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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反派他一心求死(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4-11-23 08:47:59  作者:山隐水迢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最坏的结果,无外乎穿书局的“翻书计划”失败了,那穿书者真的成为了太仪新的天道。
  可按穿书局当年的数据推演,年岁尚小的太仪境界根本经不住那么严重的因果大乱,清浊二气紊乱的概率逼近百分之百。
  秋眠自己磕磕巴巴也去算,得出结果却更是一塌糊涂。
  那穿书者一生聪明,却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高估了太仪这个境界的承载力。
  但眼下的竹州,灵气沛然,天空晴朗,根本不像是清浊二气颠乱了的模样。
  “你说神明。”秋眠追问道:“是谁?”
  “这、这婢子不知啊!”花冬云里雾里,“就是会倾听老百姓心声,庇护我们的神明呀。”
  “神明可有供奉之处?”
  “有的有的。”
  花冬见终于来了一个自己能回答上来的问题,谨慎道:“各地都有,这里的供奉堂也有,婢子有幸去拜过一回,修的极为气派,堂上没有神像,听老人说,神明不以众生为相,仅供奉一盏金乌灯。”
  少女无不详尽道:“主子如果想去的话,就在三日后,本家会有一场为祛怪病、驱邪祟的祈福,定会开供奉堂的。”
  话题绕回了怪病这里,却没什么说头。
  这件事在晏宅内人人讳莫如深。
  据花冬有限的信息,晏氏从十几年前便不时会爆发一种怪病,发病的缘故和治病的法子一概不知,但极容易害人性命,晏氏本旺盛的子嗣也因此凋零了好些。
  按理出了此等怪事,世家本该通报地方大宗门,可晏家却生生将此事捂死,得了病就会被送至晏氏后山的那座朱红的“迩烛楼”中休养,不论是下人还是主子,只要发病皆要去迩烛楼,却是去的人多,回的人少。
  两边的线索皆是零星,秋眠思忖再三,对花冬道:“吃好了饭,我们出去走走。”
  花冬一愣。
  旋即她兴高采烈应道:“嗯嗯!”
  秋眠不再问她是否要离开。
  在有限的选择里,她竟选不出一个比这里更好的去处。
  既然左右皆是深渊,秋眠不会把她往别处推。
  至少在这个深渊内,有个魔头能暂且保下她。
  “冬儿。”秋眠对兴致勃勃要去后厨的姑娘说:“以后在我这里,不必自称婢子,晏司秋痴蒙多年,多亏有你照顾,你身上还有伤,这几日万勿劳累,我会用灵力给你诊治,但最好还是要有药草辅助,以后你我不必分个主仆。”
  他每多说一句,花冬的眼睛就睁圆一分。
  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可连起来的话就令她如在梦中。
  “也不用叫我主子,你就叫我……”
  顿了一顿,秋眠道:“叫我小秋。”
  “那怎么可以!”花冬摇头如拨浪鼓,“不可以的呀。”
  叫主子的名字在规矩森严的晏家是绝对的大不敬,就算主子本人不在意,让外人无意中听见了,也有她好果子吃。
  秋眠想明白这一点,咬了咬下唇,“那你叫我……”他气息波动,合上眼,说:“叫我阿眠吧。”
  “真的可以吗?”花冬轻声问。
  “嗯。”秋眠颔首笑道:“我很喜欢这个字的。”
  “阿眠,阿眠——”
  花冬无声反复念了几遍,倏然抬眸与少年对视。
  她年纪不大,开怀笑时还会有些许的稚气,却又爽朗如二月的草长莺飞。
  “阿眠,太好了!”
