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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玄幻灵异)——江色暮

时间:2024-11-21 15:40:29  作者:江色暮
  众人便见两人相对坐下,紧闭双目。灵气在他们之间悄然萌生,流淌,最先只是薄薄一点,往后却是愈发浓郁。
  待到一盏茶工夫过去,就连位置更远些的凡人,也看出不同了。“你们瞧,那边两个仙人周身怎么起了雾!”
  众人怔怔地看着这幕,片刻后又似意识到了什么,身子一振,猛然后退。
  这雾、这雾——!
  “啊!”又有凡人惊呼,“仙人们的身子怎么有些看不着了?”
  灵雾中心,邬九思、郁青的身体可不就像这凡人说的一样,竟成了半透明的样子!
  这场面大大超出所有人预料,闻春兰不由上前一部,想要更仔细地查看小辈们的状况。然而刚刚有所动作,邬戎机便伸出一只手,扣住道侣的胳膊。
  “再等等。”邬戎机说,“你瞧,他们身边的灵气……”
  随着他的话音,闻春兰的目光逐渐凝聚。
  然后,她也看到了。
  灵气仍然在流动,却不是毫无章法。
  一部分在上升,为“天”。另一部分下沉,似“地”。
  这份变化十分细微,唯独观察力敏锐的修士能够察觉——最初是这样,可往后,凡人们一样能隐隐感受到,“两位仙人下头坐着的地方是不是不太一样了?”
  回答这话的是一声低低的兽吟。裂云虎幼崽用脑袋顶着寻宝鼠的身体,喉咙里是轻轻的吼叫声。知道自己年纪小、实力不济,真正大都起来一定不是这小耗子的对手,于是它选择“讲道理”。
  虎崽:“嗷嗷!”
  寻宝鼠:“吱吱!”
  虎崽:“嗷——”
  寻宝鼠:“……”
  寻宝鼠犹豫地回头看看小老虎撺掇自己一并前去“占据”的地方,心想这事儿成么?
  虎崽依然在努力:“嗷嗷!”
  行吧,吱吱嘀咕,这可是你们自个儿要去的。若是出了事,可怪不到主人他们身上。
  它让开一点距离,让虎崽自行前去。偏偏身子刚一动,后颈就是一紧。
  小耗子惊叫:“吱吱吱吱吱吱!”
  寻宝鼠四肢拼命在空气中挥舞,想要裂云虎崽松开自己的后颈皮。偏偏一直到它被放在主人膝盖上,都不曾成功脱困。
  身体被灵气围绕,吱吱浑身都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点“呼噜呼噜”的动静。
  僵硬的寻宝鼠,僵硬地朝动静传来的方向扭头。
  虎崽正趴在邬九思腿边,舒服地闭上眼睛。
  这对寻宝鼠而言无法理解的场景,落到修士们眼里,倒是多了几分滋味。
  闻春兰又记起那个说法:裂云虎的血脉来自曾经被称作“神兽”的满阶妖兽白虎。和真龙、凤凰一样,这曾经是站在修真界顶端的强大存在。
  而妖兽大都拥有血脉传承。有些事,人修不知道,寻宝鼠不知道,这头幼崽却可能存有本能直觉。
  吱吱兴许不知道,它正在得到一份怎样的机缘。
  只是……
  邬、闻的神识转了一圈儿,到底落在两个小辈的面孔上。
  比起“机缘”,他们作为父母,更在意的还是孩子的安危。
  眼看九思和阿青的神色都还算平和,邬戎机与闻春兰皆能松一口气。
  而于邬九思、郁青而言,此时此刻,两人正处于一种玄妙境地。
  在旁人看来,他们是在运起功法之后身形变淡。然而实际上,两人的神识已经来到外间。
  让郁青吃惊的是,他们脚下并非雾气,而是一片“地面”。
  他正在为此怔然,便觉得身侧道侣拉住自己的手。“阿青,”对方叫他,“咱们往前走走。”
  对,走走。
  邬九思说着话,又抬起头,往上方看了看。
  他们出现以后,周遭的妖雾便在不断退后。到这会儿,身侧不论,头顶的雾气已经离开百尺有余。
  邬九思不会觉得这是自己二人有什么特殊,他只是更扣紧道侣的十指,不断地催动功法运转,默然期许自己和阿青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除此之外,他也有了隐隐感觉:眼下这幕,是和当年母亲进境、自己和阿青在造化金光的照耀下得了空间机缘就有些相似。
  他们走过什么地方,什么地方的雾就会消散。
  不光是他,郁青也发现了:自己二人虽然有能落脚的地方,可那和从前真正见到的土地还是不同的。
  土地土地,有土才有“地”。那真正的泥土是什么样?——作为半个丹修,而丹修们又总被称为“半个药修”,郁青在这个问题上还真有几分发言权。
  他脑海里浮出自己将手指插入土地当中,细细感受它是否足够蓬松、足够湿润、足够供养一株灵植的时候。若是普通的桐草,这种程度的前期准备就足够了,可若是更娇贵一些的植被……
  想着想着,郁青忽然听到了一声轻轻的抽气。
  他立刻打断思绪,朝自己道侣看了过去,可邬九思却说:“阿青,你看你地上。”
  地上?
