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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玄幻灵异)——江色暮

时间:2024-11-21 15:40:29  作者:江色暮
  不少人开始面面相觑,脸上露出迟疑。这时候,邬戎机的话从不远处飘了过来。倒也说得简单,“无妨,我们这儿还有准备。”
  这下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也顺利解决。修士们间方才升起的一点儿紧张气氛迅速消散,彼此看看,暗想着在人家的地儿、用人家的灵气打坐调息怕是不妥,便也没像寻常那样打发时间,只又聊起各人的师门传承和从前经历来。
  接下来便是等待。
  修士们自是有耐性的,凡人也知道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了,一个个都只默默算着时间吃仙人原先给的辟谷丹。
  这米粒大小的药丸子的确好。咽下去后肚子饱了不说,也不用像寻常吃饭那样见天地跑茅房。整个身子清清静静,一时竟然让大伙儿有种自己也成了仙人的感觉。
  只是等到第二颗辟谷丹也咽下去,大伙儿心头还是有点打鼓。曾祖爷爷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风暴花了多久方吹散妖雾?……记不得了。
  凡人们偷偷去瞅修士,却不知道,这会儿修士们也有了隐隐担忧。三天了,妖雾还是不曾散吗?不是等不起,而是这事儿的确不同寻常。
  吱吱当了几天妖兽妖禽幼崽们的老大,把前头攒下来的灵露全都送进了小弟们的嘴巴。没了库存,小耗子觍着脸凑到主人们身边想给小弟们讨点吃的。身子刚刚跳到郁青膝盖上,就听对方在轻声讲:“眼下还好,若是再过几天还是没什么变化,怕是要细细考虑日后如何过了。”
  小耗子不由地“吱”了一声,咽下原先要表达的话,心头跟着浮起浓浓的忧心来。
  它自然是相信主人的,总觉得主人们有大机缘,一定每每可以化险为夷。可是,如果连主人自己都开始迟疑了呢?
  邬九思劝郁青:“前头咱们不也觉得到了绝境?可还是想出了办法。”
  “是……唉,”郁青叹了一声,“平日总还是仰仗父亲、母亲。我方才竟想,若是空间在他们手中,便不会这么愁了。”
  邬九思想了想,低声与道侣道:“若是父亲母亲,他们定不会修习我们的功法。到了今日,咱们才是真的无处可去。”
  “也对。”郁青稍稍打起精神,“眼下这样,是咱们的缘法!只是,嗯,从前只盼着出行的时候风暴莫要捣乱,眼下竟是要盼着它们来了。”
  可光是盼,就当真能盼到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空间中并无日夜之分,众人能看到的只不过是一片蒙蒙的、介于白日黑夜之间的光色,倒是足够他们分辨周遭。
  视线落到远处,入眼的便是他们所能活动位置的“边界”。只是和空间中的“光”一样,那也不是一个明确、清晰的界限。乍一看是能存在的,可若有些境界的人细细观察,就会发觉总有丝丝缕缕的灵气盘桓其间。
  这种地方待得久了,若非身旁总有几个能说闲话、打发光景的人,大伙儿近乎要熬不下来。
  就连修士们都隐隐焦躁,妖兽妖禽们自不必说。吱吱瞧出来了,和两个主人汇报过,便将自己的新小弟们带到旁边空些的地方,又取了自己库存的灵石、香包等小玩意儿,抛来抛去地带着幼崽们玩乐。
  别说,还真让幼崽们放松了许多。慢慢的,甚至有凡人大着胆子围了过来,给几个总能咬到被扔出的灵石的幼崽叫好。
  动静传入修士们耳中,邬、郁原先还有担忧。若是有人觉得凡人们吵闹,让双方之间历来维持的平衡被打破……正盘算要不要由自己二人出面,设个隔音阵法出来,便听一声叫好从修士堆里传了出来。
  邬九思、郁青:“……”
  两人相互看看,脸上总算多了些许放松。郁青还露出一个近日难得的笑容,说:“难为吱吱想出这么个法子了。它也是,跟着咱们吃了不少苦。等那边儿安静了,可得找点东西奖励它。”
  邬九思知道道侣手中仍留了不少灵丹。这东西不占地方,作用却不小,于是配合地笑道:“那吱吱便有口福了。”
  郁青轻轻哼了声,眉眼里笑意更浓。
  只是两人又都知道,眼下的笑,多少有点要让对方看着放心的意思在。
  再说寻宝鼠那边。带着小弟们玩儿得它们都精疲力尽了之后,吱吱终于松下一口气。这时候,便察觉出了主人的召唤。
  它这会儿却犹豫了——不是犹豫要不要去主人身边,而是到了邬九思肩头后,便开始踟蹰着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模模糊糊地发现说出来。
  还是说吧。
  感受着主人落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挼成鼠饼的手指,吱吱一个翻身,把郁青手指抱住,又开始嘀嘀咕咕。
  郁青和邬九思含笑听着,须臾过去,神色开始不同。
  “你是说,它们仿佛有些怕这片空间的边界处?”
