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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玄幻灵异)——江色暮

时间:2024-11-21 15:40:29  作者:江色暮
  “……”手下人不说话了,万千均则深吸一口气,匆匆去联系邬九思。后头得来的回复果然如他所料,原有的喜悦散去很多,成了头疼。这下子,一个弄不好,非但得不来人情,还得和天一宗结下梁子。
  “那,会长,”手下人看着万千均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咱们现在是要如何?——若是为保险计较,要不要直接给那人一杯安神茶?”
  话刚说出来,又被瞪了一眼。
  “安神茶?安个什么神!”这算是他们这行的黑话,说白了就是把人药倒,一直到太清峰的人真来了再送出去。“他都能有风露云英了,手上会没别的灵药?”
  手下人:“那……”
  “给外头布一个困阵,”万千均深吸一口气,冷静吩咐起来,“莫要让人察觉了!好好招待着,有什么要求都答应他。只有一点,千万莫要让人走了!”
  手下先点头,再摇头,问:“和他若是一定要走呢?”
  万千均:“……”
  手下:“哦哦,困阵!”
  万千均冷然开口:“商会的阵法多年未曾动过,难免有失灵的地方。不光是他出不去,真到了那时候,就是所有人都出不去,明白没有?”
  手下:“明白!会长,我这就去办!”
  ……
  ……
  有些不太对。
  郁青的手掌贴合着茶盏,指尖不动声色地在上面摩挲。
  从港口离开后,他便面临一个问题:这风露云英,是自己亲自给邬九思送过去,还是交给某个受对方委托、发布了悬赏的势力?
  郁青开始犹豫。
  他的确希望东西到“道侣”手上,也的确希望对方度过眼下难关,然而那股“我要回去,回到太清峰上”的心气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说到底,这趟回玄州便是为了送出龙血,偏偏现在龙血已失。再有——青年又想——哪怕抛开这些,光是从行路速度的角度判断,也该是各个势力把风露云英送到太清峰的时间更短、邬九思能更早受用。
  思绪转到这里,他做出的决定便也呼之欲出。找到临近一座仙城,郁青随意寻了个过路之人打听,得知此地也有万豪商会,便直接赶到地方。
  一句“我手上有株近三千年的风露云英”落下,他直接被请到雅间。手上是灵气盎然、从前郁青只在太清峰上见过的灵茶水,桌上点心也各个都有来头。城中的万豪负责人就很快来了,亲自验货——到这一步,事情还算正常。可再接着,便有怪异预感浮上郁青心头。
  他的视线落在旁边的负责人身上,叫对方:“屈会长,按照前面说的价,这株风露云英便能留给你们了。”
  说话的时候,另一边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隐约露出几分不耐。
  被他叫到的修士脸上还是笑,说:“陈道友,这事儿关乎实在重大,总得报到总会长那边,才能把东西给你。再有,我前头是看过东西,可方才与总会长讲明,那边仿佛还有些疑虑。”
  讲着话,见郁青的不耐之色更重,这仙城的分会长立刻再度开口,“并非我有意怠慢,实在不管落到哪个商会,流程都是一样的。上头的人,总有使不完的小心。”讲到后头,话音里透出些许抱怨意味,也显露出“咱们是一边儿的”的亲厚。“这样,我做主了,这是咱们商会专给贵客送上的万豪令,拿着它到任何地方,都能以八成价从商会里买来东西。再有,若是仙君搭乘咱们船行的灵船,无论花多少灵石,都是上房的待遇。”
  说话间,手腕翻转,掌心果真出现一个巴掌大的牌子。
  类似的东西,郁青此前见过许多,但这“万豪令”依然算是极精巧的一个。大约以某种特殊灵石为基底,整体呈现乌色,却并不显得暗沉。大片金色纹路覆盖令牌,粗略看一眼,便能察觉这些纹路中的关窍:这些纹路并非装饰,而是一环套嵌一环的阵法!
  在这么小的地方刻阵,较在灵船、山头等地布置不知要难多少。且每一道纹路都同时在数个小阵中起到作用,光是郁青能在第一时间看出的便有五六种。他沉默片刻,笑了,似是心动:“这里头能装多少东西?”
