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里,商时与可不就是卫以衔的小女友!
谢鹛的沉默给了尹在水最明确的回答。
尹在水抿了口酒,没再关注这个话题。
吃完晚饭,尹在水笑问:“方便送我一程吗?”
谢鹛想起尹在水喝了酒,不方便开车。
谢鹛耸耸肩:“走吧。”
二人走到停车场,尹在水刚打开副驾驶车门,就看到座位上放着一沓文件。
谢鹛挤过来,上半身探进车内:“稍等,我收拾一下。”
她把这些文件都放到了后排座位去。
而在她转移文件的时候,尹在水瞥到夹在文件堆里的一份文件,抬头似乎印着某鉴定所司法鉴定意见书等字样。
*
卫以衔的嗓子痛了整整三天。
除了头天说不出话,之后两天她还体验了一把“宝娟嗓”。
鉴于声音太难听,她依旧选择闭口养嗓子,让平板来代替自己发声。
直到第三天,她开始咳嗽。
咳嗽阶段并不比咽痛阶段好受,甚至休息的时候,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因咳嗽而醒来一次。
这种状态下,她把商时迁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商时迁向来不认床,到了生物钟的点就会准时入睡。
可她在卫以衔那儿睡了三晚,再回到自己床上,竟有些不适应了。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几次,直到抵不住困意,才睡了过去。
半夜,商时迁莫名其妙地醒了过来。
电子钟在她的触摸下散发出幽蓝的光。
【00:35】
商时迁睁眼看着天花板。
房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可她却隐约听见楼上传来了卫以衔的咳嗽声。
商时迁离开房间,借着楼梯线灯的光,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咳嗽声更加清晰了。
商时迁本以为卫以衔会在房内,但咳嗽声显然是从露台传来的。
她穿过露台的门,看到了坐在藤椅上对月独饮的卫以衔。
露台的灯将她的影子拉长,随着她的靠近,影子悄然爬上卫以衔的小腿。
卫以衔转头去看她,眼里有一丝惊讶。
刚想说什么,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商时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边,伸手夺走了她手里的酒杯。
无名的火焚烧着理智,她凶巴巴地说:“你都咳成这样了,还喝酒?!”
难得见她发火,卫以衔掐了掐眉心,笑了。
“笑什么?”
卫以衔说:“这是水。”
她的声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能听出是她原来的声音了。
商时迁疑惑地将酒杯递到自己鼻尖嗅了嗅。
还真的是水!
卫以衔用手绢捂着嘴咳嗽,咳完后,说:“我吃的药里有头孢,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喝酒……我不会拿我的命开玩笑。”
商时迁心知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她讪讪地问:“喝水干嘛不用水杯,用酒杯?”
“比较有氛围感。”
商时迁:哈?
卫以衔示意她抬头看月亮。
今天是农历五月十六,正是每个月里月亮最圆的时候。
恰好今天放了晴,万里无云。
没有乌云的遮挡,皎洁的圆月便成了天穹中唯一的光源。
银光洒落,为宽阔的露台铺上了一层银霜。
卫以衔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但很快就被喉间涌起的痒意给打断了。
商时迁重新给她倒了杯温水。
她润了喉,说:“我们结婚那天,月光也是这么皎洁。”
商时迁怔愣地对上卫以衔的目光。
卫以衔问:“你不是想了解这些事吗?”
“嗯。”商时迁点着头。
她想从卫以衔的角度来看待她们当初的联姻。
只是没想过卫以衔会在这种情况下开口。
太突然了。
但她并不想打断。
商时迁有些紧张和期待地在卫以衔旁边的藤椅上坐下。
侧耳倾听的同时,稍微分出一丝心神回忆,喃喃道:“哎,那天不是初八吗?”
对她来说,她们前不久才过完结婚周年纪念日,自然很清楚地记得她们是初八那天结婚的。
初八的月亮有这么皎洁?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急忙找补:“你们结婚的日子不是什么秘密。”
卫以衔瞥了她一眼,神情似笑非笑。
“举办婚礼那天的确是初八,但我们是在前一个月的农历十三领的证。那晚的月亮虽然没有今晚这么圆,但是遇上了晴天,所以也非常明亮。”
“噢……”商时迁刚想点头,突然想起她们领证的日子并没有对外公布,于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卫以衔收回目光,却不再继续联姻的话题。
而是在间或响起的咳嗽声中,说起了东城豪门圈子里讨论她最多的话题:
“你问我当初是不是因为被迫跟初恋分手,从而迁怒讨厌联姻对象商时迁?实际上我跟尹在水——就是传闻中‘卫以衔的初恋白月光’……”卫以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商时迁。
商时迁觉得卫以衔这个眼神怪怪的,像在点她。
可她没在卫以衔前面说过“初恋白月光”呀!
也就上次提到了“初恋”。
哦,她想起来了,卫以衔跟尹在水游艇私会的第二天,报纸头条用的就是“初恋白月光”。
那跟她没关系!
卫以衔继续说:“我们早在我决定跟商时迁联姻的半年前就正式分手了。”
“正式?”
