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赝面露向往。
他们今晚的宵夜是火锅。
明赝不太爱吃火锅,因为他觉得涮的累。
而且跟YOY的这群猪一起吃饭,他也很难抢得到心仪的食物。
于是傅梓汐就专门帮他涮,还让两位助理一左一右遮挡出一块真空区域,专门用来投喂自家的小猪。
小夫夫两一边吃东西一边讲悄悄话,明赝告诉他自己有希望冲击亚运会备选选手名单。但因为是新人,优势不大。
“我必须更加努力的训练,打好每一场比赛,拿到更多的MVP才能让组委会看到我,选择我。”明赝吃的心不在焉。
傅梓汐鼓励道,“你今天的表现很好,你一定心想事成的。”
“你看得懂比赛吗?你就说我打的很好。”明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显然还记得他“夸奖”自己抢龙的事情。
“我是不太看的懂,不过已经在学了。”男人老实说,“不过我比赛虽然看的不是很懂,但MVP啥意思我好歹还是知道的吧。”
跟他们两个的悄悄话不同,桌子对面的徐教练他们已经兴奋到不行了。
徐允升说,要是这次亚运会能夺冠,他们徐家的族谱能从自己这里开始单开一页。
这话听得明赝眼前一亮,他也想!
欧米等人纷纷对着了徐教练敬酒,表示苟富贵勿相忘。
“教练,我们可是您的亲选手啊!到时候选手选拔的时候请务必替我们美言几句!”
“就是就是,与其便宜其他队伍的选手,不如便宜自家人啊!”
明赝:!!
听到Alin他们的恭维话,明赝不甘于人后的也抓起杯子要去吹彩虹屁了。
大概是主播当久了,他一张口的那夹子味儿就来了。
傅梓汐黑着脸把他拽了回来,夺过他的杯子说:“这种场面事情让我来。”
于是今晚大家喝了个爽,虽然明知道徐教练最是公正无私,喝酒可能只是玩闹,但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大家脸上都是红扑扑的。
明赝算是喝的少的,但是他是上脸体质,一口就脸红。
反观傅梓汐虽然看着和平常并无二致,但他眼神略显迷离,瞳仁黑的吓人。
“真是的,你是老板诶,他们敬你你就喝啊!”明赝不喜欢酒桌文化。
刚开始大家是给徐教练敬酒,但是后面就转移目标开始跟新老板吹水了。
嬉闹了一晚上,傅梓汐就是酒量还不错也有点头晕。
明赝怕他不舒服,一路都紧张的握着他的手,嘴里嘀嘀咕咕的。
回到家,傅梓汐却笑着凑到他耳边说,“你这抱怨的样子,真像我的小妻子。”
明赝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的脑袋,“我本来就是你的合法妻子!”
“别推了,我会想吐的。”傅梓汐脚下适时的绊了一下。
明赝立刻紧张的拽着他的手往房间去,进了门就要把他往洗手间里推。
可男人却是一个用力,就把人摁在了门背后。
明赝还来不及出声就被迫接了个满是酒精味的吻。
被亲到有点喘不过气的他稍稍用力踹了男人一脚,只听对方闷哼一声才放开了他。
“你特么的不是想吐吗!还不快去?”明赝色厉内荏的说。
两人紧贴在一起,有些不可言说的变化让他略显窘迫。察觉到对方又低下头后,明赝瑟缩了一下,自暴自弃的说“别吐我身上。”
只开着一盏壁灯的房间昏暗,使得傅梓汐的眸色特别漆黑深沉。使他看起来和平时温柔干练的模样截然不同...显得格外的色气?
“那可不可以弄到别的地方?”
第65章
酒这玩意儿吧, 真不是个好东西。
在被傅梓汐推推搡搡弄进浴室之时,明赝从来没有如此对这个认知产生这么深刻的认同感。
不过好歹是酒壮人胆。
之前清醒的时候,明赝虽然精虫上脑但至少还是多多少少会保持一些理智和羞耻感, 但现在...不仅是人麻了, 脑子也麻了~
傅梓汐在浴室里“吐”了一次, 浴室被他俩搞得一团糟。后面两人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光洁的浴室地板上全是水渍和泡沫, 明赝连滚带爬的往外逃窜的时候还脚下一滑摔了一跤。
“老婆别跑,老婆贴贴。”傅梓汐面色薄红, 气息中依然带着些酒精味儿。
他的气息柔弱,若不是拽着自己脚踝的手跟铁箍似的, 明赝可能会真信他是醉了。
“放手啊, 我刚刚摔了一跤好痛。”明赝灵机一动。
果然下一刻傅梓汐就松开手, 转而来查看他的伤处了。
大概是因为“连滚带爬”的姿势重心比较低的缘故,明赝这一跤摔得并不重。不过他皮肤白,手臂上红了一块还是挺明显的。
“我去那药给你擦擦。”傅梓汐果然神色一凛, 披上浴袍就出去找医药箱了。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明赝捂着唇在枕头上恼怒的锤了好几下。
不过傅梓汐很快就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不仅带药酒, 还带上了前段时间特意采购的一些“作案工具”。
他温柔的大掌在明赝的伤处反复揉搓, 把自家的小娇猪揉圆搓扁,舒服的直哼哼。
等搓的差不多了,傅梓汐凑到老婆耳边有点委屈的说,“老婆我还想吐...”