  “仙君眼力果然极好!”分会长立刻夸赞起来,“这牌子上是容了个须弥阵,不过那会儿雕到最后,位置有些不够了,里头的空间便也不大。至多至多,能装一个分城仓库的物件吧。
  话里是谦逊,也是骄傲。郁青听着,脸上笑意更浓,要求:“我瞧瞧。”
  分会长“哎”了一声,并无犹豫,直接将东西交到郁青手中。
  郁青握着令牌摸了摸,又尝试将神识探入其中。可惜的是,他的研究明显是被一股力道拦住。
  青年状似不满,挑眉去看眼前的分会长。后者轻轻咳了声,道:“总得成了交,东西才能给您呐。”
  郁青抿抿嘴巴,还是不耐,又毕竟心动。这些神色不断在他脸上变换,分会长便也屏住呼吸看着。最终还是让他如了愿,眼前的卖家勉为其难地点头,“行吧,我便再等等。”
  分会长大大地松了口气,心中则是焦灼。上头只让他把人拖住,余下的话是半点不说,弄得他是轻不得重不得。如今总算稳住了,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不怪他忧虑。带来风露云英的修士喝喝茶、吃吃点心,又和分会长问了些本地风土人情。后者打起精神,认真应对,却也没抵过对方忽地皱眉,说:“屈会长,你们这儿可有更衣的地方?”
  已经做好对方又要离开、暗暗琢磨软的不行来硬的心理准备的分会长愣住,“更、更衣?”
  他脸上写满迷惑,郁青看在眼里,神色间更是不满。
  “没有吗?”他作势起身。到这会儿,分会长倒是反应过来了,压低嗓音与郁青解释:“陈道友,非咱们有意怠慢,是在是——哎哟,大伙儿都是入道多年的人了,一时没想到那方面。这样,我立刻叫人带你过去。”
  郁青瞥他一眼,颔首,算是认可。
  眼看着人离开,分会长顺了顺自己胸口,暗暗庆幸。
  但凡局面能控制住,谁也不会愿意和人起冲突。不过——他眼皮忽地一抖——嘴唇张开,闭拢,一句“区区筑基,究竟是从哪儿来的这等好东西”悄没声息地滚了出来,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听见。
  分会长身体后靠,摆出一个悠然放松的姿势,等着“陈道友”回来。
  再说郁青。他跟着一名商会伙计左转右转,不多时,倒也到了目的地。推门一看,屋子里干净亮堂,各样隐蔽法阵也设置得妥妥当当。
  如此粗略扫了一遍,郁青神色敛下,面无表情地从乾坤袋里取出罗盘。
  手指在上头划动,周遭灵气游走的动向悉数显现。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郁青表情愈沉。
  和他想的一样,自己已经被锁在这个地方。
  毕竟——他冷笑——若是寻常好处就算了,真依照那位屈会长描绘出的“万豪令”作用,怎么是区区一株到不了他们手上的灵植能换来的?偏偏屈会长就那么毫不犹豫、生怕他不接受一样,半点不打磕绊的把话讲了出来。
  郁青从不觉得天上掉的馅饼能砸到自己头上。对他来说,对方的表现只有一个解释:
  从头到尾,屈会长都不曾真正觉得他能用到那些好处。
 
 
第022章 被抓
  面对罗盘示意出的重重险障,郁青还算镇定。
  目光落在罗盘之上游走的灵气间,思绪转动。看来看去,得出一个结论:以自己的阵道水平,似乎不足以直接破阵、改阵。毕竟这和直接布阵不同,后者只需要按照罗盘的指点,把灵石、其他材料放在应该在的地方,前者却需要在阵道上有深厚的积累。
  青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轻轻眯起。
  一盏茶工夫后,在屋外守了许久的商会伙计从端站到踱步,又从踱步到静静立在门边。眉头逐渐压下,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了上来。
  那位“陈修士”已经进去不少时候了,却一直没有出来。虽然自己已经筑基许久,近乎忘记百岁前的自己是如何过活,却也有模模糊糊的念头:光是更衣,当真用得了这么长时间吗?
  难不成……
  伙计警惕起来,干脆上前一些,抬手敲门:“陈道友!可有什么要帮忙的?”
  话落下去,他在心头数了三下,始终无人应声。
  伙计更是紧张,咬咬牙,道:“陈道友!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难处了?莫要着急,我这就去帮你!”
  说话间,他伸手一推,欲要进屋查看状况。这个举动却受到了阻碍,伙计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挡在门后面。
  “唰”一下,冷汗浸了他一手掌、一后背。虽然不知道上头的人朝自己这边的分会长吩咐了什么,伙计却也能猜到,其中定然有条是“莫要让那拿风露云英来的修士逃了”。没见分会长都亲自出面,只为将人拖住吗?若是弄到最后,人在自己手上折了……
  不能这样。
  伙计心一沉,牙一咬,从怀里取出一张通行符,直接贴在自己身上。
  这往后,他再朝前伸手时便不曾受到任何阻碍。人顺顺当当地从门上穿了过去,轻易到了空旷室内。接着,伙计神识铺出,以最快的速度在屋内扫了一圈儿。
  他的牙越咬越紧。
  “陈修士”果真消失不见!——终于确定这点,伙计面色惨白,口中喃喃念:“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颓然而恍惚,如此过了数息,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得快些把这事儿报给屈会长!”
