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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玄幻灵异)——江色暮

时间:2024-11-21 15:40:29  作者:江色暮
  然后,郁青“看”到了。
  茂密高长的灌木丛后,一道深色的影子潜在树林的阴影里。安静,耐性,危险。
  青年迅速做出判断,这恐怕就是自己方才嗅到的腥气的来源,只是不知究竟是什么妖。
  他心脏跳动的速度又加快了,默声念出一句“怕什么来什么”。接着,郁青咬咬牙,仿佛什么都不曾察觉,继续往前走。
  落在那妖兽身上的灵气已经很稀薄,他却还是有了些模糊的判断。这点判断让郁青有了极是不妙的感觉,如果自己没有想错,正守着自己的怕是一头啸月狼。
  有这念头,是因为郁青在狼耳上看到了两块金斑,这和他从前在太清峰藏书里见过的记载一样。若是这份判断没错,正守着他的便是三阶妖兽。换做人类修士,可以看做金丹修为。便是再来两个郁青,也不会是它的对手。
  他其实没那么确定,可那妖狼的耳朵上似是当真有两块金痕。郁青不敢去赌,只能以最快速度做出决定:“无论是什么妖兽,待我进了隐匿阵,它都无法对我下手。走,走!——也不能太快。妖狼与那日的天雷不同,我动静大了,它定要察觉。慢慢来,该死,那法阵怎么还不到?!”
  一人一狼,一前一后。
  “沙沙”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郁青猜测,妖狼已经察觉自己行踪暴露,这才有意显出痕迹。对方并非不谨慎,而是明明白白地威慑郁青,告诉他,你已经无路可逃。
  想到这儿,青年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捏住。从前觉得被雷劈死太丑,人都成了黑乎乎一片焦炭。现在看,若是真被那妖狼捉住、吃得只剩骨头,怕是还要更丑……
  嗯?
  他眨眼,用力眨眼,晃晃脑袋。
  湿润气息覆在郁青脸上,他愣住片刻,再回头,才发现不知不觉时妖狼已经停了下来,正在东闻闻、西嗅嗅。
  不断散着腥臭的狼口也张开了。郁青眼神不错,一下便看到了其齿根上的碎肉。
  这些血肉残渣是来自奔雷牛,还是乌金蛇?或者,干脆是某个过路的修士?
  想到最后一点,郁青胃中抽搐、一阵恶心。他赶忙又挪开目光,只是心中的紧绷依然不曾消散。
  好消息,自己暂时安全了。
  坏消息,他虽顺利找到了寒潭,却怕是无法从灵阵中离开。
  郁青默然良久,心头依然是空茫茫一片,倒是两条腿站得有些僵直。终于,他慢吞吞地抬起双脚,朝寒潭的方向走了过去。
  到了地方,青年蹲下身体,注视起眼前潭水。
  眼神最初有些怔愣,后头则一点点凝出神采。视线追着几条小鱼游走片刻,郁青心想,这潭水还是很干净、透彻,白色的鱼儿在其中游来游去,和自己走的时候没什么不同。
  不,还是有的。那股萦绕在水上、始终若有若无的寒气似乎消失了,显然是那株“变异龙涎草”已经被人取走的缘故。为此,郁青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没想好后头要怎么带着“龙血泥”离开,可要是和往常一样,下潜到一半儿便整个人都被冻住,定是万万不行。
  “话说回来,”青年喃喃自语,“狼,吃鱼吗?”
  ……
  ……
  三日之后,郁青得到了答案。
  啸月狼并不是什么挑食的妖兽。对它来说,只要是富含灵气的东西,无论是鱼,是灵植,还是郁青,都没什么区别。
  最后一样坚决不能送到狼肚子里,前两样则被郁青捞来摘来当做诱饵。只见他盘腿坐在隐匿法阵边缘,身侧是一个小小的鱼山。水腥气将青年完全笼罩,郁青本人倒是半点儿都不在乎。他的注意力还是落在外间,察觉到妖狼靠近了,便以最快的速度拎起一条白水鱼,将其扔到外面。
  这话说来轻巧,可实际当中,每条白水鱼至少飞半个山头那么远。这也是郁青在前几日当中试出的极限距离,扔鱼的力道再大一点儿,便引不走啸月狼了。
  等狼远去,他嘴巴抿起,快速从袖中抽出一张前段时日炮制的符纸,继续布置阵法。
  既然眼下的自己绝不是三阶妖兽的对手,郁青的选择便只有一个:借力打力。
  他手中灵符的原材料不算很好,里头是灌了元婴天劫之雷,可每张灵符灌入的雷威都有限。郁青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些有限的雷威重新归拢在一起,再将妖狼引入当中。
  “那天我差点被劈熟。”青年喃喃说,“啸月狼平日一身臭味,也不知它变成烤肉以后会不会好些,没那么招人厌烦。”
 
 
第032章 提议
  如今没有罗盘能用,再布起阵来,郁青只能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摸索调整。宁肯慢一些,也不能出了差错。
  自己遇不遇到危险倒是其次,重要的是惊雷符数量有限。万一一个没操作好,将放出去的符纸直接引爆……
  郁青深吸一口气。
  只有一次机会,他必须要珍惜。
  耐着心头焦灼,他继续丢鱼、布阵。
  日落日出,鱼山高度渐低,转眼又恢复到与坐着的郁青同高。
  捉鱼的时候,他也顺手捡了一些小石块。后头每过一天,郁青就在自己身畔放一颗石子。终于,在石子越来越多、自己身上的鱼腥味儿也越来越重的时候,他再度检查过眼前阵法,终于察觉不出一丝错处。
  郁青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还是告诫自己:“不要着急,不能着急。要救九思,你便必须好好的吧东西带回去。”
  ——可是,自己这边晚一天,九思的身体便更差一天。若是迟了……
  郁青用力地垂了一下自己的腿。
  还是自己太过没用。否则的话,何必这么费时费力?
