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雾双腿发颤,差点软下来,又被谢归澜牢牢地掐住腰,就这么钉在怀里。
谢归澜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岑雾跟他接吻,只能仰起头被迫承受,谢归澜指骨冷硬得像生铁一样,卡拢住他的下颌。
一旦他想躲开,抿住嘴不给亲,抵住谢归澜的舌尖推拒,就会被谢归澜捏住脸颊软肉,无能为力地继续张开嘴,仰着头,被按在这个角落拥吻,缠绵抵死,像什么热恋的爱人。
岑雾满脸涨红,眼尾不受控地溢出泪来,嘴里还在被迫吞咽谢归澜的口水。
谢归澜捧着他的脸,吮住他的唇肉撕咬拉扯,又舔开他的口腔,潮热的气息入侵他的身体,每一寸发烫的软肉都被狠狠舔过。
岑雾的脑袋被固定住不能动,又被亲得颤抖,身上也没力气,唇齿勾连,他几乎能感觉到谢归澜的沉迷,吻得越来越深。
他喉口都一阵发胀,喘不过气,眼泪淌了谢归澜满手,谢归澜才终于松开他,但又在他被亲到肿烫的唇上啾了一下。
疯子。
谢归澜帮他揩掉眼泪,低哑的嗓音带着点颤栗的愉悦,又接着说:“我喜欢你。”
岑雾都顾不上管他发疯,他手都是软的,赶紧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万一刚才不小心接通电话就死定了,他都不敢想被岑骁听到现场会发生什么。
“……”
谢归澜沉冷漆黑的桃花眼垂下来,似乎在生气,又好像没有,他很低地笑了声,俊美的脸上也带着笑,却有种很压抑的疯感。
岑雾确认了下,并没有接通,岑骁发现他没接就自己挂断了,他刚松了一口气,就又被谢归澜扯住头发吻过来。
谢归澜指骨攥紧他脑后的黑发,带着很强烈的惩戒意味,强迫他仰起头。
“我……”岑雾嗓子发颤,嘴唇才动了动,但还没说话,就被滚烫的舌头舔开了口腔,发出湿缠的吮吸舔吻声。
谢归澜托着他的屁.股,掌心包裹着那两团软肉,几乎将他抱了起来,岑雾脚都不能完全踩到地,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安全感,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发抖地环住谢归澜的脖颈。
“唔……”岑雾冷白的皮肤晕着薄薄的红,他想阻止谢归澜,但舌头都好像被嚼化了,只能从唇缝泄出低低的呜咽,“嗯……”
谢归澜衔住他的唇瓣,这个吻从唇上落到脖颈,见岑雾哭了,红着眼眶偷偷掉眼泪,还小声吸鼻子,才放他下来,他额头抵住岑雾的额头,又跟他说:“我喜欢你。”
岑雾眼神想游移,但还没移开,就被谢归澜捏住下颌被迫转过来。
“不许装傻。”谢归澜说。
岑雾本来就结巴,被亲得舌根生疼,舌头都捋不直,颤颤地说:“我……我没……”
他又不傻,反而比大部分人都敏.感,只是不太愿意承认,谢归澜居然会喜欢他。
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不可能跟谢归澜在一起,再说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喜欢的,谢归澜只是没被爱过,所以不懂什么样的人才值得去爱。
“宝宝,”谢归澜掐住他的颈,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上去,给岑雾一种谢归澜要掐死他的错觉,然而谢归澜手上并没有用力,语气也很诱哄,说,“我有个条件。”
岑雾:“……”
不是,哥,你还有条件?
而且谁是你宝宝?
谢归澜指腹压住他的唇肉,又去勾弄他软红的舌头,那双沉黑如水的眼眸中欲望还没褪去,语气却格外冷静,“你不能再跟他们联系。”
岑雾后背都冷嗖嗖的,从来都是越冷静的人越危险,没有什么野兽捕猎时会先暴露自己,何况谢归澜的确是天生的魔鬼。
岑雾一头雾水,谢归澜说的话他好像懂了,但又没懂,他跟谁联系,他们又是谁?
谢归澜的嫉妒根本不加掩饰,岑雾都被带跑偏,有种莫名其妙的愧疚,就好像他成天瞒着谢归澜跟人出轨。
“我没有……”岑雾辩解。
谢归澜已经不在乎他的承诺了,也无所谓他说什么,低头轻轻地亲他,语气都温柔许多,跟他说:“这是我的初吻。”
岑雾听到这个就来气,甚至无力吐槽谁家初吻会亲成这样,何况谢归澜这话听着就像这是我的初吻,你要负责一样。
凭什么。
“谁…谁还不是初吻?”岑雾涨红着脸,终于忍无可忍地憋出来一句。
谢归澜带着点沉迷,本来还想低头咬他的嘴唇,听到这个突然一顿,沉沦欲望的眼神也跟着清明起来,低哑着嗓子说:“什么?”
