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摩继续啃馒头:“我度假期间看了点心理学的书,还有一些讲座,父权和夫权……没记住反正就是我觉得揍她爸一顿有助于消除她的恐惧心理。”
教练:“你看的不是心理学的书,你看的是毛选吧?推翻父权夫权皇权三座大山?”
蔡哥:“不是神权吗?”
教练:“《湖南农□□动考察报告》里说:四种权力——皇权、族权、神权、夫权。父权和夫权是一体的。当时夫权里囊括了人身拘禁和生育权,以及人口买卖,你俩不涉及这方面。”
张摩回忆了一会,记得不清楚,自己政治分数蛮高的:“我的意思是,她怕老柴,老柴打不过我,那我把他揍一顿,柴深就不觉得他有那么可怕,老柴也愿意,我也不用夹在两代人之间。”
教练:“你确定你岳父愿意吗?打之前先做体检,脂肪肝肝硬化还有心血管问题都不行。你别把人打死了。你有多久没打过普通人了?”
张摩差点被噎住:“他愿意。”
打普通人倒是很拘束,根本不敢用力,轻重很难掌握。
“我就轻轻地打?”
“在日本,练武的人打普通人算是持械伤人。你这小胖拳头就算是八十斤瓜棱铜锤。你就轻轻的锤他一下,他得晕死过去。”
同样身高和体重下,人与人之间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那是天差地别的。
别看教练和张摩对练时堪堪打平,要是揍柴立竞,也就是一拳一个。
蔡哥:“别没事找事,打到住院了对他对你没有好处。他得先受训练,最次也得有业余拳手的水准,才能被你打。”
张摩没有放弃:“我叫他好好训练。别这么严肃,我这就等于是给他彩礼了。”
教练:“还记得之前那个初学者上台跟人打假拳,结果被人打死的事吗?我奉劝你,最起码要先私下演练一下。”
“不要这么为所欲为,到哪里找几个普通人给你试试轻重呢?”现在练的是又快又重的拳头,还要连击。
张摩无奈的叹气:“别这么紧张,表演的时候我打过几个路人,都很轻啊。什么问题都没有。”
“那样没有揍老柴的真实感!”*3
这件事暂时搁浅,进度条还停留在柴立竞闷头减肥的状态中。
柴立竞:[我疼]
张摩:[加油,我浑身上下都受过伤,现在还很健康]
柴立竞:[我要是把你打伤了怎么办?]
张摩乐出声:[保持梦想]
柴立竞:[……我谢你]
……
柴深试图找一个能仿穆夏画风的画家,没有,普通人有不少喜欢穆夏的,仿造他的人反倒不多。没找到,脑海中构思的油画找谁来画呢,健壮的女战士和裹着浅紫色轻纱的纤细婀娜的古罗马美人。
这幅画要有弗朗索瓦·布歇的高贵华丽优雅,伦勃朗鲜活伟大的光暗对比,达芬奇油画中那种温婉圣洁。
看了看画家们的报价,有能力的画出来的,几十万美金,一年出货。便宜的达不到这种画风。
现在高两米宽三米的大画布就放在书房里,到处铺满报纸和塑料布。旁边放着一大堆油画颜料,每天沉迷画画,感觉自己要累瘦了。
画布太高,每天蹲起蹲起,左右横移。调色板太沉,单手端的手软。
涂一片面积,就得连滚带爬的往后撤,看看远处的轮廓效果。
辛辛苦苦的干了一个星期,通过底色确定了大概轮廓。
“我特么疯了我用间接画法。”要是画好了会很美的!比直接画法更精美!
古罗马大理石柱旁的台阶上站着张摩,她穿着红色的运动文胸,像是斯巴达战裙一样的短裤,铠甲一样的金腰带,伸出手。自己就柔软的站在台阶下面,捧着一捆玫瑰好了。
其他地方就是天空和大树。
这张画画好之后,可以挂在新家的大厅中,超浪漫!
给张摩发私信:[你站在第四阶台阶上伸左手,拍照给我看,我画画参考]
过了两个小时,收到自己要的图片。
柴深难过的快哭了……胳膊画太长了!我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助理:“老板,预约好下午去见心理医生,还去吗?”
“不去了,改画!”
她的笔记本电脑和平板就放在旁边,每天设定好应该看新闻看数据的时间,手上戴着医用手套,摘下去就可以操作。
刚好跟上一拨大行情,估计得有三五百个点,能走一个月,现在就稳住别动,等。
只要能大把赚钱,见心理医生干什么。
视频时张摩深感惊喜:“你的脸色不错,这件衣服很有艺术感。”
浅粉色长袖健身套装上,溅了星星点点的油彩,还有随手擦在衣服上的条条道道。
“我每天都散步三四个小时。”
张摩:“真的?你怎么做到的?”
