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迁想了想,说:“应该没有。她说是谣言,会让人处理的。”
陈一勋:……
她说的你就信啊?
陈一勋不明白,为什么“商时与”没谈恋爱却长了个恋爱脑?
而且“商时与”对卫以衔的这种信任,让她莫名生出一丝妒意。
*
卫以衔找的裁缝师团队非常专业且有效率,才四天就把商时迁的正装赶制出来了。
蒲菲菲说一共定制了五套衣服,其中小西装两套,一套淡绿的风衣式连衣裙,一套宝石蓝的晚礼服,还有一套围裹式系带连衣裙。
不过由于有些礼服设计感比较重,工艺多,还在赶制当中。
最快裁制出来的是一套轻奢风的米白色小西装。
这套小西装是小马甲、西装外套与裤子这种一套三件搭配的。
不用衬衫打底,上身直接穿小马甲,搭配修身的西装裤,在公开场合再套上外套,既正式又不显得古板沉闷。
再把头发捯饬一下。
等商时迁从房间走出来,蒲菲菲和一众女佣已经下意识摸出了手机。
这放到网上,不得斩倒一大片女本子?!
怕是连直女都高低得喊一句:我直女微拉。
但是看到卫以衔也在场,她们愣是把手机重新塞了回去。
卫以衔乌黑深邃的眸子里倒映着白色的身影,在那倏忽之间,仿佛亮起了一抹光。
“卫以衔,怎么样?”商时迁在卫以衔面前转了圈。
卫以衔将垂在耳际的头发挽至耳后,然后别过脸,淡淡地说:“明天还是穿衣柜里的衣服过去吧。”
“我是无所谓啦,但是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商时迁不解。
“你只是随行人员,打杂的,穿成这样,喧宾夺主了。”
“你怕我抢你风头?那你多虑了,虽然你二十九了,但美貌依旧,谁能比你好看?”
商时迁说得特别坦诚自然,丝毫没有奉承之意。
卫以衔不由得呼吸一滞。
前一秒,她被那句“你二十九了”狠狠地扎了心。
但下一秒,那句“谁能比你好看”又把那个窟窿堵上了。
虽然依旧抿着唇,可唇角的弧度却略微上扬。
…
卫以衔没再说让商时迁换另一套正装的话。
但到了第二天,商时迁到底还是主动穿上了衣柜里那套不怎么合身的黑色小西装。
她怕自己打扮得太显眼,会引起商家人的注意。
——她现在只想看看家人,暂时还不打算跟她们接触。
至于相认什么的,就更别想了。
商家人不一定相信她是商时迁。
哪怕相信了,也必然会探究她为什么能死而复生。
但让她顾虑最深的是,她贸然跟家人重逢,固然给她们带来了惊喜,可她们也不得不再次经历失去她的痛苦。
给予她们希望,然后又亲手将她们打入深渊。
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事?
她们现在或许已经从失去她的痛苦里走出来了。
她又何必为了一己之私,而勾起她们的痛苦回忆?
…
商时迁不仅换上不合身,又十分中规中矩的衣服,还扎了个非常普通的低马尾发型。
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副奶奶辈戴的老花眼镜镜框戴着。
瞬间从昨天的高颜值气质女性,变成了刚毕业,没钱买西装就直接在网上租一套正装出门面试的大学生。
卫以衔打量了她好几眼,避免走失后,在人群里认不出她来。
…
商时迁依旧是由蒲菲菲开车相送。
到了卫氏集团,早已经等在楼下大厅的谢鹛通过车牌,确认了这个刚下车的女生就是传闻中的商时与。
把参观证给她,又给她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后,谢鹛问:“你能摘下眼镜框跟口罩给我看看样子吗?”
商时迁:……
她跟系统吐槽:【这个姐姐是谁,好油腻呀!】
电梯里的卫以衔:……
她面无表情地按下一楼的电梯。
随行的人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直接下地下车库,但还是随她走出了一楼大厅。
————————
商四:轻佻,油腻。
卫总(对谢特助:你以后离她远点。
谢特助:?我为你出生入死,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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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航展
商时迁是以卫氏集团实习生的身份随行的。
除了她之外,其余跟着卫以衔的人要么是她的特级助理、秘书,要么是负责航空发动机零件这部分业务的子公司高层。
这些高层又带了自己的助理。
整个参加展会的人员共有十几名,商时迁混在里面并不显眼。
不过她是身份地位最低的,因此只能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在外面,卫以衔并没有给予她什么关注。
虽然大家很好奇这么重要的展会,卫以衔为什么会带上一个实习生,但想到卫氏集团也是家族企业,会不可避免地出现大多数家族企业的通病——关系户。
他们自然而然地把商时迁归纳到关系户里面去了。
看卫以衔没搭理过商时迁,他们揣摩,这人大概是董事长那边安排过来的。
于是深谙职场潜规则的他们也没有搭理商时迁。
只有谢鹛在上车前,朝商时迁招了招手:“实习生,你坐我这辆车。”
商时迁:……
对方不会打算等她上车了,对她来硬的吧?
——特指摘口罩。
刚才谢鹛想看她的脸,然后就被从电梯里出来的卫以衔给干扰了。
从系统那儿得知对方是跟随卫以衔多年的得力干将后,她更抗拒摘口罩了。
万一对方认得她这张脸呢?
这时,女秘书走了过来,对谢鹛说:“谢特助,卫总让我跟你换一辆车,她有些事要你安排下去。”
谢鹛:……
她无言地上了卫以衔那辆车。
“卫总,您有什么要事安排?”
