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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龙蛋,被死对头养了(玄幻灵异)——红糖火锅

时间:2024-11-18 16:42:29  作者:红糖火锅
  牧沉盘腿坐下,宽而长的袍子搭在身边的蒲团旁,他往上面拍了拍:“不过来吗?”
  “来了。”
  小龙抱跑到他身边,小腿并叠在一起,侧身而坐,短裤沿下的膝盖透出粉嫩的颜色,连着白白的腿,一直接到同样粉润的脚踝。
  牧沉垂下眼眸,忍不住瞥了过去。
  这么好的皮肤,脚底却灰扑扑的。
  “你怎么老不穿鞋。”牧沉皱眉。
  “我不喜欢穿那个,”小龙翘着脚趾尖,“不舒服。”
  人类的鞋让他有种束缚感。尤其是飞起来的时候,穿鞋很闷。
  “因为这是爪子么?”牧沉笑了,他握住小龙的脚背,“龙的后爪,不适应穿鞋。”
  牧沉的手很大,大半个“爪背”都被包裹住了。
  他没有挠脚心,但时苏还是觉得痒痒的。
  “不许弄我的脚——”
  他刚想反抗,牧沉就用力捏了一下,他喉咙发紧,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有点像小猫被踩了脚。
  “你走开,”小龙推开他的手臂,“走开。”
  “好,我不弄了,”牧沉收回手去,整了整衣袖,“来玩棋,你走哪边?”
  小龙刚把他推开,又贴了上来,靠在他的肩膀上,指头在黑棋和白棋之间点来点去。
  “我要白的,你要黑的。”
  牧沉把棋盘转了一下:“你不坐对面去?”
  这种跳棋与现世的很类似,玩法更简单,且通常是儿童在玩,下棋者应面对面落座。
  而小龙此时已经钻进牧沉的袍子。
  “坐一边也可以玩嘛。”时苏抱着他的手不放。
  牧沉的嘴角扬起温和的弧度。
  这其实不太方便。他是左撇子,现在只能用右手下棋,而他很久没下棋了,横着看棋盘,总觉得有点不习惯。
  但是,只要时苏一直这么主动,哪怕是倒立下棋,他都甘之如饴。
  牧沉把棋盘转到横向,用右手摆好两方的棋子。
  “你先来。”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时苏往前挪了挪,一只手悬在棋子上:“对了。”
  “我们定个条件吧,这样好玩些,”他说,“输了的,必须答应对方一件事。”
  牧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可以。”
  时苏登时认真起来。
  只要他赢了,再加上早上的许诺,牧沉就欠他两个条件了。
  他是条好胜的龙。这场跳棋,他一定要赢。
  小龙安静地捻起第一颗棋子。
  他不乱动了,也不扒牧沉的手了,而是眉头紧蹙,目光专注于棋盘上。
  仿佛手下不是简单的儿童跳棋,而是一决生死的战役。
  而牧沉就不那么专心了。
  从这个角度看去,阳光正好洒在时苏的发顶,那银白的色泽泛起浅金,光晕落到精致的鼻梁,再到微微撅起的唇尖,皮肤上有细腻透明的小绒毛。
  牧沉右手捻棋,随意地走了几步。
  叮哐一声轻响,小龙胸前挂着相机,撞在了小桌上。
  如果能把这一刻拍下来就好了。
  牧沉注视着小龙的侧脸。
  他突然有些想念那个遥远的现世。
  又或者说,他出生的世界。
  “你很喜欢这个相机?”他问。
  从刚才起,小龙就一直抱着它。
  “嗯?你说这个么?”时苏低头摆弄那个金属块,“也不算喜欢吧......就是,里面的那些图片,真的看不了么。”
  “看不了。没有电池,也没有其它方法。除非这里有会弄电站的人。”
  建一个风力发电厂,是最可能的方法。
  但在这之前,他们还需要一个工厂,能做出合格的建筑材料,外加各种电缆。
  这实在太超前了。他最厉害的道具,仅仅是随身空间,而不是什么都能给的金手指。
  “这个世界已经脱离规则了,所以限制很多。我现在......暂时弄不到电。”
  “喔。不行就算了,没关系,”小龙脑袋耷拉着,“我只是想看看我的照片。”
  “那你可以照镜子,”牧沉揉揉他的头,“我给你找人做画像。然后再想想其它办法。”
  牧沉看了眼头顶的吊灯。那是个水晶做的大吊灯,但里面的灯光不是来自于蜡烛,更不是灯泡,而是一种施了魔咒的萤石。
  这种灯,整片大陆都没几个,黑曜里也屈指可数。就连他魔王的寝宫里,也只有大厅里有,卧寝里还是用的烛台。
  “用萤石加熹微咒,看能不能起电。”他说。
  见他如此认真,时苏侧过身去,往他的胸口轻轻锤了一拳。
  “别折腾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时苏眯起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浅到透明的睫毛笑得一颤一颤的。
  看起来很开心。
  “笑什么呢,”牧沉揪住他唇角旁的软肉,“这么有趣?”
