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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帐中梦天子(古代架空)——寒菽

时间:2024-11-20 12:32:55  作者:寒菽
  怀雍虚弱地问:“你把我叫醒的?”
  尹碧城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我只是听见你说梦话,知道你是做噩梦了。我不敢叫醒你,小时候我乳母跟我说,一个人做噩梦的时候是不能随意把他叫醒的,弄不好的话,会把人害成傻子。身体醒了,魂魄还在噩梦里。”
  怀雍星眸一亮,他不由地坐直身子一些,说:“兰卿也和我说过。你们乳母是跟你们兄弟俩都说过吗?啊,那时你还很小吧,那么小时候的事你都记得,你可真聪明。”
  谁都喜欢被人夸。
  尹碧城的虚荣心不受控制地飞快膨胀了下,可他不应该接受仇人的赞美,马上重新板起脸。
  要说“你别提我哥”吧,这话说得太多,他自己都觉得腻了。
  尹碧城说:“该起床了,我给你易容了,我们就出发。”
  怀雍问:“出发去哪?”
  尹碧城一副不想回答的模样。
  怀雍:“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
  尹碧城:“我想回家。带我哥回家。”
  怀雍:“回家?回建京?”
  “不回建京!什么叫‘回’建京!”尹碧城在“回”这个字上尤其加了重音,“我们尹家起于河西,以前世世代代住在旧京,我说的回家当然是回旧京的尹家!”
  对于失去半边江山的大齐来说,那是旧京。
  如今已是北漠最大的战利品,作为北漠现在的国都,他存在一日就是在宣示对齐朝的明晃晃的羞辱。
  怀雍一时沉默,不吭一声。
  尹碧城冷哼道:“你不想去也得去。”
  又补充,“就算你死了也活该。”
  ……
  天边泛起鱼肚白。
  尹碧城紧紧签住怀雍的手,拉着他鬼鬼祟祟地来到马厩,很快找到了自己的马。
  大会要持续三天。
  昨天当众高宣讨贼檄文后的下午还有一场酒席,许多人喝得酩酊大醉,这个点都还没有起来。
  在马厩看守的只有一个老仆人。
  尹碧城要来了自己的马,先把怀雍托坐上去,自己再掰鞍上马,两人同骑。
  尹碧城对还困意朦胧的山庄仆人说:“请代我转告庄主,我‘玉面医仙’还有私事要办,不得不先行离开。昨日多有叨唠,谢过庄主。”
  老仆人听见他的名字,像听见关键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拽住缰绳:“你是‘玉面医仙’啊,不成不成,庄主叮嘱了,您是贵宾,您若是要告辞,我必得告知他才能放行。若是怠慢了您,我便要吃不了兜着走啦。还请您留两步,我赶紧让人去禀告庄主。”
  这玉泉山庄的庄主越是要留他,尹碧城就越是觉得必须赶紧走。
  他伸手要去捏老仆手腕上的穴位,让对方吃痛放开,刚要碰到,这个满头头发花白、看上去其貌不扬,仿佛跟随处可见的田边老农没有区别的老头突然如闪电般出手了。
  他出手的对象却不是尹碧城,而是怀雍。
  他要把怀雍从马背上拉下来。
  尹碧城慢了一拍,才在心里想:不好!
  再转势去拦已经慢了。
  而就在怀雍被碰到的一瞬间,这个矫健的根本不像是个老头的仆人如被毒舌咬到,连退几步,他举起自己的右手手掌,从食指到小指斜着齐齐被切去了一半。
  太快了。
  快的血都没有来得及涌出来。
  他能看到白生生的骨肉,过了一会儿,断指的剧痛才汹涌而出。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寂静的清晨。
  怀雍将藏在袖中的瓷片随手丢在地上:“伤你的是我玉辟寒。”
  说罢,见尹碧城还脸色惨败没有回过神来,怀雍直接一脚踹在马肚子上,马儿跑了两步,尹碧城这才回过神来,勒紧缰绳,回正后仰的身子,坐稳。
  怀雍说:“还愣着干什么?等着他们一拥而上把你我拿下?你又不听我的,到时我们一定招架不住。还不快走?”
  事已至此。
  除了逃走也别无选择。
  尹碧城连忙策马奔逃,直接冲出了山庄。
  ……
  甩掉追他们的人,两人一路向北。
  只剩下一匹马,不得不同骑,都是怀雍坐在前面。
  怀雍懒得驾马,若是累了,就向后一考,倚在尹碧城的肩膀上休息。
  尹碧城抱怨过一回,怀雍阴阳怪气地说:“江湖行走,你还讲究那么多?再说了,我是你的仇人,又是个男人,你那么讨厌我,自然也不会轻薄于我,是不是?”
