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完都觉得十分不错,三人围着沼泽地又走了走,主要是许猎户和康飞,拿着锄头这挖挖,那挖挖,看看到底有多少泉眼,能不能支撑一个池塘的水量。
许猎户一顿检查完说道,“种完油菜我去问问村长,然后再研究研究,我看岩岩的提议可行,刚刚挖了一下,泉眼挺多的,水量应该不用担心。”
“我看也行,先问问村长什么价钱,再研究研究。”康飞说道。
说完,三人又开始忙了,在康飞的帮助下,姜秋岩迅速地将油菜苗地都浇了一遍,又抱了稻草盖上,毕竟早晚还是有点凉。
“你去喊许叔上来吧,傍晚天冷了,光脚泡在泥里容易着凉。”盖完稻草,姜秋岩和康飞说道。
“嗯,我去喊许叔上来,估计明天我俩挖一天就够了。”康飞扶了姜秋岩一把。
“对了,大黑它们呢?一天没有看到了。”姜秋岩问道。
“上午吃完许叔烤的鱼后,就在泥里打滚,被许叔一顿胖揍,嘿嘿,跑山上去野了,没事一会就该回来了。”康飞一边和姜秋岩往外走,一边说道。
“咱家大黑它们真聪明,鱼是大黑它们抓的吧?”姜秋岩一听中午大黑它们吃了烤鱼,就知道这鱼肯定是它们自已抓的,要不许猎户肯定会留着晚上吃。
“是它们抓的,但是咱们家不让它们吃生肉,这狗要吃过生肉后,容易咬人。”康飞解释道,也是告诉姜秋岩不能给大黑它们生肉吃。
两人走到了前院,康飞去西坡喊许猎户,姜秋岩去厨房做晚饭。
晚上做点什么呢?姜秋岩决定包包子,多包点,这几天忙,顿顿做饭太浪费时间了,而且康飞昨天买的四斤肉还剩不少,再不吃就该坏了。
虽然许猎户和康飞今天挖了不少的泥鳅,但这个泥鳅得养两天吐吐泥才能吃。
想好做什么,姜秋岩就赶紧洗手,拿出这两天晒的不干不干的野菜碎泡上,然后开始剁肉馅,康飞他们叔侄俩也没有回来,听刚西墙外的声音,应该是挑草木灰去混合了。
花了二十多分钟,姜秋岩才将肉馅剁好。想起家里好像没有酵母,而且发面也来不及了,姜秋岩想那就包烫面包子吧,说干就干,清洗了一下铁锅,将铁锅、汤
罐都添上水,将灶坑点燃,烧两把火后,加了几个小木头,姜秋岩就去舀面了。
看着面袋,这么吃一袋面几天就得没呀,还得是自已种点,但看许猎户和康飞的意思,家里三亩旱地好像都要种油菜,难道面粉都买着吃,看来晚上得问问了。
姜秋岩先用热水将四分之三的面粉用筷子搅拌成絮状,剩下四分之一用凉水搅拌成絮状,再加一点菜籽油,将面揉成光滑的面团,姜秋岩正在揪剂子的时候,康飞进了厨房舀水洗手。
“回来啦,汤罐里有热水,你打盆水给许叔泡下脚,在泥里泡了一天,寒气大。”姜秋岩说道。
“我自已来。让康飞帮你忙活。”许猎户刚好进厨房。
“嗯,我帮你包包子。”康飞洗完手,凑了过来。
“你会包吗?”姜秋岩问道。
“不会,你教我。”康飞将装馅料的木盆端到案板上。
姜秋岩迅速地擀了几个包子皮,这种事还是要好好教的,绝不能养成康飞君子远庖于厨的思想,虽然现在还没有苗头。
康飞学了几遍,虽然包的歪歪扭扭的,但好歹是包上了,还乐在其中,挺好。
姜秋岩看包子皮挺多,停下来和康飞一起包了一会,然后又教康飞怎么擀皮,就这样比姜秋岩自已多花了小半个小时,包子终于都包完了,大约六十个左右,每个都有姜秋岩拳头大小。
姜秋岩将包子装在蒸笼里放在大铁锅里蒸,让康飞将两个灶坑都烧上火,切了一大把在姜家连根挖过来现在只剩叶子的韭菜,在小铁锅里做了一锅韭菜蛋花汤。
不一会包子就蒸好了,大黑它们已经在厨房门口趴着等了半天,跑一天还挨了一顿揍,它们也饿了。
姜秋岩给了每只狗三个包子和着一碗汤泡着,然后才进屋和许猎户、康飞一起吃晚饭。
其实康飞的四条狗吃的挺好的,甚至比长山村百分之八十的人家都吃的好,基本上康飞他们吃什么,狗就吃什么,只是狗那份会特意少放油盐,主要是这些年打猎,这四条狗出很大的力,算是家庭中的一员!
