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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奴持刀重生(穿越重生)——今州

时间:2024-11-21 15:07:33  作者:今州
  谢漆听着方师父描述的凶险情况,不知怎的竟觉得这场景听起来很是熟悉,好像他自己也曾用身体挡住云国人的刺杀,拼死保护过某人。
  他剔除掉那点不适,问起第一批潜入云国的影奴情况,方师父已经从罗师父那里拿到了名单,小心掏出来递给了他。
  谢漆展开看,最初潜进去的影奴有一百五十人,七个月的战事下来,如今还能与他们联系上的有站稳脚跟的三十六人,其余的生死未卜。
  早饭在谈话中结束,谢漆摸摸肩上休憩的老鹰:“云国人把手伸得太长了,他们的千机楼死士三番四次来刺杀我们的皇帝,我们霜刃阁呢?不捅他们的皇帝几刀,这口恶气怎么咽得下?”
  声音在大堂里轻缓地回荡,大堂里的影奴们全安静下来,随着几声令下,善轻功的跳上了房梁,善易容的围在内圈,善重工的在外圈,数百人围成一团,屏声敛气地听着指令。
  *
  唐维一大早没去见高骊,想约上谢漆一起去见高沅。
  他没想到高沅会到前线来,昨晚半宿没睡,扎扎实实算了一堆需要的物资,恨不得梁奇烽第二天就令梁家把东西运载过来。
  他骑着马到影奴们专住的驿站门口停下,大门紧闭,门口只有一个高挑的少女把守,见他们来便抱拳:“阁主在议事,劳烦大人暂等片刻。”
  唐维应了好下马,倒是他身后的卫兵皱了皱眉:“怎么派丫头片子在这打发人……”
  距离不短,卫兵嘀咕得轻声,但那少女还是听到了,朝他一笑:“原来大人喜欢和男子共事,失敬了。”
  她侧过身转过脸,似乎抬手往脸上抹了什么,几瞬后转回来时,脖子上顶着的便是一张有淡青胡茬的男人脸,易的是和卫兵相似的脸,开口也是一把近似的男声:“大人见谅。”
  卫兵倒吸口大气,乍然看见别人大变自己,吓得脸色发白,磕磕巴巴地喊军师大人。
  唐维轻咳着安慰那卫兵,解释霜刃阁的人都是暗卫,身份特殊,本领也特殊。
  他们等了近两刻钟,那卫兵再不敢多话,直到驿站的门打开,里头走出五个人,为首的还低着头和旁边的人低语。
  唐维和卫兵轻声:“为首的是霜刃阁的阁主,也是昔日的陛下近侍,他姓谢,以后你们见他喊谢大人即可。”
  卫兵应是,忍不住小声问:“这位谢大人也是易容的?”
  唐维忍俊不禁:“他现在没易容,模样是天生的。”
  卫兵大受震撼。
  正说着,谢漆快步过来:“唐大人?我以为你此刻会去医馆。”
  唐维说了来意,谢漆轻笑:“我正巧要去见他,那一起走吧。”
  两人一起上马往高沅的住处去,天色早,街道上萧条得很,多少人还在梦乡,为免快马喧嚣,他们便缓行。
  路上不谈公事,唐维问他高骊醒来见他是否惊喜,谢漆笑了两声:“震惊居多吧。”
  陛下惊到虚实不分,然后虚头巴脑地捉着他的手贴颤抖的腹肌。
  不知道他现在醒神过来没有,是否后知后觉地汗颜。
  “那你呢?”
  谢漆语焉不详地应了两句。
  他看到高骊的时候人也僵硬了,所有的反应总结了就是一句话,以不变应万变。
  高骊吭吭哧哧动来动去,他紧张到好似个面无表情的人偶。
  唐维笑了笑:“我是真没想到你会亲自到前线来,更没想到……”
  谢漆知道他在说高沅。
  此刻邺州还有一个高沅的替身坐镇,梁家营造着他还在封地的假象,但很快高沅亲自参军、心系家国、与帝同心、誓死不降的消息将传遍晋国,美名伴危境,来日战胜,他高沅的威望将空前。
  梁奇烽要想让梁家越过吴家当豪族之首,要想扶高沅立储近九五,必须和他们同心戮力。
  眼下高沅被安置在雍城西面的一处乡绅豪宅里,由两个影奴看护着。谢漆去之前用鹰知会了一声,进宅子时和唐维解释些许,继续仍以黑布覆眼,还没走到高沅住的屋子,大老远就听到了一串慌急的铃铛声。
  是戴在高沅手上的那铃铛手环。
  进去之后,他照常不怎么出声,在一边听唐维和高沅说话。
  唐维讲话向来滴水不漏,来之前他琢磨了许多,想尽量周全地劝动高沅说服梁家。他以为高沅会出现在这是被抓了来,担忧他不配合,岂料这位过去跋扈无道的邺王转性了一样,反对少,同意多。
  就是一双通红的眼睛灼灼盯着谢漆,几乎要黏死在他身上似的。
  唐维感觉微妙,强作镇定地把需要支援的东西全部讲完,高沅没问多少废话,只是对谢漆开口:“想要我命令梁家可以,你每天都得来看我。”
  谢漆蒙着黑布也知道是在对他说:“三天看你一次。”
  高沅眼圈更红了:“不行……至少也要两天一次。”
  谢漆:“五天。”
  高沅:“不行!”
