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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难养(近代现代)——远树

时间:2024-11-19 11:16:05  作者:远树
  路西鸣微微一笑,“经验之谈。”
  陈涵把虾滑夹出来,给出最后的方案,“贵的吃完,便宜的留下。”
  徐知星立即响应,“行,豆腐不值钱,留下吧。”
  薛婉奕捞出毛肚,“我把毛肚吃了,魏博简把牛肉丸吃完我们就结束!”
  每次吃火锅到最后,就是他们五个人感情最脆弱的时候。
  再深厚的友谊也抵不过一句谁点的谁吃。
  走出火锅店,望着门口的保时捷,陈涵一下清醒了,“我忘记我开车来的了……”
  徐知星自告奋勇道:“我没喝酒,我前天刚拿的驾照。”
  魏博简因为这句话一下清醒了,揉了把脸说:“星星,你真的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昨天还开我爸车了。”
  保时捷后排,薛婉奕攥着安全带问:“星星,要不咱叫个代驾吧,我还没上大学呢。”
  陈涵的心也七上八下跳个不停,“星,咱们还年轻,不要冲动,要不我给司机打电话?”
  平时一向溺爱徐知星的魏博简也艰难地说:“我们也不缺叫代价的钱,叫一个吧。”
  徐知星皱眉说:“我真的会开。”
  “你们咋不相信我呢?”
  “可连你自行车都不会骑。”
  “自行车和开车不一样啊。而且我现在会骑自行车了!”
  “不信你们问西鸣,我昨天真的开车了的。”
  魏博简大声道:“路西鸣都没上车!”
  就在这时,路西鸣敲了敲车窗,“代驾来了,他们三一起,我们俩打车。”
  徐知星坚持说:“我真的会开车。”
  “我知道,但是车钥匙我已经给代驾了。”
  路西鸣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把人抱下来,“下来吧,下次再开。”
  徐知星不乐意地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知道你会开车,但是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车流量很大,我不想你有出意外的可能性。”
  车后排三人挤在一起透过一块车窗看着窗外的情形。
  薛婉奕担心地问:“他俩不会吵起来了吧?”
  陈涵淡定说:“不会,吵不起来。”
  魏博简皱眉问:“万一星星生气了怎么办?”
  陈涵嘴角扬起:“要不要打赌?”
  魏博简:“赌什么?”
  陈涵:“赌等会唱歌谁买单?”
  “要是星星生气了,我买单。”
  “要是星星没生气,你买单。”
  魏博简:“行!”
  三人先到了包厢,等了许久也没见他俩过来。
  薛婉奕握着手机说:“不会真吵架了吧?”
  “我在群里问问。”
  “哎,群里怎么少了个人?”
  魏博简瞥了他一眼,“把我拉进去,刚才路西鸣把我踢出去了。”
  薛婉奕拿起一块西瓜,“你说你天天贼心不死的,西鸣能受得了就怪了。”
  “什么贼心不死!你们不要在星星面前瞎说。”
  “啧啧啧。”陈涵剥了个香蕉,笑而不语。
  魏博简站在包厢内来回踱步,没好气地说:“你们不刚吃饱吗?现在还吃。”
  薛婉奕白了他一眼,“果盘放着也是放着啊,不吃就坏了。”
  “还吃,你现在叫一只碗,等三个月暑假过去了,开学你就变成一个盆,一个缸了。”
  薛婉奕放下西瓜,把刚拉进群的魏博简又给踢出去了。
  “靠!”
  “缸子你别这样。”
  “滚蛋吧酱油哥,你别想进群了!”
  “陈姐拉我!”
  “不许拉!”
  陈涵揉了揉额头,转移话题说:“他俩怎么还没来?”
  “不会真吵架了吧。”
  魏博简立刻道:“我就说啊。”
  “我打电话问问。”
  薛婉奕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巴不得他俩吵架啊。”
  “别瞎说。”魏博简拨通电话,“你们俩怎么还没来?”
  听筒里传出徐知星的声音,“来了来了,在上楼了。”
  两分钟后,徐知星推开包厢门,陈涵奇怪问:“你俩怎么还换衣服了?”
  魏博简坐在点歌机前问:“你们俩去干啥了啊?”