卫以衔颔首。
她跟尹在水分手并非是一朝一夕之间做的决定。
尹在水毕竟是她真心喜欢过的人,在那段青葱的校园岁月里,她们也曾将彼此写进未来的人生计划当中。
卫以衔甚至为此拒绝了家里给她安排的未来联姻对象。
——并非商家。
早在卫以衔十八岁时,她就已经成为卫家一部分人眼里可以换取更多资源的物品。
不仅是卫家,东城几乎排得上号的豪门都在暗中遵守这种交易规则。
很多豪门子女在出生时就已经被标好了价——娃娃亲就是最直接的体现。
像卫家这种顶级豪门,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往往会等子女成年了再做交易。
所以卫家的子女也是多数在十八岁的年龄就开始物色联姻对象。
如果定下来了,就先订婚,等到两家的利益捆绑牢固时再结婚。
卫家没有直接让卫以衔订婚,而是想利用她的成人礼庆典,让她多接触别的二代、三代,从中挑选一个,先以恋人的身份相处。
她拒绝了。
后果就是她成了卫家唯一一个没有办成人礼的子女。
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对尹在水的态度,也知道了卫家对她的态度。
但戏剧化的是,变数出现在了尹在水的身上。
——尹在水要出国了。
商时迁嗑起了赛博瓜籽:【哇,这样的桥段,也太老套了吧?!出国而已,又不是出殡。】
系统:【哎呀,原著作者笔力有限,也只能想出这样的桥段了。再说,你觉得老套是因为你看这个套路的小说看多了,可事实就是跨国恋的分手率的确高呀!】
商时迁不理解:【那为什么非要安排出国呢?】
【省事呗。】
卫以衔:……
要不是喉咙痒得忍不住咳嗽,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就掩饰不住了。
“你还听不听?”卫以衔问。
商时迁敛容:“我在听呀!”
“呵,你都走神了。”
商时迁:……
你这会儿不应该沉浸在那段酸酸甜甜又带些苦涩的初恋回忆中么,怎么还有空关注我有没有走神?
见卫以衔咳嗽个不停,商时迁什么吃瓜的心思都没了,不忍心地说:“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剩下的等你好点再说。”
她正要起身,卫以衔却突然坐到了她的腿上——从起身到坐下,再到用双手撑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背死死地抵着椅背,达到令她全身都不能动弹的目的,整套动作流程丝滑无比。
卫以衔说:“听我把话说完,下次我未必想说了。”
…
尹在水跟卫以衔在同一所国际学校就读,毕业后就出国留学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可是尹在水的情况跟出国留学不一样。
她是全家一起移民出国。
在办理移民手续的这近一年时间里,因家里要求保密,她并没有告知卫以衔。
或许她想过,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坦诚相告。
只是在卫以衔察觉到异常后,含糊其辞,说她要出国。
虽然爆发了争吵,可卫以衔一度做出了出国留学的决定。
这时候,卫老爷子病重。
通过某些渠道知道尹家已经在处理国内资产,要移民海外的卫邕堃将真相告知了卫以衔。
卫以衔方知被尹在水欺骗。
尹在水自责懊悔又十分无奈,一边是家人,一边是恋人,她想两全其美又有什么错呢?
但她一次又一次的欺瞒,让卫以衔那颗心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卫以衔放弃出国留学的决定,而尹在水最终也选择了家人。
尹在水出国后,卫以衔同意了家里的联姻安排。
半个月后,尹在水在另一个半球打来跨洋电话,就此事质问她。
卫以衔说:“我以为我们之间还会有一点默契……你出国就是默认跟我分手的默契。”
尹在水没说什么,但两个月后,她从南半球跑了回来。
两人把话都说清楚了,也正式分了手。
没多久,卫邕堃忽然十分兴奋地对卫以衔说:“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要去商家拜访商与凤女士。”
————————
商四:喝酒干嘛不用水杯用酒杯?
卫总:因为strong。
系统:宿主,这是‘死装’的意思。
商四:我知道,不用你解释。
卫总:吐你们的槽,让你们无槽可吐。
商四:……
系统:╭(╯^╰)╮
——
注1:“出国而已又不是出殡了”为引用句子,但并不清楚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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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动因
论资产,商家在东城豪门中挤不进前二十(联姻前)。
但作为享誉盛名的“千年世家”,商家的人脉、教育资源却是很多豪门可望而不可即的。
因此,哪怕商家的“新三代”在成年之前不会跟东城豪门的富二代、三代们接触往来,东城豪门也从不会在她们背后说三道四。
甚至每次商家发出的邀请,他们都会积极响应。
卫家因卫老爷子赞助“卫达杯”围甲联赛,通过围棋协会荣誉会长林士章这个枢纽,跟商家的往来要比其余豪门更为频繁密切一些。
但卫家的子孙众多,算上卫老爷子的子侄、外孙,多达十几人。
哪怕卫以衔非常出色,她的性别也注定了卫老爷子不会将家族的资源倾斜向她。
所以卫以衔虽然也参加过商家的一些宴会,但非年节、宴会的日子里,被带去拜访商与凤女士还是头一回。
她直觉,并不是她父亲有能耐,足以令商与凤女士对他刮目相看,而是这背后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果不其然,真正做主带她去拜访商与凤女士的是凤凰集团的长公主商玄彦。
而她们要见的人也不是商与凤女士,而是商韫玉。
卫以衔敏感地察觉到,这次的拜访本质也是一场商业性质的交涉。
她不过是顺带的。
寒暄过后,商韫玉、商玄彦跟卫邕堃很快便到书房去了。
卫邕堃把卫以衔丢在客厅跟商与凤聊天。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也的确是来拜访商与凤女士的。
商与凤虽然年过六旬,但仍有一头乌发。
她长得慈眉善目,怀中抱着一只不列颠小长毛猫。
小猫非常乖巧,它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卫以衔,毛茸茸的尾巴在商与凤的身上扫来扫去。
商与凤像大部分家庭的祖母一样,关心了下卫以衔的学习、生活。
卫以衔一一作答。
末了,好奇地主动询问:“商奶奶,这只猫有名字吗?”
商与凤眼尾原本很浅的皱纹加深几许,她说:“有,大名叫烂柯,小名C.C。”
“烂柯是围棋之意,C.C是指?”
“小名是小五起的,我也不知道这名字是什么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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