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争气,竟受欲望摆布,回头,他探寻袁文洲的嘴,黑暗中找不清确切的位置,但对方明白他的意图,主动凑向前,与他接吻。
程长宴与他吻上好久时间,既甜蜜又和缓,这一吻误打误撞减缓作怪的强盛欲求,体内的热度不再攀升。
袁文洲叹息,低声呢喃:「我就是太宠你了。」
程长宴仍是昏昏沉沉,但一吻过后,那股强烈被欲望支配的感受消失,仿佛从野兽恢复人类的身分。
「袁文洲……」程长宴呼唤,无意识地蹭了蹭男人,向人撒娇,恐怕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又想远离又想亲近对方,既爱又怕。
性事的最终,袁文洲泄在程长宴体内,留下一股非普通人类的精液存量,灌得程长宴肠内满满当当,还不许他排出,要他含着大量的精液,直到回袁家才能清理。
「夹紧了,不许露出一滴。」袁文洲恶质地命令,单手扶着程长宴的腰,搀扶他行走。
程长宴双腿颤颤巍巍,苦撑着自己,还得分神夹紧穴口,深怕流出半点。走一步,喘一大口气,蹒跚前行。
明明他和程长明闯入隧道,走了大半时机,回程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便走出隧道口。他十分确定他们走了不只这一小段路,他不敢深想,害怕知道真相。
甫跨出隧道,外头出月亮了,照着四周,环境明亮起来,不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喜庆乐曲,听起来热热闹闹。
迎亲的队伍要绕全镇一周,从外往内,最后回到女方家。程长明在梦里镇没有房产,而他迎娶的对象是镇长的女儿,新郎入住新娘家不合礼俗,被众人默认为入赘。原本顾及男方颜面,婚礼应由男方家属主持,尽管程长宴与程长明为平辈,但长兄如父,且袁文洲身分比镇长高得多,有袁文洲坐镇,给足程长明面子里子。
如今男方家属缺席,程长明做为上门女婿,形势顿时矮人一截。
幸好,程长明年轻不懂事,不清楚老一辈传统的弯弯绕绕,且袁文洲帮他出的聘礼丰厚,队伍连绵大半是擡聘礼的轿夫,不失颜面。
程长宴循着喜庆声响望去,担心程长明的情况,他战战兢兢地询问袁文洲:「我能不能看一眼程长明?」
袁文洲挑眉,对于程长宴的请求无所谓同意不同意,他好心提醒:「见一眼可以,但你含得住不漏出一滴吗?」
即使袁文洲说这话时,不带猥琐口气,但听在程长宴耳里就是下流,臊得他面色烧红。
「嗯?」袁文洲沉声发出单音,催促他的回应。
程长宴咬咬牙,下定决心,答道:「我还是想看他一眼才能放心,我……我尽力不滴……不滴出半滴……」
过于羞耻,他恨不得消失。
「行。」袁文洲搂紧他的腰,仔细叮咛:「你含好了,我带你看迎娶。」
月亮又被覆盖,程长宴眼前一黑,感觉身旁的袁文洲换了一个型态,裹着他快速移动。
一阵晕头转向,待他双脚重新沾地,他们已经站在镇长家,而迎亲队伍离得老远,还要好长一段路程才会回到陈家。
程长宴怪不了袁文洲,光是对方同意放他来见程长明,已是大发慈悲,他不敢有怨言。
陈家是红砖瓦的传统四合院,门里门外站满镇民,他们俩个大男人突兀地立在陈家廊道,却无人上前招呼,对他们视若无睹。
程长宴猜测兴许是袁文洲懒得与镇民交际,因此做了手脚,令镇民感知不到他们的存在。
他暗自松口气,庆幸袁文洲的作法,毕竟他的三套件西装已经不堪入目,沾着黏黏糊糊的不明液体且残破稀烂,不适合出现在人群面前。
袁文洲搂着程长宴,好整以暇地等着,偶尔抚摸程长宴脆弱的脖颈与微微前弯后的背,爱不释手,来回骚扰。
程长宴不敢躲避,被他摸得差点起反应,时不时咬舌头,用痛觉转移注意。
等上大半时间,迎亲队伍绕完全镇,热热闹闹登上镇长家。
队伍浩浩荡荡,前后人马开路的、放鞭炮的、举喜庆字牌的、提骨架灯笼的、吹奏乐曲的没一个活人,尽是活灵活现的纸人组成。
程长明高坐在一匹白马上头,笑得傻气,而那匹白马也是纸扎的。
第4章 婚礼
迎亲队伍进入陈家,几名纸人出列,为在场观礼的宾客表演一段才子佳人情意绵绵永结同心的戏码,镇民们欢喜拍手,看得津津有味。
可惜程长宴无心欣赏,他注意力已经不在迎娶队伍上,袁文洲的手化作触手探入他的底裤,缠上他正疲软无力的性器。
「等等!不要在这里……」程长宴弯下身体,单手推着身后的袁文洲,想要远离他,却又无力抵抗。
周围全是镇民,好几张熟识的面孔,更不用说他亲弟弟也在场。
「停下来……不要这样……」程长宴恳求他。
袁文洲的触手分化出细软的线状,从程长宴的铃口钻到深处,一丝丝的细线集结成针,缓慢地来回抽插,模仿着做爱的动作,疼爱他前方的孔洞。