 
 
第133章 新发现
  不多时,邬九思和郁青在幼崽们方才玩耍的地方站定。
  两人先拿神识把周遭扫过一遍,确定不是这儿遗留了某样能震慑妖禽妖兽的法器,这才把视线转向空间边界。
  郁青开始犯嘀咕了,“这能有什么值得怕啊!”
  是,他们平常是不会仔仔细细地往边界地方瞧,可那不意味着他们全不在意了。
  收拾东西的时间长了,郁青也会短暂休息一下,拉着道侣对着视野边界发呆,再畅想些“这么下去咱们眼前能不能和那些小秘境一样变得有山有水有灵兽,什么时候在外头待厌了就近来散心”的闲话。
  两人自认对这片地方足够了解,偏偏这份了解竟疑似出了差错。纳闷的郁青干脆伸出手,准备往边界上拍一拍,身体力行来证明眼下所在之地绝对安全。就算真的吹毛求疵,也只有“能容纳的生灵还是太少,不能多塞点妖兽妖禽进来”一个缺点。
  修士的动作是很快的,却也还有较之更快的存在。
  思索。
  在郁青出声、抬手的整个过程中,邬九思都在回想。觉得眼下场景有些许熟悉,可当真要在记忆中搜寻的时候,又一时找不到思路。
  可眼看阿青要触碰那些浓郁的、肉眼可见的灵气,邬九思还是本能地要拦住他,“等等——”
  不光是嘴上喊了一声,他的神识也迅速笼在道侣身边,尤其护住了阿青的手!
  感受到阻碍,后者讶然回望。动作间,脸颊侧面的辫子、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随之飘起。
  邬九思的瞳仁在刹那间收缩了。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可倘若那糟糕的联想当真——不,阿青的头发沾染了灵气,随后又自然而然地滑落……
  邬九思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切。郁青见状,心头更是不解,可他又能从两人的道侣契间感受到些许不同。在刚刚的一瞬,九思仿佛真的很担心他。
  果然还是有问题吗?他的手在邬九思面前晃了晃,柔声问:“九思,若是想到了什么,你和我讲讲呀?”
  邬九思深吸一口气。
  郁青耐心地候着,又片刻后,才看道侣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地方,说:“我只是记起一件事。”
  郁青配合地“嗯”了声,邬九思摇摇头,扭过头,去看肩头的寻宝鼠。
  吱吱这会儿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从变成鼠饼的样子立起来,又成了圆乎乎的状态。
  邬九思道:“从前……的确是颇多年前了,有次你忙着其他事,便只有我来整理这儿的各样灵植宝物。那时吱吱告诉我,有株毒植已经长了颇长,它每次从旁边经过都要提一口气。可当我亲身去看的时候,却发觉那灵植只是很短的一截。”
  郁青点点头,还是很有耐性,问:“而后呢?”
  邬九思却道:“便没有什么而后了。我不过是突然想起,若是那些兽崽的感觉是真的,吱吱前头说的话也是真的,”而不是醉灵之后生出了错觉,“怕是这地方的确有什么特殊。”
  郁青沉默,思索,目光在小耗子身上打转。
  寻宝鼠努力挺胸抬头,想让自己显得更加可靠些。
  郁青又伸出手,在灵气凝结成的壁垒上戳了戳。
  虽然方才已经验证了头发拍打在上面无事,可眼看这一幕发生,邬九思还是微微屏住了呼吸。
  好在郁青很快说:“的确没事。”
  “……”邬九思喉结滚了一下,自己也伸出手。
  指尖碰上去,起先只是觉得被灵气包裹、经脉也被流入的一点点气息滋润。对修士来说,这是一个颇为舒服的体验。但也仅限于眼下的动作,当邬九思将手指再往里头推进,他便感受到了阻碍。
  并不会让人难受。一定要打比方的话,很像是许多条缎子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是柔软的,绝不存在任何威胁,只是因为堆了太多,又让人无法突破。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正要和道侣笑一句自己杞人忧天。这时候,郁青又挠了挠小耗子的下巴,说:“别闲着。现在嘴里有什么?灵石?锦囊?都可以。”
  邬九思眉尖动了动,没说话。
  郁青嘟囔:“也不是一定要你的东西,只是我和九思身上是什么都没有啦。直接从那边儿召的话,实在是够显眼的。好,可以。”
  知道现在好东西是用一点少一点,于是踟蹰良久,寻宝鼠终于吐出一块从前搜罗到的星罗矿石。
  注:劣品。
  小耗子悄悄看主人,见对方没念叨自己小气,这才松一口气。
  郁青也的确不在乎这个。那块星罗矿石在他手上停留的时间不过一息,近乎是刚刚拿到,他便将其丢了进去。
  原先阻碍着他和道侣手指的灵气变了一番态度,毫无凝滞地将矿石吞没。
  邬九思、郁青:“……”
  前者眉尖压了下去,后者更是直接“咦”了一声,表情严肃。
  “吱吱,”郁青叫,“你那儿还有存着的矿石吧?再给我一块。”
  小耗子抽了抽鼻子,又是心疼又是觉得眼下状况诡异。挑了半天,从库存中又挑了块儿品质平平的金沙矿。
  这回,邬、郁两个先在矿石上印下一个小小的阵法。如此一来,再将它扔进壁垒的时候,两人就能感受到它的去处和状态。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不出他们所料——此番金沙矿石被灵气吞没的瞬间,两人的神识便与之断了联系。
  邬九思和郁青齐齐沉默,就连他们身边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与之相反的是胸膛里接连不断、愈发沉重的“咚咚”声响,像是有什么要从喉咙跳出。
  怎么、怎么会!