  他指尖紧紧扣在掌心中,连灵气逸散、剑气随着从指尖冒出都没察觉。直到好不容易回过神,才注意到掌心湿润。低头一看,竟是已经皮肉翻卷、鲜血淋漓。
  郁青歪了歪脑袋。疼吗?自然是疼的。可这样的疼痛,连那日自己被天雷劈中都比不得,又如何能抵得过道侣正在承受的一切。
  想到这儿,他连替自己处理伤口的心思都没了。相反,看看手心,再看看不远处的引雷阵法,青年眨眨眼睛,心头忽地冒出一个主意。
  “这些天,那头畜生仿佛也吃腻白水鱼了。”要引走它越来越难,郁青在这上面很是费了一番心力,“既然如此,修士的血肉呢?”
  尤其是,天阴体的血肉呢?
  又一日后。
  伴随“轰隆”炸响,郁青身形狼狈,眼睛却明亮至极。
  他望着眼前那片焦黑之地。随着“天雷”不断劈落,其中的三阶妖狼初时还要挣扎、暴怒,到现在,却已经奄奄一息。
  眼看就要不行了。
  虽然心头喜悦,郁青却还是没有上前的意思。
  他左手手臂缠着绷带,暂且不便动作,右手则一直紧紧扣在自己的灵剑上,防备啸月狼暴起。
  《百妖图鉴》中可是说了,狼族妖兽历来最是狡猾。眼下对方受伤是真,却或许未有那么伤重。如今的场面,只是想要引诱郁青靠近……
  警惕当中,青年与妖狼僵持。如此又过了一日一夜,后者终于再无声息。郁青却依然没有放松,而是先将自己的灵剑抛了起来,朝着妖狼脖颈落去。待到硕大狼头“咕噜噜”地滚到地上,他终于真正放松,唇角也泄出笑意。
  不过,没笑多久,郁青的神色又一次沉了下去。
  如今,自己自是可以安心地去取那疑似浸泡了龙血的潭泥。可东西到手,他便能稳稳当当地将其带回玄州吗?
  若东西是假的,他一个筑基拿着是不会出什么差错。可若自己没有想错,那片红泥果然特殊,郁青觉得,自己哪怕不再遇到一个修为极高的夺宝人,也多半走不出这个山岭。
  除非有什么东西,可以遮掩红泥的气息。
  他将狼身收好,自己重新退回隐匿阵中,蹲在潭旁出神。
  目光原本是放空的,可慢慢的,青年认真看起水面中自己的倒影。
  他的手指抬了起来,轻轻落在面颊上。触手就是寻常皮肤的感觉,郁青却知道,自己面上覆了一层连化神大能都看不穿他真实面目的金丝面具。
  下一息,他手指动了动,面具滑落。
  那张真正属于青年的秀美面孔露了出来,郁青却不曾留意。他垂下目光,仔仔细细地看着手中薄如蝉翼的面具,心想:“这东西,倒仿佛一个小包袱,不知能盛下多少红泥。”
  没关系。他试一试,也就知道了。
  ……
  ……
  从山上下来,郁青照旧是先到朔元城。他计划很好,自己把狼身卖了,便能买到从这儿到港口的船票。到了地方,再狠狠心,把法衣卖了,回玄州的事儿便也妥当。
  前一半儿施行的十分顺利,唯独的问题是,郁青明显感觉到,灵船上的人比自己前一次搭乘时多出许多。
  这让他备感紧张。哪怕细细判断过,觉得那些修士的注意力并未放在自己身上,青年依然生出了难以自制的慌乱。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思前想后,郁青干脆开始和人打听:“诸位道友,莫非是港口那边有什么大事发生?我也不是头一回坐这灵船了,可船上当真未有过这么热闹的时候。”
  话音落下,其他修士的眼神里明显带着意外,“你不知道?”