  郁青低头,望见一片深深棕色。
  恰似方才出现在自己回想当中的泥土。
 
 
第136章 不好!
  两个人一起愣住了。
  从心头涌出的惊愕如同暴风中的浪潮,顷刻之间将邬九思和郁青完全吞没。脑海中一片空白,连思索都在这一刻成了奢侈。唯一还盘桓着的念头,就是单单一句:“怎么会这样……”
  邬九思从中抽离得要稍早一些。
  不等郁青有所反应,他的思绪也转动起来,细细勾勒起太清峰上那些自己熟悉的花草。
  当邬九思想到“那株凤尾花多是九片花瓣,每逢日出边儿上便有灵火环绕”的时候,两个人听到了轻轻“嗤”的一声。
  像是火焰点燃。
  接着,微弱光火从高空缓缓飘落,在邬、郁两个人的注视当中,来到邬九思的手心。
  原处的雾气还在流淌,他们能听到其间细微的、沉重的每一分动静,可再也没有人在意了。
  无论邬九思还是郁青都沉心静气,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朵逐渐成型的灵花上。
  大约只是错觉,可这一刻,他们的确仿佛听到轻轻的“咔哒”一声。
  修士们苦心钻研经年,始终想要寻找将风暴转变成其他事物的方法,最终却还是觉得这不过痴心妄想,于是放弃。到最后,也只是带着将其化作灵石的法子离开。
  万万没想到,在他们和师门、和所有人失去联络之后,最后一块缺失的拼图在此刻合拢。原来他们一直找错了方向,原来——
  “九思,”郁青问,“那份功法,究竟是谁人流传下来的?”
  他的目光依然一错不错地落在灵花上,讲话的声音也很低,好像担忧自己发出的动静惊扰了花瓣边缘的火焰。
  “从前不曾想过这些。”邬九思回答,“只是……”
  郁青从道侣的话音里听出了某些沉重的东西,立刻问:“只是?”
  邬九思沉默片刻,收回手,看那灵花缓缓飘落于地、扎根于地。
  “从前你说,如果世间与你一般道体的人都修习了这功法,他们的境遇会不会好上许多,我却道这可能会给他们更多麻烦。”
  可眼下看,若是有这造化的修士当真不光是他们。人多起来,兴许能能早地发现这一切。
  郁青:“……”
  他往前一步,再转身站好,和道侣正面相对。
  邬九思还没来得及疑问,肩膀就被道侣抓住了。
  “阿青?”“听我说!”
  邬九思:“……好,你要说什么。”
  “你当初这么考虑,难道是冲着害他们去的吗?”郁青道,他嗓音难得抬得这么高,“你和父亲母亲都是真心觉得这样更好、不会影响到其他天阴体的处境啊!”
  邬九思一动不动。
  郁青说:“这哪里是你、是你们的错?分明是那些待我们不好的人的错!”
  邬九思:“阿青……”
  郁青:“我已经是你的道侣、你的意思了,他们又是如何对我的?上官家的人要杀我炼丹!生生要我去死!其他人……”恍惚一刻,嗓音和缓了许多,“九思,我现在是真的不在乎了,你一定不要多想。再者,他们后头对我也是当真极好的。
  “可最初的时候,他们何曾看得起我?对他们来说,我不过是一个没有用的炉鼎罢了。”
  邬九思:“阿青!”
  他还是没有说出更多话。
  郁青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他说,讲话的时候眉眼弯了弯,里面竟盈着笑,“你从前就是待我最好的人,可是我……唉,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总之,就算你们劝阻了我把功法公布出去、让所有天阴体都有学它的机会,这里头有一份错,其他人难道没有百分、千分吗?
  “若是这个世道待我们好,你们怎么可能说这么做不好!