  徐知星把刚买的一大包零食丢到桌上,“西鸣受不了身上的火锅味,所以我们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三人无语。
  魏博简阴阳怪气地说:“怪不得是西施呢,真讲究。”
  路西鸣眼皮轻掀,冷声说:“你票没了。”
  “星星给我留就行。”
  “对了,星星你生气没?”薛婉奕惦记着赌局的结果。
  “生气什么?”徐知星撕开薯片包装,顺手喂了路西鸣一片。
  “开车的事啊,和路西鸣吵架没?”
  “哦。”徐知星靠在沙发上说:“生气啊。”
  魏博简欢呼一声:“今晚所有的消费陈姐买单!”
  陈涵抢走徐知星手里的薯片,“生气还喂他薯片,他没长手?”
  “什么嘛。”徐知星被调侃不好意思,“开了就顺便给他一个啊。”
  “你们在说什么?”
  薛婉奕解释道:“我们在打赌,你刚才有没有因为路西鸣叫代价的事情,不让你开车的事生气。”
  路西鸣掌心攥着徐知星的手指,无奈地笑了下,“可不生气嘛,哄半天。”
  陈涵后悔道:“我刚才赌之前应该说清楚的,到KTV时还有没有生气,路西鸣肯定会哄你啊。”
  “愿赌服输陈姐,让waiter给我上一瓶威士忌。”
  “还威士忌,让waiter给你上瓶water得了。”
  “喝多了没人送你回家。”
  魏博简无所谓,“那我就睡这。”
  路西鸣搂着徐知星肩膀笑道:“毕竟单身狗也只能喝酒了。”
  “呵呵。”魏博简怒而点了首分手快乐,还没开始唱就被路西鸣切走了。
  “不想听这首,你换一个。”
  魏博简又加了个同桌的你,路西鸣再次删掉。
  全场只有一个人是魏博简的同桌,那就是徐知星。
  “靠,这也不让唱那也不让唱,ktv你家开的?”
  包厢里放着随礼播放的歌曲,徐知星正和薛婉奕陈涵凑在一起玩飞行棋,没注意他们的动静。
  路西鸣沉眸说:“觊觎别人男朋友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滚滚滚,我早就没想了。”
  路西鸣微笑道:“那是最好。”
  魏博简给路西鸣倒了杯酒问,“你们俩咋在一起的啊?”
  “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路西鸣手指搭在玻璃杯上,嘴角扬起,“星星喜欢我,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
  “呵呵。”魏博简灌了口闷酒,见路西鸣就抿了一小口不禁嘲讽说:“你养鱼呢?”
  路西鸣脖颈扬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玻璃杯说:“就这一杯,喝多了星星不舒服,他不能碰酒精。”
  “你喝又不是他喝,他怎么可能碰到酒精?”魏博简给自己倒满酒不理解地问。
  路西鸣嘴角扬起,故意道:“因为星星会亲我啊。”
  “滚!”
  徐知星刚走近就听到魏博简说了句滚,手搭在路西鸣胳膊上问:“你俩又咋了?”
  “没事。”路西鸣抬眼看向徐知星,牵着他的手放在胸前。
  “你们飞行棋结束了?”
  “我输了,她俩还在继续。”
  徐知星挨着路西鸣坐下,“后天陈涵妈妈生日,她喊我们去玩,我爸妈还有你爸妈都要去。”
  魏博简对瓶喝着威士忌,没有去看旁边的两人。
  “他咋了?”
  路西鸣呼吸的热气撒在徐知星脸颊上,他趁机偷亲了一下,轻笑着说:“可能没考好有点伤心。”
  徐知星拍了拍魏博简的后背,“考都考完了,别想了。”
  “说不定最后你考的很好呢,你高三这么努力。”
  魏博简回头看着徐知星,随后脸上露出点笑意,真是个笨蛋。
  “对了,后天陈涵妈妈生日,我们一起去玩呗。别不高兴了。”
  魏博简点点头,“知道,她妈跟我妈也说了。”
  “我们可以去陈涵家游泳,她家泳池特别大。”
  “小时候我和西鸣经常去她家玩。”
  魏博简转头不再去看徐知星,“知道了,没不高兴,你们去玩吧,我唱会歌。”
  “别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秀恩爱了。”
  几人在ktv玩到十点,徐知星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路西鸣站起把带的外套给徐知星披上,“我们准备打车回去了。”
  “你们呢?”