  时苏的嘴巴都被揪歪了,只能捋着舌头嘀咕:“唔,我笑泥笨。”
  他只是随便说了个要求,就思考得这么认真。
  之前的牧沉,总是阴冷冷的,而现在却像变了个人。
  再联想到刚才烤猪蹄的场景,那慌张又故作镇定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
  但小恶龙很喜欢。
  一个对他予取予求的“笨魔王”,谁会拒绝呢?
  “你说我笨,”牧沉挑眉,“我?”
  被一个小笨蛋说笨,这还是头一遭。
  “对呀,就是你。”
  牧沉箍住小龙的身子,正好掐在他怕痒的地方。
  “好啊,那我倒要试试,到底谁更笨——”
  他挠挠着,小龙“嗷”了一下,趴到他的腿上呜噜噜地叫唤。
  “哈哈,不要挠,很痒——!”
  时苏被挠得受不了,四肢乱蹬着翻了个身,尝试用手去挡。
  然而这一下动作太大,他手肘“哐”地碰在了小桌上,棋子都被撞飞了起来。
  “我的棋盘!”
  牧沉终于停了手,小龙蹲在他腿上,两只爪子哭唧唧地扒在桌沿。
  “都怪你,给我弄乱了,”时苏捡起他的黑子往回摆,“我本来都要赢了。”
  牧沉:“......你确定刚才能赢?”
  “怎么不能,就差一步了。”
  “小笨蛋,”牧沉俯在他的耳边,“本王的记忆力很好,别想糊弄我。”
  “你才是笨蛋,”小龙猛地扭头,往他的额上撞了一下,“你是大笨蛋!”
  这一撞,两人的鼻尖都碰到了一起,牧沉只觉脑门一痛,唇尖划过了湿漉漉的触感。
  小龙好像主动“亲”到了他的嘴巴。
  但离得太近,又发生得太快,他什么也没看清。
  他愣了一秒,而小龙趁机一跃而起,捂着脸闪到一边。
  “你又偷袭我!”他羞红了耳根,“讨厌你。”
  这声音软得要命,听得魔王想发狂。
  牧沉忍无可忍,一个打横把时苏撂到了地上:“小笨龙,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有多讨厌我。”
  他捏住小龙的下巴,作势要往下靠,小笨龙被吓得捂住双眼:“呜——流氓——”
  “吱呀”,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皮丘提着一个大布袋站在门口,刚进门就傻了眼。
  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事。
  他是个单纯的男孩,但眼前的场景意味着什么,是个人都能明白。
  会长竟然要“强吻”小时!
  “对不起!”
  他深鞠一躬,嗖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第39章 
  皮丘关门的动静太大,房间里的两人都愣了一秒,然后紧接着,时苏发觉自己正以一种非常尴尬的姿势被制在地板上。
  不仅如此,牧沉的脸还凑得特别近,他只稍稍转头,就对上一双黑色的瞳孔。只不过此时房间内的光线明亮,那双眼在漫散的阳光下,透出了透出了一丝深橘。
  时苏突然想起,魔王的眼睛,其实是暖色的。
  “起开。”他双手推搡在结实的胸膛上,对方纹丝不动。
  “你,”小龙憋红了脸,“你不能这样......”
  “这样是哪样,”牧沉一脸纯良地微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小龙嘴巴一张一合,但就是说不出口。
  “啊啊,你给我起来——”
  然而牧沉不但不听劝,还越靠越近。时苏只得扭开头,牧沉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咬道:“你要是,再对本王说‘讨厌’两个字,我就把你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都亲一遍。”
  小龙哆嗦了一下,身子蜷成一团,烫得跟团火球似的。
  “你敢......”
