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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奴持刀重生(穿越重生)——今州

时间:2024-11-21 15:07:33  作者:今州
  当初在护国寺的青天白日幻境里,他看到那血红色繁花开完即枯的千枯树,还有在树下抱着用花瓣缝制的人偶的碧眼国师,那人自称“阿然”,谢漆私底下翻找过护国寺历代以来的国师名单,没有一个名字是带着“然”的。
  但高家却有,而且是迁都的晋国开国君主,建武帝萧然,令后代改姓为高的那位初任晋帝。
  谢漆深知自己是重生而来的怪力与奇迹,转念假设这人间能存在更多的怪力,便觉有些地方能说通了。
  他翻查透建武帝萧然在位时办过的事,庞杂的迁都、建国、立制等事随便拎出来一件,都足以令一个史官穷尽一生去证实史料的蛛丝马迹。正因萧然办过的宏大正面事迹太多,以及灯下黑的缘故,谢漆起初忽略了一点,直到后来因青坤的出现,发现整个霜刃阁因为他成了皇帝的影奴而出现了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处置,便开始疑惑起霜刃阁建立的意义来。
  而他骤然想到,霜刃阁最初就是由萧然一手建立。
  他少年时听到的霜刃阁初立初衷是为晋国培养源源不断的武学者,他成年后亲眼看到的霜刃阁现实是当世家的走狗、猎物。他重生后,又再次对霜刃阁的存在产生疑惑和感悟。
  是以追索。
  何卓安的神情有些怪异。
  “霜刃阁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想知道这件事。当年建武帝萧然创设出霜刃阁,七大世家分掌晋国的大权,也继承了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小霜刃阁。我一直觉得霜刃阁的重要性不太像只是一个养奴养妓的所在,不然为何不直接公开,建成和烛梦楼类似的所在,更容易获利,方便自给自足地运转,就不必耗费世家的口袋。”
  谢漆认真地询问:“思来想去,我只能小小阴谋论一把,当年建武帝设霜刃阁的初衷,只怕和现在流传的不一样。而七大世家代代家主香火未绝,只怕也能继承到建武帝的初衷。所以……我想问何女官这件事。”
  何卓安冷笑起来:“你内心深处不过是不愿承认自己低贱的出身。给霜刃阁编造一个背地里其实大有用途的故事,把霜刃阁拔高了,就好似自己也跟着高贵了,如此的卑劣想象而已。”
  谢漆并不否认,面纱上的那双眼睛弯起来:“确实有可能是我一厢情愿的生硬想象,如果真的是我多想了,何女官应该很乐意给我当头一锤吧,你大可来嘲笑我异想天开。所以,你知道霜刃阁的渊源吗?”
  不等她答,谢漆屈指在窗台上轻叩,感受着寒风从指缝中流淌进来:“女官告诉我,我得到解脱了,才有更多的余力去让梅姑娘解脱。”
  何卓安看了他半晌,轻嗤了一声,语调缓慢地陈述:“世家确实继承到了。”
  谢漆眯起眼睛,安静地听。
  “霜刃阁建立的初衷有两个,一个是保护高家血脉,还有一个,继承到后来,世家已经不知道含义是什么了,只知道它的字面意思,叫‘执行天命’。”
  “与之对应的是护国寺的建立初衷,叫‘确立天命’。护国寺那些国师不是没有干出过,用所谓的天命仪式来动摇晋国下一代君主的事情。世家在岁月的长河里想过瓦解这两个机构的神权,成功了一半。七大家变相磨灭掉霜刃阁的重要程度,慢慢地整改它,一代代削下来,最终它变成——”何卓安语气冷漠,“豢养出无数个像你这样的禁/脔的卑贱所在。”
  沉默了良久,谢漆先问:“如果世家真觉得霜刃阁威胁到了俗世的王权,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撤销掉它的建构?”
  何卓安冷冷地答:“破坏比建立容易得多,既建成,便不该浪费。”
  谢漆顿时发出了笑声:“好一个不该浪费……”
  所以世家就将霜刃阁扭曲成了现在的卑微模样。上至阁老,下至小童,大家一起从上往下、从下往上、内部外部都一起来的奴隶洗脑烙印。
  洗出他谢漆。
  洗出张忘,罗海,方贝贝,谢如月,琴决……
  洗出无数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前赴后继的愚蠢奴仆们。
  谢漆不住笑着:“行。虽说我想探索的答案愈发诡谲,但若女官所说的都是属实,那有一个事实,倒让我更加深信不疑。”
  窗外的冷风把屋内的烟雾吹散得差不多了,他摘下面纱,轻喃道:“世家啊……当真是该死。”
  何卓安靠在太师椅上,指尖一遍遍摩挲着温润的佛珠,冷冷道:“没有世家最初的开垦,就没有今天晋国的蔚为大观。”
  “是是是,晋国的千万万百姓都要感谢世家的恩惠,鬼宅的一百六十九具死尸要感谢你的压榨,就连现在在天牢里的梅之牧也该感谢你何卓安的恩泽。”谢漆握紧腰间玄漆刀的刀柄,手背青筋毕露,磨牙吮血地笑,“何卓安,你可真仁慈啊。”
  再待下去刀肯定会不受控制地抽出来,谢漆僵硬地踏步走出屋子,看到乖乖站在阶下的高骊才挥散了心中的一些阴霾。
  高骊一看见他摘下脸上的面纱,便三步做一步地跨上台阶来,看了他一眼便放轻语气:“谢漆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是不是那何卓安惹你了?”
