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劳资来接你了。”闻卓略显轻佻的声音传来,把他从父母手里接过带走。
虽然出嫁的是两个男子,衣袍也是按照男款定制,不过盖头还是得带的,也就是这盖头一盖,就出了差错。
李可鸣手里捏着喜绸绣球,随着轿子摇摇晃晃的往前走,鞭炮声响在耳边,他眼前红彤彤的一片,分不清方向和人,只能听见外面的喧哗声和鞭炮声。
突然轿子停了,外面光线传来,轿子外媒婆说着各种讨喜的话,轿子帘子已经被掀开,一双手已经到他面前。
“新娘子,我们到了!”
一双手已经伸到他面前,他伸手握住了那熟悉的手,被牵引着走出轿子,一步一步往屋内走去。
这一牵手,是一辈子吧!李可鸣甜甜蜜蜜的想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李可鸣被带着送入了洞房,不过忙中出错,扶着两位新人的人,认错了人,把两位送入了不同的房间。
等闻卓和赵一啸应酬完宾客,着急的想要和亲亲老婆洞房花烛夜,掀开盖头后两人面面相觑。
“一啸?”
“小舅妈?”
“怎么是你!你舅舅呢!”
“我老婆呢!”
本来激动的心像泼了一盆冷水,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赵一啸赶紧往外跑,不过刚打开门就见闻卓臭着脸过来了,把赵一啸往外一推,“找你老婆去!这是我的!”
赵一啸来不及回嘴,转身撒丫子赶忙去找他亲亲老婆去了!“老婆……你等我!”
闻卓走进来,看坐在床上已经被掀开了盖头的李可鸣,李可鸣摸着红绸盖头,“重新来?”
闻卓缓和了下脸色,点了点头,“重来!”
李可鸣依言赶紧带上了盖头,然后静静等着闻卓到来,他听见闻卓的脚步声用越来越近,他看到了赵奕的鞋子,他就伫立在他面前。
李可鸣的呼吸不免急促几分,心脏也砰砰乱跳个不停。
被遮盖的视线瞬间打开,李可鸣见到了闻卓的红袍腰间,沿着往上看去,结果对上了闻卓如狼似虎的眸子,那双眸子似乎要将他吞噬。
“你……”他话音刚起了一个头。
就被闻卓扑到在床上,堵住了嘴。
“交杯酒……”他的声音只能细微的传来。
等他被吻的晕头转向,闻卓才下床取了一壶酒,对着壶嘴自己喝了一口,接着堵住李可鸣的嘴,交杯酒就这样完成了。
“还记得劳资教你的如何做一只美味的兔子吗?”
李可鸣点点头。“知道。”
“今晚可不许喊兔子很累要休息,古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句话和兔子很累要休息有关系吗?
很快,李可鸣就知道了,有关系,毕竟他被各种拱了,一刻也不放过,方方面面都被利用了个彻底,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太多。
那就是一分钟被挤压成三分钟用,不仅质量翻倍,而且兔子消耗的成本也翻倍了好吗。
太猛了,让他根本没有一丝思考反抗时间。
结婚后,就是蜜月之行,不过很显然舅甥俩不愿意在一起,但是外甥媳妇和李可鸣喜欢在一起,毕竟两人算得上是同事,都是搞教育工作的。
最后舅甥俩不得不顺着媳妇的心思,在一起度蜜月去了,一路自然闹腾极了。
李可鸣和外甥媳妇很是无奈,经常拉开斗嘴的两人各自哄,舅甥俩就跟孩子似的,真让人无奈。
李可鸣这辈子前所未有的幸福,赵奕对他很好,从来不让他受一点委屈,他和赵奕一直携手走过了一辈子。
等到他弥留之际的时候,他眯着眼睛看这精神十足的老头,“奕哥,你还是这么帅气,下辈子希望还能遇见你!”
“嗯,一定会的。”闻卓握住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
“别伤心,我在下面等你。”
“好,我会尽快下去,不会让你等急了。”闻卓笑着说道。
李可鸣刚想说其他的,下一刻他眉眼一变,就只有一口气的功夫,“你到底是谁!”
闻卓看着李可鸣陌生的眸光,“你说什么?”
“你是谁,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李可鸣有些声嘶力竭的说着…
可闻卓还没思考个所以然,床上的人却等不及了,感觉生机的流逝他带着遗憾,闭上双眼,呼吸戛然而止,仪器的数值全部归零发出警报声。
闻卓错愕的思考着刚刚李可鸣的话,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闻卓沉默的思考着,赵一啸也成了老头子,还以为因为李可鸣走了闻卓太难受。
他还想着劝着闻卓,没想到当晚闻卓就脱离了世界,留下空壳没有生机的躯壳。
最终两人被埋葬在一起。
“滴,目标已迁移,是否继续追踪。”
“是。”空荡荡中转站里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扶着额头,立马说。“同时锁定现有资料,不许上传主系统。”
“好,已锁定资料,权限仅您可见。”
*
作者有话要说:
李可鸣:你是谁,我会再找到你!