  他喉咙里发出生气的噜噜声,尝试以此逼退不要脸的魔王,可这声音落在牧沉耳里,跟小猫撒娇没什么区别。
  “好了,”牧沉的语气又温柔下来,“去看看菜怎么样了。”
  既然皮丘来了,他的烤猪蹄应该也有救了。
  皮丘刚把还没烤好的猪蹄送入炉子,他手指在那个方型显示器上随便点了几下,“嘀”的一声,炉子里的猪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熟了。
  “这是什么?”
  身后传来会长的声音,皮丘吓了一跳,只用余光观察紧黏在一起的两人。
  “皮丘?”
  “这,这个吗?”皮丘指着那显示屏,“这个是我的道具,会长。”
  “只有你能用?”
  “不是的会长。”皮丘头摇成拨浪鼓。
  “怎么用的,”牧沉把小龙放到桌上“教我一下。”
  皮丘受宠若惊:“啊,不敢教,不敢。这个很简答的,我给您说说怎么用就好。”
  他开始为牧沉讲解,小龙也津津有味地听。等到猪蹄烤好后,牧沉又找来几块生肉,按照皮丘所说的方法试了几次,成功烤好了一块肉。
  等“厨艺教学”结束,天色也晚了。魔王的寝宫里,牧沉去了浴室,而时苏则早早躺下。
  他本想等牧沉来了再睡,但眼皮却开始打架。
  今天吃了太多东西,肚皮好撑。
  他想起牧沉弄的烤猪蹄,那味道太怪,像从盐缸里捞出来,在不知名的香料里胡乱沾了一下。他本想丢掉,但看牧沉认真学习的模样,又不忍心,只好忍痛吃完。
  下次绝对不能心软了。
  他翻了个身,随手抓过个枕头抱着,揉着自己的肚皮,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梦乡。
  于是,在牧沉披上睡衣进屋时,时苏已经睡着了,还四肢并用地扒在他的枕头上。
  牧沉俯身捏住他的鼻子:“你把我的枕头弄走了,我怎么睡?”
  时苏迷糊地“嗯”了一声,好似在说梦话。鼻子通不了气,他就张开小嘴呼吸。
  “......抱。”时苏梦呓着。
  牧沉长长吁气,刚冲完冷水澡的身子躁到不行,他只得找了个小点的靠枕,在离小龙远一点的地方躺下。
  今晚月光很暗,房间里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双鬼祟的豆豆眼支撑在金蛋窝上。牧沉和它对视了一会儿,听见耳边传来很轻的呼吸声,窗户吹进来的风也变得灼热。
  他只得起身,到露台去打坐冷静。
  待时苏醒时,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整洁得像没人睡过。窗外天光大亮,小狮鹫也不见了,他在大厅和露台找了个遍,竟一个人也没有。
  “牧沉?”他对着空空的屋子喊了声。
  他又转悠了会儿,茶桌上的杯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杯子里还残留着一点水,他凑近闻了闻,一股香浓的酒味溢入鼻尖。
  “好哇,这才好了几天。”
  牧沉又在偷偷喝酒。
  时苏皱皱鼻子,想生气又找不到出气筒,便端起酒杯,打算把剩余的酒都倒掉。
  不过,这酒好香。
  他走到浴室门口,脚下变慢,犹豫地盯着杯内。
  究竟是什么酒,让牧沉这么念念不忘?
  他舔舔嘴尖,还是端到唇边,小嘬了一口。这不知是什么酿的酒,颜色透明,又冲又苦,激得他眉头紧拧,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而就在这难以下咽的味道里,却混着一种隐约的甘甜,他砸吧了一下嘴,想搞清这甜味究竟是什么。
  好奇怪,怎么会又难喝,又好喝的。
  他站在门廊那儿,试了一口又一口,一不小心就喝了个精光。
  但他还是没尝出这是什么酒。
  于是,本着探索的精神,时苏回到茶桌边,找到开了盖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唔......还蛮不错的。”他舔舔嘴唇。
  窗外,飞来一只肥硕的小毛茸,小狮鹫来了。他嘴里叼着一封信,划拉着四爪降落在桌上。
  “唧!”它把信丢到小龙跟前。上面写着三个字,但字迹实在过于潦草,只有几个笔画扭在一起,一眼望过去,谁也看不出写的什么。
  时苏就更看不清了。他瞟过去时,只觉眼珠都轻飘飘的,不知聚焦在哪儿,信上的字甚至出现了重影,变成一块花斑。
  “这是,牧沉写的?”
  小狮鹫拍拍翅膀,以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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