明赝心一横眼一闭,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
但自带“作案工具”的傅梓汐这次就由不得他了。
自从上次有肌肤相亲, 但进不去之后, 傅梓汐刻苦学习了很久。还落下面子去医院检查过硬度,确认自己完全没问题之后傅梓汐誓要一展雄风, 证明自己。
于是开年来的第一个常规赛胜利日就成了明赝的受难日,他甚至怀疑傅梓汐是不是喝了假酒...
“够了~”道后面明赝实在忍无可忍的想要逃跑了,“真不行了,你压的我累死了...”
但随着那张有些年头的,何女士的嫁妆实木床的摆动,白日里高冷矜贵的某人在夜里如同化身嗷嗷狼人,把床晃得咯吱咯吱响。
明赝泪汪汪的想,这主卧的床是不是应该换了。
谁知下一秒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床,它真的塌了!
第二天傅梓汐起了个大早。
他虽然又是几乎一夜没睡,但整个人却精神奕奕。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老男人破CHU的快乐气息。
看他犹如孔雀开屏的显摆模样,家里的佣人们这一整天都是大气不敢出,生怕触了家中另一位主人的霉头...
明赝今天起的也很早。
不是因为他不困,而是身上难受的睡不着。
可即使是这样,傅梓汐嘘寒问暖的时候他还是倔强的不肯搭理他。
并且单方面决定要跟傅梓汐冷战一个月!
其实明赝的脾气已经是非常好的了,之所以决定跟某人冷战实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某个傅姓男子不当人!
明赝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之前看小po文的内容都是真的。
呜呜呜,原来真的有男人穿着衣服人模人样,好好先生。脱了衣服就无耻下流,骚话连篇的像个二流子。
在隔壁的客房里醒来,明赝简单洗漱过后,面无表情的去餐厅吃了个早饭,就要收拾东西要回战队去了。
“这么早就回战队吗?这个点你队友教练他们肯定都没起床的。”傅梓汐讪讪的开口挽留。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昨天太过分了,“对不起老婆,昨天我太兴奋了...我知道你吃了不少苦头,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明赝冷笑一声,“我可以吃苦的,但我吃不了腥的。”
“这也不能怪我吧...”傅梓汐微讪,他超小声的狡辩,“我哪知道你会..下去啊。”
明赝脸颊爆红。
如果不是餐桌是大理石台面的太重,他真想把桌子给掀了。
最后傅梓汐还是没能留住老婆在家多温存半天,只好退而求其次的亲自开车送他去了战队。
一路上明赝都非常有原则的没有搭理他,只是下车之后男人还是坚持将他一直送回房间才离开。
这个时间还不到中午十二点。
以队友们的作息习惯,他这个时间他们绝对是不会起床的。
再加上昨天大家因为高兴都喝了不少...那就更起不来了。
战队宿舍的单人床虽然不如家里的宽敞,但床垫柔软舒适。队员们归队之前后勤阿姨还特地帮大家晒过被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可比家里客卧凑合睡一宿舒服的多。
明赝沾床即睡,根本没注意到他睡着的期间,傅梓汐来偷看了好几次。
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傅梓汐也没闲着。
他带着高峰和周静怡在战队内转了一圈,聊了一下硬件方面需要改善的地方。
因为傅梓汐的刻意打压,虞星海虽然稳住了财团内部情况。但这么大的亏损势必会影响到虞家。
虞星淳虽然早年是个纨绔,但这些年在虞氏任职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虽然之前他跟傅梓汐称兄道弟的,但自开年之后他就再没有来过战队基地了。
而凯文因为状态问题,一直处于闭关状态,对旁的事务不闻不问。
“食堂的厨师已经重招了,下周就能上岗。”YOY以前是按照贺家的饮食习惯在执行,但现在战队几乎是改姓了,以后选手们就要按照饲养员的要求来投喂。“我答应下午要让选手们吃上我做的菜,下午我公司还有事,我现在就去厨房把晚上的菜给做上,晚上我再看情况要不要过来。”
高峰其实很想提醒傅总他晚上还有个跟M&A公司的跨国会议,但是考虑到他一个小时内去某辅助选手的房间偷窥了四五次,还是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周经理愣了一下,随即应了下来。
“傅哥您真是中国好老板~”
当YOY战队的厨房头一次飘出菜香的时候,周经理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
眼看商界精英模样的傅总撩着袖子,麻利的做出了六菜一汤,见识少的高峰不禁呆滞了半分钟。
“傅总好手艺啊。”
看着傅总做的这满满一桌,他只觉得自己的午饭吃了个寂寞。
傅梓汐做好饭,然后理所当然的拿出餐盒打包了满满一大份。
“其他人起来了就让他们来吃,这一份是留给我老婆的,我放冰箱里。你帮我看好了,别让其他人嚯嚯了。”傅梓汐跟周经理交代道。
对方嘿嘿一笑,竖起一个大拇指“放心,人在饭在!”
