”
远处在挡板那边，加大着音量喊人的耶塔声音传来。郁辰叉住要，转头看向教练发声的方向。
今天郁辰的训练是两个教练都陪着的，因为要练新跳——鲁普四周跳。
但是，今天在冰面上的教练只有莫洛佐夫教练，耶塔他在换鞋上冰前的最后时刻，发现自己教练冰鞋的鞋带坏了，而他今天又只带了教练鞋没带冰演鞋，所以只能够站在挡板外面指导。
于是总教练莫洛佐夫教练今天，甚至帮忙负责控制郁辰的跳跃辅助绳。
七十多岁的老爷子为此，已经拍了耶塔的脑袋两三次了。
郁辰将看向场外的视线收回，转去看在冰面上，站着远一点的莫洛佐夫教练。
老教练在郁辰看过来之后，蹬脚滑到郁辰面前，笑着跟他点了点头。
“还不错，已经可以做到不用辅助绳跳出，比较稳定的跳出4Lo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想，怎么将它安排到比赛的节目上面去，然后拿到分。”
掌握了一个技术跳跃，和有能力将跳跃安排到节目上面，不是一个难度来的。在比赛的节目上面还要考虑体力分配，各种前置步伐衔接，以及和专门准备这一个跳跃时候不一样的滑行速度。
如果只是单纯练习一个跳跃的话，自己去琢磨掌握自己最舒适的跳跃速度，重心偏角就可以了。
但是在节目上面的跳跃，可是不一定能够做到这些条件的。
“嗯。”
郁辰点了点头，指了指挡板边上自己的水壶，示意自己想要喝水。
“去吧。”
老教练大方的让郁辰过去了。并且在郁辰滑过去挡板的时候，一直注视着弟子的背影。
按照郁辰的心思，这一次的冬奥会上面，他将要拿出刚刚跳的那一个跳跃，放在自己的短节目或者自由滑上面。
虽然鲁普四周跳的分数，对比郁辰拥有其他的四周跳跳跃储备来说，并不算高。
可是……意义是不一样的。
在今年进入秋季，新的赛季重新开始，郁辰在比赛当中展现出鲁普四周跳之后——他将成为又一位，在赛场上面集合全种类四周跳的男单选手。
并且和27岁时候的風張浩不一样，那个时候的郁辰才22岁，作为花样滑冰选手还在最闪耀的时期。
这一跳跃的展现，将标志着郁辰能够‘统领’的花滑赛季，至少还会有一个奥运周期的延长。
唔……看来真的得问一下诺曼有什么打算了。
老教练摸着下巴思考着。
他同时还是目前世界前三的另外一位男单选手，诺曼的教练。而诺曼，至目前为止，赛场上面拥有和郁辰一样的四种四周跳。
并且诺曼，已经连着两个赛季，没有出任何创新的布置了——新的跳跃种类，旋转变化，跳跃衔接，通通没有。那家伙就像一个保持着上赛季编排难度的，吃老本的懒小子。
一瞬间，老教练的神情变得严肃。
“阿嚏——”
同时，陆地训练室内，诺曼打了一个超大的喷嚏。一米八的俄罗斯青年从瑜伽平衡板上面站起身，满脸疑惑的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背后骂我，说不定是耶塔。
‘想通’之后的青年弯腰扶稳了一点板子，再次踩上去单腿弯腰蹲下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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