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听说过男生宿舍,就算是直男,可能也会互帮互助,但接吻太过了,岑雾很难想象直男到底怎么跟男生接吻。
娱乐圈很乱,他也不能说自己完全干净,拍戏压力太大的时候,其实他想过找个固定的伴,只上床,不谈恋爱不接吻的那种。
但最后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防线。
对他来说,这都是跟男朋友才能做的事,再说了,以前也确实没有好看到让他能看上的人,他很挑,比原主还挑,谢归澜倒是长得很好看,可惜他不碰直男。
谢归澜漆黑的桃花眼望着他,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却突然靠近他,压低了嗓音在他耳旁问:“少爷,你想摸我的腹肌吗?”
少年嗓音低哑,在漆黑中这么靠过来,岑雾半边脖领被勾起阵麻意。
岑雾懵懵的,“什……什么?”
“摸我的腹肌。”谢归澜又低声重复了一遍,他怕岑雾还没听懂,拉住岑雾的手,就这么隔着校服,按在了自己腰腹上。
滚烫,结实。
岑雾脑子轰的一声,被谢归澜搞得,差点忘了他们还在教室。
岑雾顿时就想收回手,但他这点力气,对谢归澜来说就像猫挠一样,根本挣扎不开。
谢归澜攥紧他的手,撩开衣摆,然后将他的手心按在自己腹肌上,这下什么都没隔着了,岑雾直接摸到了谢归澜滚烫的腹肌,谢归澜一呼吸,腹肌就在他掌心底下起伏。
岑雾整个人都是懵的,嘴唇颤抖,发不出声音,甚至不知道该问什么,谢归澜也没放开他,攥住他的手,带着他摸。
谢归澜呼吸扫在他脸颊旁边,哑着嗓子,低声跟他说:“少爷,你把他们都删掉好不好,删了,我以后随便给你摸,嗯?”
就算不是第一个又怎么样,至少他能是最后一个,当不了岑雾的初恋,这不重要,但他不能再往后接着排队。
他好像……是喜欢岑雾。
岑雾以后也最好只喜欢他一个人。
第39章 倒反天罡
岑雾掌心按在谢归澜的腹肌上,脑子乱糟糟的,已经停电一分多钟了,旁边有同学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万一晃过来就会照到他们。
谢归澜却还攥着他的手,男生带着薄茧的手指跟掌心压在他手背上,指.尖不容抗拒地插入他的指缝,他手心都被烫出薄汗。
岑雾红着耳根去掰他的手,语气颤抖地说:“你……你先放开……”
“为什么?”谢归澜抬起头,他鼻梁挺拔,月光映过来,只能照亮他半张侧脸,在他脸上明暗交界,嗓音也冷凌凌的。
只看他的脸还以为他在做正经事,腹肌却这么烫,被岑雾按住,呼吸略微急促了一点,肌肉轮廓起伏着。
像一团从冰层中燃烧起来的火焰,舔舐岑雾的指.尖,连他的皮肉骨骼都一起融化。
“……”
疯了。
岑雾心脏狂跳,谢归澜却这么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被人看到他给岑雾摸腹肌他也不在乎,并不在乎被摧毁。
岑雾又害怕,又莫名其妙开始心疼男人,谢归澜的冷漠不但针对别人,也针对他自己。
原著里写得最多的就是,说他冷血,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尊严,性命,都是可以抛弃的东西。
“我…我删,”岑雾稍微冷静下来一点,就弯起指尖,勾了勾谢归澜的腹肌,很安抚的,并不带情欲的抚摸,跟他说,“你别这样。”
虽然他不知道谢归澜为什么那么介意,但删几个好友又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
谢归澜垂下眼,薄唇抿着,稍微放开了一点他的手,岑雾赶紧抽了出去,但腹肌太烫了,突然挪开,手上总觉得空落落的。
没摸够。
岑雾边在心底唾弃自己,他怎么能这么对兄弟,边拿出手机开始删人。
岑雾这次删了一百多个。
谢归澜一开始还很冷静,等岑雾删到三十多个,他脸色渐渐黑了起来,删到第一百个,岑雾转过头对上谢归澜漆黑阴鸷的双眼,还有同样漆黑的脸色,吓得手都哆嗦了下。
“我…我,”岑雾颤颤地说,“我删完了。”
他本来还想继续删,又怕谢归澜没法承受,毕竟谢归澜现在的神情就很破防。
谢归澜胸口一团郁气,但对上岑雾鹌鹑一样乖觉的眼神,意识到自己太心急把人吓到了,他伸手揉了揉岑雾的头发。
岑雾不敢躲,他睫毛颤了颤,小心翼翼地抬起来,见谢归澜没生气,才放下手机。
谢归澜垂下眼,他指尖拨弄了下岑雾雪白的耳朵尖,捏住那点殷红的小痣也揉了下,岑雾被捏一下就颤一下,很可怜的样子。
算了,他这么计较干什么,这么乖,多谈几个男人怎么了?