然后傅梓汐又去老婆的宿舍看了一眼,听了好一会儿他平稳的呼吸声后,终于起身离开,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还有一家临近上市,忙到人仰马翻的科技公司了...
回到公司去上班的傅梓汐如果不是公司老板,一定会被忙成狗的员工打死。
只是在工作空隙之余,他还是会很苦恼的思考为什么老婆今天会这么生气呢??
明明自己那啥之前还征求过他的同意,而且过程中明明也还算和谐...
晚上加班开会之前,傅梓汐让大秘小姐连夜订购了一张King Size的大床,让人连夜送到家中安装。
傅梓汐人未归,床先到。
这让晚归的何女士有些意外。
“怎么回事?这张红木床可是我的父母送给我的嫁妆!”何女士一回来就看到工人们正把家里主卧的床往外抬。
定睛一看,那张犹如工艺品一般精美的大床竟是已经损坏了。
这让她十分生气,刚想继续责问就被管家扯了一把。
年纪不轻的管家神色复杂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何女士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能一手捂着脸一手摆了摆,催促他们赶紧把床挪走。
这张红木床是何女士出生那年由她的母亲找大师定做的一套家私中的一件。
它工古朴精致,跟主卧的复古中式装修风格很搭。只是热情奔放的何女士并很喜欢这种风格,这房子她没住过,床也没睡过。结婚之后她搬去傅家居住,极少过来。不过傅梓汐还挺喜欢这沉稳的风格,何女士就说老家具送给他自己处理了,所以买回这栋房子之后傅梓汐只是简单翻新了房子的软装,但是一些奢华的古典大件还是留下来了。其中,就包括这张跟他妈年纪一样大的老床。
其实照理说红木的家具保养得当的话使用百年都不成问题。
但问题是何女士自从婚后精神失常,没有怎么管过自己嫁妆房子里的东西了。这些家具已经二三十年没有正经保养过,再加上京市出名的干燥气候...平时睡着还好,但一剧烈运动就有开裂的风险。
晚上,傅梓汐一身疲惫的回到家,就看到自家亲妈跟鬼一样的蹲守在他的房间门口,一脸埋汰的问,“听说你俩昨天把床睡塌了,怎么回事?”
没想到亲妈会问这事儿,傅梓汐摸了摸鼻子,“床质量不好。”
此时何女士已经从管家和佣人口中得知儿媳妇今早发脾气,连懒觉都没睡就离家的事情了。
她有些担心自己的废物儿子搞不定感情问题,忍不住多问了几句,“那你老婆生气了吗?昨晚他...受伤了没?”
傅梓汐支支吾吾的应了声,“他是有点生气,不过没有受伤。”
其实床塌了不是重点,重点是塌了之后他们还在主卧里磨蹭了很久。
后面明赝会生气也是因为别的事情...但傅梓汐还是觉得自己蛮冤枉的,大家都是第一次,没经验做了些对方不喜欢的事情也不至于罪不至死吧。
何女士白了他一眼,最后丢下一句,“你可真是妈的废物啊。”
然后就回屋睡大觉去了。
傅梓汐在距离自己公司和YOY战队都很近的地方购置的大平层虽然已经装修完毕了,但他们还没有正式搬过去。
原本傅梓汐是希望尽快搬过去过二人世界,并且明赝的生日很快就到了,他想在新家跟老婆渡过这个重要的日子。可这一宿傅梓汐给明赝发了无数条消息,对方都是已读不回。
这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踌躇了半天,还是给老婆打了电话认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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