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深：(⊙_⊙)？我好无辜。
张摩就觉得怒从心头起。皱着眉头，把头发在头顶扎了个包包头，剩下的披散在肩上，把整个湿婆之舞顺了一遍，基本上没忘，有几个月没跳了但体能和对肢体的控制力更胜往昔，最近在逐渐减脂，肌肉线条比前段时间吃的胖胖时明显，举手投足间健壮圆润而沟壑分明：“行，开音乐吧。”
背景音乐是强劲有力的鼓，配合着金属敲击声。
双足轻盈又结实的踏在地上，旋转舞动，手臂大开大合，转身定格不到五分之一秒的时间却要精准稳定，流畅有力。
她举手朝天，带着势不可挡的威仪，似乎是要撕破这天幕。
双足踏着地面，似击鼓，似施展无限神威，仿佛能令大地震动开裂。
有种自然野性的壮丽，无法被人拘束控制的神的气场旋转腾飞，愤怒的撕碎凡尘俗世中无形枷锁。
手势做的飞快，坚定强硬的拳头和手势，豪气万丈，肢体语言表示出强有力的决绝，又似如来出世，足踏处步步生莲，宣告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魄。
旋转时轻盈的似要起飞，动作迅猛而优雅，挥手顿足时威严有力，像是神明在指挥人世间的一切。
张摩的肌肉在舞蹈中展现出一种另类的魅力，强大的力量、旺盛的生命力和绝美的肌肉线条合二为一，雪白的肌肤，黑色衣服上带着白色的火焰纹，比很多舞者更稳更有力量，脸上带着胜利者的明亮自信。
柴深舔着嘴唇定定的看着，被扑面而来的魅力击中，血往上涌，血压都升高了。这是当初一见钟情的感觉，太迷人了我的天哪，我何德何能。
张摩跳完之后微微喘息，不累，就是有氧项目：“还行吗？”
“帅的。”
柴深捂着心口摸小药瓶，感觉心率过高，冷静一下。
“小深当时准备了两套衣服，当初拍婚纱照只穿了婚纱，红沙丽没穿。用吗？”因为不小心把她弄伤了。
蔡老板：“衣服怎么样？”
俩人异口同声：
“十几斤。”
“十几万，RMB。”
张摩大惊：“那么贵吗？”早知道那么贵，应该拍照啊！
柴深惊讶于她会为此惊讶：“咦？婚纱的价格也一样啊。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敷衍呢。还有更贵的，但不是你本人量身定做，不好乱买。”掏手机翻了半天，找当初的交易记录和卖家的人台展示。
蔡老板发现时间线不对：“你什么时候买的婚纱？”以为是临时去买的婚纱，这个价格不会是临时。
柴深被美色所迷，晕头转向，捧着脸瞧着她：“第一次约会，回去就买了。”
张摩就爱看她红着脸发呆：“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结婚？”
柴深红着脸筹措词汇，无措的捋了捋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然不知道，只是……按照张摩身材买婚纱来YY啊，看了，摸了，尺寸还挺准。
婚纱买回去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如果事情按照最好的方向发展，有上帝的眷顾，神的恩赐，唔，张摩的恩赐，那我就能满足心愿，就能用得上。要是她不愿意，那我先自我满足一会，到时候把婚纱送给她或是自己留着也好。
围观群众心说：这就是传说中和美女对视一眼，就连孩子将来在哪儿上学都想好的脑补能力。
“我就是知道。”柴深飞快的转移话题：“找到了，这是孟买最好的那家店，超奢高定礼服款，卖家的照片，是整体是10KG，是刺绣和人造宝石的重量。制作用了一年，我买的是成品，做了一点微调。”
整体几乎看不见布料，不论是上衣还是裙子，亦或是六米长的披锦，露在外面的部分全都是厚厚实实的一层刺绣以及宝石拼接花纹。沙丽外面裹的、搭在肩头的布尺寸是固定的、裹在身上的裙子也是一整块布，只有背心和裤子需要定做。张摩这套是收紧了一点。
蔡哥不禁吐槽：“二十斤……这算是穿在身上的暗器还是负重越野。这要是轮起来抽人，一道一个血印。”
“快别说了。”张摩从背后抱住老婆：“先试的沙丽，显得胸大腰细。我就不小心抽了她一下。幸好没有伤。我是想用丝巾撩一下……”
教练：“技术太差了。”