  少女似乎十分容易满足。
  秋眠在少女明媚的笑容中也舒缓了眉目,可心中又浮出了几分疲倦。
  “另外,冬儿。”秋眠忽然道:“如果我有什么不对劲,像之前我掐那个人,还有我刚才那样……”
  他的目光有一刹的放空,落在柜子的小屉上,“你别靠近我,找到一个地方躲起来,我会给你庇护的符纸。”
  花冬听罢他的话,不知为何心中一酸,而直到此时此刻,花冬才笃定,主子没有完全大好。
  她见过他扼人脖颈。
  也隔窗见过他发癔症般翻箱倒柜。
  可她并不惧怕。
  有太多比这还要可怕事情了。
  主子把自己的病症与他说,还让她去躲起来,不是在敲打,而是在考量她的安危。
  “好。”这一回,花冬却没有说不可以不合规矩,“我会保护自己。”
  有了她的这个允诺,秋眠便安了心。
  小姑娘和他打了招呼,就蹦跶着挎起装着肉菜的竹篮子离开。
  秋眠在屋内坐了片刻。
  半晌后,他深吸一次,将灵力运上右手。
  绮丽流光自他掌下晕出,转眼间其光大亮,一面兼防窥和守护作用的灵屏自动搭起。
  少年的侧脸沐于华光下,轮廓柔和,神色惨然。
  他沉声道:“穿书局太仪组执行员工,编号α7。”
  “登记查阅此间因果。”
  “调用——喧宾因果琴。”
  华光如线,在他掌下交织,渐成了一个把古琴的形状。
  而秋眠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在断魂崖,喧兵琴曾诸弦尽断,被风刀绞碎。可这一套琴与剑是穿书局为太仪的计划量身定做,与他的神魂为约,琴的外形只是一个寄托。
  真正的因果琴是一个庞大的含推演功能的数据库,主机在穿书局,而只要他这个签约者还活着,喧宾琴与夺主剑就永远可以重新构建。
  以秋眠目前的灵力,要请调喧宾琴还十分勉强,但他很难不想要借助这法器去探查。
  ……他生活的太仪界究竟怎么了,云明宗究竟怎样了?
  秋眠任由灵力被抽空,鬓边滴下了大颗的汗珠。
  而就在喧宾琴的第一根弦搭上时,变故突生——
  秋眠目光一利。
  有人的灵识竟直接穿透了护守法器的灵屏!
  他反手一掌,拍碎了已然初具雏形的因果琴,同时一扬袖,纷乱四散的华光重新凝聚。
  “谁在那?!”
  这一次,光芒交织的速度快到双目难以捕捉,原本青色的温润的光也倏然一变。
  由温润柔和的青,变作了咄咄逼人的红。
  青色的喧宾因果琴,潋滟血色的夺主剑。
  一把杀气凛然的血红长剑凭空出现!
  秋眠的面颊白如净瓷,紧握夺主剑,朝窗口方向喝道:“滚出来!”
  “哎呀——”
  陌尘衣双手抓住屋檐,倒挂了下来。
  他衣袍上的银纹在光下熠熠,如垂落华美翎衣的白羽神鸾,晨光在他衣袖间勾出鎏金的轮廓,像将燃未燃的火焰。
  而又因他这个十分小孩儿气的动作,本就随意梳起的长发全任凭引力糟蹋,以至于那个光洁的额头居然还在反光,几乎把秋眠闪的一个倒噎!
  “小主子,居然又是你。”
  他依弦音追索而来。
  “你明明会弹琴。”陌尘衣这么大一个人倒挂在檐边,居然很委屈一般:“我给你买琴,你把方才那曲子给我再弹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
 
 
第5章 高墙
  秋眠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头。
  喷也不是,不喷也不是。
  陌尘衣轻盈地落了地,潋滟的长剑映在他的瞳底。
  他眨眨眼,半晌,又摸摸鼻尖。
  “我是不是……”修士小心翼翼问:“惊扰到你了?”
  秋眠:“……”
  咋滴你难道还挺骄傲么?
  “那我可以再给你买琴吗?”修士像是完全没看见他的兵刃一般,“什么样的琴都可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秋眠气力不济,夺主剑化光消失,他合袖坐在褥席上,松了双肩,自暴自弃说:“行啊。”
  陌尘衣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先是扬了唇边,很快却又抿了下去,道:“我方才不是故意放出灵识,窥破你的灵屏。”
  他走近了恹恹的少年,单膝点地与其正对,正色说:“我分不出琴声的方位,只有一个模糊的感觉,每一次都只能用这个方法扫遍晏府,我不知你在布灵屏,我应先用灵力巡游一遍的。”
  他语气恳切,不是搪塞,也不找补。
  而秋眠并不在意这个,他在乎的是另一个问题。
  晏氏作为一方大世家,府内修士必不在少数,可听陌尘衣的意思,他这样地毯式的搜索居然也不是头一回了。
  但这对其他修者而言堪称冒犯。
  要么他是晏氏的坐上宾,要么他的修为已经高到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秋眠认为是后者。
  此人光是以灵识就破了他学自穿书局的算法灵屏,即便有他自身实力折损的缘故,却也足可见修士的强大。
  “打断了你的法术,令你灵力被抽空却不能如愿,是我的错。”陌尘衣歉疚道。
  秋眠心中发笑,灵屏被破,他这里有感应,修士那边也必然有所察觉。
  甚至连给他隐藏的时间也没有,便精准定位了出处,直接倒挂在了他窗外。
  一面不同寻常的灵屏,和一个不受重视的荏弱少年联系在一起,修士竟也不觉得奇怪。
  在对方的逻辑内,似乎把他搭灵屏偷偷捯饬东西的行为自动归入了“没啥大不了”的行列,也不怕他是在屋里搞什么丧心病狂的邪术。
  秋眠也真的问了出来,眉梢上挑,少年的眼中添了几分戏谑的神采,道:“你就不怕我在闭门作恶?”