卫以衔瞥了她一眼:“我知道你经常跟那些老油条打交道,所以言行举止多少会受影响。你有空多跟年轻人交流,学习一下她们的朝气,言行举止不要太轻浮油腻了。”
谢鹛:?
她一整个无语住了。
“我轻浮油腻?!”她忍不住猜疑,“是谁污蔑我?”
她压根没往商时迁身上想,毕竟商时迁今天是第一次见她,而且和卫以衔汇合后就没跟卫以衔交流过。
难道是女秘书?
可她没怎么跟女秘书说过公事以外的话呀。
除了握手,也没跟对方有过肢体上的接触。
…
商时迁跟女秘书一起坐上了公务车。
而司机恰好是商时迁认识的老马。
“马叔,今天你在这儿上班呢?”
老马冲她笑了下:“是呀,商小姐。”
卫总特意安排的。
他起初以为自己哪里没做好,被发配来公司当司机了。
但是看到商时迁,他哪里还不明白——卫总是对公司的司机不放心,才给他安排过来的!
“实习生跟卫总的专职司机认识”这一认知让车上其余人更加肯定,这实习生就是关系户。
女秘书悄声问商时迁:“你姓商吗?”
“对,我叫时与,时不我与。”
“哦,商时与。”女秘书总感觉这名字哪里不对劲。
顷刻后,她瞪大了双眼:这不是——
“咳咳。”老马咳了一声。
女秘书立马会意,说:“我叫尹怜。府尹的尹,怜惜的怜。”
*
展览馆都分布在靠近郊区的地带,又恰巧遇上高考,学校附近都会实施交通管制,平常十分通畅的道路也因此拥堵得很。
好在卫氏集团的一行人提早出发了,到达展览馆时,距离开幕式开始还有二十来分钟。
虽说今天只有行业代表及专业观众,但一共涉及十五个行业,每个行业都有来自全世界各国的采购商。
当成千上万的人陆续到达展览馆,馆内的温度也逐渐攀升。
人头攒动,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跟丢了。
满会场的男性或西装革履,或Polo衫搭西装裤,也就女性的衣物会稍微多一些花样和鲜艳的颜色。
大部分来参展的夏国人都戴上了口罩,商时迁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卫以衔进入开幕式的展厅后,其余随行的人员都只能站在隔离带之外。
商时迁正东张西望搜寻商家人的身影,忽然听见有人在讨论:
“商韫玉会过来吗?”
“没听说。”
“她不是航空学会的理事长吗?由航空学会主办的展会都不出席啊?”
“今年换届了,她现在都专心搞研究,只挂了理事的职务。”
商时迁听说自己的母亲不会过来,心底还是有些失望的。
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了被簇拥着走来的商家人。
“商家到了。”
商时迁的心脏加速跳动起来。
走在前面的是凤凰集团的行政总裁,人称凤凰长公主的商玄彦。
商玄彦是凤凰集团现任董事长商与凰的长女,按传统的辈分称呼,商时迁应该喊她一声表姨。
但是在商家,所有跟她母亲同辈的女性,她一律喊姨。
一声“彦姨”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她忍住了。
落后商玄彦半步的是商时行,其后是商玄彦的大女儿商自在和二女儿商自如,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
相较于商家其他人,周围的人对那张年轻的面孔有些陌生,悄声讨论:“最后面那女孩是谁?”
“凤凰二公主商玄钊的小女儿,商从澜。今年刚满十八岁。”
商时迁仔细地打量商从澜:
小澜都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那她这会儿不应该在高考吗,怎么过来了?”
是呀!商时迁也非常好奇。
“她早就保送科技大学了,不用参加高考。”
商时迁心底“哇”了声,没想到小澜还是个学霸!
不过她们家基本都是学霸来着。
只有她是因获得了全国围棋锦标赛冠军而被保送夏师大的。
哦,还有一个商时待,是凭艺术特长生的身份获得高考加分,才考进东城美院的。
旁边的人还在讨论:
“商家这是打算正式为她铺路了?”
“那是肯定的。你也不看看她保送的是什么大学?科技大学!现在的、未来的科研人才汇聚之地。”
“不过,商与凤那一脉还是只来了商时行一个人呐。”
“那一房太低调了,而且经历了商四的事件后,就更低调了。”
提及商四,仿佛按下了什么禁言按钮,周围的空气都沉寂了一秒。
随即有人“嗐”了声,就转移了议论的目标:“第三排中间那个,那是卫以衔吧?她今年怎么来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她之前都在分公司、子公司打转,今年才杀回来的,当然是今年才有资格过来呀。”
“商家放过她了?”
商时迁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出了声:“商家跟卫以衔是怎么回事?”
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心虚地朝四周瞄了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他并不打算搭理陌生人的她。
商时迁憋闷,扭头问尹怜:“尹姐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尹怜被她这句“姐姐”给叫得心花怒放,回答说:“我、我也不清楚,我是年后才被招进来的。”
商时迁只好先压下这个问题,去看商家人。
…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的安排。
商时行的座位也在第三排,跟卫以衔隔了两个座位。
但是她没有跟卫以衔打招呼。
卫以衔也不曾给过她半个眼神。
倒是第二排的商玄彦落座前,卫以衔起身跟她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
周围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就连商时行也没有因此而甩什么脸色。
毕竟商玄彦是商家人,但更是凤凰集团的CEO。
她比搞教育科研的商与凤一脉更看重的是集团利益。
更何况,凤凰集团和卫氏集团在航空制造领域是有业务合作的。
商时行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她们家从未将这种矛盾的情感强加在家族其他人的身上。
商时迁看到这一幕,如百爪挠心,难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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