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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玄幻灵异)——江色暮

时间:2024-11-21 15:40:29  作者:江色暮
  “真的!”他再度强调,“你们去找人打听,约莫一个月前,是不是有艘从龙州往玄州来的灵船上曾出了事?东西便是那个时候被抢走。
  “我不知道那抢了灵植的人是什么身份、怎样出身,但他的境界定然极高。只有这样,他才能看穿乾坤袋里有什么东西。也只有这样,才会不光是我,那晚船上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出他的面孔。”
  说这些的时候,郁青短暂地扭头去看后方的袁仲林与众多太清弟子,分辨着他们的神色。还是充满了不信任——察觉出这点后,他重新回头,去看邬九思。
  “九思”两个字在他舌尖滚了一圈,成了“邬真人”。
  他从来没有觉得后两个字拗口,直到今日。郁青叫得磕磕绊绊,艰难十足,“真、真人,我找不到那个人,可以天一宗的人脉,兴许能有线索。倘若能把那株灵草找回来,你的伤势——”
  邬九思沉默。
  就像方才郁青自问一样,他也在问自己:“时至今日,你还要相信他的话吗?”
  一个声音在心底说:“他已经没有必要骗你了。”
  立刻便有另一个声音问:“当真?”
  “你说,”邬九思道,“他看穿了你的乾坤袋。”
  郁青点头。
  邬九思说:“他是化神巅峰以上修为?”
  郁青:“我不知道,不过——”
  邬九思:“当今世上,化神巅峰往上,能数出来的不过五个。”
  郁青停住。
  邬九思:“玄州有二。父亲如今在闭关,不会是他——他也没理由取走自己炼的乾坤袋里的东西。
  “玄天门的易长老也在闭关,千年不曾听闻消息,他会突然出现在船上吗?
  “云州同样有二。云梦门的孔长老,说来算是那边掌门的老祖宗。他倒是没有闭关,可云梦门与天一宗历来交好,早些年,比龙血更珍贵的灵药也曾互赠。郁道友,你在说他老人家抢了灵植?
  “另一个连人都不是,只是海里的一头巨鲲罢了。若是它,你怎会‘不认得’?
  “还有,龙州……”
  他一个个数过去,态度温文,语调温和,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刀,落在郁青胸膛上。
  “他不信我。”郁青想。接着,这四个字开始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心头,“他不信我,不信我……哈哈,我骗了他那么多,他如何能信我!”
  “你不知道这些。”邬九思说,“是,我从未与你提起过。”
  “可是,”郁青又想,“他在其他事上不信我便罢了,眼下说的,可是与他性命有关的大事!就算不信,也得去查查吧?”
  “兴许是又有新突破的修士呢?”青年道。说着说着,又听到了从背后传来的笑。
  他瞬间变明白,自己又闹笑话了。
  从前还是少峰主“道侣”的时候,郁青也曾指着灵植园子里的一样喊药植出另一样的名字。可那会儿,负责灵药培育的太清弟子只会“呀”一声,告诉他不是的,正确的答案是什么。
  这不是在尊重他,只是在尊重少峰主。如今少峰主自己都不在在乎,更何况其他人呢?
  “一个筑基,”有人暗暗在说,“怕是境界稍微高一点的天雷都不曾见过。”
  “是,他知道化神雷劫是多大动静吗?”
  “别。你这一提醒,他马上要说,兴许抢他灵药的修士不用渡劫呢。”
  “哈哈,哪有不用渡劫的人?又不是那种一出生就八九十阶的灵兽。”
  “……”郁青又哑然了。他再看邬九思,看得无比认真、无比信重,像是要把对方的模样完完全全烙印在自己眼中。今日一别,兴许便是最后。
  一直到邬九思别开目光,郁青才意识到,这场闹剧的确该结束了。
  该说的话,自己都说过。该给的东西,自己也已经给出。九思——邬真人——让他走,他的确应该离开了。
  “你也保重。”他轻轻地说。这句话后,郁青深吸一口气,扭身看向屋室入口的方向,抬起一脚。
  在这只脚即将落在地面时,他听到一道声响,叫他:“等等。”
  郁青猛然回头。
  他看到袁仲林压着眉毛、冷淡而厌恶地看着自己,说:“把九思给你的东西留下再走。”
 
 
第026章 放下
  在袁仲林看,自己提出的要求可谓是相当仁慈。
  平心而论,他依然很想让那白眼狼也受一受自家师侄的苦楚。不提经脉寸断,把人按在天机镜前召问一次总不是问题。可真正见过师侄与对方相对的场面后,袁仲林又发现,自己这个念想怕是不能成真了,师侄怕是头一个不答应。
  那白眼狼大约也是看出这点,才会在信口开河之后脸不红、心不跳,大摇大摆地走。
  袁仲林再不犹豫,直接将人叫住。开口的时候,他还在自我安慰:这番心慈手软可不是为了那白眼狼,而是为了九思。
  “怎么,”眼看郁青还在怔愣,天一掌门再度冷笑,“不舍得?”