  “七天。”
  “最、最初的三天一次!”
  “七,再讨价还价十天一次。”谢漆比了七的手势,缓缓道,“你亲自写信给你舅父,我在这里听,不然把你押回邺州。”
  高沅眼里蓄了泪,喊了纸笔,立即有影奴在桌上铺开信纸。
  唐维震惊地看着他忍泪过去提笔,一字一字地边念边写,顺从得无可指摘。
  高沅写到一半掉了眼泪,哽咽地继续念写。
  谢漆忽然唤他:“高沅。”
  他猛地一抖:“在,我在。”
  “除了唐大人所提的补给,我还有一样东西要拜托你。”
  高沅抬起袖子猛擦脸:“你说!只要梁家有,我定让他们送来。”
  “我想要梁千业过去研制出来的原烟。”谢漆指自己,“就是当初毒死你娘,又差点毒死我的原烟。”
  *
  一个时辰后,谢漆和唐维一块从宅子里出来,谢漆刚摘下遮眼的黑布,就看到一旁满脸不解的唐维。
  唐维也不遮掩,轻咳两声问他:“邺王怎么对你言听计从的?”
  谢漆望了眼明亮的太阳:“他疯了而已,不用深究他的逻辑。”
  “这……”
  谢漆不想多说高沅,抱拳和唐维暂别,用轻功跃到了近处的屋顶,正好可以从西城赶回东城,从高空熟悉这座雍城。
  这东境的阳光比长洛温暖,昨天日斜西山时,满城是暖融的淡金色,不像长洛总是残阳如血。
  谢漆俯身跃过一座座高屋,顺便在路上找影奴,大家已经划分好负责的领域,方便监视起全城的动向。天空中的鹰时显时隐,弧线自由。
  谢漆巡查过一遍,慢慢地向东城的医馆赶去,想着此时医馆的将领商议完事情没有,高骊有没有躺回去补觉,毕竟他昨夜叽叽咕咕、动来动去地不睡觉。
  越靠近东边的城门,街道上巡行的士兵便越多,谢漆试着让动作大些,结果还是没被士兵发现。他叹了两声,距离医馆越来越近,手心便越发热起来。
  越过一座屋顶时,他习惯性地瞟一眼地面,忽然看到一个高大身影隐在对面的檐下,他看到他的瞬间,他也若有所感地抬头,那双眼睛冰蓝得像装着冰川一样。
  谢漆跳到对面的屋顶上时猛地停住,喉结动了几遭,膝盖一转回过身,扒拉到了屋顶的边沿,小心翼翼地看向屋顶下。
  刚才还在檐下的高骊走下了台阶,正站在街道上抬头,一眨不眨地望着。
  两个人隔着清晨微风,静静对望。
  高骊的唇形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但谢漆眯着眼睛看清了他默念出的内容。
  “老、婆。”
 
 
第163章 
  满世道的好赖人,谢漆几乎都能与之坐谈,人话鬼话斟酌,没有能不能,只有肯不肯。
  但现在他看着高骊,还是口干舌燥的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高骊在檐下痴痴看了他半晌,还是他先在阳光下伸手轻笑,谢漆忙跳下屋顶去到他面前,不自然地揉后颈,略显磕巴地唤了一声陛下。
  他听到头顶传来轻柔的沙哑声音:“身上烟毒还难不难受?大老远跑来这里,身体吃得消吗?”
  谢漆低头看到他无风微动的衣角,察觉到他只是站在这里,伤腿都剧痛得下意识打颤。这般难受,却在反问他身体好不还。
  他眼睛像被橘子汁泼了,酸得慌。
  他低声应都好。
  高骊的呼吸有些急促:“那、那记忆可都恢复了?”
  谢漆指尖蜷缩,盯着他那微颤的衣角转移了话题:“我扶陛下进屋,莫要久站,您有伤。”
  高骊眼里闪过黯然,但也抬起酸痛的胳膊,轻轻搭在谢漆肩头,小声地哼哼唧唧。
  谢漆走一步就担忧得询问一遍:“是不是很疼?”
  高骊慢慢贴近他,委屈地应了一连串的嗯。
  可把人心疼坏了。
  谢漆搀扶着他小心上台阶,见门关着蹙了蹙眉:“这是哪里?”