奇异的感觉从那处传来,接受异物的入侵,尖锐的疼痛中带着其他类似触电般的隐晦快感,刺激着他的感官。
花童模样的纸人给在场的宾客送喜糖,从陈家大门口一路往内发放,纸人花童与镇民不同,不受袁文洲的障眼法影响,看得见他们两人的存在,从花篮里头拿出两颗包着大红喜气糖纸的喜糖,小手伸得高高,递给他们。
袁文洲轻笑,贴着微微弯身遮掩自己难堪模样的程长宴,恶质地说话:「小花童给我们送喜糖,你还不赶紧收下。」
程长宴脸色胀红,无法直视小花童天真无邪的模样,尽管心里清楚这只是纸人,依旧感到无比羞耻。他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全被纸人看清楚了。
「再不拿,其他人就要发现这里的异状了。」袁文洲提醒他,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话。
程长宴害怕被人发现自己不堪的模样,伸出颤抖的手,从看似懵懂的小花童手里接下喜糖。当他碰触到纸人的手指时,他有些意外,原以为触感会是纸质般的粗糙,未料却是柔软光滑,仔细一看,类似棉纸上头涂了层蜡。
可惜纸人终究是纸人,不论如何拟人,手感多好,永远不会是真正的人类触感。
「哥哥,你好好闻。」小花童送完喜糖,没有马上离开,她涂画上去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程长宴,将刚才碰触过的手提到面前,着迷地嗅闻对方残留在自己手上的气味。
一股活人的气息。
「好香呀!」小花童上前一步,想要更加亲近程长宴。
小花童的举动,冒犯了袁文洲。
电光石火间,袁文洲的触手砸向小花童,一下又一下抽打着她,纸人承受不了如此的暴力,连呼声都来不及喊出,便已四分五裂,撕成碎片。
当着他的面,亲近他的人,盛怒中的袁文洲鞭打两三下,直接摧毁小花童。
纸人存在感太低,少了一个小花童,很快有新的纸人小花童顶替,继续发放喜糖,被摧毁的纸人纸屑就躺面前,然而在场的镇民视若无睹或是无人在意。
尽管知道小花童是纸人,并不是真的生命体,但眼睁睁看着纸人被摧毁,程长宴心中涌上一股悲哀,他和纸人一样,面对极端强悍的存在,无能为力,没有抵抗的可能。
「扫兴。」袁文洲语气不悦,态度冷漠,他重新贴紧程长宴,亲吻他的脖子一侧,询问:「你还继续观礼吗?」
程长宴知道男人已经没有多少耐性了,他缓慢转身,躲进袁文洲怀里,遮掩住自己的恐惧,轻声回应:「不看了,知道程长明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们……我们走吧。」
「我们回家。」袁文洲满意他的回答,轻吻他的脸颊,双手用力拥抱他。
黑暗再一次覆盖住程长宴,他选择闭上眼睛,任由袁文洲包裹着他移动,速度极快,约莫一眨眼的工夫,待他睁开眼,他们回到位于梦里镇最北边的袁家大宅门前。
回家……回家……
他想他自己的家。
管家听见外头声响,急匆匆地为袁家的主人开门。
「先生、程先生,欢迎回来。」管家恭敬迎接两人归宅,对于两人的早归没有只字片语。
管家是名女性,年约五十岁左右,脸上总是亲切和蔼的微笑,尽管嘴上称呼程长宴为程先生,但她对待程长宴如同袁府的第二主人。
她的视线在衣着残破不堪的程长宴身上快速扫一眼,没有多做停留,态度相当自然,利索地接下袁文洲脱下的西装外套,却没有向程长宴伸手。
程长宴的外套不能脱,这是他最后能好好遮蔽身体的衣物了。
管家心细体贴,为主人挂好外套后,见没其他吩咐,识相地自行离开。
没有被多问几句的程长宴,暗自松了口气,但一想到管家的懂事,也是因为她是袁文洲的人,那点好感又消失无踪。
他呆立在袁家的玄关,一时间不进不退,低头盯着熟悉的大理石地板与精致的家具摆设,无处不彰显袁家的荣华富贵。
他万万没想过自己还会回到这里,他莽撞带着程长明逃往隧道时,就没有想过回来。
他做了两层心理准备,要是顺利逃出梦里镇,他就带程长明回家,要是他们走不出梦里镇,他们应该会死在逃亡的路上。
他没有想过袁文洲会抓他回来。
他是袁文洲豢养的玩物,被养在舒适富裕的环境中,日渐麻痹他的思考,将他玩弄在股掌间。
他以为袁文洲无所谓他留下或是离开。
整个梦里镇都在袁文洲的掌控,他从来不在乎镇民的去留。
他以为自己与镇民没有差别。
然而,袁文洲从那个深黑无比的隧道中,亲自带他回到袁家。
可能是他作为玩物,袁文洲还没玩腻。
可能是他的地位确实与镇民不同。
程长宴此刻的心情复杂,害怕的同时,竟然也有一点喜悦。
他是不是犯贱。
第5章 讨好(H)