“我…我又没,”岑雾也有点委屈,谢归澜亲得这么狠,他嘴巴里现在都是血腥味,“我又没跟别人亲过。”
“……”谢归澜抱着他,给他擦眼泪,低声问,“你跟谢商景……”
“我…我跟他最不可能。”
“蓝夜……”
“我又不摸,我还不能看看吗?!”
岑雾理直气壮起来,他都高考完好几年了,突然又要高考,每天熬夜到好几点写作业,看个男模怎么了,凭什么不能看?
“我以为……”谢归澜喉结滚了下,突然感到种难以言喻的荒谬,他薄唇勾起,低低地笑了声,捧着岑雾的脸亲下来,“对不起……”
以为什么?
以为他逮谁亲谁?
岑雾都没反应过来,就又被含住嘴,谢归澜刚才的吻还带着点生涩,唇齿总是磕碰到一起,现在却一寸寸从他唇瓣舔吮到舌根,又软又烫,在这寂静无人的深夜勾缠。
谢归澜摩挲着他冷白的脖颈,暧昧迷乱,岑雾从耳根到脖颈都烧起一片红。
岑雾没跟人亲过,但他给演员拍过吻戏,倒是看了不少,从来没想过跟人亲嘴能亲成这样,跟谢归澜接吻,比跟别人上床都毁清白。
谢归澜手臂上暴起青筋,将他困在怀里,又像困入牢笼,爱意浓烈沉重,有种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感觉。
岑雾想掰开谢归澜搂在他腰上的手,但怎么掰都无法撼动,谢归澜只是想吻他,渴求他,纯粹的亲吻都得不到餍足。
岑雾松开齿关,舌尖发颤地贴上去,试着迎合他,想让他亲够了冷静下来,然而谢归澜顿了下,却更狂风暴雨地吻过来。
疯子。
岑雾忍无可忍,谢归澜的情绪很不正常,他咽下嘴里泛滥的口水,使劲推开谢归澜,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谢归澜被扇得偏过头,岑雾的心跟着颤了下,眼眶也有点红,他托着谢归澜的脸,想看看打得严不严重。
“宝宝,”谢归澜舌尖抵了抵口腔内壁,似乎笑了声,攥住他的手,亲他指尖,被扇了一巴掌也没生气,低头哄他说,“是不是亲疼了,我轻点,能不能再亲一下?”
“就一下。”
“等…等等!”岑雾连忙抬起手,捂住他的嘴,谢归澜的吻就落在了他的掌心,手指都开始泛滥的痒,谢归澜在咬他。
怎么搞成这样的。
岑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颤巍巍地开口,“我没…没说过我喜欢你。”
“……什么?”谢归澜动作一顿。
岑雾只好捋直了舌头,又重复说:“我不喜欢你。”
深夜的风都停了下来,谢归澜放开他,却继续追问,“你说什么?”
“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误会的,”岑雾结结巴巴地跟他解释,“但我真的不…不喜欢你,我之前对你不好,我想跟你道歉,我……”
“别说了。”谢归澜打断他。
巷子这么昏暗,他看不清岑雾的脸,恐惧爬上心头,他才知道原来他也会害怕。
那个暴雨的晚上他都没害怕过,但他现在害怕岑雾再说一遍不喜欢他。
岑雾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谢归澜沉冷的眼窝都被吞没在黑暗中,肤色衬得越发苍白,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再开口时嗓子都哑透了,但还是望着他,很执拗地说:“我喜欢你。”
“……”
岑雾不忍心再说什么。
谢归澜在漆黑中又沉默地站了几分钟,然后说:“少爷,你先走吧。”
“……”岑雾眼神有点挣扎,但他也觉得现在需要冷静一下,就点了点头离开巷子。
岑雾脚步踉跄,往巷子外走,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子尽头。
谢归澜胸口压抑又沉闷,他低头点了根烟,按了几次才按住打火机,猩红的火光映在他眼底,他眼眶好像也微微发红。
他对岑雾狼狈到没有尊严,他强忍住,没有去看岑雾离开的背影,才没有追上去。
今晚很冷,指尖夹着烟,没过多久就冻到冰凉僵硬,像下雪的冬天。
谢归澜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扔下了,岑雾只是可怜他,但不喜欢他。
谁会爱上一个杀过人的魔鬼,连生下他的人都没有爱过他。
他本来就不应该有这种奢望。
谢归澜终于承认,全都是误会,岑雾没有喜欢过他,说不定都不想再见到他。
他后知后觉自己刚才亲得那么凶,岑雾肯定被吓到了,不知道会不会恨他。
谢归澜攥着那个滚烫的烟头,皮肉烫伤的痛感沿着神经蔓延,巷子又昏暗下去,就好像他整个人都是从浓郁夜色中生长出来的。