  诚然,自己弄丢了上头要的人,罚是定然免不了的。但这种明摆着摊到自己头上的事儿,想要甩拖出去,同样不可能做到。与其磨蹭半天,让人跑得更远,倒不如尽快承认错误,再想办法将功折罪。
  想通此节,伙计匆匆便要离开室内。偏偏他刚一转身,又叫眼前场景惊得愣在当场!
  自己背后,不知何时竟又站了一个人。那人顶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孔,被他察觉也不惊慌,反倒微微一笑。
  有灵光从伙计脑海中劈下,惊散了笼罩在头脑中的迷雾。是了,一定是这样!“陈修士”其实一直都在此地,只等自己出现。自己那么担心对方逃走,可偏偏正是这份担心让他落入对方的陷阱。
  他知道,自己多半是逃不出对方手心了,可他也并非什么都做不了。最后时刻,伙计扯起嗓子,叫:“会长!外头的人,那修士要、要……”跑。
  他的嗓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失在旁人耳中。
  看着身前软软倒下的人,郁青“啧”了声,先把对方身上的令牌摘下来,又摸出张隐匿符纸,贴在对方身上。
  刚做完这两步,他便听到了外间传来的脚步声。青年眸色暗下,却是不慌不忙,又念了道搬山诀。
  等到最后的音节落下,他表情骤然一变。焦灼与恐惧同时出现在面上,郁青朝着来人迎上去,道:“刘管事!这!我就是按着屈会长说的,把人引到此地啊!他人就没了!竟是就这么没了!”
  说着话,嗓音都带着三分颤。身体更是不自觉地抖动,肩膀缩起、眼睛垂下,一副犯了大错之后诚惶诚恐的模样。
  被唤作“刘管事”的修士神色跟着变动,惊与怒交织,扭头便要一巴掌抽在身侧伙计脸上。郁青自然留意到对方这动作,眼神沉下,却到底不曾有什么挣动。
  小不忍,乱大谋。
  眼下最重要的是从困阵当中离开,至于其他的……哦,刘管事的巴掌已经收回去了。
  并非其他缘故,而是那位姓屈分会长此刻同样听到消息赶来。见了顶头上司,刘管事来不及顾及身侧的伙计便迎上前去,恭敬而忧惧地唤:“屈会长。”
  他身前,屈珪神色深沉,视线冷冷地落在管事身上,道:“找。”
  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位“陈修士”找出来。
  想到这儿,屈会长又转向方才给“陈修士”带路的伙计,问他:“那人进去了多久?”
  “你是如何发现不对,也进到屋中?”
  “到了里头之后有看到什么吗?没有?任何和前头不同的地方都算……”
  一连串话落下来,郁青心头好笑,面上依然是又慌又怕的模样,连说话都显得颠三倒四。被逼急了的时候,干脆抖了半天,结果一句话都讲不出口。
  屈珪自然不满意他这副表现,可说到底,此人是最后接触“陈道友”的一个。若说线索,还是更有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想到这儿,屈珪不得不耐下性子、仔细听这伙计回想。一番话下来,他也当真有了几分头绪:“前后拢共也没多少时间,姓陈的应该还在咱们商会。”一顿,喃喃自语,“兴许便在困阵当中。”
  还是那句话。一个普普通通的筑基,已经得了一回天降点的机缘,后头还能有多少同样机缘落在对方头上?自家设置的灵阵是什么水平,屈珪一清二楚。若说有个境界颇高的阵修来,悄无声息地将阵破了,他还能勉强相信。轮到那位“陈道友”,这分会长便只想摇头。
  “都瞧仔细了,”他吩咐,“那人手上定是有隐匿符的,咱们要一寸一寸,认认真真地找。”
  说着,记起什么,眼神一动。
  “就从这间屋子开始找。”
  郁青:“……”
  ……
  ……
  人人都想立功,人人都觉得方才放走上头索要之人的同僚没用。
  借着旁人这样的心理,郁青还算顺利地摸到了屋子最外头。他手上摸摸索索,眼皮却挑起来,看向不远处的廊道。
  这副三心二意的模样,自然很快引来旁人嫌弃。可不等刘管事训斥的话说出来,郁青已经忧心忡忡地讲:“管事啊,会长他的考虑定是比咱们周全的,可是——可是要是咱们一直待在里头,那人反倒已经从外头跑了,那可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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