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野鸟变凤凰,白发老者握了握拳头,撇嘴:“原来是个假货。”
洛止槐眨了眨眼,沧溟这下是在炫耀自己神兽凤凰的身份……
凌予寒不理他们,径直走过。
洛止槐提了提裙子,跟上了他的步伐,走得有些磕磕绊绊。
少年扶了扶他,“师尊。”
洛止槐眸色复杂地看向凌予寒,叫他走开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许是心有愧疚吧……
按照书中剧情,自己离开云清宗之后,再与凌予寒相见已经是六年后了。
那会,男主杀了他这个反派师尊后,就是大结局了。
洛止槐有些别扭地笑了笑。
不一会儿,师徒二人和沧溟来到了灵池的另外一边,环顾四周,洛止槐发现好像发现少了一点什么。
那个白发老者,没有过来。
沧溟原本是一副看好戏的状态,等着白发老者进了‘照妖池’,原形毕露,它就可以好好嘲笑一番。
却不料,在看清池中的景象时,大吃一惊!
凌予寒抿唇,抬眸里是冰冷。
洛止槐也愣了愣。
只见轻薄的水雾慢慢散去,一双雪白的赤足踩在圆滑石块上,入目是张扬的红衣,松松垮垮挂在美少年身上。
他肤如白瓷,身形消瘦,头发凌乱垂下,却遮盖不住那双死沉的红眸,仿佛透着血色。
他有些不自然地上前走两步,声音也是死沉死沉的,却有些好听。
“不好意思,重新介绍一下。”
美少年苍白的手撩去额前碎发。
“在下楚木婴,师承风天尘。”
第63章 楚木婴,我需要他
洛止槐心跳了跳。
楚木婴……他未来的二徒弟,妖族圣医,师父是鬼手神医风天尘。
沧溟眼睁睁地看着不修边幅的白发老者摇身一变成为耀眼的美少年,气呼呼地喊:“你也是个假货!”
洛止槐:“…”
两个都是假货。
楚木婴挑眉,一副没有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的傲然模样。
“我和你们不熟,你们……帮我找到金乘鼎,我……就给他恢复原样。”
他指了指洛止槐,正经道。
凌予寒本是沉默,这会微微皱眉,越发看楚木婴不顺眼,当即清寒剑出鞘,剑指那人。
“不需要你。”
凌予寒语气生冷。
修仙界那么多医术高超的人,何须吊死在一个人身上?
洛止槐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眉心一跳,连忙上前抓住凌予寒的手,按下那逼人的剑锋。
“我……我需要他!”
青年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话落,现场空气有些凝结。
洛止槐抬头,第一次从凌予寒漆黑的眸子里看到震惊的情绪,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凌予寒收回剑,面色已无异常。
“都听师尊的。”
洛止槐瞬间舒了一口气。
乖乖,那可是他未来的徒弟啊,怎么能让男主一下子杀了。
楚木婴看着洛止槐做的这一切,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再次踏上前往月城的路。
洛止槐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观察楚木婴,那副生人勿近死气沉沉的模样,怎么也和书中的描述联系不上来。
原书中,楚木婴对自己可是十分黏人和敬爱,可以做一切的那种。
楚木婴察觉到那人一直在看着自己,有些不自然地加快步伐。
由于差点撞到前面的沧溟,于是他直接抬手暴力推开它。
“别挡小爷的路。”
下一秒,凌予寒冷脸,又差点和楚木婴打起来。
洛止槐气得兔眼睛红红的。
“都够了……”
战争熄火,终于安静了下来。
洛止槐抬手揉了揉没有眼泪的眼睛,一副委屈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当演员……可真累啊。
……
走出荒无人烟的野外,终于瞧见不远处的建筑物,是一个小客栈。
人还挺多的。
洛止槐走到楚木婴的旁边,询问:“你需要休息一下吗?”
楚木婴愣了愣,冷淡出声:
“那休息一下吧。”
蓦地,一个冰冷的剑鞘穿过两人之间,隔开了一个楚河汉界。
凌予寒越过他们,一言不发。
洛止槐:“???”