谢归澜闻到了血腥味,但他还没放开那个烟头,直到漆黑中有脚步声响起,啪嗒啪嗒地朝他跑过来,他才愣了一下,抬起头。
岑雾本来已经走了,但又朝他跑了过来,头发都乱糟糟的,跑得脸颊泛红,巷子里没有灯光,只有头顶的月光追在他身后。
岑雾抿了抿被亲到通红的嘴唇,磨蹭了下说:“我……我还是想跟你一起回家。”
他都已经走到了巷子口,转过头看到夜色底下谢归澜指尖黯淡的火光,又觉得很心碎,他没办法把谢归澜一个人留在这儿。
谢归澜没说话。
岑雾朝他走过去,才伸出手,就被谢归澜牢牢抱住,谢归澜低下头,埋在他温热的颈窝里,岑雾抱着他拍了拍后背。
谢归澜知道,月亮本身并不会发光,月亮自己都处在黑暗中,但为了照亮他,把所有光都投射在他身上。
让他在没有灯的黑夜都是明亮的。
第53章 祖传捉奸
岑雾本来打算抱一会儿就放开,谢归澜却一直没松手,牢牢地抱着他,就像生怕他走,岑雾又开始不争气地心疼男人。
他抚摸着谢归澜的后背顺了顺,又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头,不舍得主动放开,怕谢归澜会难过,只能就这样又抱了几分钟。
然后突然感觉到脖颈上一片湿热。
岑雾顿时愣住,谢归澜抱他抱得特别紧,他挣扎着抬起手,想把谢归澜推开一点,再探过头去看谢归澜的脸。
笑死,根本推不动。
岑雾摆烂了,他只能勉强伸手去摸了摸谢归澜的脸,谁能想到真的摸到了眼泪。
岑雾指尖一颤。
谢归澜冰凉的嘴唇贴在他脖颈上,吮上去咬了一口,岑雾疼得直躲,谢归澜又低下头很安抚地舔他。
岑雾心里很挣扎,他觉得他不应该回来找谢归澜,他不能跟谢归澜谈恋爱,给他希望干什么,这样会破坏谢归澜的安全感。
但他又庆幸自己回来了,不然谢归澜岂不是会一个人偷偷哭。
谢归澜抱了他十几分钟,才松开手,抬起头时仍然是那张半永久冷脸,看不出什么哭过的痕迹,眼眶也不红。
岑雾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探头过去瞅了一眼。
真哭了?
谢归澜:“……”
谢归澜面无表情,“少爷,你在看什么?”
“……”岑雾缩了缩脖子,他现在不怕谢归澜打他了,但是怕谢归澜咬他,他眨巴了下眼,无辜地说,“没……没什么。”
他拉住谢归澜的手,往巷子外走,刚才那一巴掌扇得有点重,他想看看谢归澜脸上的伤。
谢归澜被他一牵,掌心却顿时蜷了下,唇色也跟着苍白。
“怎么了?”岑雾愣了愣。
谢归澜语气很平静,攥紧他的手,重新牵住说:“没事。”
岑雾不信,他没让谢归澜牵他,这次改成拉住谢归澜的手腕,等走到有灯的地方,就不顾谢归澜的抗拒,硬是去看他的手。
他这才发现谢归澜掌心被烟头烫伤,烫得皮肉溃烂出血,伤口还很新鲜,谢归澜指骨又很苍白,衬得这片血迹格外刺眼。
谢归澜沉冷的眸子垂下来,就像不觉得疼,等岑雾看完,他就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去。
“……”岑雾也没说什么,他拉着谢归澜去药店买药,还买了个冰袋。
他找了个台阶跟谢归澜坐下,就帮他冲洗伤口,然后让谢归澜自己稍微敷下脸。
谢归澜却没动,又俯身抱住了他,埋在他肩窝里不说话。
岑雾没办法,身上像背了只大熊,又很心软,舍不得骂他,只能这样攥住谢归澜的手,艰难地给他冲洗伤口,再帮他上药。
谢归澜把滚烫的烟头攥在掌心里,蹭得烫伤了好多处,本来苍白干净的掌心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烫出来的红痕。
岑雾看着就觉得疼,不知道谢归澜是怎么忍的,这得小半个月才能褪出来,他捧着谢归澜的手给他吹了吹,又拿纱布给他裹起来。
等终于弄完了,他捏住谢归澜的下巴,去看他的脸,确实扇狠了,比上次打谢商景使劲,倒是没肿,但能看出一点指印。
“疼。”谢归澜黑黢黢的桃花眼抬起来,对上岑雾的双眼,突然低声开口。
岑雾的愧疚心一下子就被击中了,亲几下又不会死,他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那…那怎么办?”岑雾睫毛颤了颤,不太敢跟谢归澜对视,他摸着谢归澜的脸,心虚地说,“要不你…你先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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