  郁青的身体开始颤抖,寒意从脊骨蔓延上来,一直冷到了面颊。
  邬九思在这个时候揽住了他。
  身体终于找到依靠,郁青近乎是本能地叫出道侣的名字:“九思——”
  话音落下,他又察觉不对:九思那边,身体仿佛也有细微颤抖。只是他更愿意关照自己,于是这会儿也竭力撑住。
  这怎么行呢?郁青咬住舌尖,在尖锐的痛意中强迫自己回神。他知道这会儿旁人应该不会偷听自己和道侣讲话,可眼下的发现又实在太过重要,最终便还是只在识海当中问:“莫非咱们这空间,和外头的妖雾是一个东西?”
  邬九思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缓缓从已经睡着了的灵兽身上扫过,吱吱因为主人的动作猛然起身。可到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仅是叹了一口气,道:“若要验证此事,只能去外头试试。”
  这怎么行?郁青立刻拉住道侣的衣袖,坚决道:“你不许去!”
  邬九思垂眼看他,片刻后,笑了一下。
  郁青有所预感,立刻道:“这空间是我们两个人的!谁也不知道,你若是去了,我和剩下的人、父亲母亲他们会怎么样。再说,”他咬咬牙,“九思,你还记得这儿最开始是怎么来的吗?”
  邬九思眼神微动,回答:“咱们两个到了一处。”
  “是啊。”郁青断然说,“若是……若是事情当真有那么邪门,那你一个人出去也是没用的!除非我们两个一起。”
  讲到这儿,他眼眶莫名一热。
  “我们一起,”郁青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话音当中有茫然也有其他,“九思,我们……”
  邬九思的神色已经恢复成从前的温和。他侧身真正与郁青相对,抬起手,在他面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郁青忍不住侧过头,将自己的面颊更紧密地贴合在道侣掌心。紧接着,他便听到对方玩笑地讲:“你这样子,倒是和吱吱一样。”
  郁青抱怨:“会不会说话?分明就是吱吱和我一样。”灵宠跟着主人一起生活了太久,于是染上几分主人的生活习惯,这在从前的天一御灵峰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可他们上次见到御灵峰的人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还有师兄师姐,袁掌门他们。
  郁青又用力在道侣手上蹭了一下,这才抬头和邬九思对视。
  他还是显得不安,在神识里说:“九思,这件事咱们先不要告诉父亲、母亲他们吧?对,先在这附近多试试,万一是想错了呢?”
  邬九思也是这个意思。他点了头,郁青便又道:“再有,到底还是要小心些,不能让旁人靠近这处了——我看近来大伙儿都很紧张,倒是没有四处走走的意思,可若是外头的雾真的一直不散,说不定就……”
  邬九思看着道侣认真的面孔,跟着道:“是要好好谋划一下。”
  郁青听着对方的声音,眼眶又有些热了。他缓缓地靠了过去,将面颊整个埋在邬九思怀中。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玄州还在,太清还在的时候。
  还有,他们的最初最初。
  我明明已经快要忘记之前那些事了,怎么眼下又开始后悔了呢?
  耽误了与九思在一起的时间,错过那么多……到了日后,总有一个天灾将至的忧虑压着,少了多少快活。
  “会没事的。”邬九思说。讲话的时候,他一下一下地拍着郁青的后背。
  “是啊,”郁青也跟着说,“再过两天,没准风便终于吹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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