今天肥吧!
第4卷 如何做一个勤政的帝王
第118章 如何做一个勤政的帝王
昭禾七年春, 京都的初雪才刚散尽,气温未全回暖,就恰逢大雨连绵已连下三日, 天幕似并无停歇之意, 周遭又冰冷许多, 百姓重新换回冬装度过突如其来的冷气候。
繁华而悠久却肃穆威严的圣凌国京都皇宫内,卯时时分太监与宫女皆已开始忙碌,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各个眉眼低垂盯着手里的动作, 轻手轻脚的做着自己的活计,不敢有任何交头接耳或者眉眼交流的动作。
肃穆庄严的红柱青瓦搭建的廊道偶尔有宫女列队脚步缓慢,步伐却如同丈量过一般,悄无声息的走过蜿蜒曲折的走廊, 没入宫殿里。
时而有宫女瞧瞧殿廊外的倾盆大雨, 面露一丝忧色。
时不时有宫女撑着油纸伞婀娜多姿漫步在倾盆大雨中,雨点击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动响,伸出手接着雨水, 雨水重重的击打在嫩手上泛着细微的疼意。
京都接连不断的大雨, 已连下三日,恐有水患之险矣, 而宫外已有传言,京都大雨恐和那件事有关。
宫人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交头接耳着, 京都的大雨因何而起, 一种恐慌感悄然在皇宫里流传, 且人人自危。
卯时三刻, 天还未全亮, 加上接连不断的大雨遮盖下, 天色初亮,唯可辩五指而已,当朝陛下寝殿外,却早已伫立起一排身着略显单薄的浅青色宫装的面容清秀肤白貌美的宫女,双手举着一天雕刻着花团锦簇纹样的楠木托盘,盛放着些洗漱的器具,神情肃穆,眼神盯着地面不敢随意撇动,背影瞧着格外的窈窕迤逦。
“可到时候?”一灰衣太监模样问着旁边的宫女。
“回公公,卯时三刻,时刻已到。”宫女规规矩矩的朝着灰衣太监行了个蹲礼,一板一眼的回复着。
灰衣太监眼睛往天上一瞥,原本束在胸前隐藏在袍子李的手带着衣袖凌空甩了几下,带着些暗纹的衣袖就如此折到臂弯上,双手也就露了出来,抬起手臂两手贴合头颅低垂,微微曲起的腰背蹑手蹑脚往往前走了两步,整个动作悄无声息。
“开门。”走到殿门口,对着一旁伫立守门的两个太监说了一句。
轻微的“吱呀”一声后,雕花大门被缓缓的从外推内打开,外面的略亮的光束瞬间挤进黑黝黝的房间里,在地面投递出一道光影。
随着当头的首领太监入内,身后的宫女也有条不紊脚踩不出任何声响步入殿内,原本外面等候沾染的凉意瞬间被室内暖意驱散,来不及喟叹一声放松片刻,精神就高度紧绷,熄灭烛台被重新点燃,房间燃起的香炉袅袅香烟弥漫在房间里,带着丝丝甜腻的味道,守夜的宫女蹑手蹑脚的退下,巧夺天工的雕花大床前帘纱被挽起,光束就挤进床榻之间,窗户四周的黑纱被取掉,外面的亮色隐隐流淌而进。
首领太监李叁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双膝跪于床前,神情恭敬肃穆,却见他眼尾似乎隐隐透露着几分恐惧。
只见明黄的纹绣着双龙戏珠图样的被盖下鼓起一团,一袭黝黑长发凌乱的散乱在颈枕上,些许倾落到床边,一只脚丫子白嫩至极,从棉被里伸到床外悬空,时不时还晃悠一下,床上的人影呼吸平稳,一副酣睡中的模样。
“陛下,醒醒。卯时三刻了,该上朝了。”灰衣太监声线细腻柔和,此刻更是温和轻柔,宛如春风和煦一般。
床上的人影似乎并未听到这声呼喊,被盖下的躯体并无任何动静,脚丫子还露在外面,似乎睡的极沉。
等了些许时刻,陛下仍无动静,灰衣太监李叁再度出声呼喊,“陛下,陛下,卯时三刻已到,该上朝了。”
这次,灰衣太监的声音大了些许,床上的人似乎听到动静,动了动,可很快又没了动静。
“陛下……”灰衣太监话还未说完。
床上的人就猛然坐起,一头青丝散落披散到明黄的亵衣上,精致的五官此刻泛着暴虐的怒气,抿着薄唇,扭头瞧着地上趴跪的太监。
“狗东西,再敢唤朕一声杀了你,扰到朕头疼。”
明明长着一张宛如仙童一般的脸,此刻却说着阎罗一样的话。
这就是圣凌当今陛下,郑权昭,仅九岁登基为帝,如今已七年有余,世人暗地里称之为“童颜暴君”。
宫内人人皆知,当今陛下长得一张灵气十足的仙童面庞,眉眼精致如画,瞧着就好像仙人座下的小灵童,可他们深知这张容颜下的本性,暴戾嗜血,残酷不仁,稍有伺候不慎,人头就要落地。