  郁青心头“咯噔”一下。自己应该知道什么?这些人为什么都这样理所当然?
  “再过一年,便是玄州那边儿的第一宗门收徒的时候了!天一宗,你不曾听说吗?”
  郁青轻轻“啊”了一声,“这,”对,算算时间,的确要到下一场收徒大典,“我知晓了,难怪有这么多人来。”
  “是,那可是天一宗啊!咱们龙州宗门的弟子,可都是以去天一宗修习为荣呢。若是能直接加入其中,嘿!”
  “哪有那么容易?光咱们这小地方,便有那么多人在赶路。真到了玄州,还不知是怎样盛况。”
  “谁不知道事难?可谁也不想错过机会嘛。再说,便是当真无法拜入其中,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话题既然起了,后头便有些打不住的趋势。郁青初时还会跟着说上几句,到后头,却是收敛话音,再不言语。
  他原先只是巧合,然而在众人话音当中,他意识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自己恐怕要买不到回玄州的船票了。
  ……
  ……
  虽弄清楚师侄的好转是从何而来,可前头袁仲林发给三徒弟孔连泉的信符还是已经到了对方手中。后者并不知道师门当中的后续发展,得了师尊的话,欣然回复:“好。既对九思师兄有用,我便再去雍城瞧瞧,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袁仲林听着,原本想说“不必了”。心思一转,他又觉得无妨。既是好东西,自然可以多存些在手。
  再有,对方接下来的话也很合袁掌门心意,“既是如此,师尊,我干脆回去一趟。”
  袁仲林脸上笑意更是清晰。没错,连泉出去那么久,是该回来瞧瞧,也让自己看看他修行进度如何。
  他拢共也就收了三个弟子。其中老大、老二都是性格沉稳、天赋极高的天才人物,唯独这个老三,虽然同样精进极快,性子却总跳脱。刚到天一宗的时候,没少让袁仲林头疼。
  每到这个时候,他便会去找师兄师姐诉苦。再看看也没比孔连泉大几岁——好吧,两百岁——却已经能稳稳当当每日完成父母布置的功课的师侄,心头更是羡慕。
  师兄便笑话他:“你不是已经有两个乖徒弟了吗,怎么还总来比较连泉和九思?再有,前段时候你不是还说,连泉进步颇大,怕是再过些日子便要进境了。”
  “也是。”袁仲林心气顺了些,“好吧,我这就去给老金赔罪。”
  邬戎机:“……”
  邬戎机好奇地问:“他又做什么了?”
  袁仲林面无表情,回答:“说是新得了个丹方,预备上手炼炼。想着咱们太清一脉和无极峰关系历来平平,他便干脆到了含元峰。”丹炉、器炉虽是两种用法,却也有相似之处,“而后,就把老金平日最常用的炉子炸了。”
  邬戎机再次:“……”
  好在过了最初那段时间,三徒弟或许是受了袁仲林其余两个弟子的影响,也能有模有样对着其他普通内门弟子做起表率。
  到如今,有了独自在外的经历,应该成熟更多。
  抱着这样心思,紧接着,袁仲林又听到:“……咳,师尊,这次回去,我还要带着一个友人。”
  很正常。袁掌门琢磨起给徒弟朋友的见面礼。
  孔连泉:“早前多亏焦兄救我,否则的话,我还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等等,全身而退?你做什么了???
  袁仲林要追问,可在他耳边落下的只是三徒弟提前在信符中录制的话音,显然不能给他答复。
  他耐着性子,预备再等等,说不定连泉会给自己解释。奈何等来等去,只有一句“那师尊,咱们宗门见。”
  袁仲林深呼吸。
  他虽没有儿女,可在此刻,却是深深体会到了那句“晚辈都是债”。
  袁掌门惆怅,自叹,眼前一亮。
  他还有事忙,此刻倒是不方便去找师侄。于是又一张信符被摸了出来,袁仲林诚心诚意地给师侄推荐:“九思,你要不要收一个徒弟?”
  眼看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师侄却还不像完全放下那白眼狼的样子。虽然嘴上没再提过对方,偶尔时候,却还是要对着某个地方出神。
  最初的时候,袁掌门是打过再给师侄找一个道侣的主意。可眼看对方拒绝,他也没再提起。
  现在,他开始觉得让师侄收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正好转年就是天一宗下次收徒大典了,找个和自家老三一样闹腾、总折腾出事儿的,让师侄把原本用来惦记道侣的心思都转放在对方身上,不恰好帮他从白眼狼的那堆污糟事儿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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