  谢漆微抖着手去抹了把脸,目光阴鸷:“要不是你在这里,不便大张旗鼓,我必要将这一代的何家家主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高骊连忙捧住他的脸:“……冷静冷静,老婆你可是来劝我不要开杀戒的,别脏了手。”
  谢漆急怒地喘了一会才勉强平复:“我怕我受不了。我要问她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呢?”
  高骊看出他心情极其不好,忙捏捏他的脸:“那我去发泄两句,你在这等我,说完我们便离开这个烂地方。”
  谢漆摁着刀,脸颊被他捏出两小团,萌萌又闷闷地点了头:“我在门口守着,你快点。”
  高骊摸摸他,随即抬腿走进屋中,先看到地上放着一堆空盒子和烟杆,糜烂到危险的程度。
  何卓安攥着一串佛珠按住了额角,看起来头疼欲裂,看到他走进来也全不搭理,一张脸浑私死人脸,唇瓣无声地重复念着小牧二字。
  高骊俯视了一会这女官欲癫狂又不能的模样,开了口:“何卓安,不管朝堂上谁给你求情,我要你死。我还要你全族死。”
  何卓安布满血丝的双眼看过来。
  “你知道北境十年来战死的士兵多少人吗?粗略不到一千。可你知道每年饿死的士兵有多少吗?至少比战死的翻倍。”
  高骊脑海里闪过了一张张远去的面孔。
  “你知道北境每隔几年就要闹的**里,平民百姓要饿死多少人吗?我告诉你,三成到四成之间。”
  他站在远处俯视着何卓安狰狞的面孔,眼前却浮现了北境连绵不绝的荒原。
  “饿死的人当中首先是老人,年纪越年长的越先饿死,因为他们把剩下的口粮塞到了小的嘴里。饥荒最狠的时候,围着那一点少的可怜的存粮,人们自觉地选出赴死的饿死鬼。”
  “十五岁那年,我不愿吃存粮,恩师把稀粥硬灌到我嘴里,不知道是不是和了谁的血泪,味道让人难以忘却。我恩师当时说,有人为你而死,来日要谨记,勿为一己私利害他人,应为天下安危付性命。”
  “后来我成了北境军的将领,北境的老人们把他们的孩儿交到我手上,让我教他们保家卫国。我教了,怎样骑马挥刀射箭,都可以,可我保不住多少士兵,有不少死在我手里。”
  “我以为是无可奈何的命让我们死于骨瘦如柴,现在你的私账告诉我,我们之所以碗里找不到一片肉,捞不出几粒米,是因为在国都的你们扣住了本该属于北境兵的口粮、抚恤。”
  “真是太奇怪了。听说何家从前用砸不完的金银珠宝和鲜花培养出一堆何家小姐,养得知书达理,倾国倾城,嫁进其他世家里联姻,而那时我用枯林里的干瘪猎物喂养北境的兵马。你让她们的皮肤吹弹可破,我让他们饿得眼前出现海市蜃楼。”
  高骊一字一句地说完,积淀在胸腔中的沉沉死气散了些许:“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在我眼前活蹦乱跳,我会思考每一个何家人身上是不是沾染着北境人的骨灰。今天不请自来,原本是打算亲手把你们的脖子一个个割断,现在,朕改变主意了,你现在不能死,你要把命好好地留到邢台上。”
  “当你们何家人被押上邢台的时候,朕要让驻扎在长洛城里的北境军马,以及迁徙到长洛城外的所有北境移民都过来观刑,好好看着将我等敲骨吸髓的一代禽兽,谢罪天下。”
  高骊将话全部平声静气地说完,转身便走,突然听到身后何卓安从太师椅上摔下来,嘶哑地不住混乱低吼着,让他放过一个叫梅什么的人。
  高骊觉得她怕是一口气吸食太多烟草,开始崩溃癫乱了。
  他随口扔下一句:“放过?你放心,和你有关的所有人,就算他们放过了,朕也不会。”
  他朝外面而去,和守在门口的谢漆相伴走下台阶,走到外围还听见何卓安在身后凄厉的嘶吼。
  高骊见谢漆脸色依然不好,杀气腾腾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便伸手搂住他的腰轻声:“谢小大人,今晚回去好好吃一顿,我们一起相拥而眠吧,不折腾你,就是想和你一起做个好梦。”
  谢漆眼皮一动,黑曜石似的眼眸看向他,眸中浮现出了光来。
  他神情顿时柔软,乖巧得像只猫咪:“好哦。”
  *
  从何府出来,刚到门口高骊就看见了唐维和袁鸿,心中愈发安定。
  这对夫夫一看见他无事发生的模样,步调一致地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高骊朝他们比了一连串在北境军中惯用的手势,寓意:不好意思让大家吓死了,老子现在已经没事了,现在想抱着老婆回去了。
  唐维也比手势:无事就好!当真是吓到我了!