  郁青没有说话。他看看袁仲林,又看看他身后的邬九思。
  发觉后者未有什么反应,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乾坤袋。
  大约是真的警惕他,东西刚拿出来,郁青便觉一股灵气覆盖在上头。他没有阻拦,任由袁仲林将袋子取走。接着,郁青开始摘身上的配饰。
  腰间挂的坠子上镶嵌了保命阵法,能挡住元婴巅峰的数次攻击;
  两臂上的护腕则是刻印了惊雷阵,里头存着的据说是邬九思当年渡元婴劫时的天雷,面对邪祟的时候是极好的保命之物;
  手指上的扳指看起来平平,实则也是增加攻击力道的好东西,当初是与《惊风拳法》一起被递到郁青手上,直到今日终于从他指间离去;
  对了,发带……青年双手抬起,落在颊边,开始解自己编好的发丝。
  从见到邬九思的第一面开始,他颊侧便始终有一条细细的辫子垂落。邬九思初时不曾问他,到了后面,两人渐渐熟悉,他到底想要知道:“阿青,你这头发是有什么说法吗?”
  “说法?”那会儿郁青先摇头,再点头,脸上的笑意淡下一些,多了几分怅然怀念,“那倒没有,只是——”
  邬九思道:“什么?”
  是有疑问,可又显得十分尊重,并不咄咄逼人。郁青便也愿意回想,“是我阿娘还在的时候养成的习惯。那会儿我与家中其他旁支的孩童一起读书、修行,总被负责教导大伙儿引气入体的师傅说愚笨,迟迟不曾有所进展。我心中焦急,做其他事也开始不用心。不知从哪儿养成的坏习惯,无论读书练字,或是吃饭沐浴,都总有一只手放在脸边,对着头发或揪或拽。日子一长,自然被阿娘发现。”
  阿娘心疼他被族叔责骂,又到底觉得这不算好习惯。思来想去,给他找出一个折中的法子,“你莫要总是抓头发了。若是手总还是往上放,就把头发编起来。”
  郁青那会儿只觉得莫名,但看着母亲关切的目光,他还是选择点头。
  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原先需要强迫自己做的事成了新的习惯,无论春夏秋冬郁青脸颊侧侧方都会有一根垂落的细辫。若不是邬九思提起,郁青近乎忘记它的存在。
  而在那天以后,他便再也没忘过了。不是因为与邬九思的对话,而是自那往后,隔三差五他便会收到邬九思送来的发带。都是极好的料子,邬九思从不在这种小事上亏待道侣。寻常人用来做法衣的料子,被他一条一条地裁开,出现在郁青发间。日子久了,他也会自己上手,细细地将郁青的头发在自己指尖编好。
  动作间,手指背偶尔会碰到郁青的面颊。轻轻一下,郁青刚刚觉得痒,邬九思已经将手收回。青年原先不觉得有什么,可当他的神识落在道侣身上,忽地发现对方的耳朵似乎多了一层薄薄红色。
  于是郁青的心跳也开始加快了。他脑袋昏昏的,嘴巴抿起来,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先地方。好像有许多念头从脑海中闪过,他却一个也不曾抓住。如今回想,也只记得日光和煦,秋蝉噪鸣。
  还有什么?
  郁青垂着眼,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别看他的穿着仿佛素雅,实际上,青年身上任何一样物件都是好东西。这条七星腰带便是如此,上头镶了七颗不同的灵石,每颗灵石都是一个法阵的阵眼。只要不遇到超出自己品阶太多的麻烦,寻常场面都可以直接应对。
  还有呢?