他不在乎。
岑雾不知道谢归澜在想什么,学校很快就来了电,甚至不到半小时,晚自习铃声也紧跟着响起来,他赶紧回自己的座位。
岑雾趴在桌上,想来想去,他偷偷摸出手机,开始给路望发消息。
【岑雾:要是有人非让你摸他的腹肌,这是什么意思啊?】
路望感冒不严重,身体本来就快好全了,但路家人生怕他病了自己也不懂,都不会叫疼,硬让他多休息了几天。
路望只好在家玩手机,他很快就给岑雾回了消息。
【路望:怎么会这样呢。】
岑雾心想就是就是,他紧张地等路望回复,然后就见路望很伤心地说。
【路望:你摸腹肌都不带我。】
他还没摸过腹肌呢,他要是摸的话,肯定会叫上岑雾,岑雾却不带他。
岑雾:“……”
岑雾只好哄他。
【岑雾:根本就不好摸,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硬邦邦的,特别没劲。】
其实谢归澜腹肌很柔韧,是那种介于少年跟成年之间的性感,跟原著后期不太一样。
原著主要是商战,谢归澜总是穿着冷峻的黑色西装,骨骼长开,完全是成年男性的高大挺拔,被踩断过的那只手骨节很扭曲,衬着苍白的皮肤,反而有种很涩的魅力。
就像在床上也只会冷脸,每个命令都不容置喙,不温柔,不在乎你的感受,你的火焰永远不会烧到他,很残忍的一个人。
原著里谢归澜没跟人有过亲密接触,岑雾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还是没写,毕竟小说也不能事无巨细都写出来。
总之,他想不出来谢归澜为什么会主动让他摸腹肌,难道他真的看起来这么想摸吗?
岑雾没再乱想,后天就要月考了,他得赶紧写作业,有不会的题就拿去问谢归澜。
他本来以为谢归澜会不耐烦,毕竟他问的都是高一甚至初中水平的东西,但谢归澜虽然嗓音冷淡,却每次都给他写好几种解法。
做错了也没骂过他。
岑雾转过头,盯着谢归澜的眼睫,他趴在谢归澜的卷子上,试探地问:“我…我还有好多不会,你能…能不能给我补课?”
谢归澜顿了顿。
“我按市场价给你。”岑雾抢答。
谢归澜知道岑雾无非是想给他钱,但他之前都没接受,现在就更不能要,宋令薇不能成为岑雾的负累,哪怕岑家不在乎这点钱。
不然他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岑雾。
岑雾看出他是不答应的意思,就没有强求,又挪着屁股转了回去。
然后抬起头就对上孟良平的大脸。
岑雾:“……”
岑雾:!!!
岑雾被吓得小脸煞白。
“聊什么呢?”孟良平朝他逼近,笑容很和善,“跟我也聊聊啊,这么扭着脖子说话多费劲,要不然老师给你们安排个同桌?”
岑雾嘴巴哆嗦,“没…没说什么。”
孟良平本来还想垮脸再教训几句,这一晚上他就看岑雾写几道题,就转过头跟谢归澜说话,但脸还没垮下来,就被谢归澜打断。
“老师,”谢归澜说,“是我找他说话。”
还护上了,孟良平眉毛冷冷地竖起来,敲了敲他俩的桌子,以示警告,没再说什么。
岑雾松了一口气,他老老实实地不敢再动,等下了晚自习,才抱起书包,一溜烟追着谢归澜跑了出去。
然后在一班门口,差点撞到谢商景身上。
谢商景浑身的烦躁几乎压不住,他本来看到岑雾,还以为岑雾是来找他的,结果岑雾从他旁边经过,就匆匆忙忙又往前跑。
谢商景转过头,就看到那个死绿茶。
岑雾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他知道岑雾喜欢找男模,但他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就等于把谢家拱手让人,他以为岑雾能理解他,所以他对岑雾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知道岑雾居然跟谢归澜混在一起。
他算什么?
谢商景冷着脸,很不耐烦地去拉岑雾的手臂,“你跟我过来。”
谢归澜眼眸顿时沉了下去,他本来故意往前走了一点,才停下来等岑雾,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看岑雾追着他跑。
三班的教室不算在走廊尽头,但离楼梯也有点远,岑雾朝他跑过来,身后几个教室的灯光也差不多接连熄灭,只有岑雾的双眼是亮晶晶的,弯起来,像一对小小的月亮。
结果岑雾却被谢商景拦住了。
岑雾摆了摆手,示意谢归澜不要过来找他,然后才皱起眉跟谢商景说:“我…我要走了,你放…放开我。”
“你说话怎么了,”谢商景仍然冷着脸,“你结巴什么?”