  “所以九思,你绝对无须有这些思虑。倒不如说,眼下你我都能站在这里,父亲母亲也能安然无恙,恰恰是因为你们是对我、对这个天阴体最好的人。你做了好事,方有今日。”
  这些年来,两人日夜共处,近乎将自己活成了对方的半身。可愈是这样,愈是觉得他们本就心意相通,不必再有朝着另一人剖白的时候。
  眼下这样,倒是郁青长久以来难得的情绪流露。邬九思听着,心头又如何不动容?
  只是,“九思,你怎么、怎么还真不说话了?”
  郁青有点紧张地问。
  一句话,把邬九思心头原本涌动的思绪通通变成了哭笑不得。
  他抬起手,扣着郁青的手腕将其放了下来,这才说:“你总得给我开口的机会。”
  郁青眨眼,视线飘上天,飘下地,最后才老老实实地“哦”了声。
  邬九思又说:“是我着相了。现在说这些,是没什么意思。”
  郁青笑着看他,邬九思摩挲一下道侣的手,又说:“从前如何都再不能改,还是看当下。既然咱们的功法对妖雾有用,阿青,你我便要尽力做些什么。”
  “是。”郁青说,“只是不知道,光是你我,对这妖雾来说是不是太渺小了些。”
  邬九思慢慢说:“嗯,多半是的。”
  郁青乜斜他。怎么回事?事情还没开始,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邬九思又道:“可还是要事实。”
  郁青笑了。对,的确是这样。
  两个人手拉手,《鸿蒙阴阳诀》运转,周边妖雾再度后退。
  又不仅仅是后退。虽然暂时没有心思去勾勒更精细的事物,可两个人还是能感受到,自己四面八方的灵气在不断变浓。
  反映到空间内的众人眼前,就是围绕在邬、郁两人身边的兽崽们一个个都舒坦过了头。裂云幼虎眼睛早早便闭起来了,喉咙里响着“呼噜噜”的低低声音,整个身体被一层薄薄的、却清晰可见的灵气包裹着,就连背后那对在它这个年纪本不该有什么反应的翅膀都一下一下地颤了起来。时间长了,甚至“刷”得一下微微展开。
  别说修士们,就连吱吱也瞪大了眼睛。再盯着幼虎翅根部位还没完全舒展来的一个个羽管,总觉得手上痒痒的。
  蹦跶。
  在虎崽子脑袋上占据高位。
  伸手。
  轻轻、轻轻地一掐……诶嘿!
  幼虎轻轻哆嗦了一下,却还是没醒。
  吱吱感受到些许乐趣,小小的爪子又申向下一根羽管……
  这些发展,空间外的邬、郁两个自是看不到的。他们只知道自己身畔愈来愈多的“妖雾”化作灵气,大约是一切都太顺利了,郁青甚至动了动心思,觉得这么下去,二人是不是能直接找到那艘在外徘徊已久的船。
  再有,此前憋闷的时间长了,像眼下这样能够放肆地催动经脉当中灵气奔腾,对修士而言实在是一件舒服的事。
  两人起先只是在行走,慢慢的,开始踩着步法奔行。每踏出一步,就是十丈、百丈。
  灵气流动的速度还在增加,经脉不断地受着冲刷,舒坦得郁青有几分醺醺然。而邬九思到底境界比他高上几分,那份醉灵的感觉也来得晚上几分。察觉到两人的状态好像有些过了,他便叫道:“阿青!”
  道侣反应了片刻才转头看他,脸色微红,眼神也有些发懵,“九思……”
  邬九思道:“妖雾从前吞没四州,如今也是无边无际,不知何其广阔……我知你想要找到师叔、师兄师姐他们,可这事儿,还是细水长流更好。”
  如若不然,别说找到人了,再维持这个状态一柱香、两柱香工夫,他们自己怕已经醉得不分东西,连怎么回空间都不记得。
  对此,郁青的反应是眨了眨眼睛。
  他听到了道侣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比起寻常时候,反应速度到底慢了半拍。
  “好啊。”又过了几分呼吸,郁青终于回答。他头脑已经比方才更晕了,过多灵气充盈着经脉,完全超出了平日能消化的份量。这样的确不好,九思说得没错,怎么方才没有注意到?
  “停下。”郁青轻轻地说,“停下……”
  伴随话音的,是继续奔流不息的灵气。郁青的神色当中出现一点慌乱,原本的舒服成了胀痛,他的经脉像是要被什么撑裂。
  “九思!”他叫,“怎么回事,我好不对劲!”
  邬九思霎时皱眉。
  “不好!”
  同一时间,空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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