楚木婴:“……”
众人落座,谁也没有说话。
沧溟为了不引人注目,还是一个红色的小鸟模样,它悠悠落在凌予寒面前,“仙尊呢?”
凌予寒沉默两秒:“不知。”
楚木婴眸子死沉:“别看我。”
不多时,洛止槐抱着一件干净的红色衣服走了过来,神色轻松。
青年将衣服放在楚木婴面前,看了看他破烂的衣着,轻声道:
“穿这个吧。”
好歹是自己的二徒弟啊,凌予寒穿那么好,他怎么也不能输太多的。
话落,楚木婴有些错愕地目光落在面前桌子上漂亮的衣服上,指尖微动。
“谢谢……”
“砰——”
凌予寒将清寒剑重重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洛止槐有些无力地掀了掀眼皮。
夜色温柔,客栈泛着亮光。
小二见这桌客人酒足饭饱之后,高兴地走了上来。
“客官,住店吗?”
洛止槐看了看外边黑乎乎的环境,回他,“住店。”
小二清点了一下他们的人数,有三个人,外加一只红鸟,这下犯难了。
“客官,我们这里只有两间房。”
洛止槐眨了眨眼,思索。
“我和楚木婴一个房间……”
他和楚木婴待在一起可能会比较好,凌予寒和沧溟怎么看都是和楚木婴不对付,站在一个地方都不安生。
然而,这句话刚落下,凌予寒蓦地抬起头,目光灼灼,随后他便叫上沧溟去了小二安排的房间。
洛止槐看着徒儿远去的背影,心里怪怪的,男主真是难以琢磨。
楚木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上了洛止槐的步伐,进了厢房。
低头的空隙,洛止槐看到了他没有穿鞋子的脚,微讶。
“你的鞋子呢?”
楚木婴弄了弄衣裙,遮住自己的赤足,语气听不出情绪:
“脏了,扔了。”
洛止槐叹了一口气,随即从自己的空间内取出一双干净整洁的靴子,放到他面前,“穿这个吧。”
他走的是冷傲反派师尊人设,对楚木婴这般也是破天荒的好了。
不过,‘洛止槐’也确实喜欢楚木婴这个徒弟比喜欢凌予寒多一些。
楚木婴愣了愣,还是拿起那双靴子放到一边,淡淡道:
“我明天出门再穿。”
洛止槐看了他一眼。
啧,还是个不爱穿鞋的孩子。
有点不乖了。
洛止槐落座桌前,拿出月华珠和无上圣水,继续自己的日常任务—炼化。
……嗯好像被一双眼睛盯着。
洛止槐紧了紧身子,不去在意他的目光,继续手上的动作,过了一会儿,终于完成任务,大汗淋漓。
他平时也没那么紧张啊…?
末了,楚木婴盯着他手上的东西,试探性地开口:“那是……魔界圣物月华珠?……断情仙宫无上圣水?”
洛止槐有些惊讶,他居然知道?
楚木婴勾了勾唇,平日不怎么笑的他,此刻笑起来露出了小小尖尖的虎牙,有些可爱。
“我知道,我还能帮你加速炼化,就算作你帮我找金乘鼎的回报吧。”
洛止槐眸子亮了亮,马上答应:
“好。”
楚木婴落座在他面前,双手捧住月华珠,纯净的灵力输入,泛着淡淡光。
他炼化的方法与洛止槐平日里的方法有些许不同,但效果却略胜一筹。
洛止槐感受了一番丹田里的灵气滋润,破碎的在一点点修复。
青年喜出望外,有些感动得想哭。
“谢谢你……楚木婴。”
得到赞赏,楚木婴弯了弯唇,死沉眸子也有了一丝快乐的涟漪。
“不用谢,我可是鬼手小神医。”
洛止槐愣了愣,问他:
“鬼手神医风天尘是你师父?”