“想着你呀。”比心~
“别累坏了,什么时候回国,我很想你。”
“等我把这件事做完,其实……我不想回国,你下次比赛还要来这里,我等你。”
张摩皱眉:“下次比赛时间还没定,你知道我从来不休息。要是一年之后才打,你就一年后再见我?现在快一个月没见面了,你不想我?”
“想你,但不想见到我爸,他肯定埋伏在拳馆隔壁等着抓我。”
张摩:没错。他把拳馆隔壁的店盘下来了。减肥瘦了十几斤,每天练习跑步和撸铁。
“你不要怕他,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样。”就算这样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柴深:“那等我想你想的控制不住自己,还有把现在购入的英镑和欧元清仓,我就回去找你。”
张摩微微叹了口气:“我想抱抱你。”
第58章 现在还没热
柴深是很希望自己能画出冷军那样精细的水准, 但翻出自己的旧作看看,什么水准自己还不清楚吗?能画的让人认出来,有生机, 高清就别指望了。
张摩每天的生活依然规律, 就三件事, 吃饭睡觉训练,和老婆聊天算在休息的范畴内。
柴深每天也恢复了赚钱、画画,画画搞的体力都好了, 调色盘有点分量, 一直挥舞胳膊和天鹅臂有什么区别?蹲起蹲起蹲起垫脚尖。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个月, 现在背景早已刷完, 树皮的脉络, 树叶的明暗阴影和大致的树叶、柴深手里的玫瑰花, 都已经画的很细腻。面部也已经画了五层,站在五米外能一眼就认出来画的是谁, 细看还不够精致,还得站在梯子上继续努力, 再刷两边面部细节, 给眉毛、眼睫毛、唇纹都画出来,衣服的褶皱细节、在上一层高光、就完美了。
现在就……劳累过度导致腱鞘炎发作,还有肌腱损伤, 以及腰痛。
瘫在懒人沙发里看这大幅油画还是很有成就感,大部分的背景漆黑幽暗, 两个人是最白最美的, 柴深站在森林里, 而张摩站在洁白的大理石高台上,像一位战神。
忍了两个月没让张摩看, 只等着藏起来当结婚一周年的礼物。快了,还有几个月。
柴深之前在疯狂画画,刚腱鞘炎发作停下画画,又来了一拨短线行情,赶紧跟上跟上。每天刷新新闻看数据就很累,疼的睡觉都睡不好,吃饭都得用勺,还忍不住回去补两笔。
视频时撒娇道:“张摩,我手腕疼,工作太累了。可能是腱鞘炎,但还没去检查。”
张摩捧着一大碗蔬菜当零食,生胡萝卜片也是脆的,咔嚓咔嚓,跟自己说这是薯片,既然有黄瓜片,何必吃黄瓜味薯片:“你去检查。如果不是腱鞘炎或腕管综合征,只是普通的劳损,那就找个单杠,上去挂一会就能缓解。别那么扣门,找个康复训练医生给你好好弄弄。要不然我远程指导也行。赚钱别那么拼,买房子是两个人的事。跟你说了,等我接广告。”
“我打算回国找你。”
“小可怜~别嘟嘴,嘟嘴也亲不到你。快回来吧,我给你弄弄。”
“亲爱的我全靠你了。”
张摩微微一笑:“到时候把你挂在单杠上,我可以……”摸摸腰?挠你痒痒?
健身房有单杠,也有平梯,就连做负重深蹲的龙门架上都带引体向上的手把,都很适合有人保护。
柴深:把我吊起来?!!我纯正无邪的拳王最近学了什么!!我到时候是不是应该懂事的不穿内衣?只穿一条贴身的裙子?你想干什么我都可以我的天哪!
惩罚我吧,可以轻轻的打我,掐住我的腰,我不是乖孩子。或者单纯的命令我挂在上面……那也很性感。
张摩看她又红着脸扭的像条美女蛇一样,沉思了一会,估计她是想着久别重逢可以疯狂一下:“我爸寄了两瓶酒放在我这了,说是给你的?”
柴深捂脸:“我需要这个。”
张摩吐吐舌头,感觉怪怪的,心里也有点痒痒:“带助理吗?”
