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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有点不对劲[重生]——林不欢

时间:2024-11-21 15:00:51  作者:林不欢
  尤其憩到刚睡醒那会儿,自己还抱着人家呢,就更别扭了。别扭归别扭,身边多了个人挤着,确实不冷了。
  这人也不知道是谁,睡得挺死,竟然没被自己吵醒。
  江寒之心中好奇,借着微弱的夜色凑近看了看,只能隐约看清身边之人高挺的鼻梁以及半边脸的轮廓,还能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皂英味道。
  行吧,至少是个挺爱干净的人。
  江寒之这一觉睡得太久,这会儿醒了只觉腹中饥饿难耐。但大半夜的,他就算爬起来在这兵卡中也找不到什么吃的,伙房里的馒头估计早冻硬了。
  他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打算忍到天亮。
  就在这时,身边的人却翻身坐了起来,从床尾拿过包成了一团的棉衣,从里头取出一块油纸包递给了江寒之。
  “什么?”江寒之压低了声音问道。
  对方没说话,指了指江寒之的嘴巴。
  江寒之慢慢打开油纸包,发觉里头竟装了个大包子,更让他惊讶的是,那包子还没有凉透,摸着是热乎的。对方似乎察觉了他的疑惑,从棉衣中拿出了一个热乎的水袋递到了他另一只手里。
  江寒之登时明白了。
  这人竟是猜到他半夜醒来会饿,特意装了一袋热水,将其和包子放在一起裹在了棉衣中。这样一来,哪怕到了半夜,包子和水也都还是热乎的。
  “你到底是谁啊?”江寒之又凑近了些,想要看清这人的模样。
  对方却指了指他手里的包子,那意思让他趁着还没凉透赶紧吃。
  江寒之饿得不行,没再啰嗦,几口就把那只大包子吃了,又就着水袋喝了几口热水。
  这夜,病后的江寒之心中十分感动。他没想到,自己的同僚中竟有如此细心妥帖之人,待明日起来定要好好感谢一番。
  直到次日一早,他睁开眼睛看到了枕边那张熟悉的脸•
  “祁燃!怎么是你?”江寒之险些将人一脚踹下床。
  “洄儿。”祁燃这次一改往日见了面时那副欠揍的模样,可怜巴巴地道:“我在营中犯了错被罚到了兵卡,来了才知道这里没有多余的床褥。幸亏昨晚你肯容我挤一挤,不然我只能睡柴房了。”
  江寒之这人吃软不吃硬,被祁燃这么一说态度反倒放软了不少:“你也有今天?” “你要是不嫌弃,就先收留我几日,我要真去柴房睡估计会冻死的。”祁燃央求道。
  “行吧。”江寒之表现得十分大度。能看祁燃吃瘪,白得个人情,还能有个人给他暖被窝,这么划算的买卖傻子才不做呢?
  那日之后,江寒之的病渐渐便好了,有了祁燃暖被窝,他后头也没再着凉。
  不过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快要换值时,回大营必经的一道山路被落石阻断了。因为冬日学大路滑,那落石不大好处置,所以江寒之他们便被滞留在了兵卡中。
  好在兵卡中补给充足,能够他们撑上一阵子。
  就这样,江寒之和祁燃被迫“同床共枕”了近两个月,等他再回到大营时一个人睡觉,甚至都有些不习惯了。
  有了这份“暖被窝”的交情后,江寒之和祁燃关系拉近了不少。
  以前,江寒之每次见到祁燃,总觉得对方嚣张又明瑟,便忍不住和对方针锋相对。可后来祁燃在他面前时却收敛了锋芒,说话也好听了,做事也讨人喜欢。
  “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江寒之曾问过祁燃。
  “我从前以为你喜欢那样的,后来才知道你吃软不吃硬。”祁燃如实道。
  先前在他脑海中出现的那个声音告诉了他许多事情,那时祁燃才知道,原来他在江寒之面前一直都努力错了方向。
  其实,祁燃骨子里并不是那么争强好胜,过去他那般努力,不过是想让江寒之看到他。若是早知道洄儿弟弟不吃那一套,他才懒得出那些风头呢!
  “谁告诉你我吃软不吃硬的?”江寒之嘴硬道。
  “好好好,你没有吃软不吃硬,是我瞎说的。“祁燃忙道。
  江寒之嘴上不承认,实际上却被祁燃这套吃得死死的,自那以后和祁燃动气的次数越来越少。
  随着两人关系越来越亲近,祁燃心中有个念头蠢蠢欲动。他总时不时想起先前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对他说过的话,对方跟他说,洄儿也是喜欢他的,让他喜欢就去追。
  是的,祁燃在很久之前就隐约意识到了自己对江寒之的心思。
  只是,如今两人好不容易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他不敢轻易开口,生怕弄巧成拙。万一洄儿生气了怎么办?万一他们的关系变得比从前更疏远了怎么办?