  尹碧城被说得哑口无言。
  在心底咒骂直接乱七八糟的心跳,希望不要被贴在他胸口的怀雍感觉到。
  再说了,跑马呢,多累啊,心跳得快一点也合情合理,这很对吧?
  一连逃了三四天。
  尹碧城觉得能喘口气了。
  怀雍说再不洗澡要发疯了,尹碧城不得不就近找了个村子,问一户人家借了房子,买了点热水,怀雍在屋子里擦身,他就守在门外,竖着耳朵听动静。
  听见怀雍舒服得呼了一口气。
  尹碧城耳朵赤红,想消下去,可一直到怀雍说擦洗完了,让他进来他也还是那个丢人样子。
  他见怀雍没穿里衣,就穿了粗布衣裳,脸唰得更红了,问:“你怎么不好好穿里衣?”
  怀雍嫌弃地说:“都穿了多少天了……”
  他们借口是兄弟,在这户农家住了一天。
  尹碧城让他睡床,自己则把两张板凳拼在一起就充作是床了。
  有那一刻,怀雍想起当年在九原塞的农家,他与赫连夜的稀里糊涂的一夜。
  已像是上辈子的事。
  说起来,他们现在离九原塞也不远了,再走几天就可以离开齐朝,正式进入北漠。
  这里离建京已经很远很远,远到连父皇的圣旨都没办法传递过来,这个村子的百姓还以为皇帝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而怀雍是谁他们就更不清楚了。
  真的要离开齐朝,怀雍反而觉得忐忑不安起来。
  深夜,尹碧城嘀咕:“今天晚上睡得很好,不说梦话了……”
  话音刚落,怀雍便问:“难道我天天说梦话吗?”
  尹碧城吓了一跳,好险没从板凳上摔下去:“你怎么没睡。”
  怀雍:“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可能是因为,死期将至吧。”
  尹碧城:“那也不一定必死吧。”
  这话抬不对劲了。
  他闭上嘴。
  怀雍:“你也记得,以后躲着官府走,父皇要是找到你,一定会杀了你的。”
  尹碧城不以为意:“呵,就算他要杀我全家,我全家也只有我一个可以杀,我怕什么?再说了,你的父皇也不是那么神通广大的。他要是真的那么厉害,怎么不杀光北漠的人,还要对那些蛮子卑躬屈膝,又是送岁贡,又是送公主。也就你怕他怕得做梦都怕。”
  怀雍笑了一笑。
  尹碧城又说:“你那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为什么就偏偏怕你父皇呢?我听说过江湖上有一种驯虎人,他们会在老虎还是幼崽时就把老虎抓来,用一根木棒敲打,这样一来,以后老虎就算长大了,木棍早就不能伤害他了,可老虎还是会怕那根木棍。”
  “怀雍,你就是那只老虎。你应该学着不要怕你的父皇。”
  “不怕?我怎么不怕?”怀雍自嘲地笑起来,“整个大齐能够几个人不怕他。”
  “你说得很容易。在我小时候,我喜欢什么他都要毁掉,哪怕是活物,包括你哥——”
  惊惶之下,怀雍说漏了嘴,他及时发现,连忙悬崖勒马。
  尹碧城却不肯装作没有听见,翻身而起:“我哥!我哥怎么了!你倒是继续说啊!”
  怀雍像是被扎破的皮球,瘪了下去:“……说了又有什么意思?你哥都已经死了,你怪在我身上也没错。”
  尹碧城不肯放过。
  追过来,用力掰住怀雍的肩膀,逼迫他朝向自己:“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死也不能瞑目。”
  怀雍长叹一口气。
  “你是个好人,尹碧城。”怀雍说,“兰褰就是因我而死的,那时我已十一岁,与他同吃同住,一起长大,很是要好,我朦胧对他有好感。他死前那一天,我读书睡着,他为我理了理头发,不小心被父皇看见。第二天,他便被一杯酒毒死了。”
  怀雍顿了顿,继续说:“父皇说,他是替我挡了要下毒害我的宫妃。”
  “都怪我自己,若我不是那么天真无能,兰褰就不会死了。”
  尹碧城良久没有说话。
  怀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尹碧城这才僵硬地开口了:“别跟我装得这样柔弱,怀雍,你那么狠。我不相信。”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你,你太会骗人了,而且是用这张脸,你用这张脸骗任何人都会相信你的。——你现在要告诉我我是恨错了人?七年,我花了整整七年找你!”