第18章 心疼了
在饭桌上,三人又讨论了一下买西坡的事,越讨论越觉得应该买下来。说完西坡的事,姜秋岩随口问了一嘴家里今年怎么不种小麦。
话音刚落许猎户和康飞都低下了头,原来是之前被鸡粪烧死的禾苗就是小麦苗,基本被烧死了百分之八十,自此,许猎户和康飞就再也没有种过小麦了,要吃就买着吃。
“那今年就这样吧,明年再种。”姜秋岩还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但也不知道说什么。
三人忙了三天,终于将三亩地都撒了一层自制肥料,后院油菜籽也都出了苗,姜秋岩用稻草做帘子,用竹子做支架,搭了一个简单的育苗棚,每天晚上盖上稻草帘子第二天早上再打开,保温做的好,油菜籽苗长的特别好,康飞和许猎户每天都要来后院看看。
“这地还得深耕一遍,一是将底层的泥土翻上来晒,能够杀死虫卵,二是能将草木灰等翻到底下,保持肥力。”姜秋岩看着铺满厚厚一层自制肥料的旱地说道。
“我去村长家借铁犁,我俩拉这已经挖过一遍的地,一天应该差不多能完事。”许猎户说道。
“啊,你俩拉!?”
姜秋岩想了想,才想起来,长山村就村长和赵有才家有牛,村长家田地多,牛都忙不过来,一般不外借,而且长山村这么多家,借谁不借谁,都不好。
赵有才家的牛既要拉犁还要拉车,一般也不轻易借人。长山村离镇上远,赵有才就在村里开了个杂货铺子,卖点针头线脑,每样比镇里贵个半文一文的,方便邻里也挣点辛苦钱,村里人也很乐意。
而且每次去镇上还帮邻里卖点这卖点那,原身的半两银子,就是采山货让张有才帮着卖挣的,而每次去镇上都是这头牛拉车。
长山村到镇上有两条道,一条就是姜秋岩和姜平夫妇去镇里走的山道,路程短一些,但山坡较多较陡,还一条是官道,绕着山修的,较为平坦,但路程较远,赵有才每次去镇上进货就是走这条官道上,路上牛车还拉人,一人二文钱。
许猎户去村长家借来铁犁,先是康飞在前面拉犁,许猎户在后面扶着,等康飞累了,就换成许猎户拉犁,康飞在后面扶着。看着人被当畜牲用,姜秋岩有点心疼,这还是拉旱地,等拉水田得更累,更费力,顿时觉得得努力挣钱,至少得买头牛吧。
就这样又忙了两天,终于旱地都翻了一遍,因为苗还小还得过十多天才能移栽,三人决定歇一天,这天晚上康飞又粘着姜秋岩,狠狠地折腾了一番。
毫无意外第二天早上姜秋岩又起晚了,但是这家就是这点好,不管姜秋岩起的多晚,许猎户和康飞都不会说什么,还会主动把活干好,不会觉得做饭、洗衣服、收拾家都应该是姜秋岩的,这和这时代的男的甚至现代社会的大部分男的都有着质的差别。
姜秋岩起来的时候,许猎户在磨猎刀,康飞在扫院子,四条狗在院子里懒洋洋地趴着。
“岩岩,起来了呀,许叔熬了粥,在锅里温着呢。”康飞看到姜秋岩起来了,拿着笤帚傻笑地站着。
“快去吃吧,我和康飞吃完了。”许猎户停下磨刀的动作,笑着和姜秋岩说道。
“我洗漱完就去。”
起晚了,姜秋岩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要怪就怪那牲口,白天拉了一天犁晚上还有精力折腾自已,还是没有累到,自已白心疼了。
姜秋岩刚吃完粥,康飞扫完院子就粘过来了,正好被姜秋岩指使去烧一锅热水。
“烧热水干什么呀?”康飞一边往锅里添水,一边说问道。
“最近几天一直在忙,又是泥又土的,趁这几天天好,把家里被罩床单都洗洗。”姜秋岩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你收拾吧,我和许叔打算后天进山,已经停了快两个月了,大黑它们都呆懒了。”康飞窝在小板凳上,一边烧火一边和姜秋岩说道。
“你们要进山啊,去几天,还是当天就回来?”姜秋岩将碗放进橱柜问道。
“得去三五天吧,马上入冬了,天冷不好打猎,趁这时候得多打一点。”康飞说道:“到时候你去老丈人家等我回来,晚上你自已在家我不放心。”
“不用,我自已在家就行,我不害怕,再说咱家院墙这么高,有你和许叔两个猎户震着,一般宵小也不敢来。”其实姜秋岩想说,在现代自已独自住了十多年,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真的不用么?我把小黑留给你。”康飞还是不放心地说道。
“真的不用,康飞你要相信我,我要害怕晚上就回姜家去住,狗你都带着,打猎危险多,你多注意安全。”
“嗷呜,岩岩,你真好!”姜秋岩就看见康飞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把搂过自已,狠狠地啃了自已一口,还没回过神,就看见许猎户拿着木盆跨进厨房,然后许猎户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秋岩迅速地将康飞推开,用手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把,“以后出了房门就不要随便啃我,你属狗的啊!”姜秋岩有点恼羞成怒。
“没事,许叔没事的,小时候我看见他也这么亲许阿叔。”康飞被掐了也不生气,还讨好道。
“你和许叔说一声,要把他屋里的被子拆了洗。”姜秋岩踢了康飞一脚,让他赶紧滚,眼不见为净。