闻言,楚木婴眸色暗淡了几分。
“对,不过他去世了,他死前把所有的东西都传授给我了,所以,我可是一点都不比他差……”
洛止槐看着他,心中了然。
所以,后来楚木婴才拜自己为师。
第64章 师尊,你喜欢楚木婴吗
“你知道怎么找到齐玉吗?”洛止槐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问他。
楚木婴想了想,轻声:“齐玉现在应该在月城,城中有一个叫红花楼的地方,最容易打听到消息。”
月城?
洛止槐想起来了,那是凌予寒少时生活的城,后来他便离城前来云清宗拜师,被自己收入麾下。
……好像有种家访徒儿的感觉。
洛止槐打量了一下楚木婴,发现他被碎发遮盖的额头中心有一颗朱砂痣。
“为何这般看我?”
他垂眸,轻声问,有点冷冷的。
洛止槐:“……”
这一点都和原书不符合啊,说好的可爱二徒弟,黏人撒娇小少年呢?!
和凌予寒一个模样,冷得不行。
洛止槐有些无力地笑了笑。
“……你要找的那个金乘鼎,是一定要找到吗?”一个只是炼丹的炉子,让楚木婴这么重视?
桌子下,楚木婴无意识地脚趾抓地,唇动了动,“一定要找到。”
“那是我师父留给我的……”
洛止槐眨了眨眼,心道楚木婴真是一个好孩子,多么爱师敬长。
不像凌予寒……总是和他作对。
所以,‘洛止槐’才会喜欢楚木婴多一点,没有威胁,医术高超,帮自己炼化月华珠,恢复灵力。
真是一个好徒儿。
一夜安眠。
翌日。
洛止槐将自己乔装了一番,戴上了白色的纱篷,他现在的模样恐引人口舌,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低头的空隙,一双玄色靴子映入眼底,是凌予寒。
少年声音低沉:“师尊……”
洛止槐心跳了跳,没有说话。
……他和凌予寒生而对立,倒也没有必要培养什么师徒之情。
陌生人,便好。
他的任务基本完成,只等未来某一天男主一剑刺杀他,就都结束了。
凌予寒面无表情地帮他整理了一下纱篷,问了一个让洛止槐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有点奇怪。
他说:
“师尊…你喜欢楚木婴吗?”
青年蹙眉,没懂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但还是小声回答了一句:“当然喜欢,他比你好。”
凌予寒仿佛能透过纱看穿他。
“所以,师尊,你想收他为徒吗?”
话落,洛止槐愣了愣。
青年有些无力地垂眸,思绪回到从前,苏在竹跟他说过,凌予寒可能是重生的,想来,应是真的。
……男主是重生的。
真切意识到这个的洛止槐,忍不住身子颤了颤,凌予寒未来那天会对他手下留情吗?肯定不会。
见洛止槐不说话,凌予寒深深看了他一眼,“师尊,为何害怕?”
洛止槐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他怕疼,但是好像也没有理由让凌予寒未来让他死得轻松一点。
洛止槐有些不自在,他甚少这样心平气和地与徒儿说话,很少很少。
……他只是一个被系统操控的傀儡,他不讨厌凌予寒,但……
“我怕你。”
洛止槐很小声地说出一句话,随后绕开他跟上楚木婴和沧溟。
凌予寒站在原地,身体稍僵。
其实他刚才很想说……
师尊,我不想杀你,别排斥我……
不多时,月城。
凌予寒对这座城并无任何感情,一个让他曾经生活不美好的地方,他不会有一点留念。
穿梭在人群中,少年瞧着前方他们的身影,转身进入一旁的小巷子里。
角落里两个隐去容貌的人跪下。
“少主,我们查到了…断情仙宫的圣女沈清竹十年前离宗后,便进入云清宗做了长老。”
凌予寒了然,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不差,既然如此,沈清竹的身份透明,便能洗白是恶妖的污名。
凌予寒本想让他们退下,忽的想到了什么,“沈清竹……离宗后没有来过月城吗?”
“没有。”
得到肯定的回答,少年蹙眉。
这怎么可能?
十年前沈清竹就是在月城救下了自己,还留下了一条绣着“清之”字样的丝绢,那人说他来自云清宗,云清宗只有一位女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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