  怀雍摇头:“你没恨错人,你尽可以恨我。”
  他歪着身子,单薄的里衣外半披薄裳,一副予取予求、任其惩罚的样子。
  一点星火子落入柴垛。
  尹碧城感到一团热燥猛然从身体深处爆开,随之他的全身从内而外都像是烧了起来。
  怀雍多可怕,那么漂亮的脸,那么会杀人。
  现在也是,只要怀雍想,说不定也能随时反手拿出一片瓷就再废了他另一只手。
  可是,可是……这样危险至极的美人却轻易地被他给推倒了。
  尹碧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压上去。
  怀雍有点意外,并不反抗,但夹住双腿,讥讽地轻笑一声:“你不是先前笑话我是兔儿爷吗?怎么,也被我的断袖传染了?”
  尹碧城的手一边发抖一边解他的衣裳,闷声说:“我是大夫,你忘了吗?我知道你是个阴阳人。”
 
 
第40章 忘死
  简直是着了魔。
  怀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丝香气都在撩拨他的心弦,叫他的意识变得乱七八糟。
  近一些。
  想要再近一些。
  而怀雍的反应呢?
  说不上是接受,但也没有强烈地抵抗。
  见尹碧城手忙脚乱,怀雍嘲笑似的问:“操/过人吗?”
  还在他腰肢上胡乱摸索的手为之一滞。
  怀雍笑了。
  旋即一动,轻巧地从尹碧城的桎梏中钻出。
  怀雍说逃,又没逃太远。
  仍在床上。
  尹碧城触手可及的距离,只是不知道若是接近,他是不是又会沾衣而走。
  怀雍身姿不大端正,向后歪斜仰去,一只手臂支着,侧身看他。
  而里衣早已凌乱,露出一片雪白纤薄的胸膛,脖颈肩颈都瘦伶伶的,锁骨处深凹,曲弧极美,让人想到白玉杯子,可盛满醉人美酒。
  即便是落入如此田地,怀雍也总能气定神闲,仿似还是那个金尊玉贵的皇族贵胄。
  这些时日以来,尹碧城的怀中好像一直有一股将升未升的燥火,此时全都往他的脐/下三寸蹿。
  怀雍越是用这种上位者的眼神看他,他就越是想要把人拉过来。
  尹碧城忍不下去,握住怀雍赤裸的脚踝,说:“没,你是第一个。”
  怀雍没动,像默许了。
  尹碧城沿着往他的腿摸上去,又问:“要是我哥没死,你跟他青梅竹马长大的话,你会与他尝那禁果吗?”
  谁知道呢?
  酥酥麻麻的感觉又爬上身子。
  怀雍仔细地品味。
  他想,自己大概是与先前不一样了。
  他本不是会渴求欢/爱的性子,甚至被别人触碰也会觉得很排斥。
  他在心底说,父皇,您费尽工夫,用了那么多药,那么折磨我,可我仍然只喜欢与男人欢好。
  您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对我失望透顶吧?
  哈哈。
  他大逆不道地想着。
  怀雍任由尹碧城褪下了他的衣裳。
  尹碧城脸已通红,看着那亦男亦女的景/色,这般奇异,又这般让人着迷。
  还没看够,怀雍已伸手挡住,说:“看够了吗?要就快些,弄完我就睡了。”
  尹碧城咽了咽唾沫,怕他反悔似的粘上去:“要的。”
  少年健壮的身子贴上来,热度滚烫,在这薄凉的夜里,像是也能分他一两分温度。
  只是到底是初次,书上看了太多,到这时也是纸上谈兵。
  “真是个笨手笨脚的处男。”
  怀雍不大耐烦,索性反手把人推倒了。
  “我先教教你吧。”
  他喜欢尹碧城吗?
  他想,至多算有点好感。
  可他为什么能与尹碧城做这种事呢?
  兴许是因为做需要理由,但做/爱不需要。
  在某一时刻,他觉得被撕裂的心重新被填/满,甚至,陡然间生起一种诡异的快意。
  如要毁灭什么。
  ……
  累了一夜。
  怀雍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尹碧城身上睡,比那农家的炕床要软和多了。
  尹碧城不知醒了多久,一动也不敢动,给他当人肉垫子。
  怀雍缓了缓起床气,在尹碧城身上多躺了一刻,问:“什么时候醒的?”
  尹碧城耳朵赤红,撒谎:“没多久。”
  怀雍又问:“清醒了吗?”
  什么意思?
  尹碧城没听懂,是问他有没有满足吗?他脸红了红,他气血旺,其实早上醒了以后就还在一直心痒,只是怀雍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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