  “你不会。”
  “这么肯定?”
  陌尘衣颔首:“你不会。”
  “……好吧。”秋眠无奈笑道:“那现在,多谢你的灵力。”
  从修士开口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在用灵力给力竭灵枯的少年治疗了。
  晏司秋居住的院子的方位并不好,冬冷夏热,也不怎么通风,更不如何进光。
  修士改了姿势席地而坐,在二人之间,却是风过如绵,暖意如云。
  修者的灵力本就有安抚的作用,但如果不是医修,就至多只镇个痛、解个乏。
  可显然,眼前这位大佬竟是个通医道的。
  秋眠半阖了眼皮,放松了身体。
  这不仅是灵力的外放,而是诊治。
  为召喧宾琴,他流失了太多的灵力,于此情况,寻常修士想当然地会想要去给他补灵。
  可陌尘衣并未仅限于将自己的灵力送入少年的体内,他绵长的灵力淌过少年脆弱的经络,并不久驻,也不向灵根奔去,而是收起了散落在各处的少年自己的灵息,托起、拥合、引导它们在灵脉中周游。
  秋眠半阖了眸,哑笑一声。
  他很多年没有被这样疗愈了。
  禁术“诸天闻我”曾彻底改变了他的体质,在修习之后,他的经脉中再也容纳不了一丝清净的灵。
  修士的治疗术用的很好,治疗的灵力的温度不高不低,舒适如温泉,庭外的早夏仿佛被引入了内室。
  秋眠有些犯困,不自主就蜷起双腿。
  “好了。”许久后,修士收回灵力,放下手,然后目光炯炯地看他。
  秋眠一呆。
  陌尘衣:“嗯哼。”
  秋眠:“唔。”
  这个样子,不会是想要夸奖吧?
  陌尘衣给了肯定的信号。
  他期待地看着他。
  ——夸我夸我。
  ——啧,多大个人了!
  秋眠道:“很舒服,谢谢。”
  修士乘胜追击:“你原谅我了吗?”
  秋眠:“……你也没什么错吧。”
  “不,你受伤了。”
  秋眠彻底无所谓了,心道就没见过这么上赶着赔礼道歉的。
  推拉很没有意义,最终,秋眠点了点头,占了修士一个便宜。
  他“嗯”了一声,还怕陌尘衣听不明白,又更清楚的顺着对方的意思说:“不怪你,没事儿。”
  修士倏然就快乐了。
  他的快乐如泡发的木耳,满出了器皿,居然连眼睛也笑弯,好似被少年原谅是件多么重要的事。
  恍然中,秋眠好像看到了在穿书局员工群里,见过的动图表情包——
  一只正在“啪啪啪”狂拍肚皮的白色大海豹!
  “……那个,我们聊点别的吧。”
  经过这一通折腾,秋眠连站起来的力气也不想使了,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再召一次喧宾琴。
  可总不能干坐着什么也不说。
  冬儿对修真世界所知甚少,他现在这个身份又在晏氏极不受待见,想要收集有用的信息并不容易。
  既然这修士送上门来,那不如试试能不能从他这里问出些有关当前修真界的消息。
  陌尘衣一口答应:“好啊,你想聊什么?”
  修士的修为高深莫测,会配合自己这么个无名小辈,秋眠却也不惊讶。
  他心知肚明,此人是想从他这里找到有关徒弟的线索,只是各取所需,却想不到修士竟不惜把自己的姿态放的这么低。
  秋眠的双手在宽大的袖子下绞了绞,将粗糙的布料揉出了褶纹。
  “就聊一聊外面的天地吧。”他轻声说:“我想听外面的故事。”
  修士面上却忽然浮出了严肃的神色,沉声问:“你也发现无法离开这里?”
  “无法离开?”
  秋眠猛地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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