袁文洲原本走在前方,待管家离开,转身,向程长宴伸手,约莫是嫌弃他走得太慢,离得太远。
室内灯火通明,程长宴总算能看清袁文洲的模样。
袁文洲长得好,五官精致,冷淡眉眼,薄唇翘鼻,清秀中性的样貌,模糊性别的界线。他的身形纤细修长,苍白无血色的肌肤,气质恬淡,乍一看他像个虚弱无力的病美人、身体不佳的富家少爷。
起初,程长宴被他看似病人般的外型迷惑,激起保护愈,深受他吸引,不分他是男是女。
此时,袁文洲似笑非笑,提醒他:「现在,该来验收我的东西,你是否保管好了。」
他口中的东西,被程长宴含在体内。
经他一提,程长宴的身体又热了起来。
他没能保管好,已经流出一点,他担心袁文洲的责罚,袁文洲或许不会大发雷霆,但肯定会借题发挥,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他咽下口水,忍着惶恐,靠近袁文洲,捧起他的手,低头凑上,讨好地蹭了蹭,希望对方能大发慈悲,别太折磨他。
他悄悄观察袁文洲的眼色,对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程长宴用他贫瘠的智慧,绞尽脑汁想办法,想着他该怎么做,才能令袁文洲消消气。就算不解气,起码得让他转移注意。
面对非人非鬼、比自己强大的袁文洲,他想不出什么可行的对付办法,武力对抗是不可能的,要说智取,他一个粗人,恐怕还没有他弟程长明聪明。
他只会装乖讨饶,且不能确定袁文洲买不买帐。
当他思考的时候,袁文洲就这样等着,似乎看穿他的心思,耐心等着他有所表示。
程长宴想到一个挺无赖的办法,动手脱去身上褴褛的西装,摆晃脑袋望向四周,观察袁家其他的佣人是否在场。
幸好,佣人们很有眼力,连同管家,早不见踪影。
他将衣物全然卸下,赤身裸体面对袁文洲,他留在他体内的液体,沿着他大腿根部顺流而下。他犯的错误显而易见,低着头,乖巧又惭愧,主动跟对方认错:「流出来了,请您原谅我。」
程长宴见不到袁文洲一改严肃,勾起嘴角,被逗乐的模样。
打从一开始,袁文洲没怎么生气过,任由程长宴怎么闹、怎么跑,也逃不出梦里镇,但他讨好人的模样很惹人喜爱,忍不住想作弄他,欣赏他诚惶诚恐的样子。
袁文洲佯装生气,冷声拒绝原谅:「你想得美。」
四个字,听得程长宴心惊胆跳,随后眼前一黑,再一次被袁文洲移转,下一刻他被扔到主卧的双人大床上。
主卧的灯没开,凭着从落地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室内昏暗,黑暗的环境,令程长宴心生不安,他想起身开灯,但他被袁文洲压制在床上,不许他随意动弹。
袁文洲又不成人形了,程长宴眼前铺天盖地的黑,袁文洲用另一种型态覆盖在他身上,滑溜的触手包裹着他。
尽管他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这样型态的袁文洲,他并不陌生。
熟悉的触手群对他上下起手,一些触手缠住他的身体,一些探寻他身体所有的入口,无所不用其极地往他体内钻进。
「不要这样……你别吓我……求求你……不要这样……」程长宴惊怕地求饶,恶梦降临,他最怕袁文洲用这种方式对待他。
「不听话的孩子,该接受惩罚。」袁文洲无视他的求饶,扑向他,触手并不全听从他的指挥,每根触手有各自的性格,但它们有志一同地想要侵犯身下的男人,想要将自己的遗传因子注入到男人的体内,让这名健康壮硕的人类男性生下属于自己的子嗣。
一根粗大的触手钻进他的口腔,模仿性爱的动作快速抽插着,程长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悲鸣,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无法好好呼吸。
「呜……呜呜……」程长宴推拒着眼前巨大的黑暗,找不到真正的本体,只能碰到哪就拍打哪处。他抓住口中作恶的触手,试图抽出,但是他力量太小,挪动不了半分。
老天,他明明练了一身肌肉,面对袁文洲竟无用武之力。
这样的苦头,也不是第一次吃了。
他抵抗口中触手的时候,袁文洲其他触手也没饶过他,已经在肛口周围打探,鬼鬼祟祟地想往里头钻。他吓得紧缩肛口,不让触手轻易近来。
「反抗?」袁文洲没得到想要的,用触手缠着他的双手,缠得他更加无法动弹,不过抽走他口中的触手,像是要听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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