他之前就发现岑雾突然有点结巴,以为过几天就好了,没想到还这样。
夜幕底下,岑雾脸色也有点冷,浓长的眼睫抬起来,雪色跟鸦黑融合,很恹恹的样子。
他从来没在岑雾脸上见过这种神情,马场那个晚上开始,岑雾就再也不黏着他了,连虚与委蛇都没有。
他本来不太在乎这个蠢货,反正岑雾总会自己去找他的,谁知道岑雾再也没找过。
岑雾觉得原主跟谢商景也挺配的,他都有点嗑了,别人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天打雷劈的一对,这个恋爱谈得各怀鬼胎。
准确来说,是还没谈上就已经各怀鬼胎。
“你喜欢他?”谢商景脸色冷到有点恐怖。
“不喜欢,”岑雾躲开他的手,他一说完,谢商景浑身的冷意刚缓和一点,岑雾就拿同样漠然的语气说,“也不喜欢你。”
谢商景蓦地冷脸,死死地盯着他说:“你再说一遍?!”
岑雾懒得跟他争执,谢归澜还在等他,他怕谢归澜突然过来找他,他又有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不安定感了,担心谢归澜跟谢商景打起来。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谢商景气极反笑,冷冷地盯住岑雾说,“你继续跟他混在一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完,谢商景就冷着脸离开,没再搭理岑雾,岑雾被他推得一个踉跄。
谢归澜冷郁的眼睑垂下来,本来像条狗一样,岑雾让他停,他就停在原地等人,谢商景却突然动手,谢归澜眸底顿时阴沉,朝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算了算了。”
岑雾赶紧拉住他,反正也没推死他,别打了,这儿也没有练舞室可以打。
谢归澜本来要去医院,但谢商景突然找事,他就又把岑雾送到家,然后才去医院。
岑雾觉得怪怪的,本来是他送谢归澜回家,结果现在变成了谢归澜送他,但不管怎么样,高二的晚上,他们总是一起回家的。
马上就要月考了,岑雾强迫自己忘掉腹肌的事,结果路望还在纠结。
第二天,路望一到学校,见到岑雾就问他,“你到底摸了谁的腹肌?”
刚放下书包的岑雾:“……”
刚走到教室后门的谢归澜:“……”
岑雾心慌得要命,面红耳赤跟谢归澜对视了一眼,就转移话题,问路望说:“今天要…要交周三留的数学卷子,你写完了吗?”
“写完了。”路望果然忘了刚才自己在问什么,他拿出卷子,跟岑雾对答案。
倒数第一跟倒数第二有什么好对的,还不如拿给谢归澜看一眼。
谢归澜接过去,他眼窝阴影很深,衬得脸色也总是阴沉沉的,很冷漠,他先扫了一眼路望的,语气毫无起伏说:“全错。”
然后又拿过岑雾的,谢归澜盯着整张卷子上已读乱回的答案,喉结动了下,似乎想找个夸点但又没找到,最后放缓了语气,夸奖他说:“不错,对了三道题。”
路望呜呜哭,拿走卷子,他昨天晚上写了六个小时呢,居然一道题都没对。
他是真的哭了,还哭得挺伤心,倒不是被谢归澜吓的,是错太多觉得很伤心,岑雾被他的眼泪吓了一跳,谴责地望了谢归澜一眼。
谢归澜:“……”
路望平常还好,不多聊感觉不到傻气,但这么一哭,就能感觉到不聪明了,是那种小孩子很无助的哭法,又惨又狼狈。
有几个八班的人从外边经过,听见路望在哭,耸着肩膀憋笑,又没憋住,说:“这傻子还考试呢,连考场都记不住。”
路望确实经常跑错考场,一中考试的考场都是按成绩从前往后排,高一头一次考试,他本来在最后一个考场,结果跑去倒数第二个考场找原主,坐在了原主前面。
那个座位上的同学来了,路望也不懂得让,以为他跟原主考试也在一起。
原主只感觉丢人丢到家,考完就把路望骂了一顿,骂得路望直哭,然后路望给他买了双三万多的球鞋才和好。
这事儿闹得好多人都知道。
天杀的原主。
岑雾的危机感越来越重,淮京最排得上号的豪门也就这么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将来都要追杀他,他真的得赶紧跑路了。
岑雾抬起头,脸色都已经冷了下来,想赶走那几个人,路望却比他反应都快,朝那几个人扔垃圾,哭着说:“我让我弟弟来打你!”
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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