柴深笑着仰倒在她怀里：“你要吗？寄过来有点麻烦，不保价。我叫人带过来，我的助理也该来了。装修房子这种事，总不能让我亲自过去，太累了。”
“就七十米距离啊美女。”
“你没算上楼下楼满屋子视察呢，还有装修时的气味，装修之后去开窗换气。”柴深叹了口气：“应该从国内再找一个助理……但我没钱了。”
张摩笑着捏她肩膀：“土豪姐姐你穷了呢。要零花钱吗？”
“现在还不用。”
蔡老板打断她俩：“别腻歪了。现在这样就行，小胖你思考一下配文，十二分钟之后开始训练。柴深，装修时需要规避的材料你知道么？”
柴深：“设计师还在弄，没有给我完整的效果图。是简约风格。有个表让张摩填，她还没弄。”
张摩挠头：“那个表太长了，七大类，一百多项，我没时间。”昨晚上我刚要填表……她就……
第78章 洁白如樟脑
“我只会这一只印度舞, 送给杜尔迦，我可敬的对手。就这么说可以么？”
蔡老板：“不太好，你再想想。”
张摩又想了想：“你微微地笑着, 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 为了这个, 我已等待得很久了。”
是泰戈尔的诗句，她时常抽空读一点诗，但柴深喜欢的那种诗真不知道改去哪儿找。
很难找的, 上网搜过, 没有。
柴深叫到：“不行！太浪漫了。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 才能练就创造天堂的力量。你用这个。”
又被否决：“和舞不搭配。”
张摩想了半天, 想起之前学习卡拉里帕亚图时老师常说的一句话：“洁白如樟脑, 娴静似睡莲。”
“这个行。”
这有点类似于武功心法, 是一种身心状态。
就这么发上视频。
只是在训练场里随意跳舞，没有弄妆发, 但舞姿和魅力能掩过一切，一点都不显粗糙。
对方发了祈福之舞, 这边发了毁灭之舞, 真的是强势反击。
张摩看了看自己的舞蹈，刚刚看柴深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跳的一定很不错。
柴深继续说装修的事：“这个表你抽空填了呀。”
张摩还是懒得填表, 太多太琐碎了，接受采访都没这么多问题：“你了解我, 我什么都不挑, 就按你舒服的来。我也用不上什么。就说第一条吧, 要身高体重干什么？”
“全屋家具的高度啊，沙发, 餐桌，书桌的高度，厨房料理台的高度，台阶的高度，床的高度，都要和身高匹配啊。这样用着都会很舒服。”柴深揪着她的衣服：“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贴心的设计师，能让屋子的每个位置都很贴心，能让人宅的很舒服。你抽空填一下嘛，设计师很贵呢。你现在忙，再过十年二十年退役之后，总会和我一起宅着的。”
张摩心说你用的东西都贵，何止是一个设计师：“世界各地的酒店我都住过，都还可以。我不挑剔。”
“亲爱的，求你了~”
“好吧好吧。”
蔡老板笑道：“真听话。”
柴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总是盯着张摩的训练、休息和营养配餐、学习项目，一直都形影不离——当然没有人会想歪了，她就不会酸，但是新家里也不能完全按照自己和张摩的需求来布置客厅和厨房……毕竟做饭这种事，张摩只做晚饭，自己都觉得指望不上自己，客厅也是一样，有办公室和书房谁会在客厅呆着啊。客厅和厨房可以预见到，他的使用时间和最高的。
这要是说临时想起来有点不合适：“哥哎，这个事儿我想了好几天了。”
“嗯？”
“我觉得你也得填一下这个表，尤其是客厅部分。”
蔡老板展颜一笑，他就等着呢，看大胖什么时候能注意到这一点。
是我在做饭，你俩在腻歪。还行，我还挺有存在感，那我的伤就差不多好了吧。
“好啊。还有厨房，料理台的高度和宽窄，跟你们俩有多大关系？”
柴深干笑两声，虽然被迫学了一些运动营养学，还有什么酱料的卡路里低于5%就是干净食物的小知识，也发现健康的烹饪真的很轻松，但是不烹饪更轻松呢！随便蹭一口就饱了。“嘿嘿是啊是啊。色调已经定下来了，椅子我在这十几款里没选好，都好看。至多能买其中三个，一个沙发两边各一组椅子。”
“茶台和电视呢？”
“都没有。”
张摩听他俩开始聊装修，就无可奈何的在屋里溜达了一圈半，开始热身：“小深，你过来。”
柴深还是一叫就过去：“干什么？”