  高骊俯在他耳边答:“起初是客栈,老板拆了招牌捐给我们这些穷鬼,当军务处哒。”
  谢漆耳朵因他的气息动了动,还是有些僵硬地不敢抬头看他。
  明明他昏睡时,谢漆已经把他看了个透,还解开他的发冠静静地摸了好一会卷毛。
  现在高骊醒了也回神了,无所适从的反倒是谢漆。
  他抿了抿唇,垂着眼抬手:“那我开门,送陛下进去休息。”
  门一推开,门内的大厅里支棱起数个好奇的脑袋,不仅今早去觐见高骊的那群将领都在,连负伤的张辽和袁鸿也齐全。
  谢漆镇定地扫了一眼大厅,还真是个客栈改建的,中央是四张吃饭的方桌拼成个更大的方桌,地图羊皮卷文书信报全铺满了。左边也是四桌拼一,堆着打仗的沙盘,右边格局亦如是,只是桌上堆着的是果腹用的干粮水囊。
  身形壮硕的将领们或坐或站,因着他们的体型,大厅再宽敞也透露着一股拥挤感。
  说得再难听点,是寒碜和滑稽。
  谢漆搀扶好高骊,用挑剔的眼光扫遍了这客栈……军务处的内部,一晃看出了至少九处安全上的漏洞,待在这里面讲军务,他假想自己是云国死士,一下子能想出好几种让在场全军覆没的阴毒法子。
  一众将领张着嘴巴表情凝固,张辽先吭哧着吱声:“陛下,谢大人,诶,你们……”
  谢漆客气:“卑职拜见各位将军,方才途径此地,陛下负伤在外站立不适,敢问有何处能容陛下休息?”
  话里隐有问责意思,蝻風睹珈大厅里的将领们却浑然不觉。大抵是高骊之前示于人前的模样总是太凶悍,旁人真把他当铁人了。
  他越想便越心疼。
  “有有有。”将领们此起彼伏地应,指了指西南角的一个厢房,七嘴八舌地说着话,“那房间是陛下专属的。”
  谢漆道了谢,扶着高骊挪动着过去,将领们像看什么稀罕事地看着他们,谢漆也不在意,专心致志地做高骊的小拄拐。
  刚把高骊带进那厢房里,大厅里就响起了窃窃低语。
  “我是不是眼睛歪了看错了!陛下好一个小……大鸟依人。”
  “笑死我了大鸟哈哈!陛下今天早上就美得飘飘然,吃饭啃筷子丢包子,那会你没看见?那位谢侍卫一来,陛下就傻不拉几了。”
  “谢侍卫长得也忒好了……张哥,你知道他家里还有姊妹吗?”
  谢漆左耳的听力虽然还没能完全恢复,但耳力听这些私语还是绰绰有余,直接反手关上门了。
  厢房内光线昏暗,空间不大,进门三步就是床榻,两边都是高脚三层柜,左柜顶上放水壶,右柜放了一小炉子熏香,透着左食右衣的日常气息,这里应该是从前客栈老板特地隔出来的小窝。
  地方太小,谢漆刚把高骊放在床畔,就贴到墙壁边站着,垂眼看他那两条长腿,假装镇定地乱聊:“他们说这是您的专属,陛下以前,常在这里休息吗?这里太窄了,与天泽宫一比显得窒闷,会不会、会不会难以习惯?”
  他说到一半就忍不住抬手按后颈,内心很想给自己一个耳瓜子,心道我这是在瞎聊什么?
  “环境怎样都好,不习惯和地方没什么关系。”高骊闷闷地笑着,两只大手搭在膝上,绷带缠到了手背,空剩十根手指比划,“以前你在我枕边,我只习惯那种滋味,后来你被带去霜刃阁,我就不习惯了,现在也一样。”
  谢漆按着后颈的手垂下来,都贴着墙壁了,还想再退避一点:“陛下,对不起,卑职没有想起那些和您的过往,我仍是您的下属和影奴。”
  “我知道啦。不许和我道歉哦,是烟毒导致你这样的,又不是你故意忘了我的,才不是你的错。”高骊笑声明朗了些,“现在是谢小大人,是心系时局的阁主,是跋涉了两千里路特意来支援的英勇战士,还是救了我一命的大恩人。谢小大人和谢大恩人,你更喜欢哪个称呼?”
  谢漆低头听他说和笑。真奇怪,高骊的声音明明是天生的低沉,沉肃下来时能轻而易举地震慑人,可私下里同他说话时,语调语气都像个轻快的幼稚少年郎。
  他会叫他谢漆漆,还会克制地无声叫他老婆,但他最喜欢的是他叫自己煦光,这个称呼很少。
  “您随意就好。”谢漆手背贴了一下微凉的墙壁,“您快些休息吧,昨夜您没合眼,今早不该和其他将军一起到这里谈军务的,伤口要是复发,身体会更难受。您睡,有什么事醒来再议。”
  “煦光。”
  谢漆手背一僵。
  高骊挠了挠手指,并不知道歪打正着地击中了他:“煦光,这是我在你弱冠时给你拟的字,亮堂堂的,以后我就多多这么称呼你好不好?”
  “……嗯。”
  高骊唤了好几声煦光,两手意识地手轻揪着膝盖上的布料:“昨晚,你怎么不开口说话?我还以为白夜做梦,拉着你的手耍二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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