姜秋岩将家里最大的木盆涮了一下,拿到院子里,然后进自已和康飞的房间,将被子和褥子都抱了出来,将被罩和床单拆下来放到木盆里,把被子和褥子放到架子上晒上,康飞也从许猎户房间里抱出了被子和褥子。
“许叔说要洗啥晒啥咱俩随便进他屋拿,他去村长家问问买西坡的事。”康飞看着姜秋岩讪笑道。
姜秋岩没有理康飞,看把人叔都吓跑了,瞪了康飞一眼就进屋去翻找过冬的衣服去了。
康飞也不生气迅速拆完被罩床单把被褥晒上后,就去厨房用木桶将热水提了出来,然后帮着姜秋岩一起拆卸冬衣,姜秋岩也就气不起来了。两人又搭了两根竹子,将冬衣晒上,然后将拆卸下来的衣服床单被罩都用热水泡上。
“我一会先帮你把衣服送到河边去洗,我再去后山竹林挖点秋笋,晒上冬天也是个菜,顺便带大黑它们去溜溜,看看能不能抓到竹鼠?”康飞说道。
“去吧,不用送,我洗完再回来拿,要不大娘大婶得笑话半天。”姜秋岩拒绝道,听听八卦还行,但可不想自已成为八卦的中心。
“好吧。”
康飞说完就进屋去院子旁边找了一个箩筐背着,顺手拿了一把竹刀,就喊着四条狗去后山了。
第19章 小小风波
姜秋岩挑着一担热水泡过的衣物去了河边,刚到河边就看到了赵四娘在招手。
“岩哥儿来这,这有个位置。”
姜秋岩就挑着木桶去了赵四娘旁边的位置,把洗衣凳一头放到河里,一头放到岸上,然后用一件衣服垫着,再将其他衣物都放到垫着的衣服上。
“怎么洗这么多呀?”赵四娘问道。
“马上要冷了,趁天好把床单被罩都洗洗。”姜秋岩一边麻利地洗衣服,一边和赵四娘聊天。
“岩哥儿就是勤快,会过日子!”赵四娘在旁边说道。
“再勤快又能怎样,还不是不能生养!”黄贵媳妇在旁边阴阳怪气地插话。
“唉,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咋就不能生养了?”姜秋岩还没反应过来,赵四娘先炸了。
“我难道说的不对吗,这么干巴瘦,孕痣还淡,也不知道康飞是不是脑壳坏了!”黄婶在旁边大声嚷道。
“康飞脑壳坏没坏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脑壳坏了,不就是康飞没有看上你家萍丫头么,你妒忌人家岩哥儿。”
赵四娘也不示弱,也大声回击,一下子正中靶心,戳中了黄婶的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心思。
“呸,谁看上康飞了,不像某些人天天捧着人家,贴着人家,不就是为了人家指头缝里能漏点好处么?”
黄婶被戳中心思,顿时跳脚。虽然嘴上说没有看上康飞,而实际上却是在萍丫头12的时候,就明里暗里去问过许猎户和康飞的意思,但两人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其实拒绝也没什么,儿女婚事就是这样,但后脚康飞就娶了姜秋岩这个老哥儿,这不是说萍丫头连个老哥儿都比不上么,黄婶就有些生气!
然后前几天姜平还拿几个破鸡蛋过来为康飞借油菜种子,你说你打猎的,天天吃肉,就拿几个鸡蛋过来借种子,这不是打发要饭的么!更让黄婶生气的是,今早听说许猎户去村长家要买地,黄婶越想越酸,看见姜秋岩就想酸几句,哪知道这死孩牙子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一点礼数都不懂。
旁边洗衣服的大娘大婶看见两人愈吵愈激烈,赶紧劝两人别吵了,夹在两人中间姜秋岩一脸懵逼,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因为自已就吵吵起来了。
更懵逼的是这两个快年过半百的人吵着吵着竟然打了起来。你薅头发,她挠脸的,洗衣服的婶子大娘拉都拉不开。
最后发展成赵四娘家的赵四和三个儿子都过来了,黄婶家的黄贵和两个儿子也跑了过来。陆续赵老大、赵二、赵三家的儿子也就是赵四娘的侄子都跑了过来。要说长山村就赵四家兄弟多,赵四上面有三个哥哥,生了一堆子侄,几家过的和睦,在农村人多当然就势众,一般人都不敢招惹赵家,这黄婶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要去挑衅赵四娘。
也不知道是谁把康飞也喊了过来,康飞手上拿着竹刀,领着四条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那气势比赵家一大家子加起来的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康飞跑到姜秋岩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姜秋岩,发现并没有受伤啥的,就低声问姜秋岩咋回事。姜秋岩就简单的把经过向康飞说了一下。
“她放屁,你能不能生关她屁事,老子就是喜欢你关她屁事!”康飞一下子就急眼了。
康飞本身就又高又傍,手上还握着把竹刀,一看康飞急眼后边原本安静的四条狗也嗷嗷叫了起来,顿时就将吵吵的两方都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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