张摩抓着她的腰，轻轻的往上一举：“抓着。”
这里有安装在墙上的单杠，支架在墙上，单杠距离墙面五十公分。
就给举起来了，小深真的很轻。
柴深抓住了：“你别撒手啊。”
张摩没撒手，只是一点点的放松力气，手搭在她因为拉长而格外纤薄的腰上，不再用力举着：“你现在手腕不疼了，每天都找个地方挂一会，可以预防。”
柴深感动的对着墙眨眼睛，差点哭出来：我都忘了之前手腕劳损疼痛的事，你居然还记得。好想为你做点什么。
呜……什么都做不了，甜点和美味佳肴不可以吃，漂亮衣服没时间穿，买首饰也没时间戴，想对她好又不能乱做什么，我尽量把她那份表也填了吧。
张摩看她不吭声，轻轻抓她的腰，低声哄道：“就一分钟好不好？你不是喜欢我抓着你的腰吗？”
柴深含着眼泪，镇定道：“我在咬牙坚持啊。”
“你好棒啊~么么哒。一分钟了，下来。”又把她摘下来——不敢让柴深自己跳下来，怀疑她会摔倒。在腰上轻轻拍了拍：“我训练去了。”
柴深默默回去叫俩助理商量一下，三天之内，你们俩之中一个给我过来工作。杰瑞——那个细腰翘臀的女助理立刻答应：“我来，明早起床就去办签证。”
“旅游签证就行，反正不抓非法工作的，而且助理也算不上正式工作。”
蔡老板在旁边听了半天：“她会中文吗？”
“不会，但那是她的问题。很多事情上让外国人来办会容易，一些小部门的手续，替我跑腿，带着去办事，事情都会方便。”
“靠。”你真他妈的精明。
柴深翻了个白眼：“因地制宜，大环境如此。崇洋媚外的又不是我。”
“没说你。”
又探讨了一会装修事宜，和设计师开视频聊了一会需求。
她希望二楼能独立上锁，三楼客房不要穿过上锁的区域，美式极简+中式简约+毫无违和感的金属滑梯。
设计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很好，好简单。
蔡老板极认真的谈起自己理想中的厨房，现在也想装修，只是没有时机，别人还能凑合一下，张摩的每日三餐必须在厨房里烹饪。
设计师：我给你改的更舒服更贴心~
之后就冰柜还是步入式冰箱展开争论。
一次买一头牛、一两只羊、大袋买海参和鱼、十几只鸡的人家，得存的下，反正吃的很快。
设计师：冰柜真的好丑啊！
试图从新鲜的食材才健康的角度劝说，冷冻是有期限的。
蔡哥：“哦，这些东西也就是一两个月吃光一次。我用过小冷库，太冷，冻腿。”
普通的设计师不知道一个运动员多能吃。
设计师最后拎出来另一种设计，和柜子融为一体的单开门冷冻冰箱，层高可调，进深可定制，单柜承重300KG，外表就是柜门，可以做在一面墙的柜子里，和储物柜平行。
一致通过。
又就吧台还是中岛，长桌还是圆桌研究了一会。
直接可以开始装修了，硬装需要调节的部分已经商讨完成，张摩需要填表的是软装部分。
柴深继续刷新闻，分析，做记录，思考，看着张摩花痴，帮她填表，太了解她了，每个问题的答案都能写出来。刷她视频下面的评论看。
除了各种啊啊啊姐姐好帅，想嫁/想娶的评论之外，还有些人在解释这是湿婆毁灭世界的舞姿，有点中二病。
还有令人惊异的评论。
[杜尔迦是湿婆妻子的化身，诸位，我先嗑为敬]
[em……是真的了！我为你减重，你对我期盼，终于相遇却是在战场上]
这两条评论下面吵了起来，有人夸有人骂，都已经是妻子的化身了，那就没啥太大关系。
柴深去外网看了看舆论趋势，有少量人认为这是骚扰，但懂的人都知道，印度神话、希腊神话里有一个共同点——全是亲戚并各种乱睡，不可避免。
大部分人都在看隔空斗舞，没想到这些运动员如此多才多艺。
印度神话爱好者纷纷陷入狂喜，不知道该说是舞蹈出圈了，还是看到了神奇的联动。
[妈妈！我这么多年没见过这样有力度的湿婆舞！]
[终于不是广播体操了！]
张摩的舞跳的更有力度，也更有攻击性，更具夺人耳目的威严气魄。
但杜尔迦的柔美舞姿、摇曳的烛台和她脸上的骷髅、她台上的作风形成更强烈的视觉刺激。
一时间难分伯仲。
懂行的人都认为这是张摩强有力的反击。张摩的意思是骷髅女在台上那种疯狂且不防御的打法，即将遭遇毁灭性的重击。‘我可以毁灭一切，毁灭你’这就是她要表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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