  祁燃就这么患得患失,一直没敢剖白心意。直到次年入秋的某次战事,他带着侧翼去支援中军的途中不慎中了埋伏,受了重伤。
  回到大营时,祁燃浑身是血,胸口还插着半支断箭。
  军医说必须先把箭弄出来,但是此举有极大的风险。祁燃硬撑着不让军医动手,非要单独和江寒之说话,否则不肯配合。
  无奈,江寒之只能屏退了众人,独自留在了帐中。
  “洄儿,战事告捷那日,你切不可去追击北羌残部…你的亲兵里有个人,被太子拿了把柄,如今在你身边只是想等战事了结时杀了你”祁燃攥着江寒之的手,将那日所知的预言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江寒之,并叮嘱对方定要谨记。
  他怕自己今日过后醒不过来⋯..
  “我一个字也记不住,所以你必须得活着。”江寒之红着眼眶道。
  “洄儿⋯”祁燃怔怔看着他,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说出来的话便也没了分寸:“有人跟我说,将来咱们会成婚,你说我该相信么……”
  江寒之一怔,神情十分复杂,震惊中又夹杂着几分说不清楚的情绪。
  “洄儿⋯⋯”
  “祁燃,你不许死。”
  那日江寒之一直守在帐内,祁燃胸口的箭头被取出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足足过了三日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军医每次过来看时,神情都十分严肃,搞得江寒之一颗心一日比一日沉。
  到了第四日,军医说若是再不醒只怕就麻烦了。
  江寒之守在榻边,忽然想起了祁燃昏迷前说的胡话,说他俩将来会成婚。江寒之不是傻子,他在军中时看过弟兄们借来的话本,也隐约知道同僚中有相好的。
  祁燃待他的心思,哪怕他从前没反应过来,如今也知道了。至于他对祁燃……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究竟如何,但方才军医说那番话时,他忽然觉得十分害怕。
  他害怕祁燃醒不过来,他想让对方活着。
  “你要是今日能醒过来……”江寒之攥着祁燃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就答应跟你搞龙阳试试。”
  话音落,江寒之盯着人看了一会儿,见榻上昏睡的祁燃丝毫没有反应。
  “我都答应跟你搞龙阳了,还不行吗?”江寒之有些沮丧,又道:“那成亲行不行?你只要不死,凡事都好商量。”
  “祁燃⋯不要死。”
  江寒之抱着祁燃的手,将脑袋埋在对方手心里,忍不住便哭了出来。
  当日,他并没能等到祁燃转醒。
  战事又有了变化,江寒之不得不披甲上阵。
  那日,上了战场的江寒之勇武非常,像个杀红了眼的修罗一般。他恨不得一日之内便将北羌军杀尽,这样就能快些赶回大营。
  然而这场战事足足持续了近半个月才暂歇。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前几日营中有消息传来,说祁燃醒了。江寒之心里悬了数日的那块石头,直到此刻才算是落了地。
  可惜,他暂时还不能回营,见不到祁燃。
  江寒之今日受了伤,肩膀上被敌人的长-枪-刺中了,好在不算太严重。他回到临时的营帐后,卸了铠甲取来伤药处理了肩膀上的伤口。他的亲兵也受了伤,被他打发去了伤兵营,如今身边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他在伤口撒了药粉,但想要裹布巾时却发觉一只手使不上力。就在他打算放弃之时,忽然有人接过了他手里的布巾,帮他缠好伤口,又打了个漂亮的活结。
  “这么快就回….”江寒之抬头,话说到一半却愣住了:“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祁燃一身武服,看着消瘦了不少,唇色还有些发白,想来是重伤后尚未完全恢复。
  尽管已经知道这人醒了过来,但再次见面时,江寒之还是险些失态,好不容易把眼底的红意憋了回去。
  “你不好好养伤,跑这儿来做什么?”江寒之语气带着责备,目光却带着少有的柔和。
  “我昏迷时听到有人说要跟我搞龙阳,怕对方不认账,特意跑来确认一下。”祁燃道。
  江寒之耳尖一红,心虚道:“谁啊?”
  “我想着你或许知道是谁,怎么你不知道?”祁燃一挑眉,“那我只能回去大张旗鼓地问问了,打听一下我昏迷的时候是谁一直守着我?还说要跟我搞龙阳。”
  祁燃说着便作势要走,江寒之虽然知道他是虚张声势,却还是叫住了他。
  “怎么?”祁燃转头看去。
  “是我说的。”江寒之一扬下巴:“不就是搞龙阳吗?我还怕你不成?”