  袁鸿也比了个手势:他娘的,卧槽,你吓死我老婆了!
  一堆或心怀鬼胎或正直凛然的士兵们围在门口,里头还有一些被高骊刚来时在盛怒之下推开以致摔伤的,四面八方的视线让谢漆大不自在。
  高骊当即察觉到他的不适,直接带着他到唐维跟袁鸿的小马车前,强行征用了他们的代步工具,打了个利落的手势给他们。
  唐维连忙挥手让他快走,只恐他不回宫城去,别说是把马车让给他们,眼下恨不得长出对翅膀,掰下来塞到他背上带他飞回去。
  于是高骊随手点了在前头探头探脑看情况的琴决,让他过来当马夫。很快,小马车便在众人奇怪的注目礼下悠悠地驶回了宫城。
  高骊关好车门,回身把谢漆抱起来,掌好托好放在自己腿上:“没事了。”
  谢漆回到了密闭的空间,闭上眼蔫塌塌地瘫在他身上,高骊便一遍遍摩挲他脊骨,低沉地小声问:“很累是不是?明明都让我折腾三天了,眼下肯定受不了了。”
  谢漆咕咕哝哝的,高骊没听清楚。
  “说什么呢谢小大人?”
  “我说……和你想的不太一样,不是那种身体的累,是放松下来了。”谢漆闭着眼睛眷恋地贴着高骊的胸膛,说话似春风拂来,“是突然意识到,今天已经迈过很难的一个坎,虽然也在这里受了一点怒火,但是总体还是很开心。感觉就像是参透了一本天书似的上古武功秘籍,一时之间胸腔中全部充斥着克服它的满足感。”
  高骊听着听着嘴角歪了:“是说我是秘籍?”
  “打个比方而已。”谢漆笑了,眼睛也没睁开就攀着他找嘴唇,找到了就吧唧一口亲下去。
  高骊顿时被亲得心花怒放。
  谢漆几根冷冰冰的手指在他后颈上轻点轻弹,高骊不一会儿就被撩拨得头皮发麻,抵开谢漆的唇齿狼吞虎咽地往死里亲,谢漆在他后颈上的乐章鼓点也便更急促,冰冷的指尖逐渐变灼,沾染的都是高骊的体温。
  分开之际,谢漆还是不睁开眼睛,闭着眼睛蜷在他怀里,仰面安静地“凝视”他,或者说,是安静地任由高骊肆无忌惮地审视他。浓稠得化不开的爱意黏在两人肢体接触的每一处,谢漆主动来黏,高骊被动颅内高潮。
  他有些僵硬地抬起拇指去摩挲谢漆糜红的唇珠,擦去他唇上附着的口津,马车的轮子碾出悠悠的坎坷,他脖子上那个无形的项圈也在悠悠地拨转,转出爱意粘稠的安定静好,和欲意喷薄的炽烈燃烧。
  也许他生下来就是一团火,天性让他气势汹汹地去到处燃烧,北境的风雪没扑灭他,长洛的弱水笼罩了他的火星,他憋得发狂,噼里啪啦的火星子没有弹出去,便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现在谢漆来了,一个像黑暗又像冰水的人,好像怎么烧他,他都傲立在那里烧不尽。
  他现在就想抱着他回去,好好地烧烧他,或者让他浇浇自己。
 
 
第75章 
  谢漆一路都自觉窝在高骊怀里,心里不住地琢磨着剩下的些许问题,找个时间他定要去护国寺,去试试看还能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进入幻境,见到那个碧眼国师,当面询问他是否就是建武帝萧然的鬼魂。
  当然最重要的是剩下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慈寿宫的一众太妃,前世高骊曾经将她们全部血洗,又血腥又暴戾,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他。
  谢漆琢磨到此处时,睁开一条眼缝去看高骊,就看见他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不知是触到了他的哪根筋。
  “在想什么?”
  “唔……在想距离你的生辰不远了,二十天不到。”高骊说话时,胸肌的震动被谢漆清楚地感知到,“还记得你之前说要让我做什么吗?”
  谢漆不动声色地贴紧了他的胸膛,突然之间被开发出了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十分享受对方结实肌肉律动的感觉:“当然,之前就郑重其事地跟你说了,想让你在我弱冠那天为我取一个字。皇帝陛下,想好了么?”
  高骊箍紧他点头,含着泪光低头来蹭他,原本想说些掏心窝子的话,结果贴着谢漆额头,贴出了惊慌:“谢漆,你发烧了!”
  谢漆比他淡定:“没事的,受点小凉而已,跑去何府找你时,在路上发过了一层汗,现在只剩点余韵。方才让你亲得升温,我直接催动内力把余热发出来了,等回去就好了。”
  高骊胸膛起伏大了些,心疼地乱摸他脊背:“是因为被我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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