自从陛下登基之后,宫内的宫女和太监换了一批又一批,最长在陛下身边的莫过于现在已爬在地上请罪的灰衣太监李总管,已在陛下身边伺候三年,可依旧在陛下眼里是个随时可斩杀的玩物,陛下对他没有一丝主仆情谊,不敢有一丝轻慢之心。
“陛下恕罪!罪奴该死!陛下恕罪,求陛下饶恕。”灰衣太监李叁诚惶诚惧的说着,背脊弯的更深,那俯低的脸上,此刻冷汗淋漓,可见内心是何等的惊恐。
郑权昭厌恶的眨了眨眼,起床气油然而生,“闭嘴,吵死了!”掀开被子坐到床沿,抬脚就对着趴在地上的李公公一踹,收回腿时已有一个容貌极佳的宫女跪地捧着条裤子给年轻的陛下穿戴上。
李公公生生受了那一脚,被踹的身形一歪,嘴里再不敢一丝言语,重新跪趴在地,只是后背已冒出无数冷汗,就好似在地狱里走了一圈。
宫女对此不敢有任何晃神,战战兢兢的给陛下穿戴衣物,穿戴好衣服后,郑权昭坐在凳子上,对面宫女捧着一面玉镜,宫女在后面给他梳发带九旒冕,整个行动中眉眼不敢轻易乱撇。
郑权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精致漂亮,面颊圆润宛如仙童一般,脸颊微微鼓起,摸着细腻光滑,眉宇间一颗红痣更衬着这张脸灵气十足,晃动间,头上的九旒冕前的玉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格外悦耳。
“朕这张脸如何?”郑权昭撇着镜子里的自己,冷冷的如同玉石落地般清脆的声音问着,说话间盯着镜子里给自己梳妆的宫女。
梳头的宫女被陛下问起,下意识撇了撇镜子里的帝王,和镜子里的帝王视线有一时间的对视,惊惧让他她很快垂目,脑门子薄汗涌出,心里对腹稿涌现在脑海,嘴里赞美之词啪啪吐出,“回陛下,英俊不凡,貌比潘安,婢女积攒千年福分才修来伺候陛下,奴婢才疏学浅,一时词穷不知如何赞许陛下的容颜,奴婢只知今日这一眼,是婢女一生的福气。”
郑权昭似乎被夸奖的十分愉悦,原本带着怒意的眸子缓和了些许,五官因晨起的不愉快边的舒缓,“赏!”
“谢陛下!”梳头宫女顿时跪地领赏谢恩,却只是感激项上人头保住庆幸不已。
陛下喜爱赞誉,如有人夸的陛下心情愉悦,必有重赏。
郑权昭此刻心情颇为愉悦,连带着空气中的严肃氛围都轻松了不少。
洁面的宫女是刚提上来的,听闻太多陛下如猛兽的传言,一时间近距离面对圣上的容颜,不由有些战战兢兢,握着丝帕的手微微颤抖,呼吸都急促几分。
等到郑权昭束发已完,宫女丝帕微微颤抖的轻轻擦拭着陛下的圣颜,突然对上陛下的眼睛,明明没有什么情绪的眸子,宫女却大脑一片空白,等回神时因为紧张指尖刮蹭到陛下的唇角,留下一道细白的划痕,格外的刺眼,郑权昭顿时怒瞪那宫女。
“混账!”
宫女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原本的红润瞬间变为苍白之色,颤抖着下唇瘫软在地,一时间言语尽失,手里还握着帕子抓的紧紧的。
“陛下恕罪……”
帝王对着镜子仔细瞧了瞧他被划的面颊,并无任何痕迹才略微放心些许,此刻看着地面上倒地的宫女,翻滚着暴虐的情绪。
一张愈发精致的脸蛋上,书写着熟悉的四个大字:我很生气!
宫女话还未说完,只见郑权昭不耐的挥了挥衣袖。“抓起来,等朕下朝后发落。”
“是。”当即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拖着已吓的满头大汗身形如软泥一般的宫女退下。
整个殿内紧张的氛围渐升起,宫人对此见怪不怪,可都内心诚惶诚恐害怕至极。
被扰了睡眠的郑权昭本被哄的心情愉悦,却因洁面宫女一个失手划到了帝王的面颊,似乎很是怒气汹汹,脸色极为不好。
等他大步流星走出寝殿,殿内所有人才感觉从危险当中被解救出来,个个背后冷汗淋漓,紧绷的神经舒缓片刻,绷着的呼吸也随之急促几分。
气氛变化也就一瞬间,悄无声息的,唯有在场所有人能感知同僚们的变化。
就连李公公,刚被两个太监搀扶起来,重重的舒缓了一口气。
“大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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