  衣下的护心镜,不,应该算法衣本身……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那几枚令牌。天一弟子令,太清弟子令。有他自己身份的,还有“陈初”这个假身份的。
  眼看从青年身上取下的东西越来越多,对方的手指甚至落在面颊上,要将那张金丝面具也一并揭下来,邬九思到底开口,要他:“剩下的东西就留下吧。”
  郁青抬头,带着几分困惑几分不解。他却没有对上“道侣”的眼睛,对方已经又将视线错开。
  倒是袁仲林,见此场景又皱起眉头,叫:“九思。”
  邬九思眼睛闭了闭,面上透出几分疲倦。“师叔,”他应了声,却没有真正回答对方的话,而是岔开话题,“今日之事便到这里,我先回去歇息了。”
  袁仲林“哎”了声,自是更加心疼师侄。同时,也更加觉得那白眼狼可恨。
  既然九思要走,他能否瞒着对方,直接将人处置了?——念头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儿,考虑到师侄前头的状况,袁仲林还是把这份心思压了下去。
  不能冒险。“郁小友,”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九思好心,那事情便到此为止。来人,送郁小友出去。”
  自有太清弟子上前办事。眼看那白眼狼离开,袁仲林低下头,掂量一下手中的乾坤袋。想了想,又解了上头的禁制,直接将东西打开。
  他还是不甚放心,总觉得以此子心性,恐怕早就留过一手。如今一看,果然——袁仲林再度冷笑——他可不信,九思给那白眼狼的东西就这么些!
  前头那番装模作样,不过是想要图谋九思心软!可恨的是,还真让他把事情做成了。
  在一旁看着掌门脸色的太清弟子会意,往前一步,低声道:“掌门,我要不要现在去追考虑董师弟?”
  袁仲林深吸一口气,“追……罢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了这等小人,坏了你们与九思的关系不值当。”
  太清弟子听着这话,知道掌门是为自己考量,心头便愈是愤愤,“可是,难道就让他这么走吗?”
  “走?”袁仲林“嗤”地笑了。整个郁家在他眼里都不过蝼蚁,何况这么一个小儿?“让人盯着,好好‘送’他出玄州。”
  太清弟子眼前微亮,应了一个“是”字。
  等人领命去办事了,袁仲林又垂眼,细细重新端详起手里的乾坤袋。
  东西自然是要留给九思的,可他也不想再让师侄触景伤情。于是一些明显不是从太清峰上流出的东西,就在袁仲林神识的推动下到了一边儿。诸如什么处理到一半儿的妖兽尸身、品阶颇低的一堆灵植……唔?这是什么。
  一个小小的坠子从袋口掉了出来。颜色艳丽的锦线,配着莹润洁白的龟甲小雕。袁仲林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一下,很快得出结论:“东西倒是不错。”
  只是,这会是九思给出去的吗?
  袁仲林有些拿不准了。按照经验,师侄给那白眼狼的东西都得有点实际用途。再小的玩意儿,上面也能镶刻五六个小阵。眼下这个却不然,似乎只是一个纯粹装饰……
  “罢了。”袁仲林摇摇头,到底把坠子塞回袋中。
  考虑师侄应该是真的累了,他并未直接前去找人。而是等了一个下午,到了黄昏时刻,才又去邬九思的洞府。
  有客前来,邬九思自要露面迎接。脸上是笑,眼里的疲惫却并未消散。
  袁仲林看在眼里,暗暗摇头,口中却并未再“劝”师侄什么。相反,他笑呵呵地拎起手中酒壶,道:“你师弟近来到了北州,这是他刚刚托人送回来的孝敬。我倒也听说过,那边儿有座不同寻常的仙城,里头的修士各个都是酿酒的好手。怎么样,陪师叔一起喝一杯?”
  他口中的“师弟”,其实是袁仲林自己的徒弟。只是他与师兄师姐关系亲厚,两边儿小辈便也被放在一起排辈。
  邬九思答应了。“师叔稍等,我让人去取杯盏。”
  袁仲林点点头,左右看看又提出:“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时常与师兄师姐他们一同在山巅月下饮酒,今日便也如此,如何?”
  邬九思依然答应:“自然是师叔安排。”
  很快便有值守弟子拿着酒盏前来,又按照袁仲林的吩咐在外间石桌上摆好点心。正是日落之时,漫天夕色落入山林,同样落在邬、袁等人肩头。耳畔是酒水倾泻入杯的声响,是群鸟在林间的鸣叫,是道侣转过身来,叫出的一声“九思”。
  邬九思蓦地抬手,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袁仲林在一旁看着,等到师侄的杯子落下,他手指微微一动,自有新的酒水倒入对方杯口。
  而后是又一杯,再一杯。酒水中的灵气淡淡萦出,绕在邬九思身侧。天色愈发暗了,山林一片朦胧。
  又,再。
  有一句话,袁仲林自始至终没说,只是他觉得师侄会懂。
  ——喝了这一壶,就把那个白眼狼忘了吧。
  他不值得。
 
 
第027章 醉灵
  郁青也在喝酒。
  被“请”出天一宗的后,他行路不久,便抵达了一座临近的仙城。抬头看看城门上的字眼,是“通月”二字。
  犹豫片刻,青年选择进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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