  陈涵拿出手机说:“司机在门口,先把魏博简送回去。”
  魏博简问:“你俩呢?”
  “这两天薛婉奕在我家玩,等会送你回去我们回家打游戏。”
  “行,那散了吧。”路西鸣在路边打车时,陈涵突然走近带着醉意小声说:“西鸣,我会找到证据的。”
  还没等路西鸣说什么,陈涵已经转身走了。
  徐知星倒在路西鸣身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在车上睡了一路。
  “我不想洗澡,我想睡觉。”
  路西鸣把人带到了302,推开门就开始脱他的短袖和牛仔裤。
  徐知星顺从地举起手脱掉衣服,睡眼惺忪,还在和路西鸣讨价还价,“我们去ktv前已经洗了,不洗了好不好?”
  “不好,外面很脏,尤其是公共场所细菌很多。”
  路西鸣在这方面异常固执,回家后必须要洗澡,不洗澡不能躺床上,上床前必须换睡衣。衣柜里不能把睡衣和外衣外裤放在一起,洗衣服时也不可以一起洗,袜子内裤更不用说了,统统都要单独洗。衣柜位置的摆放也得按他定的颜色深浅面料厚度衣服长度来。
  在路西鸣接受徐知星的任性脾气时,徐知星也同样接受了他的龟毛事多。
  水往身上一浇,睡意就没了。
  看着路西鸣低头给他抹沐浴露的样子,徐知星察觉自己快要被洗秃噜皮了,不乐意地拿脚踢了踢他的小腿,“我现在还睡什么睡啊,我都清醒了。”
  “我不想洗了,我要睡觉。”
  路西鸣沾着沐浴露的手渐渐往下滑,眼神渐沉,“洗完就睡。”
  徐知星察觉到路西鸣的动作后,逃避地往后缩了缩,却被他的另一只手在屁股上拍了一掌。
  “别乱扭,等会摔了。”
  “你不许打我!”徐知星推了推路西鸣,他自小被父母打屁股的次数都少之又少,但偏偏路西鸣就喜欢这样,每次他闹脾气时屁股上就会被挨两下,力度虽然不重,可总归让徐知星察觉到被训诫的羞臊。
  往常听到不许后,路西鸣就不会再继续,但或许是因为今天喝了酒的原因,听到徐知星的不许后,非但没有停手,反倒落在身上上的力度比平常更重了一分。
  “路西鸣。”
  徐知星眉梢扬起,企图用喊全名的方式让路西鸣意识到他在生气。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路西鸣嗯了一声,把徐知星翻了个身,让他扶着浴室的瓷砖。
  “别。”
  徐知星察觉到一丝紧张,连忙说:“不行。”
  “那什么时候才行呢?”路西鸣从身后抱住他低声问。
  三个月了两人还没有实质性地进展,每次还没怎么着呢,徐知星就喊疼,路西鸣见他难受也就放弃了。
  “我不知道。”徐知星支支吾吾地回答,“快洗澡,洗完了睡觉。”
  “可我现在不想睡。”
  路西鸣手指渐渐下滑。
  “你喝多了。”
  “没有。”
  “别在这,我还不想,很疼。”徐知星可怜巴巴地说。
  路西鸣没说话,只是在浑圆的软肉上一拍,“哪个更疼?”
  徐知星低垂着眼反驳说:“都很疼啊。”
  “撒谎。”路西鸣咬了咬徐知星的嘴唇,“我刚才都没用力。”
  还没等徐知星说话,身后又落下一掌,“撒谎是要受到惩罚的。”
  徐知星被困在路西鸣和墙壁之间,无处可退,只能色厉内荏地命令说:“你不许打我,不然我要生气了。”
  “生气?”路西鸣手指拨弄着徐知星已经被撩拨起来的欲望,低笑道:“原来这就是星星生气的样子啊。”
  因为这一句调笑的话,徐知星脸颊泛红,扶着瓷砖,紧咬着下唇不说话,但身体却因为路西鸣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路西鸣继续着他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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