“不带他,还怕被人拍到乱写。”柴深理直气壮:“你会照顾我。”
张摩倒是很享受这种被依赖和缠绕的感觉,眨眨眼,忽然笑了起来:“车库里还扔着一大堆你买的东西,我陆续拆了一些,还有一多半吧。都在等你。”
视频结束之后,赶赴机场。
次日晚饭时间正好给她发信息:[出门]
张摩本来在做饭,超好吃的豆角焖面,放了许多炖牛肉的汤做高汤,正看着微博上那些颜控对柴深的赞美,以及百合党嗨到停不下来的脑洞,评论区接文、各种附加的人设、P图和火柴人,看的美滋滋。看到消息立刻跑了出去。
大地一片金色,穿着橘红色高领长裙的美人站在大门外,宽松的袖口微微滑落,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腕,身上的金饰在夕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裙子似乎是夕阳的颜色,一时间辨认不清。
怀里抱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映衬着她微微垂下的头,雪白消瘦的面颊,还有脸上淡淡的绯红。
即便是真丝纱裙,也要高领。
张摩飞快的跑了过去,拉开大门:“都结婚了还给我送花?”
连人带花一把抱住:“我怎么觉得你又瘦了?”
柴深也觉得自己瘦了,画画太累,令人废寝忘食。
“想你想的。你看起来胖了呢。”
“我也是想你想的。快进来,我正做豆角焖面呢。”张摩拉着她往里走,行李箱依然是自动跟在后面。
蔡老板:“嚯!还送花呢,够浪漫的。”
“那当然了。哥您挺好的?我爸不会来吧?”
蔡老板:“他不来,又不是守株待兔。”
张摩:“这是龟兔赛跑。”
张摩匆匆忙忙的放下花,跑回去加了一次汤汁,淋在焖面上,又跑回来。拉住她的手腕,仔仔细细的揉捏了一下。
“哎呀,疼。”
“刺痛还是麻?提重物有什么感觉?”
柴深的坐姿很好看,逐渐向她倾斜:“酸疼无力。你知道我从来不提重物。”
“知道了大小姐。”张摩随手捞出来一瓶止痛喷雾,在这里找这种药,比在一个馋猫家里找薯片更容易,抓着她的手把金镯子撸上去,环绕着喷了一圈:“感觉怎么样?”
“嗯……冰冰凉凉。”
“先把饭吃了,我给你约我的理疗医生。专门修复各种运动损伤,你这个……大概可以算是运动损伤吧。”张摩又去浇了一边汤汁,回来看她正在像猫一样闻手腕,觉得很可爱:“你干什么了?给自己弄成这样。你平时躺在那儿刷新,怎么会累到腰和手腕?偷偷的干什么了?”
她想要观察一个人,发现细微的变化时,总能发现的非常详细。尤其是身体方面,影响一个人身体的除了吃饭睡觉运动医疗外没有别的,一推理就知道。
柴深不想告诉她,扭捏了一会:“嗯……”
张摩又跑回去第三次浇汁:“熟了熟了,一会再问你。先吃饭。”
这次的焖面可以打十分,面条弹润,裹满了浓稠的棕色油汁,颜色浓烈味道鲜香迷人,黑猪肉的鲜香和脆嫩豆角的香混合在一起,咸香可口。
“好吃吧?”
“完美!太香了。”
张摩:“你的挑食很奇妙啊。”
“我什么都吃一点点。”
“姐姐~喝你的补酒。”张摩给她倒酒,擦了擦酒瓶口残留的药酒,舔了舔指头上苦苦的人参味:“这两个月没见面,你反倒肾虚了,也就是我了解你。”
柴深捂着嘴瞪大眼睛:“你不会瞎想吧?”
“不会。”
饭后,拿了一条浴巾,一个暖宝宝。
把暖宝宝贴在浴巾里,折好合适的厚度:“伸手,双手。双手合掌。”
用柔软的大浴巾把她的手捆在一起:“热不热?烫了告诉我,再调整厚度。”可以用调节垫的浴巾层数来调节温度,是没什么事的时候偷懒必备!待着没事裹着腰或膝盖就很舒服。
“嗯,现在还没热。”
张摩看她媚眼如丝,这才想起来她的小爱好,低声问:“你又兴奋了?嘿。”
柴深心里一紧,她的确兴奋了。可是听出她的声音里没有厌恶和轻蔑,似乎是觉得很好玩,虽然张摩再三重申拒绝那种游戏,但她又在故意打擦边球:“你又说不行,又这么干,弄的我都迷茫了。”
张摩摸摸她的脸:“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干?”
“嗯。”
“告诉我你怎么把自己弄伤的,别装不知道,一定是干了什么。你平时那个龟息状态不健康,但不会有这种问题。”
柴深的手被松松软软的绑住,兴奋的靠在椅子里,享受现在的感觉:“我在给你准备结婚一周年的礼物。等等?什么叫龟息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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