  祁燃大概没想到他竟承认地这么利索,一时间倒是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
  祁燃慢慢抬手,原本似乎是想摸摸江寒之的脸,手抬到一半却改了方向,在江寒之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江寒之别开目光,看起来有些尴尬。
  “话说完了,你快回营吧。”江寒之说。
  “我不走了,留下来给你暖被窝。”
  江寒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迅速漫上了红意。
  “伤养好了再说,仗还没打完呢!”江寒之道。
  “你想哪儿去了?”祁燃一脸无奈:“我留下给你当个看营帐的亲兵,你肩膀伤了,身边总得有个人照应吧?”
  江寒之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祁燃见他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这么一通大笑,总算渐渐放松了下来。
  “伤口还疼吗?”祁燃问他。
  “还行吧,有点疼。”江寒之看向他胸口的位置,问道:“你呢?恢复得怎么样?”
  “给你看看?”祁燃说着就要解衣服。
  “大白天的别随便解衣服。”
  江寒之忙伸手阻止,却被祁燃反握住了手。
  “你昏迷前说的那些话.……”
  “我会慢慢朝你解释。”祁燃攥着江寒之的手不放,又道:“洄儿,我想抱抱你。”
  江寒之闻言挣开了手,快速跑到营帐门口看了一眼,见外头没人,这才溜回来迅速抱了祁燃一下。他这副样子鬼鬼祟祟的,把祁燃逗得忍俊不禁。
  “跟我在一起,很丢人吗?”祁燃佯装失落。
  “不是…..我看旁人都是偷偷摸摸的啊。”江寒之认真道。
  他这话倒是没错,营中搞龙阳的弟兄,确实都挺低调的,没见过谁大庭广众搂搂抱抱。
  “别松开,多抱一会儿。”祁燃将下巴抵在江寒之颈窝,喃喃道:“在营中这几日,我特别想你。” 江寒之还不大习惯两人的新关系,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热热的,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正在此时,帐外传来了脚步声,江寒之慌乱之下一把推开了祁燃,然而外头的人只是路过,并没有进来。
  “洄儿,你是不是………”祁燃眼底带着点黯然,他忍不住怀疑,江寒之答应与他在一起,是否只是为了不食言?
  不过他话音未落,便闻江寒之道:“白日里人多,咱们还是等天黑了再抱吧。”
  祁燃闻言,唇角登时勾起了笑意。
  原来洄儿弟弟不是不想抱他,只是不好意思罢了。
 
 
第七十七章 番外二、前世if线he
  永宁十九年,腊月初八。
  大宴军与北羌军持续数年的战事,终于接近尾声。
  北羌军战败狼狈溃逃,作为先锋将军的江寒之带着亲兵追赶了一个日夜,将敌国主将斩落马下。不幸的是,江寒之心口中了箭,最后连尸首都没能找到。
  消息传回大营的当日,祁燃便纵马出了军营,说要把江寒之带回来…此后,祁燃便没了消息。军中人人都知两人关系匪浅,见祁燃迟迟不回来,只当他是殉了情,都惋惜不已。
  年少的先锋将军斩了敌国主帅,却在凯旋之日中箭而死,此事一经传出,民间无不痛惜。流连于茶肆酒楼的话本先生,更是为此专门写了不少话本。
  在大宴军胜利后的日子里,这些话本一路流传,传到了京城。但传到京城后的话本,内容与最初的版本早已大相径庭,尤其是江寒之的死因,被传得十分蹊跷。
  “你们想,江洄那可是斩了敌国主帅的人,一般的虾兵蟹将能奈何得了他?”
  “可为什么北羌军那么多人都伤他不得,最后他却没能回来?”
  话本先生说得抑扬顿挫,台下的人则听得聚精会神。
  “为何?”有人问。
  “因为有人不想让他回来!”
  “北羌人伤他不得,是因为他有防备。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江家小将军防备得了北羌人,却防不得自己人里混入的宵小之徒!”
  众人对江寒之的死原本不做他想,但经话本先生这么一传,事情就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不出几日,江寒之的死因便传出了无数个版本,但核心万变不离其宗,那位小将军的死没那么简单。
  后来事情传得太离谱,就连皇帝都有耳闻。
  这日皇帝与身边的内侍总管闲聊时,恰逢三皇子来请安,皇帝看着眼前这个曾被自己冷落了许久的儿子,忽然便想起了一事。
  “朕记得你与江洄有些交情。”皇帝开口道。
  “江洄幼时与我相识,我俩脾气相投,从前确有几分交情。”三皇子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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